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秀 肖娟 龐秀賢 顧麗琴 黃雪梅
子宮肌瘤具有較高的發病率,是一種生殖系統良性腫瘤[1]。隨著環境的惡化、生活行為方式的巨大改變,子宮肌瘤呈現出年輕化趨勢,且患病率越來越高,相關調查發現,育齡女性中超過20%的女性伴有子宮肌瘤,是危害女性生命健康的主要婦科疾患之一[2]。子宮肌瘤無明顯特異性癥狀,疾病進展緩慢,且藥物治療效果欠佳,往往需實施手術治療[3]。目前臨床治療子宮肌瘤的首選方案是肌瘤剔除手術,能夠較好地控制病情惡化,有效剔除瘤體[4]。隨著醫療技術的不斷進步,腹腔鏡微創技術的出現為臨床治療子宮肌瘤提供了新的選擇。腹腔鏡子宮肌瘤剔除術能夠在減少創面暴露面積的情況下,有效剔除肌瘤組織,促進機體康復,治療效果較好[5]。本次研究對子宮肌瘤患者采用腹腔鏡子宮肌瘤剔除術治療,分析患者炎性因子及血流動力學的影響,旨在為今后臨床治療子宮肌瘤提供參考,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7 年1 月-2019 年12 月本院子宮肌瘤患者80 例。(1)納入標準:符合子宮肌瘤臨床診斷標準;均符合手術指征;具有較好的記憶表達能力;心、肝、腎等功能良好;術中未發現合并子宮內膜異位、卵巢囊腫等疾病;術前均未進行激素類藥物治療。(2)排除標準:溝通能力有障礙;患有可能與子宮肌瘤病有共同危險因素的疾病;凝血功能障礙;伴有嚴重精神系統疾患;合并盆腔惡性腫瘤;伴有宮頸病變;無法配合完成各項檢測,依從性較差。按手術術式不同分為對照組和研究組,各40 例。本次研究經倫理學委員會批準。
1.2 方法
1.2.1 對照組實施傳統開腹子宮肌瘤剔除術治療。患者取仰臥位,氣管插管,行全麻,恥骨聯合上或下腹正中行橫/縱切口,探查肌瘤數目、位置、大小,進入腹腔對子宮切口進行確認,剔除肌瘤,瘤腔縫合,逐層閉腹。若瘤體較大,漿肌層內注射縮宮素,幫助子宮收縮,剔除肌瘤。
1.2.2 研究組實施腹腔鏡子宮肌瘤剔除術治療。常規消毒鋪巾,患者取臀高頭低膀胱截石位,氣管插管,行全麻,穿刺建立人工氣腹,切口為弧形,長10 mm,于臍環上緣或下緣處,穿刺臍環上緣或下緣、右下麥氏點、左下麥氏點,將相關操作器械置入,置入腹腔鏡,子宮肌層內注射垂體后葉素或縮宮素,右下麥氏點穿刺孔穿刺進針,瘤體四周肌層穿刺刺入,可見宮體迅速收縮、漿膜面蒼白,回抽無血后,靜脈輸液瓶中加入20 IU 縮宮素,靜脈滴注。肌瘤最突出表面使用單極電凝,切開子宮漿膜、子宮淺肌層至瘤核,瘤體向外牽拉,采用抓鉗鉗夾操作,對假包膜以肌瘤剝離器予以分離,貼近肌瘤組織,肌瘤剝離完整,采用1-0 可吸收縫合線,間斷或連續縫合瘤腔。若瘤腔較深,需關閉死腔,進行分層縫合;若穿破宮腔,不全層縫合,先子宮內膜基底層再漿肌層分層縫合。肌瘤切剝采用組織粉碎器,沖洗盆腔,撤出器械,穿刺孔閉合。兩組術后給予抗感染、補液等治療,抗感染治療2~4 d。
1.3 觀察指標及評價標準 比較兩組手術指標、手術前后炎性因子與免疫因子水平變化情況、不同時間血流動力學變化情況。(1)手術指標。包括住院時間、肛門排氣時間、術中出血量、手術時長。(2)炎性因子。包括C 反應蛋白(CRP)、白細胞介素-8(IL-8)、白細胞介素-1(IL-1)、白細胞介素-6(IL-6)。采集兩組患者的空腹靜脈血6 mL,分別于術前、術后3 d 各采集1 次,取上層清液,嚴格按試劑盒說明書操作,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對進行測定。(3)免疫因子。包括CD9+、CD4+、CD3+,計算CD3+/CD4+值。于術前、術后3 d 對免疫因子使用流式細胞儀進行檢測。(4)血流動力學變化。包括心率(HR)、血氧飽和度(SpO2)、平均動脈壓(MAP)。采用心電監護儀對兩組患者分別于術前,剔除肌瘤時,術后10、30 min的血流動力學指標進行監測。
1.4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8.0 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表示,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 檢驗;計數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對照組40 例;年齡28~52 歲,平均(40.7±5.2)歲;平均肌瘤數目(4.8±1.0)個;平均腫瘤直徑(6.6±1.7)cm;肌壁間肌瘤22 例,漿膜下肌瘤18 例。研究組40 例;年齡29~54 歲,平均(41.0±5.0)歲;平均肌瘤數目(4.9±1.0)個;平均腫瘤直徑(6.7±1.6)cm;肌壁間肌瘤21 例,漿膜下肌瘤19 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2.2 兩組手術指標比較 研究組住院時間、肛門排氣時間及手術時長均短于對照組,術中出血量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3 兩組手術前后炎性因子水平比較 術前,兩組各炎性因子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3 d,研究組CRP、IL-8、IL-1、IL-6 水平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4 兩組免疫因子水平變化情況比較 術前,兩組各免疫因子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3 d,研究組術后CD9+、CD4+、CD3+水平及CD3+/CD4+值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5 兩組不同時間血流動力學變化情況比較 術前,兩組血流動力學各指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剔除肌瘤時、術后10、30 min,研究組HR 均低于對照組,SpO2、MAP 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1 兩組手術指標比較()

表1 兩組手術指標比較()
表2 兩組手術前后炎性因子水平變化情況比較()

表2 兩組手術前后炎性因子水平變化情況比較()
表3 兩組免疫因子水平變化情況比較()

表3 兩組免疫因子水平變化情況比較()
表4 兩組不同時間血流動力學變化情況比較()

表4 兩組不同時間血流動力學變化情況比較()

表4(續)
相關研究表明,機體的應激反應越激烈,機體受到的刺激就越大,表明手術造成的創傷越大[6-7]。一定程度上,機體應激反應能夠體現出手術對機體的影響,而機體的炎性反應能夠反應機體受到損傷的影響[8-9]。IL-8 能夠激活T 淋巴細胞、單核細胞、中性粒細胞等,屬于多功能因子,IL-8 炎性細胞因子水平升高,會損壞機體正常組織,降低巨噬細胞殺菌能力,若IL-8 水平持續升高還會導致機體多器官功能衰竭[10-11]。通常情況下,正常人體中的CRP水平較低,當CRP 水平大幅度提升,表明機體出現炎性反應,機體受到損傷,CRP 屬于急性期反應蛋白,可以反映組織損傷程度[12-13]。IL-6 炎性因子水平升高程度能夠反映手術的創傷性,是機體組織受損的敏感標志物,能夠有效刺激T、B 細胞的生產和分化,屬于免疫調節因子。此外,IL-6 能夠有效誘導肝細胞中急性蛋白的合成,促進淋巴細胞的分化[14-15]。IL-1 是一種重要的致炎性細胞因子,參與機體細胞的免疫、發熱、炎癥等反應,會促進淋巴細胞的分化,促進IL-6、IL-4、IL-2 細胞因子的分泌,會破壞機體組織,形成多種病理損傷,是機體遭受外界刺激后產生的一種多肽[16-17]。
本次研究對照組實施傳統開腹手術治療,研究組實施腹腔鏡手術治療,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研究組的住院時間、肛門排氣時間及手術時長均較短,術中出血量較少,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腹腔鏡微創手術對創面傷害較小,每個操作孔切口較小,出血較少。腹腔鏡微創手術操作更加精細、簡單,造成的創傷小,有利于術后患者快速恢復。
CRP、IL-8、IL-1、IL-6 水平直接反映機體受損程度。本研究結果顯示,兩組術后炎性因子水平均有所升高,研究組術后CRP、IL-8、IL-1、IL-6水平均低于對照組(P<0.05),表明腹腔鏡微創手術對機體造成的創傷、炎性反應較小,腹腔鏡微創手術減少創面暴露在外的面積,減少手術給機體的不良反應,手術過程中較小影響周圍臟器及組織,安全性高,創傷小,機體炎性反應因子變化浮動較小。
影響患者預后的重要因素之一是機體的免疫功能,諸多研究部發現,機體免疫功能受手術創傷影響,免疫因子生成被抑制,T 淋巴細胞群各項指標下調是機體免疫功能受損最為明顯的表現,如CD9+、CD4+、CD3+等細胞[18-19]。本次研究結果顯示,兩組術后免疫因子水平均有所下降,研究組術后CD9+、CD4+、CD3+水平及CD3+/CD4+值均高于對照組(P<0.05)。腹腔鏡微創手術不會觸碰到神經阻滯、腎部肌壁,免疫功能能夠較好地正常運行,加快機體康復的速度。
本次研究檢測評估兩組手術術式下患者血流動力學指標變化狀態,結果顯示,剔除肌瘤時、術后10、30 min,研究組HR 均低于對照組,SpO2、MAP 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腹腔鏡微創手術血流動力學指標波動相對較小,機體應激程度較小。分析原因可能是,腹腔鏡微創手術剔除肌瘤過程中,對周圍組織的不良影響盡可能降低,對子宮的創傷盡可能減小,機體炎性反應、創面損傷較小,所以,整體血流動力學指標相對平穩[20]。
綜上所述,子宮肌瘤患者實施腹腔鏡子宮肌瘤剔除術治療,有助于恢復胃腸功能,縮短住院時間,對患者體內炎性因子影響較小,有效避免破壞患者免疫功能,且血流動力學指標相對平穩,值得臨床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