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定,胡智強,鄧洲子,陳珊
長沙市第三醫(yī)院肝膽外科,長沙 410015
肝癌是臨床上較為常見的一種消化系統(tǒng)惡性腫瘤,對人們的生命健康造成了極大威脅[1]。肝癌的早期診斷率和手術切除率均較低,且術后復發(fā)率較高;當肝癌進展至中晚期時,則需要對患者采用綜合方案進行治療。經導管肝動脈化療栓塞術(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是臨床治療中晚期肝癌的首選方法,但是該方法對腫瘤細胞的殺滅作用有限,遠期療效尚不理想。隨著熱療新技術的不斷發(fā)展,研究顯示,在TACE的基礎上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可以有效提高肝癌患者的臨床療效,改善患者預后[2-3]。此外,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還能夠有效提高機體的抗腫瘤免疫效果。本研究針對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治療肝癌的療效及對患者血清甲胎蛋白(alpha-fetal protein,AFP)、癌胚抗原(carcinoembryonic antigen,CEA)、糖類抗原 19-9(carbohydrate antigen 19-9,CA19-9)水平的影響進行研究,現(xiàn)報道如下。
選取2012年7月至2015年7月于長沙市第三醫(yī)院接受治療的肝癌患者。納入標準:①符合肝癌的臨床B超、電子計算機斷層掃描(CT)、磁共振成像影像學診斷標準;②腫瘤最大直徑為5~10 cm,腫瘤病灶≤3個;③年齡<75歲;④一般狀況較好,且Child-Pugh分級為A、B級;⑤未合并心腎功能不全,且無既往碘過敏史;⑥無既往肝臟移植史。排除標準:①有頑固性大量腹腔積液或惡性病質;②腫瘤細胞發(fā)生全身轉移者;③出現(xiàn)無法糾正的凝血功能障礙及明顯凝血功能障礙傾向者;④合并無法控制的感染者;⑤存在嚴重的精神疾病者。根據(jù)納入和排除標準,本研究共納入肝癌患者76例。按照治療方法不同將患者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38例。對照組中,男22例,女16例;年齡38~75歲,平均(53.39±10.21)歲;腫瘤直徑 5.2~9.7 cm,平均(7.76±1.18)cm;Child-Pugh分級:A級16例,B級22例。觀察組患者中,男23例,女15例;年齡37~74歲,平均(54.52±10.13)歲;腫瘤直徑5~10 cm,平均(7.73±1.22)cm;Child-Pugh分級:A級15例,B級23例。兩組患者的性別、年齡、腫瘤直徑、Child-Pugh分級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對照組患者接受TACE治療,具體方法:術前常規(guī)進行準備,采用Seldinger技術經股動脈進行穿刺、插管,將5F導管鞘及導管置入血管內部,于數(shù)字減影血管造影(digital subtraction angiography,DSA)條件下首先進行腹腔動脈和肝動脈造影,根據(jù)腫瘤供血狀況,置入導管鞘;選用合適的導管行選擇性腹腔動脈或肝總動脈插管造影,再行動脈化療栓塞術治療。常規(guī)使用20 mg表柔比星+2~4 mg雷替曲塞+50~100 mg奧沙利鉑與10~20 ml的碘化油混合懸浮乳液,最后使用聚乙烯醇(polyvinyl alcohol,PVA)顆粒進行栓塞。
觀察組患者接受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治療,具體方法:在經過1~2次TACE治療后,2~4周內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治療,TACE治療方法同對照組;在開始微波消融術治療前,首先對患者進行影像學檢查,以對進針路徑進行選擇,注意在穿刺時應盡可能地規(guī)避膽囊、大血管及胃腸道等重要臟器。首先進行常規(guī)微波消融術術前準備,于螺旋CT引導條件下,經皮穿刺進1~2根微波消融穿刺針至腫瘤組織內,通過調整微波天線的深度及角度等進行多位點組合消融。根據(jù)患者病灶大小、耐受度、周圍危及器官等方面的情況,對消融功率大小及時間進行選擇。
術后對兩組患者進行保肝、止吐及退燒等治療。術后2~4周對兩組患者進行影像學檢查,并對治療效果進行評估。
1.3.1 臨床療效 參照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實體瘤療效評價標準[4]對兩組患者治療1個月后的臨床療效進行評價:完全緩解(CR),所有病灶均消失,持續(xù)超過1個月;部分緩解(PR),病灶最大垂直直徑之積縮小>50%,持續(xù)超過1個月;疾病穩(wěn)定(SD),病灶最大垂直直徑之積縮小≤50%,增大≤25%,持續(xù)超過1個月;疾病進展(PD),病灶最大垂直直徑之積增大>25%。總有效率=(CR+PR)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
1.3.2 血清學指標 采集兩組患者治療前和治療后1個月的靜脈血3.0 ml,3000 r/min離心10 min,分離血清,置于2~6℃藥品專用保溫冰箱內保存。采用i2000型全自動微粒子化學發(fā)光免疫分析儀(購自美國雅培公司)對兩組患者血清中的AFP、CEA、CA19-9水平進行檢測。
采用SPSS 18.0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shù)±標準差(±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例數(shù)和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觀察組患者的總有效率為60.5%(23/38),高于對照組的44.7%(17/38),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χ2=1.900,P>0.05)。(表1)

表1 兩組患者的臨床療效[n(%)]*
觀察組患者的2年生存率為56.2%,明顯高于對照組的23.6%,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χ2=52.589,P<0.01)。
治療前,觀察組和對照組患者的血清CA19-9、AFP、CEA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患者的血清CA19-9、AFP、CEA水平均明顯低于本組治療前,且觀察組患者的血清CA19-9、AFP、CEA水平均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表2)
表2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血清CA19-9、AFP及CEA水平的比較(ng/ml,±s)

表2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血清CA19-9、AFP及CEA水平的比較(ng/ml,±s)
注:a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0.01;b與觀察組治療后比較,P<0.01
指標CA19-9 AFP CEA時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對照組(n=38)103.39±22.32 68.89±12.19a b 611.87±55.65 495.59±34.34a b 20.09±5.65 15.06±4.45a b觀察組(n=38)105.19±23.38 44.39±7.87a 615.99±56.88 295.28±23.32a 20.01±5.70 11.97±3.82a
對于不適合行手術切除的肝癌患者,TACE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一種治療方法[5]。但是,有研究表明,僅采用TACE對肝癌患者進行治療時,肝癌細胞的完全壞死率較低,因而無法獲得較為理想的遠期療效;而且,TACE治療過程中,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較高,對患者行多次TACE治療時,會對患者的肝功能造成嚴重的損害[6]。目前,TACE在肝癌治療方面的應用尚受多種因素限制。為了進一步提高肝癌患者的治療效果,本研究在TACE的基礎上聯(lián)合使用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對肝癌患者進行治療,結果顯示:觀察組患者的完全緩解率與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是觀察組患者的2年生存率明顯高于對照組(P<0.01);表明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治療肝癌的遠期療效明顯優(yōu)于單獨使用TACE。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與常規(guī)射頻消融術相比,具有創(chuàng)傷小、療效確切及可重復性強等優(yōu)點。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具有顯著優(yōu)勢,微波消融術能夠有效殺滅TACE術后殘余腫瘤細胞,進而降低TACE的使用頻率,從而使肝癌患者的肝功能受到較小的損傷[7-8]。此外,微波消融過程中所產生的熱效應,能夠明顯提高化療藥物的抗腫瘤效果。
利用TACE可以有效避免腫瘤血管組織栓塞,保證血液循環(huán),促進熱消融快速冷卻,從而使靶區(qū)溫度快速上升,確保靶區(qū)對微波吸收的效果得到強化,幫助消融靶區(qū)醫(yī)學影像定位更加準確,避免對正常肝臟組織造成損傷。但是TACE也會引發(fā)相關的缺血炎性反應,造成水腫等問題。上述研究提示,TACE與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具有較強的協(xié)同互補效果。CAE作為新型消化系統(tǒng)特異性抗原物質,能夠全面反映惡性腫瘤細胞的生長與消融情況[9-10]。AFP屬于胚胎干細胞所產生的一種特殊蛋白質,主要來源于未分化肝細胞內與胎兒的卵黃囊內。相關研究報道,70%以上的肝癌患者的血清AFP水平升高,而且患者的病情越嚴重,血清AFP水平越高。CA19-9是一種由消化道腫瘤細胞所分泌的低聚糖類抗原,其在肝癌患者中表達上調。本研究結果顯示,治療后,觀察組和對照組患者的血清CA19-9、AFP、CEA水平均明顯低于本組治療前,且觀察組患者的血清CA19-9、AFP、CEA水平均明顯低于對照組(P<0.01);提示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能夠有效降低肝癌患者的血清CA199、AFP及CEA水平。
綜上所述,TACE聯(lián)合經皮穿刺微波消融術治療肝癌的遠期療效較好,且可以有效降低患者的血清AFP、CEA、CA199水平,值得在臨床中進行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