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視角 新的成果
——中國·安化第六屆梅山文化學術研討會綜述

歐陽恩濤，彭分文

(1.邵陽學院文學院，湖南邵陽 422000;2.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學報編輯部，湖南婁底 417000)

由湖南省文化創意產業協會、湖南省梅山文化研究與傳播專業委員會等單位主辦，中共安化縣委縣政府承辦的中國·安化第六屆梅山文化學術研討會于2019 年10 月27—29 日在中國梅山文化園舉行。來自國內外的數百名梅山文化研究專家學者以及本土文化研究者就梅山文化挖掘、保護、傳承、創新展開深入交流與研討并進一步探索文旅融合發展之路。與會專家學者認為，此次學術研討會以新的視角研究梅山文化，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新成果，同時也有其鮮明的學術特點。

一、梅山文化的學科建設

梅山文化是湘中地區自遠古到今一直保存較為完備的一種文化形態，是梅山地區人們世代創造、傳承的一種具有鮮明特色的地域性民族文化，它是屬于中國文化兩大主流之一的荊楚文化中的一個重要支流，與其他區域文化共同構架著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然而，梅山文化作為一門學科，出現的時間并不長。1987 年10 月在湖北武漢舉行的全國首次長江歌會，新化縣農民作家周少堯帶著他的最新研究成果《用歌謠建造的文化板屋——試論新化民間歌謠與梅山文化的關系》論文參會并獲得了優秀論文獎，他在會上首次提出了“梅山文化”的概念。會后，《新民晚報》以《荊楚文化一支流——梅山文化》為題作了專題報道，指出“中原文化和荊楚文化是中國文化的兩大主流。在荊楚文化中有一個重要支流——梅山文化，長期被人忽視，默默無聞?！弊源?，梅山文化首次得到了國家級權威的確認，梅山文化作為一門學科引起了國內外眾多專家學者研究的熱潮，形成了獨立的思想體系。本次會議的鮮明特點就是對近40 年來梅山文化的學科建設展開了深入的研討，從而突出了研討會的鮮明主題。

梅山文化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與精神特質，它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紅色文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相容相通，能為提升梅山地區人們的思想覺悟、道德水準、文明素養，為大梅山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不竭的精神力量與文化支撐。參加此次研討會的專家學者，多方位多層次多角度剖析了近40 年來梅山文化學科建設的成果與時代價值。湖南省梅山文化研究與傳播專業委員會會長、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客座教授陳志強《在梅山文化育人主體上聚焦》一文中指出梅山文化的傳承創新要注重發揮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教化功能，并指出在發揮教化育人要有新理念、悅讀育人要有新舉措、傳播育人要有新手段、體驗育人要有新載體。蘇州大學文學院王寧教授在《關于梅山文化的一點兒思考》一文中首先論證了梅山文化的文化特質與文化自信的關系，他指出深入研究梅山文化與傳承創新是我國文化自信的集中體現，那么新時代梅山文化學科建設如何傳承與創新，王寧教授認為梅山文化的研究應該把“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做大做強梅山文化產業。作為資深的梅山文化本土研究專家，現年八十多歲高齡的原婁底市文化局調研員曾迪老師參與梅山文化的研究已經有二十來個年頭了，為此他既有收獲、有喜悅，也有困惑。他在《我對梅山文化研究的困惑與思考》一文中闡述了自己對梅山文化的認知，他指出梅山文化是梅山地域一張有深厚文化底蘊的文化名片，保護好、利用好這張名片，對于梅山地域各縣市的社會發展、經濟騰飛、文化繁榮，是無以替代的文化資源。同時，曾迪老師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困惑:一是梅山文化一些基本的概念至今沒有統一的認識或者說沒有權威的論證;二是許多重大課題的研究缺乏力度;三是研究課題追求高大上;四是地方政府官員樂意為并不科學的論題埋單等等。

構成一門獨立學科的基本要素主要有四個方面:一是要有獨特的、不可替代的研究對象;二是要有特有的概念、原理、命題、規律等所構成的嚴密的邏輯化的知識系統;三是要有科學的揭示研究對象內在規律的手段和工具，即研究方法;四是學科研究符合一定歷史時期人們生產生活的需要。為此，湖南城市學院李翔副教授認為自20 世紀80 年代開始提出梅山文化，經過三十多年的研究和醞釀，他認為有必要提出并逐步建立梅山學，他在《試論梅山學的構建》一文中闡述了構建梅山學需要進一步明確研究對象、規范研究方法、聚集研究人才、整合研究力量等多方面的客觀需要，實現其科研價值和實用價值的最大化。在梅山學的構建上，湖南省梅山文化研究與傳播專業委員會副會長兼秘書長鄒旦平認為梅山文化研究已經進入2.0 版時代，為此他在《梅山學派芻議》一文中論述了建構梅山學派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二、梅山文化研究的多元性

梅山文化是古梅山峒區域奉蚩尤、三苗為祖神的先民，在相對封閉的自然環境里創造并傳承的獨特的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總和，其核心內容突出表現在巫儺、漁獵、歌謠、武術、民俗等諸多方面。同時，由于民族的遷徙，其文化又擴展到兩廣、云貴、川渝及東南、歐美各國。自上世紀80 年代開始提出梅山文化，經過40 多年的研究，梅山文化的歷史脈絡、民俗民風、文學藝術、宗教哲學等領域碩果累累，影響力逐漸擴大。此次梅山文化學術研討會不僅主題鮮明突出，而且討論的范圍十分廣泛，與會的國內外專家學者從宗教、史論、語言、民族、民俗、建筑藝術、戲曲音樂等方面對梅山文化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討，這是一次對梅山文化進行全面研究的國際學術會議。

在梅山地區梅山巫事較盛，這正是梅山深化土生土長的巫教——梅山教的表現，不管是壇神、還是招魂，抑或其他巫事。當然，梅山教與梅山神話也被道教等染指(如太上老君、倒立張五郎等等)，但地方、區域性是十分明顯的。郭兆祥老師在《梅山一對令人難解的愛情之神》一文認為屈原《九歌》中的河伯就是流傳在以洞庭湖與相關水系的洞庭王爺或換言之他至少是其神祗原型;對于《九歌》中一個千年未解的一尊神靈山鬼，郭老師認為她就是現在仍然活躍在以湖南等梅山之地為主要神的山宵娘娘。金承乾老師在《梅山文化之巫儺的梅山菩薩(張五郎)》一文中從辰州儺壇的視角，通過在土老師的科書記載中的《發猖》這場法事的唱詞，認為梅山菩薩張五郎是先祖在狩獵時代的產物，在辰州儺壇里占據重要地位，與人民生產生活息息相連，不論在狩獵時代還是農耕文化時代都是人們所敬奉的好神，至今人們還對梅山菩薩張五郎非常敬奉和崇拜。中南大學劉燦嬌、陽利新老師在《古梅山峒地區“和娘娘”信仰的集體意向性研究》一文中指出“和娘娘”的“和”具有聚合神靈、和諧娛樂、和解講和的多重蘊意，該文以古梅山峒地區的“和娘娘”儀式為個案，“深描”信士個體意向性通過“五緣文化”關系結構的漣漪效應彌散為集體意向性，再通過手訣、口訣、臉子等規范性因素建構為制度性事實的過程，旨在分析民間信仰運行、發展的變化機制和規律性，為我國民間信仰的內載形成邏輯提供一種心靈哲學視野的研究啟迪。中國儺戲學研究會劉禎會長在《梅山儺的當代價值》一文中認為對于被物質高度充塞、日趨同質化的當今社會，梅山儺的存在不僅讓我們能夠獲得一絕佳線索去追索自身“所來之徑”，并且也為我們深入民間文化自身的脈絡，打開未來更寬廣的可能性提供了有益的啟迪。唐勇、孫文輝兩位老師在《湖南儺戲梅山神的聯系與演變》一文中認為湖南儺文化資源豐沛，地域分布廣且各有特點。眾多儺戲中有一尊地方神被稱為梅山神，這一神祗在湖南各地儺壇中都不同程度的存在，在儺戲中的地位、特征都不盡相同，但相互之間始終存在聯系與演變。向芳瑾老師的《雪峰山巫儺祭祀文化》介紹了雪峰山地域的巫儺文化中的辰河目連戲等、《楚辭》與巫儺祭祀及雪峰山地方戲劇文化，認為雪峰山的巫儺祭祀活動是高廟祭祀文化之魂。謝向平老師在《淺析梅山民間宗教現狀中存在的若干問題》中指出目前梅山民間宗教存在過于迷信化、文化水平不高和理解能力太差、缺乏統一管理等問題，他希望有關政府部門能夠對目前梅山民間宗教進行整頓和規范化管理，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學界認為梅山文化是荊楚文化的分支，早期屬于“南蠻”少數民族文化，奉蚩尤為始祖;考其歷史，可上溯至漢代。在長達千年的封閉和隔離中，“莫瑤自生長，名字無符籍”，這種狀況直到北宋熙寧五年(1072)開梅山，北宋王朝從邵陽析縣建新化，歸邵州管轄;從益陽析縣建安化，歸潭州管轄。“新化”“安化”之名從此替代了“梅山”，成為一塊新的“王化之地”，從此“梅山”之名只存在于王朝的典籍和老百姓的口傳文化之中。與此同時，對于“梅山”歷史的研究成為了許多專家學者考證的重點，而在本次研討會上就收到了五篇從不同視角論述梅山歷史的論文。李新吾和劉潔兩位老師在其《谫論明嘉靖間安新兩縣“梅山”之爭的歷史意義》一文中，通過對明清《寶慶府志》和安化、新化、湘鄉各縣志相關資料的比較研究，提出明朝嘉靖年間安化和新化兩縣突發的“梅鋗之家林梅山何在”之爭，應實為應避“梅山李氏”反明之禍而切割兩縣與“梅山蠻”的傳承關系，并進而引發了影響深遠的梅山社會以修族譜為標志的“非蠻化”運動，實現了“人不知其為苗，彼亦忘乎其為苗矣”的超期結果，因此作者認為這個應是梅山文化研究中不可忽視的史實。湖南人文科技學院石瀟純教授在《宋以降梅山地區民族一體化進程及梅山文化的歷史演變研究》一文則認為梅山非山，作為意識形態符號的梅山早于作為地域名稱的梅山存在，從族群和方言角度切入更能得到史前梅山文化的真實圖譜，為此她從四個方面論述了自己的觀點:一是苗瑤同源，直至北宋熙寧五年開梅山后，梅山瑤民或者漢化、或者遷徙，梅山成為其魂牽夢繞的家園;二是梅山文化以開梅山為界，此前是以宗教形式為載體的史前文化，此后是以世俗文化為特點的地域文化;三是梅山文化作為湖南的祖源文化是多民族文化融合發展的歷史寫照，梅山區域少數民族的遷徙和融合彰顯了我國多民族國家的文化包容性和整合力;四是梅山文化圈是撬起湖南中部旅游的關鍵文化支撐點。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劉鐵峰教授在其《北宋“開梅山”之攻略淺說》一文中指出古梅山蠻地自仰韶文化時期開始就有了人類活動，也開始了與歷屆王朝漫長的爭斗與沖突，成為了“不與中國通”的化外蠻地，直到北宋熙寧五年宋王朝通過武力征伐、懷柔感化、文化教化、人口遷徙、管理社會化等多措并舉才把它真正的收服融入，古老的梅山蠻地從此結束了不服管轄的“莫瑤”歷史，翻開了梅山歷史的新一頁。孫文輝老師在《峒辨》中認為“峒”是梅山文化中一個很重要的詞匯，正因為梅山文化研究是一個方興未艾的事業，因此他指出通過現存通行的字典、詞典、辭源去考據這個字，進而去“證明”梅山文化這種永遠的地域文化。中國社科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易華研究員在《梅山與岷山:文化源頭還是保留地?》一文中指出梅山位于長江中游湖南中部資水流域，保留了許多獨特的民族文化，已引起海內外學者關注和當地政府與民眾的重視;初步考察表明梅山與岷山資源環境類似文化也多有相似之處，可能存在人員遷徙和文化交流，并進而指出梅山并不孤立，它正是上古文化的保留地。

民俗即民俗習慣、民情風尚，它起源于人類社會群體生活的需要，在特定的民族、時代和地域中不斷的形成、擴大與演變，為人們日常生活服務，它是一個民族共同體在長期的歷史發展、生產生活實踐中所形成的生命意識、文化心理、價值觀念和獨特的生活方式的具體表現，而梅山地區在千百年中也形成了自己獨具特色的民俗習慣和文化。為此，在本次學術研討會中中國藝術研究院苑利研究員在《傳統節日儀式:一筆重要的民族文化遺產》一文中以宏觀視角從傳統節日儀式類遺產的所指、普查要點、申報要點以及傳統節日儀式的價值等方法論述了民俗這一重要的民族文化遺產;邵陽學院副教授歐陽恩濤在《梅山民俗文化概論》一文中以微觀視角從物質生產、物質生活、人生儀禮、歲時節日、風俗信仰、游藝娛樂和口頭俗語七個方面概述了梅山民俗文化。

作為一種傳承上千年的地域文化，梅山文化其最直觀的表現就體現在其建筑、藝術和其口耳相傳的戲曲、音樂中，為此在本次研討會中許多專家學者就從建筑、藝術、戲曲和音樂等視角對梅山文化展開了深入細致的研討。湖南大學陳飛虎教授在《基于織補理論的梅山地區傳統建筑文化的保護與設計方法》一文中首次提出了織補理論這一學術概念，通過實踐案例與理論應證從織補理論中剖析了梅山地區旅游開發的功能整體、肌理整體、文脈整體及其非整體性和設計邏輯等方面的問題，同時也從如何運用織補方法打破條塊結構、整合局部優勢、延續多元文化、重塑邊界形態、挖掘歷史遺跡、擴充符號肌理等方面就梅山地區傳統建筑的保護、改造、重建與擴充提出了自己的設計理念與方法。中南大學謝旭斌教授在《湘西南古梅山建筑景觀意象的審美研究》一文中立足湘西南傳統村落古梅山建筑景觀文化的審美研究，從藝術審美、地理文獻角度進行調查分析，對湘西南古梅山地理文化圈中保存的傳統村落進行建筑審美文化的考證，探討梅山建筑景觀文化的審美特性及形成原因，進而指出加強梅山物質文化的科學保護與精神轉化是成為新時代文化審美發展的需要。中南林業科技大學的鄒陽、何瑋兩位老師在《梅山地區文化景觀適應性的評價研究》一文中基于梅山地區文化景觀的充分調研及達爾文生物進化適應性的理論、歐盟關于景觀可持續發展評價指標體系研究，探討文化景觀適應性的評價因子，建構相關評價體系，并以中國梅山文化生態園景觀為例進行景觀的適應性評價，為當地及類似區域的文化景觀動態保護和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依據和方向指引。湖南城市學院周勇教授在《城鎮化進程中地方戲曲的生存境遇》一文中作者以安化縣芙蓉山大戲為樣本，論述了隨著城鎮化的推進和現代技術的介入地方戲曲整體性生存的困境。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李祖勝和楊聲軍兩位老師在《共享 互文 場域:梅山師道“拋牌奏職”儀式音聲的考察與闡釋》一文中以梅山師道“拋牌奏職”儀式為個案，考察其儀式音聲，從音聲共享、音聲互文及其場域結構的耦合、互制關系等方面闡釋其文化內涵與結構，進而解讀梅山文化。

地域文化最有特色的現象集中反映在方言、飲食、婚喪禮俗、民間信仰和民居這五個方面，其中最能體現地域文化最直觀、最形象的載體便是方言。作為本次研討會的一個學術亮點就是中南林業科技大學胡萍教授在《方言學視域下的梅山文化研究》一文中認為梅山方言與梅山文化的關系可以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來進行考察:首先從宏觀層面來看，可以考察梅山方言(多屬湘語婁邵片)的來源、形成、分布、演變與區域歷史文化背景的關系;其次從微觀層面來看，可以從語言本體的角度出發考察方言所反映的梅山地區特有的歷史、文化、觀念、習俗等。

綜上，上述專家學者的論述使會議呈現出一個嶄新的特點，就是涉題的廣泛性，從而為今后全面研究梅山文化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三、梅山文化研究與文旅文創產業的深度融合

梅山文化是大梅山區域的靈魂，是大梅山地區實現產業融合、促進跨越發展的精神支撐，也是努力增強文化意識、挖掘培育先進文化、進一步加強文化建設，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動力的文化品牌。為此，在本次梅山文化學術研討會上，特舉辦了大梅山與旅游融合發展論壇。

如何促進梅山研究與文旅文創產業的深度融合，實現創新性發展、創造性轉型，與會的專家學者就這個議題進行了深入的研討和交流。湖南師范大學陳劍教授在《非遺與旅游融合的基本路徑》一文中他指出梅山地區非遺與旅游的深度融合是歷史發展的趨勢，也為梅山地區非遺文化的發展提供了歷史機遇。那么，梅山非遺與旅游如何融合?為此陳劍教授認為首先我們要在“宜融則融、能融盡融、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工作思路基礎上，通過非遺促旅游，旅游底蘊更深;旅游助非遺，非遺平臺更大;非遺+旅游，文旅融合力量更強。為此，陳教授提出了非遺與旅游融合的三種基本路徑，即開發型融合、體驗性融合和文創性融合，通過三種融合的不同路徑讓非遺與旅游融合實現其文化價值和社會效益的雙贏。湖南工藝美術職業學院劉英武教授在《梅山“文創”與高校學科融合發展實踐探討》一文中指出梅山旅游資源具有鮮明的地域視覺文化特色，我們應從現有的旅游產品基礎上深入挖掘湘中梅山旅游文創產品的開發價值;同時，通過將梅山“文創”與高校學科融合、校地合作，打造原創性的梅山旅游文創產品，實現文化創意產業的跨界融合與發展。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劉楚魁教授在《彰顯梅山民俗特色，做活旅游六要素文章》一文中則認為加速梅山地區旅游業的發展在作好宣傳好梅山民俗特色的同時，也要認真做好旅游服務“六要素”文章，即一要突出飲食民俗特色，舞活民俗旅游龍頭;二要搶救民居建筑民俗，仿古住宅、傳統儀禮與現代服務相結合;三要挖掘交通民俗資源，改善景區游覽交通服務;四要整合民俗資源，開展多種形式的民俗旅游;五要開發民俗產品，改善旅游購物服務;六要突出民俗特色，完善旅游娛樂服務。同時，桃源縣儺文化秘書長張巨川老師在《梅山文創產業與旅游融合》一文中建議一要開闊視野、拓寬思路，二是立足本土、尋找出路，三是落地生根、廣開財路。

梅山地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璀璨奪目，它們無疑是梅山文化的優秀代表。那么在新時代如何利用好這些非物質文化遺產促進梅山地區的發展成為眾多專家學者思考和討論的話題。為此，在此次學術研討會上，著名梅山文化研究專家回楚佳在《做非遺產業促梅山發展的思考中》一文中從做非遺產業是否可行、有啥困難、從何入手和應該注意什么等方面進行了思考。安化本地學者、梅山剪紙的非遺傳承人向亮晶老師在《關于梅山剪紙文創產業的初級探索》一文中介紹了梅山剪紙的概況、在文創研發過程中的作法和遇到的困境，并就今后如何在梅山剪紙與文創產業的深入融合的基礎上做大做強梅山剪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議。婁底市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袁杰偉在《毛板船的旅游文化開發價值及方法初探》一文中從毛板船的歷史淵源、160 年毛板船給沿岸城市帶來的商業繁榮、毛板船的精神傳承等方面著手，重點對毛板船的旅游文化開發價值及方法進行了分析，并指出將毛板船作為旅游文化項目開發是傳承毛板船精神的重要手段，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和商業價值。

安化是萬里茶道的重要茶園地，安化黑茶是中俄蒙萬里茶道運輸交易的重要商品，安化境內的古茶道是萬里茶道的重要組成部分，數百年來安化黑茶形成了種類繁多、內容豐富、積淀深厚的茶文化遺產。如何實現安化黑茶產業的創新性發展、創造性轉化，湖北大學黃柏權教授在《安化茶文化遺產價值初探》一文中提出了八點建議，以此實現安化茶文化文化價值和社會效益的雙贏。吳東亮等老師在《安化縣茶旅一體化發展解決方案》一文中就如何促進安化黑茶與文化旅游的深度融合從發展目標、國家政策解讀與旅游研判、安化旅游發展優劣勢、安化茶旅一體化發展創新與提升、安化茶旅一體化發展品牌戰略規劃與營銷模式和發展管理體系以及旅游線路的建設與文化創意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判與思考。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這屆學術研討會還出現了一個十分可喜的現象。在大梅山區域工作的學者對梅山文化的研究掀起了一個新的熱潮。在本次研討會上，大梅山區域工作的學者研究內容比較廣泛、涉及一些新的領域，可以說是近20 年來梅山文化研討會歷史上一次具有較高學術品位和學術價值的盛會。同時，在此次研討會開幕式上，益陽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方笑霓宣讀了“益陽、邵陽、婁底三市協同推進大梅山文化與旅游融合發展的倡議書”，這是湖南省第二屆大梅山文化與旅游事業融合發展的一項重大成果，將有力地推進大梅山地區文化與旅游的融合。緊接著安化縣人民政府與湖南瀟影文化產業投資有限公司、湖南文化創意有限公司、湖南榮智文化創意有限公司簽訂了文化創意產業戰略協議書，這標志著大梅山文化與旅游融合發展進入新的歷史性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