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韜 胡承武
長江大學法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3
對于以罰代刑來講,“罰”指的是罰款以及吊銷營業執照等行政處罰措施,“刑”則指的是人身自由刑、財產刑等刑罰措施。總的來說,“以罰代刑”就是執法機關在日常執法過程中,將原本需要移送至司法機關等涉嫌刑事犯罪等案件以行政處罰模式加以處理和了結。這種模式是一種較為簡化的案件處理模式,深入分析其構成要件,以罰代刑的主體為行政執法機關,即擁有行政處罰權的各級行政機關,而以罰代刑的處罰對象則是那些涉嫌刑事犯罪的行政違法行為。而對于以罰代刑的主要內容來說,在實際應用過程中,行政執法機關會將涉嫌刑事犯罪的案件選擇不移送到刑事司法機關,而是采用行政處罰的方法加以處置。整體分析,以罰代刑是基于“有案不移”、“有案難移”的情況而產生的,原本需要移送至司法機關的案件選擇不與移送,進而為行政執法機關提供了行政處罰的機會。由此可見,以罰代刑模式是不符合我國法理思想的,是我國法律建設不到位的重要體現。
從客觀表現來看,“以罰代刑”在很大程度上是對刑法的削弱,使得在環境領域無法充分利用刑法來打擊犯罪行為,這無疑對我國刑法的威信力造成了一定的削弱。而以罰代刑的模式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對涉嫌犯罪行為的處罰力度,并不利于有效遏制這些現象的出現,無法為打擊環境犯罪提供良好的幫助。
同時,環境問題是一個系統的問題,需要充分借助多方的力量加以管控,而以罰代刑模式的出現,無法有效發揮出司法機關的巨大作用,同時也相應地增大了行政機關的處罰權力,這就增大了行政機關權力腐敗的可能性,不但不利于有效解決環境問題,還會讓我國行政機關權力建設受到不利的影響。深入分析可知,以罰代刑模式的產生,是“不愿移送”問題導致的,環境行政機關基于內在利益的驅動,可能是因為自身瀆職造成的環境污染,也可能基于自身經濟利益的考慮,其更愿意自己處置環境污染問題,對于涉嫌環境犯罪的案件不愿意移送至司法機關。同時,環境執法機關還面臨著不敢移送的狀況,在面對地方領導干涉的情況下,環境執法機關往往選擇中立的處理方式,行政處罰草草了事。與此同時,還存在不能移送的情況,在面對具體案件時,環境行政執法機關對于環境行政違法行為與環境犯罪行為二者的界限把握不清,使得其無法準確定性環境違法行為,最終選擇行政處罰。
另外,在一些環境違法案件中,由于環境行政執法和環境刑事司法的銜接不到位,使得案件的移送受到了一定的約束,在這種情況下,環境行政執法機關便選擇了行政處罰模式加以處理。可見,以罰代刑模式的出現是不作為的表現,也是利益驅使而產生的,具有非常大的危害。
積極構建相關的銜接制度,不斷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強化部門權利及責任,做進一步的細化規定,同時將檢察機關有效納入到對環境執法部門監督管理體系中,可以賦予檢察機關向環境執法部門提出處理建議的權力。同時,我國要立足客觀發展的需要,出臺專項法律,強化銜接工作的開展,緩解目前相關部門執行力不足的問題。另外,還可以積極推進信息共享平臺的建設,讓環境執法部門和環境刑事司法部門分有效銜接,實現信息共享,并針對性探索聯動工作機制,加強合作與溝通,還可以針對性地構建環保警察,強化對環境犯罪的管控,有效緩解以罰代刑現象的出現。
針對當前以罰代刑的客觀現象,我國需要相應健全環境刑事立法和司法解釋,進一步明確環境刑法中的定量因素作為刑事司法解釋的重要發展方向,提升立法的可操作性,進一步界定“情節嚴重”、“數量較大”的內容,為部門開展工作提供必要的支持。同時,要進一步提升執法人員的執法綜合化能力,要求其強化對環境行政法規和刑事法規的認識,讓其在執法過程中,可以更為有效地掌握環境犯罪的性質要件,能夠有效界定環境犯罪的主客觀要件,從而可以更為精確地判斷環境案件的性質,作出正確的判罰。
構建監督機制,強化對環境犯罪案件的管控,也對相關部門的執法行為做進一步強化監管,要強化對環境執法行為開展過程的監督,完善必要的檢察監督機制,并加強對公安機關受理和處理案件情況的監督,同時對環境行政執法過程強化監督,充分調動檢察機關和群眾的作用,形成全面的監管機制。
“以罰代刑”極大地弱化了打擊犯罪的效果,我國關于以罰代刑的處罰手段一直都有爭議。在新的發展背景下,我國需要完善相應的立法,提升相關機構建設,從而有效約束以罰代刑現象的出現,強化對環境犯罪問題的打擊和監管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