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的藥理研究及臨床應用進展

李 琳，張國強，石曉峰，2*

(1.甘肅中醫藥大學，甘肅 蘭州 730030；2.甘肅省醫學科學研究院，甘肅 蘭州 730050)

沉香為中醫常用藥之一，應用至今已有一千多年歷史。沉香作為藥物記載最早見于梁代陶弘景所著《名醫別錄》：“沉香、薰陸香、雞舌香、藿香、詹糖香、楓香并微溫。”[1]沉香是瑞香科植物白木香Aquilariasinensis(Lour.)Gilg含有樹脂的木材，全年均可采收。白木香樹遭受創傷、真菌寄生或蟲蛀等因素后，分泌出一種氣味芬芳的防御性的黑色樹脂。割取含樹脂的木材，除去不含樹脂的部分，陰干，即得沉香。沉香味辛、苦，微溫，歸脾、胃、腎經，用于治療胸腹脹悶疼痛、胃寒嘔吐呃逆、腎虛氣逆喘急等[2]。

1 沉香的化學成分

沉香主要含有倍半萜類化合物、2-(2-苯乙基)色酮類化合物、芳香族類化合物、脂肪酸類化合物及其他成分，其中倍半萜類成分、2-(2-苯乙基)色酮和芳香族化合物的種類和含量是決定沉香品質的主要評價指標[3]。由于2-(2-苯乙基)色酮類具有較好的專屬性，是沉香質量評價的重要考察對象。目前對沉香化學成分的分析主要是通過氣相色譜-質譜聯用儀(GC-MS)、高效液相色譜-質譜(HPLC-MS)和實時直接分析飛行時間質譜技術(DART-TOFMS)等方法來實現，主要是針對沉香中的特征性化學成分進行分析，以其相對含量作為評價沉香質量的依據。

1.1 2-(2-苯乙基)色酮類成分

據不完全統計，中藥沉香中2-(2-苯乙基)色酮類化合物有93種之多[4]。包括五種類型：flidersia類型色酮化合物(49個)、5,6,7,8-四氫-2-(2-苯乙基)色酮(27個)、單環氧-四氫-2-(2-苯乙基)色酮類化合物(3個)、雙環氧-四氧-2-(2-苯乙基)色酮類化合物(3個)和多聚2-(2-苯乙基)色酮類化合物(11個)，其主要結構類型見圖1[5]。

1.2 倍半萜類成分

倍半萜類成分是沉香藥材的主要有效成分。有報道稱從采用人工方法結香的沉香揮發油中進行分離，最多可分離出34種倍半萜類物質[6]。倍半萜類成分主要有六種結構：沉香呋喃型(agarofurans)、桉烷型(eudesmanes)、艾里莫芬烷型(eremophilanes)、愈創木烷型(guaianes)、沉香螺旋烷型(agarospirols)、杜松烷型(cadinanes)[5]，其主要結構類型見圖2。

1.3 芳香族類和脂肪酸類成分

福英[7]采用GC-MS對沉香進行分析，在沉香揮發油中發現2,4-二叔丁基苯酚、4-甲基-2,6-二叔丁基苯酚、苯基丙酸、1-芐氧基-8-萘酚、茴香基丙酮等芳香族成分，以及棕櫚酸、油酸、肉豆蔻酸、硬脂酸和亞油酸等脂肪酸類成分。林峰等[6]對不同的造香技術所結沉香進行了揮發油提取，發現可分離出8種芳香族化合物，另外還可分離出棕櫚酸、硬脂酸、油酸等飽和脂肪酸類成分3～6個。

1.4 其他成分

主要是三萜類成分，包括羰基何帕酮3-oxo-22-hydroxyhopane和常春藤皂苷元[8]。

也有報道稱從白木香木材中分離出枯樹醇(Kusunol)、沉香雅檻藍醇(Jinkoheremol)等成分[9]。

2 藥理作用

現代藥理研究表明，沉香具有鎮痛、鎮靜、抗菌、抗炎、改善心肌缺血、抗腫瘤等廣泛藥理作用。

圖1 沉香中2-(2-苯乙基)色酮化合物的結構類型

圖2 沉香中主要倍半萜結構類型

2.1 鎮痛作用

周富強等[10]用熱板法，將健康雌性小鼠放入熱板(55±5)℃內，觀察記錄放入熱板后小鼠的痛閾值，并給小鼠以沉香醇提物物連續灌胃7d后再次測定痛閾值，發現給藥后小鼠的痛閾值明顯提高。熊禮燕等[11]通過醋酸小鼠扭體法，發現沉香正丁醇部位具有良好的鎮痛作用，解釋了外周性作用的致痛程度(鈍痛)。在含有沉香的復方藥中，宋和勇等[12]實驗發現三十五味沉香丸具有明顯提高小鼠熱板法痛閾的作用，各劑量組均能減少醋酸小鼠扭體次數，具有明顯的鎮痛作用。

2.2 鎮靜作用

畢力格等[13]將八味清心沉香散劑和膠囊劑作為實驗藥品，對實驗小鼠進行注射戊巴比妥法和抖籠法，發現實驗藥品有良好的鎮靜作用。沉香的鎮靜作用是因其揮發油中含有的纈草烯酸成分具有鎮靜安神作用[14]。王帥等[15]通過實驗發現沉香能抑制小鼠自主活動，而醇提物和揮發油具有顯著的協同戊巴比妥鈉催眠的作用，均能顯著增加小鼠入睡率和延長睡眠時間，揮發油還能顯著縮短入睡潛伏期。

2.3 鎮咳平喘作用

周富強等[10]用濃氨水致咳法觀察吸入濃氨水噴霧后的小鼠咳嗽次數和咳嗽潛伏期，發現給予沉香醇提物后能延長小鼠的咳嗽潛伏期并減少咳嗽次數。用磷酸組胺對豚鼠造成哮喘樣刺激，發現給予沉香醇沉物后可延長組胺性哮喘豚鼠呼吸困難的潛伏期，具有平喘作用。

2.4 抗菌作用

陳曉梅等[16]對沉香內生真菌進行分離，共分理出26株內生真菌，其中有7株真菌至少對一種微生物有抗菌活性，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或白色念珠菌有抑制作用。雷智東等[17]從沉香活性部位中分離得到25個單體化合物，其中6個化合物對金黃葡萄球菌有抑制作用。WEN LIMEI等[18]研究沉香揮發油的化學成分和藥理活性，通過濾紙圓盤瓊脂擴散法測定了此揮發油的抗細菌活性，發現沉香揮發油對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球菌有顯著的抗細菌活性。WEN JIANZUO等[19]通過研究中國沉香樹內生菌HP-1發酵的化學成分,并從中分離出四個化合物，發現分離出的2號化合物——4-鄰羥基苯乙酸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有抗菌活性。

2.5 改善心肌缺血作用

畢力格等[13]將八味清心沉香散劑和膠囊劑作為實驗藥品，給心肌缺血模型大鼠灌胃，發現兩者均可明顯降低大鼠心肌缺血程度；通過對大鼠心肌冠脈結扎再灌注，發現實驗藥品可明顯降低再灌注引起的心肌損害導致的血清酶升高。蒙醫認為:肉豆蔻、沉香、檀香有清心鎮靜作用,是治療心病的良藥，王建新等[20]觀察八味沉香散對異丙腎上腺素所致實驗大鼠心肌損傷的保護作用,發現八味沉香散通過減慢心率而發揮抗心肌缺血的作用。韻海霞等[21]采用左冠狀動脈穿線結扎法制備心肌缺血/再灌注大鼠模型，發現八味沉香散可能通過上調Bcl-2、下調Bax來抑制缺血/再灌注后心肌細胞凋亡，從而對缺血/再灌注心肌損傷發揮保護作用。

2.6 抗腫瘤

JIN LONGCUI等[22]從沉香中分離出28株內生真菌。在分離出的28個菌株中，有13株(46.4%)通過瓊脂擴散法對至少一個測試菌株顯示出了抗菌活性，有23株(82.1%)對5個癌細胞系中至少1個細胞系的3-(4，5-二甲基噻唑-2)-2，5-二苯基四氮唑溴鹽(MTT)檢測顯示出抗腫瘤活性。因此，沉香內生真菌不僅能提供有用的微生態信息，而且也是潛在的抗菌和抗腫瘤藥物。陳曉穎等[23]采用GC-MS法分析4種沉香三氯甲烷提取物的揮發性成分，采用磺酰羅丹明B(SRB)比色法測定其對Hep G-2(人肝癌細胞)、SF-268(人神經癌細胞)、MCF-7(人乳腺癌細胞)、NCI-H460(人肺癌細胞)細胞株的 IC50，再通過灰色關聯度分析成分峰面積相對含有量與相應 IC50的相關性，發現沉香揮發性成分倍半萜、色酮、甾體，對4種腫瘤細胞株的IC50在 11.11～58.55μg/mL之間,說明沉香揮發性成分中的2-(2-苯乙基)色酮化合物在其抗腫瘤活性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YUMI ZUHANIS HAS YUN HASHIM等[24]也發現沉香揮發油對MCF-7乳腺癌細胞有抗癌活性。LIAO G等[25]從人工沉香中分離出7個化合物，并發現其在人類癌癥細胞系(BEL-7402，K562和SGC-7901)中顯示了對人類胃細胞系(SGC-7901)的細胞毒性。

2.7 其他作用

周永標等[26]實驗發現，沉香的水煮液和水煮酒沉液能抑制離體豚鼠回腸的自主收縮,對抗組織胺、乙酞膽堿引起的痙攣性收縮；對整體動物能使新斯的明引起的小鼠腸推進運動減慢,呈現腸平滑肌解痙作用；使麻醉貓注射乙酞膽堿后腸管收縮幅度減少,蠕動減慢。說明沉香對腸平滑肌有一定藥理作用。

李生花等[27]通過動物實驗發現，二十味沉香散通過防止紅細胞過度增生和肺動脈壓升高,從而發揮了預防慢性低氧對機體損傷的作用。藏藥二十味沉香散是在原有八味沉香散基礎上改良而來的組方,其除了對腦細胞有很好的激活作用外,還能改善心肌缺血,對缺氧性心肌勞損也有一定的防治作用。楊梅等[28]發現八味沉香散能顯著延長小鼠密閉缺氧和斷頭喘氣維持時間,表明此藥對缺氧有一定的保護作用,這種保護作用可能是通過改善機體的能量代謝,減少能量和氧氣的消耗,增強耐受力以適應缺氧而出現的應激狀態。

梅全喜等[29]研究發現沉香藥材組及沉香葉醇提物對四氧嘧啶所致糖尿病模型小鼠有降血糖作用。

除此之外還有報道認為，沉香原植物即白木香的果皮和葉具有抗腫瘤作用[30-32]。

3 臨床應用

沉香在臨床中應用廣泛，多以復方形式出現，主要用于治療消化系統類、心腦血管類、泌尿系統類疾病，有很好的效果。現將沉香的臨床應用歸納如下。

3.1 治療消化系統類疾病

3.1.1 治療惡性腸梗阻 任何原因引起的腸腔內容物通過障礙,統稱為腸梗阻。余俊仁等[33]通過“六磨湯”加減方(木香6 g、烏藥10 g、沉香3 g、大黃6 g、檳榔10 g、枳實6 g、附子6 g、肉桂3 g、白花蛇舌草15 g、半枝蓮15 g)用蜂蜜調和成膏劑，外敷肚臍，對60例不完全性惡性腸梗阻患者進行治療，發現中藥臍療結合西藥可有效緩解不完全性惡性腸梗阻,顯效率高,優于單純西藥治療。

3.1.2 治療胃痛 胃痛屬現代醫學慢性胃炎、萎縮性胃炎、胃潰瘍病的范疇，是臨床上的多發病。陳松石等[34]以沉香止痛散(沉香20 g、金銀花15 g、雞內金15 g、當歸15 g、浙貝母15 g、茯苓15 g、大腹皮15 g、香附15 g、延胡索30 g、烏賊骨30 g、乳香15 g、沒藥15 g、白芍15 g、拳參15 g)治療胃痛103例，103例中癥狀全部消失80例,顯效23例,有效率100%(隨訪半年,未復發)。

3.1.3 治療慢性胃炎 慢性胃炎屬祖國醫學胃痛、胃痞范疇，西醫認為此病多因幽門螺桿菌(Hp)感染導致患者胃黏膜處出現炎癥表現。陳斌等[35]自擬補脾益氣活血止痛方(黨參、白術、當歸、木香、玄胡、砂仁、楂肉、神曲各15 g，黃芪、煅瓦楞子各25 g，黃連、沉香各10 g，三七、吳茱萸、甘草各6 g，茯苓18 g)治療368例慢性胃炎患者，全部有效，其中痊愈328例，好轉40例；痊愈者中有198例服藥301劑，有130例服藥380劑；好轉40例，服藥180～197劑，仍堅持治療，臨床服用本方無毒副作用。

3.1.4 治療反流性食管炎 反流性食管炎是由胃、十二指腸內容物反流入食管引起的食管炎癥性病變，內鏡下表現為食管黏膜的破損。李群[36]以自擬沉香湯(沉香、柴胡、黨參、白芍、黃連、厚樸、茯苓、蘇梗、浙貝母等研末沖服，同時將丹參、烏賊骨、蒲公英等煎水送服)治療反流性食管炎，以醫院兩年間收治的100例反流性食管炎患者為研究對象，發現通過在常規治療的基礎上聯合自擬沉香湯能有效緩解患者的各臨床癥狀，改善患者的病情，提高患者的治療效果，在臨床上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值得進一步推廣和應用。

3.1.5 治療消化性潰瘍 消化性潰瘍多屬中醫學的胃脘痛范疇,多由寒邪、飲食、情志等因素引起,氣滯久病致瘀。莫平[37]運用自擬加味沉香散(沉香60 g、扁豆90 g、浙貝60 g、茯苓90 g、白及90 g、海螵蛸30 g、瓦楞子30 g、琥珀30 g)治療消化性潰瘍65例，治愈30例，占46%；好轉31例，占47%；無效5例，占7%。分析其作用機理，諸木皆浮,而沉香獨沉,本方中沉香能降亦能升,氣香入脾,故能理諸氣而調中,行氣不傷氣,溫中不助火。

3.1.6 治療功能性便秘 功能性便秘屬于臨床較為多見的消化道慢性病癥之一，主要臨床癥狀為排便困難、排便次數減少，便質堅硬及排便時間延長。王月卿等[38]選取符合功能性便秘的患者60例，隨機分為治療組及對照組各30例，對照組給予聚乙二醇電解質散口服治療，療程2周；治療組給予沉香通便散研末敷臍，加用神闕穴艾灸，艾灸1次/d，20 min/次，敷臍藥物每日一換，治療后觀察排便間隔時間、糞質、腹脹程度，發現治療后患者癥狀明顯緩解，治療組的總有效率96.66%，優于對照組總有效率(83.33%)，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3.2 治療心腦血管類疾病

3.2.1 治療不穩定型心絞痛 不穩定型心絞痛是一組心肌缺血引起的綜合征，是一種嚴重并有潛在危險的心臟病癥。白金龍[39]選取130例不穩定型心絞痛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治療組在常規西藥治療基礎上加用加味沉香八味丸(沉香、白檀香、紫檀香、廣棗、肉豆蔻、石膏、桔梗、紅花、三七、阿魏、冰片、西花、穿山甲)，對照組應用常規西藥治療。經過30天的治療后，發現治療組顯效率56.9%、總有效率 94.0%，對照組顯效率18.46%、總有效率74.61%。治療組明顯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3.2.2 治療心刺痛 心刺痛(相當于西醫的穩定型心絞痛)是循環內科常見疾病。邢曉光[40]選取經蒙醫蒙藥治療的病例86例，分為治療組45例及對照組41例，治療組予沉香八味丸(沉香、廣棗、肉蔻、紅花、紫檀香、桔梗、白檀香)，3g約15粒，2次/d口服；對照組予復方丹參片，1次3片，3次/d口服，療程同上；治療組45例患者中，顯效25例，有效16例，無效4例，總有效率為 91.1%；對照組41例患者中，顯效11例，有效18例，無效12例，總有效率為 70.7%。兩組療效指標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冠心病在藏醫學中稱為“心刺痛”“心蟲癥”等。甘詠梅[41]隨機選擇60例冠心病患者，全部病例口服青海省金訶藏藥的三十五味沉香丸(沉香、檀香、塞北紫堇、小孚虎耳草、短管兔耳草、多刺綠絨蒿、肉豆蔻、麝香、訶子、紅花、廣木香、寬筋藤、野牛心血等35味藥物)，每次2丸,2次/d,同時配合常規西藥及吸氧等治療。經治療后，從癥狀緩解與心電圖顯示的心肌損害,冠狀動脈供血量的好轉和恢復的治療結果來看，三十五味沉香丸是預防和治療冠心病的一種安全有效的藥物。

3.3 治療泌尿結石

泌尿結石是泌尿系的常見病，結石可見于腎、膀胱、輸尿管和尿道的任何部位。沉香在泌尿系統結石的治療方面也有一定的療效，但臨床應用不多，葉伯鑫[42]建議在中醫治療此類疾病時，可在處方中加用沉香，以利于結石的排出，提高療效并防止復發。葉含秀[43]通過臨床研究也發現，沉香可在人體的胃、腎和脾等經絡發揮藥理作用，并使經絡氣血得以運行，因此用于治療泌尿系結石方面的疾病效果較好。劉正華[44]對207例尿石癥患者進行臨床治療，將患者分為治療組157例，給予中藥二神三金石韋沉香散基本方(沉香5 g，石韋、冬葵子、車前子(布包)、王不留行、菟絲子、厚樸、茯苓、三棱、雞內金各 20 g，滑石(布包)、海金沙、金錢草、川牛膝各 30 g，生黃芪30～60 g，桂枝 10 g，枳實 15 g，鵝卵石3枚)；對照組50例，給予口服結石通片。治療組和對照組其他治療方法一致，發現治療組相比對照組治療效果更好，兩者療效對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3.4 治療哮喘

支氣管哮喘屬于具有較高發病率的臨床常見呼吸系統慢性疾病，此病的顯著性特征為氣道高反應性增高。德力格爾[45]選取88例支氣管哮喘患者，將其分為對照組和實驗組各44例，對照組采用常規西藥治療，實驗組選擇蒙藥八味沉香散進行治療，發現實驗組治療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患者癥狀得到較好的控制和緩解。鄔桂玲[46]選取180例支氣管哮喘患者，將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每組90例；對照組采用肺寧顆粒進行治療，治療組應用蒙藥八味沉香散進行治療；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復發率顯著低于對照組。秀蘭等[47]也發現蒙藥八味沉香散在治療支氣管哮喘方面，有很好的療效。

3.5 治療其他疾病

抑郁癥是一種常見的心理障礙，臨床以顯著而持久的心情低落、精力下降且活動減少為主要特征。黃國堯等[48]采用隨機對照的方法，將40例符合抑郁癥診斷標準的患者按1∶1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對照組采用基礎治療(給予一定的心理疏導，抗抑郁藥物治療以及基礎疾病治療)；治療組在此基礎上加用沉香香熏療法，以2周為1個療程，觀察2個療程；結果表明，沉香香熏療法能有效改善抑郁狀態患者中醫臨床癥狀，具有較好的臨床效果。

痛經臨床常表現為經行時小腹疼痛，隨周期而發作。孫葉[49]應用沉香芍藥五物湯(沉香、琥珀、三七粉、白芍、甘草)合少腹逐瘀湯(小茴香、延胡索、干姜、沒藥、當歸、川芎、赤芍藥、肉桂、蒲黃、五靈脂)加減治療痛經，發現沉香芍藥五物湯合少腹逐瘀湯治療痛經無不良反應，療效滿意。

4 結語

綜上所述,沉香的藥理作用和臨床應用范圍十分廣泛，但對沉香復方制劑的臨床作用機制還不夠了解，認識也不夠明確和全面，因此發掘沉香新的活性成分，以及更深入地研究其藥理和臨床作用機制，還需要進一步的努力。近年來，隨著對沉香的過度采伐，野生資源日漸枯竭，價格不斷攀升，上等的沉香藥材“價與金等”。因此在注意加強保護的同時，對沉香非藥用部位的開發也是下一個研究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