□張菊霞 劉亞西 祝 蕾
高職教育“走出去”是近年來發展的概念,目前尚未有規范的內涵界定。學者與實踐者對高職教育“走出去” 有諸多理解,有的將其泛化為國際化概念;有的與“引進來”對應,認為凡是走出國門的活動即定位為“走出去”;有的狹義地理解為境外合作辦學或建立機構等。也有學者提出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需要構建相應的發展觀,即“從認識論視角看‘走出去’辦學是高職教育發展的必然結果,從實踐論視角看‘走出去’辦學是高職院校檢驗辦學質量和提高辦學水平的有效路徑,從政治論視角看高職院校‘走出去’辦學是服務國家戰略布局的必然選擇。”[1]基于已有研究與實踐探索,研究認為高職教育“走出去”是指高職院校通過教育教學標準開發、留學生人才培養、專業技能培訓、國際賽事參與、社會服務、文化交流、平臺建立等形式,向境外輸出人力資源、教學資源、發展理念、發展模式等有形或無形的教育活動。這種活動是高職教育擴大開放領域,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從“引進來”向“引進來”與“走出去”雙向開放縱深發展的一種形式,也是我國高職教育向世界各國特別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輸出“中國方案”的形式,增強高職教育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和吸引力,助力中資企業 “走出去”,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和促進各國民心相通的有效載體。從高職教育的功能定位與特征屬性綜合來看,高職教育“走出去”是職業教育國際化進程的加速器,是企業成功“走出去”的助推器,是促進民心相通的橋梁與孵化器。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深入推進,高職教育需加快“走出去”步伐,充分發揮其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基礎性與先導性作用。本研究以2017年全國1298 所高職院校年度質量報告內容與數據為主要依據,從宏觀層面分析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的實踐,以境外發展的實際需求分析高職教育“走出去”的動力并提出相應的思考與建議,對于推進高職教育高質量“走出去”具有重要意義。
基于對全國1298 所高職院校年度質量報告的分析,從“走出去”的牽頭主體、實踐形式、面向區域、專業領域、國內區域分布及院校類型分布等維度,呈現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的實踐現狀。
按“走出去”重點依托資源的不同,高職教育“走出去”的牽頭主體有政府、行業企業和院校三方,“走出去”類型分別有政府統籌推進型“走出去”、企業需求驅動型“走出去”和院校自主探索型“走出去”。政府統籌推進型“走出去”主要是政府統籌協調境內外教育資源,院校積極參與并探索“走出去”的形式。較為典型的是國家商務部的職業教育援外項目,如寧波職業技術學院“中國職業技術教育援外培訓基地”面向廣大發展中國家開展職業教育培訓,已為113 個發展中國家開展97 期培訓,培訓學員2012 人。企業需求驅動型“走出去”是境外中資企業主動提出需求,高職院校作為聯合單位積極配合,為企業提供人才培養培訓、技術咨詢等服務,伴隨企業“走出去”。較為典型的有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組織高職院校赴贊比亞開展辦學和企業員工培訓,中航國際成套設備有限公司在肯尼亞建立多個職業教育培訓中心等。院校自主探索型“走出去”主要是高職院校立足本校的辦學優勢,積極與境外院校合作并輸出優質教育資源,通過合作建立境外分校或培訓中心、招收留學生、境內外合作辦學、開發國際認可的行業或專業教學標準、教師走出國門服務境外企業等形式輸出教育理念與資源,如江蘇經貿職業技術學院在柬埔寨建立“江蘇經貿·柬埔寨職業教育中心”等。質量報告數據與案例顯示,目前高職院校主要以院校自主探索型“走出去”為主。依靠院校自身優勢“走出去”固然是高職教育辦學質量與國際地位提升的重要體現,也是高職教育“走出去”未來發展的重要趨勢,但在當前“走出去”的探索初期,與企業協同“走出去”是值得鼓勵的形式。
質量報告顯示,高職院校“走出去”的形式有合作辦學項目(境外設立機構與基地)、境外人員短期培訓(援外培訓)、招收境外留學生、專任教師境外教學與指導(擔任職務)、開發境外認可的專業教學標準、參與專業國際標準認證、承辦(參與)國際重大賽事、企業技術咨詢與指導(服務企業“走出去”)、加入國際組織與平臺、學生境外就業(實習)、中國傳統文化交流及科研學術交流與合作等多樣化的形式。在多種形式中,有縱深程度高的合作,也有較為基礎的交流。數據顯示,505 所高職院校共招收境外留學生7326 人,非全日制國(境)外人員培訓量達38.21 萬人日,在校生服務走出去企業國(境)外實習時間達59 萬人日,專任教師服務走出去企業國(境)外指導時間達5.9 萬人日,145 所院校在國(境)外組織擔任職務的專任教師有459 人,100所高職院校開發了283 個國(境)外認可的行業或專業教學標準等[2]。院校數據與案例顯示,當前高職院校“走出去”主要以合作辦學、招收留學生、境外人員短期培訓(援外培訓)、傳統文化交流等四種形式為主,如江蘇農牧科技職業學院加強與“一帶一路” 沿線國家農業職業教育合作,與27 個國家的58 所院校和辦學機構簽署合作辦學協議或備忘錄,牽頭11 個國家和地區的18 所院校成立國際農牧業職教聯盟,招收“一帶一路”沿線8 個國家和地區留學生133 人,培訓了110 多名國外技術人員[3]。
高職院校“走出去”對象國80%左右為“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輔以澳大利亞、美國、英國、日本、韓國及我國臺灣等發達國家與地區,表明我國高職院校“走出去”圍繞“一帶一路”開展,但走向發達國家實踐的同時也說明高職教育“走出去”的能力在不斷提升,從過去發達國家“引進來”已轉向“引進來”與“走出去”雙驅并駕的趨勢。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俄羅斯、泰國、柬埔寨、老撾、緬甸、馬來西亞、肯尼亞、贊比亞等為主要對象國,其中面向泰國的院校有50 多所,面向俄羅斯的有30 多所院校。走向泰國的如天津渤海職業技術學院、天津現代職業技術學院等天津市多所院校,積極開展深層次境外辦學、專業留學生培養、技術技能人才培訓及教師境外授課等活動。走向邊境國俄羅斯的院校中,黑龍江省具有較大地域優勢,黑龍江農業經濟職業學院依托校內基地,聯手牡丹江市政府共同打造了集品種展示、技術推廣、示范培訓等多功能于一體的省級中俄農業高新技術合作示范園區。
高職院校立足專業,結合“走出去”對象國的發展需求,開展有針對性的“走出去”實踐。從產業領域來看,面向第三產業“走出去”的實踐較多,占“走出去”的實踐院校一半以上(52%),主要為傳統文化、語言、金融貿易、旅游管理、健康及藝術設計等產業領域;面向第二產業的實踐,主要集中于機電工程、電子信息、采油采礦、交通運輸及土木建筑等產業領域,占“走出去”實踐院校的近三分之一(28%);面向第三產業的院校較少,這一方面與國內農業類高職院校本身占比較少有關,另一方面也說明部分農業類高職院校“走出去”的范圍有待進一步擴大,需要更有針對性地面向以農業為主的發展中國家尋求機遇。隨著國家“一帶一路”建設、“中國制造2025” 的深入推進及發展中國家的產業發展趨勢,對第二產業“走出去”的需求正在不斷加大,“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基礎設施、制造設備的需求持較快增長,對鐵路、核電、管線、機場、港口、衛星應用等有較大需求,這為裝備制造產業“走出去”提供了難得的發展機遇[4],與之相應的是相關專業也獲得了難得的“走出去”發展機遇。
高職院校的發展具有地域性特征,“走出去”程度也在國內區域分布上呈現出差異性。“國際資源表”數據顯示,從開展“走出去”實踐的高職院校數量看,江蘇、廣東、浙江、湖南、山東、湖北、福建、云南等8 省共有263 所,占全國505 所“走出去”院校數的52%,其中江蘇省有56 所,廣東省有42 所,浙江省和湖南省分別有35 所(見圖1,圖2)。從“走出去”院校所占省域高職院校比重來看,浙江、江蘇、北京、海南、上海、天津、云南、廣東、湖南等9 個省(市)均有50%以上的高職院校開展了“走出去”實踐(見圖3),院校總數達234 所。

圖1 開展“走出去”實踐的高職院校數量的省域分布(單位:所)

圖2 開展“走出去”實踐的高職院校數量的省域集中度

圖3 開展“走出去”實踐的高職院校占本省高職院校總數比重的省域分布
約50%“走出去”的院校來自“一帶一路”境內沿線區域或東南沿海(沿邊)區域,這些沿線(沿邊)省份的區位優勢為高職院校“走出去”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機遇與條件,同時也說明這些區域的高職教育發展得較為發達,具備和積累了“走出去”的能力與經驗。這些省份的高職院校不僅在“走出去”的規模數量上占有較大比重,且在“走出去”的內容和形式上也更加豐富,如江蘇省在傳統的師生交流、文化傳播、人員培訓等“走出去”的形式基礎上,更加注重深入的合作辦學、專業標準開發、留學生培養等深層次的“走出去”,2016年全省經教育部批準和備案的高職中外合作辦學機構(項目)199 個,全省高職院校招收以“一帶一路”沿線、東盟國家為主的留學生2669 人,其中學歷生占53%[5]。相比沿線(沿邊)省份的高職院校“走出去”的規模與質量,內地部分區域如重慶、陜西、甘肅、寧夏等“一帶一路”沿線省份的高職院校還有較大的發展空間。從“走出去”高職院校的類型來看,近60%的是國家(省)示范(骨干)院校,表明示范(骨干)院校對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思維的突破較快,對高職教育發展規律的回應也較快,相應地,示范(骨干)院校應加大發揮示范輻射作用,積極引領與帶動一般院校發展與“走出去”。
高職院校“走出去”的實踐研究發現,目前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已駛入快車道,逐步以“量”的突破帶動“質”的提升,內部的需求與動力已蓄勢待發。同時,外部對高職教育“走出去”的需求,如境外中資企業發展的需求、“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業發展與人口就業的需求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受教育程度提升的需求,均為高職教育“走出去”提供了驅動力與發展空間。
“一帶一路”建設有力帶動了我國的國際貿易額擴大與投資額增多,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貿易往來更加密切,2017年與沿線國家貿易額達7.4 萬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7.8%,我國企業對沿線國家直接投資144 億美元,在沿線國家新簽承包工程合同額1443 億美元,同比增長14.5%[6]。隨著貿易額與投資額的擴大,企業“走出去”的勢頭也在不斷增強,國務院國資委數據顯示,近三年共有47 家中央企業參與、參股或者投資“一帶一路”建設,與“一帶一路”國家的企業合作共建了1676 個項目,長周期的“一帶一路”重大建設項目需要大量技術技能型人才,到2020年,境外營業額將占到中國央企總體營業額的20%以上。目前央企境外單位總計9112 個,分布在全球185 個國家和地區[7]。《“一帶一路”大數據報告(2017)》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底,中國企業已在“一帶一路”沿線20 多個國家建設了56 個經貿合作區,涉及基礎設施、產能和裝備、高新技術和先進制造、能源資源、農業、服務業等廣泛的產業領域,累計投資超過185 億美元,為東道國創造了近11 億美元的稅收和18 萬個就業崗位[8]。企業影響力和“走出去”正在不斷提升與擴大,但從整體上看,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建設仍面臨著企業人才國際化水平不高等問題,中國有色集團黨委副書記許樹森曾認為“中國有色集團在境外設立企業,主要制約因素便是海外‘招工難’”[9]。
從經濟發展與社會效益角度看,企業“走出去”將成為企業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高職教育作為服務經濟社會和助推企業“走出去”的主體,在企業“走出去”的牽引下實現高職教育“走出去”,積極配合企業解決人力資源問題。目前高職院校以企業牽頭“走出去”形式探索不足,尚未充分把握企業“走出去”的契機,亟需探索與企業協同“走出去”的有效機制。
就業是民生之本,保障適齡勞動力充分就業,是“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擺脫貧困,提升經濟社會水平的重要途徑。眾所周知,失業率較高、三產比重與從業人員比重失調是長期以來影響部分低收入國家和中低收入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世界銀行數據顯示,2016年世界水平的失業率①為5.73%,而在65 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失業率高于世界水平的有37 個,其中10 個國家高于15%,如馬其頓、希臘及亞美尼亞等失業率分別達高26.73%、23.91%和16.76%[10]。這表明部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亟需找到有效途徑提升勞動力就業技能,逐步緩解和降低失業風險。同時,三產比重與從業人員比重數據顯示,“一帶一路”沿線的多個東盟國家第一、第二產業比重與其對應的第一、第二產業從業人員比重嚴重失調,差距高達20%左右,如2015年印度尼西亞三產結構比為13.52∶40.01∶46.46,但其三產從業人員結構比為32.88∶22.24∶44.89[11]。顯然,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的產業結構與從業人員結構不相匹配,第一產業從業人員過剩,第二產業從業人員嚴重不足,整體就業水平較低。
失業率較高、三產比重與從業人員比重失調的問題亟需通過一定的職業技能培養與培訓促使失業青年再就業,同時轉移相關產業的過剩勞動力于其他產業。根據高職院校數據顯示的不足三分之一的二產類專業和不足10%的一產類專業“走出去”現狀,結合高職院校專業發展的程度,我國高職院校相應的一產類和二產類專業“走出去”空間巨大,有效“走出去”將有助于滿足沿線國家產業發展與就業的需求。
人力資源的充分開發是提高人口質量的前提,是一個國家繁榮發展的基礎,但在部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適齡人口受教育程度不足,人力資源開發程度較低,人力資源未轉化為人口紅利,反而成為人口壓力。究其原因,教育不發達,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入學率低、適齡青年失學率高、接受職業教育的學生比例較低等為其較大影響因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數據顯示,2015年“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高中適齡青年失學率達20%以上的國家有13個②,其中巴基斯坦、孟加拉、尼泊爾、老撾、馬來西亞等南亞和東南亞國家均高達40%以上[12];世界銀行數據顯示,2015年中等教育毛入學率低于世界水平(76.42%)的國家有9 個,主要集中于南亞地區[13]。有研究表明,55%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高等教育毛入學率低于50%,其中11 個國家低于15%,29 個國家處于15%-50%之間[14]。中學階段接受職業教育的學生比例可以充分說明國家職業教育人才資源的數量與規模,數據顯示,“一帶一路”65 個沿線國家中,中學階段接受職業教育的學生比例低于20%的國家有35 個,分布于南亞、西亞、中東歐、獨聯體等區域,這些區域職業教育亟需大力發展,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的空間較大。
根據我國高職教育通過合作辦學、招收留學生、短期培訓(援外培訓)及傳統文化交流等主要形式“走出去”的實踐現狀及國內省域分布情況看,目前以境外辦學形式開展學歷教育的實踐尚為數不多,且集中于東南沿海一帶省份,“走出去”對促進發展中國家職業教育及提高人口受教育程度的功能尚未充分挖掘與發揮,同時仍有大量“一帶一路”境內沿線(沿邊)地區,尤其是內地省份的優質高職院校在“走出去”的探索上還有待進一步開展,充分開展多種形式的“走出去”實踐,發揮其輻射功能與區域優勢,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人力資源水平整體提升。
目前高職院校“走出去”以院校立足辦學優勢自主探索為主,結合當前我國企業“走出去”的強勁勢頭與急迫的人力資源需求,高職院校亟需充分借助企業資源,搭上企業“走出去”的順風車,不僅可以降低“走出去”的成本,更能降低風險障礙和能力障礙[15]。校企協同“走出去”的實踐發現,因缺乏相應的機制保障,導致部分校企協同“走出去”面臨諸多問題。基于此,建議政府、院校及企業多方聯動,盡快探索建立校企協同“走出去”的機制為高職院校和企業協同“走出去”保駕護航。首先,建立校企協同政策保障機制。政府通過出臺校企協同“走出去”的指導政策和管理辦法,明確校企雙方在“走出去”過程中的功能定位與角色任務,確保責權利分明,積極健全境外辦學制度與資產管理制度,為企業與院校協同走出去提供制度保障[16]。其次,建立校企信息共享機制。搭建校企雙方協同“走出去”的信息交互平臺,通過發布或更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相關政策法規、行業動態、企業人才需求、教育現狀等相關內容,并積極開展跨境的多渠道線下校企實體對接活動,以探索更加多樣的校企合作發展空間。再次,建立校企協同工作機制。加強校企相關部門協同工作機制建設,將高職教育“走出去”通過國家“一帶一路”辦公室統籌協調境內外各相關行業企業,促進高職教育與企業協同“走出去”的常態化與持久性。
高職院校二產類專業和一產類專業 “走出去”分別不足三分之一和10%,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一產和二產的產業結構與從業人員結構極不適應,產業發展與人口就業匹配度亟需提升,高職院校需緊密對接境外需求,推進專業精準“走出去”,服務“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人力資源水平提升。
第一,不斷加強“走出去”自身能力建設。牢牢把握制定并輸出專業標準這一關鍵,借鑒目前較為成熟且已輸出的專業標準案例,緊密結合對象國人力資源需求,組織國際專家、國內專業領域專家及職業教育專家等制定專業標準,為專業精準長效“走出去”奠定基礎。教師走出去的積極性及雙語授課能力是“走出去”自身能力建設的又一關鍵,面對目前師資國際教學能力緊缺的問題,高職院校要制訂“雙師雙能雙語”師資培養政策與中長期規劃,同時完善校內“走出去”項目開展的相關配套機制建設,為教師“走出去”提供激勵措施和保障條件。
第二,充分調研,提高專業精準對接度。院校在開展“走出去”項目的過程中,應厘清思路,在“走出去”前充分調研對象國的產業與人才培養現狀和需求,做到知此知彼,避免盲目性與隨意性。根據調研并結合院校自身專業優勢,選擇相適宜的“走出去”項目進行精準對接。同時,積極尋求境外相關中資企業或職業院校開展合作,確保境外企業與院校的資質,使“走出去”實現精準對接,有的放矢。
第三,特色鮮明的一產類高職院校,在拓展國內社會服務功能的同時,積極探索“走出去”,服務“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一方面為沿線國家培養農業類人才,幫助其改善產業與人才就業的結構性問題;另一方也可開展“國際化+農業”雙驅并駕的發展模式,改善當前農業類院校發展的社會困境。
“一帶一路”沿線部分國家教育不發達、人口受教育程度低,對職業教育發展和接受教育機會的需求來看,我國高職院校“走出去”的橫向規模與縱深程度均有較大空間。高職院校“走出去”不斷橫向拓展與縱深發展,不僅可加快我國高職教育“走出去”步伐,同時也間接促進我國職業教育發展和增加人口受教育機會。首先,擴大規模,促進“走出去”的橫向拓展。一方面,內地省份優質高職院校要積極探索“走出去”,通過與東南沿海沿邊省份高職院校聯合,或依托與借助東部院校“走出去”實踐,如參與東部院校的援外培訓等活動拓展“走出去”項目,或借助類似于“一帶一路”產教協同聯盟等平臺開展實踐,促進國內高職院校在省域分布上趨于基本平衡;另一方面,“走出去”境外國家目前集中于俄羅斯、南亞、東盟和非洲等國家,走向中東歐、西亞等國家的院校實踐較少,高職院校可逐步拓展這些國家領域,不斷擴大“走出去”的國家覆蓋面。其次,加強境外辦學,促進“走出去”縱深發展。境外辦學是輸出高職經驗與模式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可以更加直接地將我國高職教育管理模式,人才培養模式及社會服務模式與經驗輸出,助推對象國職業教育發展,間接提高人們受教育機會與程度。同時,境外辦學直接培養當地人才,相比輸出經驗,是更直接的增加教育供給,補充對象國職業教育不足的有效形式。境外辦學需“走得穩”與“留得住”,高職院校境外辦學要遵循適應性、有效性與融合性原則,因地制宜、入鄉隨俗,深入了解境外文化和經濟社會環境,準確境外辦學定位,并開設與當地經濟社會文化發展需求相適應的專業,提高適應性[17];積極組織或者委托第三方對境外辦學水平和教育質量進行評估,提高辦學有效性;教育主管部門積極加強對境外辦學學歷學位的認證,促進境外辦學的融合性。
注釋:
①失業率是總失業人數占勞動力總數的比例。失業人數是指目前沒有工作但有能力參加工作的勞動力數量(來源:世界銀行模擬勞工組織估計)。
②一帶一路65 個國家中有34 個國家未填報數據,在填報數據的國家中達20%的有13 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