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明 于生金 呂慧明
(遼東學院醫學院,遼寧丹東 118000)
生命科學與人類社會的發展關系密切,是人類致力于長久探索的領域,將這一領域的研究成果運用到人類,造福于人類社會是生命科學研究的終極目標。然而,在生命科學技術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倫理道德問題,即生命倫理學問題。某一生命科學相關技術的發展超越了傳統倫理以及與主流導向觀念的相悖是產生生命倫理學問題的主要因素。人類的倫理道德觀是在社會生產實踐中逐步形成的,往往滯后于科學技術的發展進程,但不可否認傳統倫理觀的變革,同時也具有推動科技進步與創新的功能。因此,生命科學技術的發展與生命倫理學的碰撞是使生命科學更好的服務于人類社會的積極推動因素。
人類基因組計劃(Human genome project,HGP)的完成使人類自身的遺傳物質更加明晰,而人類基因組的解析推動生命科學進入了后基因組研究時代。結構基因組學、蛋白質組學、環境基因組學、藥物基因組學、比較基因組學等后基因組內容的闡明及獲得的大量生物學信息,將有助于探明人類生命活動規律及健康與疾病的內在聯系,而生物技術在醫藥、環境等領域的應用,會使人類的生存品質得到突破性改善。二十一世紀生命科學的另一顯著特點是分子生物學已經融入到生命科學研究的各個方面,這種融合使生命科學在自然科學中的地位發生了突破性的改變。以分子生物學為基礎的基因工程、細胞工程、酶工程、蛋白質工程將對醫藥健康、食品、農業等領域帶來突飛猛進的發展,并產生巨大的社會及經濟效益[1]。
人類的發育與生殖始終是生命科學研究的前沿問題,目前的熱點主要集中在干細胞研究的應用和輔助生殖技術。干細胞在修復不能再生的壞損組織或器官,以及治療腫瘤等方面有可能為疾病的防治帶來技術革命。美國《科學》雜志評出的上世紀十大科學突破中,“干細胞研究與應用”名列榜首。繁衍后代是生物界的普世使命,而輔助生殖技術則可以運用生物技術和方法使不孕不育患者達到受孕目的,為無數不孕不育家庭帶來希望和幸福。
生命科學的發展特別是以基因工程及干細胞技術為主的現代生物技術的開發和應用,在促進人類社會進步的同時又帶來了諸多社會道德、法律和生命倫理等問題。
生命倫理學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伴隨著分子生物學技術的進步而產生的一門新興交叉學科,主要研究現代醫學與生物技術給人體、思維及生活質量帶來的影響,并思考由此引發的法學以及倫理學問題。就目前而言,生命科學與生命倫理學交叉的關注熱點主要集中在一些新興生物技術如克隆、干細胞等的發展和應用是否有悖于傳統的倫理道德。
“克隆”是指經過無性繁殖而產生后代的生殖方式,這種繁殖方式使子代與親代具有相同的基因型組成。克隆技術發展的里程碑標志是1996年7月5日,英國科學家伊恩?維爾穆特(Sir Ian Wilmut)教授帶領的團隊利用成體羊體細胞成功的獲得了克隆羊多莉。克隆技術的出現,使大量的動植物品種得到了優化,改善了人類的生活質量,但克隆人的誘惑有可能把克隆技術推向生命倫理學的對立面[2]。
克隆技術實際上包括治療性克隆和生殖性克隆兩種。概括的說治療性克隆主要是克隆人體的某些局部器官,而生殖性克隆即克隆人。治療性克隆是人類應該大力發展并可以依靠的克隆技術,能夠在減輕病人痛苦、改善病人生活質量以及延長生命等方面做出巨大貢獻。然而,克隆技術的發展使生殖性克隆即人的克隆在技術上雖然還存在瓶頸,但并不是不可能實現,但多數科學家包括生命科學家和生命論理學家主張禁止生殖性克隆的發展。從安全性考慮,克隆人的成功率目前還很低,有可能夭折、殘疾或早衰,甚至引發致命的畸形和突然變異的危險。更為重要的是,人類在試圖利用克隆技術延續個體生命的同時,也引發了一系列倫理方面的思考。例如:一方面“克隆人”將會導致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間產生嚴重的人倫錯位,另一方面“克隆人”雖然在生理意義上可以作為一個健康的個體,但因為他們屬于無性繁殖產物而無傳統意義上的父母,不可能具有健全的社會屬性。同時,“克隆人”還將面臨遺產繼承、社會歸屬、家庭等法律和倫理問題[3]。
干細胞是指具有無限自我更新能力、同時也可定向分化為特定組織器官的多能細胞。胚胎干細胞的應用對于如腫瘤、白血病、帕金森氏綜合征、糖尿病等慢性頑癥的攻克帶來可能性,并且對目前緊缺的組織和器官移植的來源提供了有效的解決途徑[4]。
關于胚胎干細胞與倫理學問題的碰撞主要集中在胚胎干細胞研究如何推廣以及應用后如何有效的控制。大多數倫理學家認為,如果人類胚胎干細胞研究不進行合理的規范很有可能導致其涉及領域的擴大化,進而失去控制產生克隆人。但是,倫理學家還是要正視胚胎干細胞研究及其取得的成就有可能使人類通過干細胞的體外培養以及定向分化,用來修復或更新人體受損的組織或器官,甚至用于體外再造人體器官[5]。
干細胞技術和克隆技術與倫理學的碰撞只是生命科學技術發展過程中所遇到的倫理學問題的縮影,任何生物學技術的發展都無法回避生命倫理學的挑戰,如何解決才是關鍵。
縱觀科學發展的歷程,許多新理論、新發明的產生以及新技術的出現,常常涉及不同學科的相互交流和相互滲透,任何一門學科的發展都不是孤立的、靜止的,而是相互聯系的,所有爭論的解決都是在矛盾與統一中達到問題的明朗化,并總結出解決辦法。生命科學及其相關技術的發展是大勢所趨,對人類發展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生命科學技術的飛速前進與發展,決不可忽視生命倫理的導向地位和作用,必須在個體、家庭及社會三個層面上,研究這些科學發展帶來的一系列新的問題,并制訂相應的規范、條例、法規與法律,以保證科學在正確的軌道上不斷健康發展。只有這樣才能既保證充分發揮生命科學對人類發展的推動作用,同時又能避免科學技術應用和研究的負面作用,從而達到生命科學與生命倫理學的和諧發展[6]。
生命科學的發展對人類的健康和生活帶來的影響已成為民眾所關注的焦點。例如,克隆技術、基因芯片、試管嬰兒、胚胎干細胞等技術的突破和應用促進人類科學發展的同時又帶來了諸多生命倫理問題。生命倫理的難題隨著生命科學技術的發展,今后還會不斷增加,因此,解決生命科學發展中的生命倫理難題任重而道遠,只要我們把握生命科學發展的趨勢和解決生命倫理難題的途徑,我們就會不斷地走出生命科學發展中的生命倫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