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物資學院 北京 101149)
當前科技不斷進步,互聯網逐步走進各行各業,互聯網金融這一專業名詞也逐漸向社會公眾普及。與傳統金融模式相比,互聯網金融對信息技術和網絡技術的依賴性更強。互聯網與金融的融合創造了眾多金融科技的新產品,這些產品有著許多優勢,例如,中間成本低、支付方便、受眾年輕化、信息透明度高等。但互聯網金融因其虛擬化、技術操作要求高、創新品種繁多、突發風險不易預想等因素,從而導致對互聯網金融風險的監管更具有挑戰性與特殊性。2019年11月29日,證監會網站發布《對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第2720號建議的答復》稱,針對因身份信息泄露而造成金融糾紛的事件,一方面利用信息技術積極探索金融交易風險分級,對金融交易風險進行分析、預警,必要時可依據風險等級對交易操作者進行實時的身份認證,即人臉識別、指紋識別等;另一方面將利用大數據打擊非法互聯網金融活動。因此,研究針對金融科技新風險的監管相關課題具有極為顯著的意義。
信息科技風險主要是金融科技創新在應用互聯網科技時所產生的風險,其本質更偏向是一種科技風險,但該風險對互聯網金融的影響是巨大的。包括,計算機病毒、計算機黑客攻擊、支付不安全、客戶資料泄露、身份被非法盜用或篡改、網絡金融詐騙等。
第一,個人投資者(大部分為弱勢群體)逐步成為互聯網金融投資者群體的主力。個人投資者大多缺乏成熟的投資理念和風險意識,存在投機心里,存在嚴重的非理性交易行為,容易擾亂金融科技的秩序,最終損害了自己的投資利益和權益。
第二,互聯網金融用戶數量不斷攀升,覆蓋人數龐大,從而擴大了風險的傳染性,互聯網金融危機具有較大的負外部性效應。
金融科技中的金融市場風險源頭是傳統金融市場風險,基本分為系統性風險和非系統性風險。系統性風險主要包括:政策風險和利率風險;非系統性風險包括:操作風險,虛擬性風險,信用風險等。分類標準與傳統金融市場風險相類似,但是由于互聯網的借入,使得傳統金融市場風險的影響范圍擴大化,并且變得極其虛擬化。
互聯網金融是在互聯網背景下將金融產品與科技結合,創新出虛擬化的融資渠道,相比于傳統金融風險,互聯網金融還存在信息技術風險和“長尾”風險,增加了風險的負外部性和交易的不確定性。如果放任金融科技機構自由的業務發展,其風險引發的危機更具有連鎖反應和高成本性,因此,中國監管機構近年來不斷加強風險監控。
美國金融行業起步較早,在金融科技領域,經營架構和法律制度框架都十分完善。如互聯網金融出現后,美國在原有金融監管機制下,通過聯邦和各州法律分級監管,對金融科技做出覆蓋方向的改變和側重性的區分,確保了法律監管的嚴密性和全面覆蓋性。
在行業監管自律方面,美國互聯網金融機構決策管理層非常重視對網絡銀行業務風險的監管;通過互聯網金融技術運用、風險衡量與識別,加強互聯網金融技術監管。當金融機構采用新技術時,由高管層負責對新技術進行風險評估,由銀行董事會決策是否聘請專業人士進行業務操作。當銀行或金融機構不具備此類新技術應用與操作能力時,銀行通過外包方式將相關互聯網金融業務外包給專業人士或機構。
歐盟在互聯網金融風險監管方面,主要以審慎戰略為主,展開聯合監管。其中,歐盟在互聯網金融銀行監管方面;通過營造一個公開、透明、清晰的法律環境,以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和適度審慎為原則。如德國,采用審慎監管戰略依賴于其既有的法律,對互聯網金融風險進行監管。在互聯網金融聯合監管方面,歐洲銀行監督機構通過銀行間的合并與聯合、跨境交易監管,重點對互聯網金融數據處理與錯誤操作等層面產生的風險進行監管。
創新性金融科技產品的信息科技風險衡量標準尚不統一,相關監管部門對信息科技風險仍存在監管漏洞,監管部門應積極采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進行監管指標的研發與有效性測試。例如,仿照《巴塞爾協議Ⅲ》對系統性重要銀行的監管,利用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更好的調整出評估市場金融科技風險的指標。大數據技術可以測算出不同金融科技公司的社會影響力,針對不同金融科技公司的社會影響力,采取分等級的監管力度,從而達到監管不阻礙創新的目的。以及可以根據大數據測算出的等級結果嘗試將“監管沙盒”引入個別社會影響力較大的公司,進行更精確的試點監測,同時繼續應用大數據來追蹤因多渠道、跨領域存儲數據而產生的信息科技風險的傳導路徑,讓“監管沙盒”測試結果更為合理化。
當今社會新的科技不斷被開發出來,金融科技的創新產品不斷擴大“長尾”風險,審慎監管與行為監管并駕齊驅的“雙峰監管”等傳統金融監管理論已不足以應對正在發生巨大變化的金融市場環境,引發監管套利、監管逃離甚至產生了監管空白。面對當前不利的監管局面,引入大數據技術提高“風險——收益”監管的匹配程度迫在眉睫。
目前,我國亟待進行互聯網金融監管創新,構建多層次互聯網金融治理體系,包括:技術上,運用大數據建立大數據治理模型;體制上,改革監管體制建立“四位一體”治理體系;“正確處理政府和社會關系,加快實施政社分開,推進社會組織明確權責、依法自治、發揮作用”,“限期實現行業協會商會與行政機關真正脫鉤”。構建一個“平臺自控、行業自律、社會共治、政府監管”的“四位一體”的立體化監管體系,是對傳統的“三位一體”的互聯網金融監管體系的創新,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其中,值得注意的是,構建政府監管的指標體系是非常重要的監管創新工作。比如,就我國第三方支付行業特點設計一套第三方支付機構監管指標體系而言,借鑒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的金融監控現狀及措施,對第三方支付機構的監管指標體系劃分三個方面:市場準入監管指標體系(主要包括注冊資本金要求、高管人員資格審查、公司結構及內部控制);業務運營監管指標(主要包括安全性監管指標體系、競爭性監管指標體系、內部控制監管指標體系);風險動態監測指標(主要包括流動性監測指標、營利性檢測指標、資金運用、財務核算等)。
目前,我國互聯網金融治理的法律和監管體系主要以正規金融為基礎,治理框架也以正規金融為基礎。然而,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國家和社會的角色發生了變化。國家不再是單一的社會治理主體,而是開始扮演社會主體的角色,從而形成多元化的治理模式,互聯網金融多元化治理的核心是全方位的共同治理。這就需要動員互聯網金融各利益相關者,充分發揮各方的主動性和創造性,建立自律、合作、開放、互利的互聯網金融治理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