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管理研究演進歷程及主題可視化分析

（南京財經大學 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南京 210023）

根據《市場監管總局關于2018年產品質量國家監督抽查情況的公告》（2019年第19號），“全年共發現2952批次產品不合格，不合格發現率為10.3%，比上年上升1.8個百分點?！边@表明，質量管理深入研究依舊迫切。近年來，國內外以質量管理為主題發表的文獻數量呈現逐年增加趨勢（見圖1）。本文收集了質量管理領域國內外1995-2018年間的論文發表數據，運用CiteSpace工具開展了文獻計量分析，以期從文獻統計分析角度剖析質量管理的過去、現狀及未來，為我國質量管理領域研究的深入開展提供嶄新視角。

圖1 歷年國內外以質量管理為主題的發文量變化

文獻計量分析最早應用在解剖學刊物上的論文分析，英國普理查德將文獻計量學定義為用于圖書和其他文字通訊載體的科學[1]。隨著文獻計量學的發展，文獻計量分析是指使用定量的方法來評估每個研究領域的知識結構和發展背景，可用來探索特定領域的研究熱點與前沿。在國內，多名學者利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開展了特定主題研究，系統闡述了多個學科領域發展態勢[2-5]，如上海交通大學的劉維樹等開展了生物能源研究[6]、中國社會科學研究[7]、模糊決策研究[8]的文獻計量分析，揭示了其發展規律，為相應學科深入發展提供了思路。在國外，Van Nunen K對安全文化進行了文獻計量分析[9]，Okumus B應用文獻計量學對旅游行業的食品和美食學進行了相關研究[10]。質量管理作為目前的研究熱點之一，近年來，國內在建筑行業[11]與食品行業[12]等相關研究比較多，而國外在醫療行業的研究較多[13]，如Brown A對醫療質量管理作了相關研究[14]。本文基于文獻計量學的統計分析視角，將對質量管理領域研究演進歷程及趨勢予以系統闡述。

1 實驗方法

1.1 數據收集

此次研究中文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外文數據選擇Web of science（WOS）數據庫。其中CNKI數據庫文獻檢索式為：KY=(‘質量管理’+‘質量控制’) AND TI=‘質量’，時間選擇1995-2018年，共得到81535篇文獻；WOS數據庫檢索式為：TS=(quality management OR quality control) AND TI=quality，時間設置為1995-2018年，共得到89372篇文獻。

1.2 統計方法

本文選用CiteSpace作為研究分析的工具，CiteSpace是陳超美團隊研發的一款文獻數據挖掘和可視化軟件。本文分別將國內外數據庫得到的文獻按照CiteSpace讀取文本格式要求進行保存，并利用CiteSpace軟件功能進行數據去重的預處理。將處理好的數據導入軟件之后，設置時間分區為一年，默認閾值為Top50，即每個時區選擇前50個高頻出現的節點，最后選擇節點類型為關鍵詞或參考文獻，隨后生成科學知識圖譜。本文通過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挖掘出分時間段的質量管理領域研究熱點，并根據突變詞探測和時區視圖分析其發展歷程和研究前沿。

2 結果與討論

2.1 基于CNKI數據庫的文獻分析

2.1.1 關鍵詞共現分析

為了提供質量管理領域研究規模和范圍變化的動態可視化，本文將所得數據按照質量管理發展歷程分為兩個時間段來分別進行分析，并利用CiteSpace工具生成了關鍵詞共現圖譜。圖2、圖3顯示了質量管理論文研究領域的兩個不同時間段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其中每個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節點大小與發文量成正比，兩個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兩個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關系，其粗細表明共現的強度。這些圖譜揭示了一些有趣的結果，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規模和方向都有明顯的變化。在1995-2000年階段，發文量較少，主要圍繞質量管理與質量控制兩個方面展開研究，其中質量管理的研究多集中在企業的生產管理等，質量控制的研究則集中在工程領域，另外還有部分研究集中在質量管理領域的理論體系上，總體來說這一階段的研究數量較少且以理論研究為主；而在2001-2018年階段，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規模相比第一階段更加龐大，且研究方向更加集中，此階段主要集中于研究工程建筑領域的質量管理與控制。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節點之間的共現關系得到了加強，這可以通過不同節點間的緊密性和重疊性得到證明。

圖2 基于CNKI質量管理研究1995-2000年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

圖3 基于CNKI質量管理研究2001-2018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

2.1.2 研究前沿分析

將以上兩個階段的文獻結合分析時，可利用關鍵詞的突現（Burst）作為強調新趨勢和突現特征的前沿主題，并以突現變化強度大小排序，從而展現出我國質量管理在過去、現在的時間分布和變化趨勢以及未來的研究前沿主題。整理Top30個關鍵詞突現強度的排序表，如表1所示。在1995-2006年期間，我國質量管理研究一直致力于質量體系、全面質量管理等在企業及生產車間中的應用，大部分研究集中于質量管理的體系應用；在2007-2012年期間，有關質量管理的研究大多集中在產品生產過程期間，以及醫療設備質量標準的控制和監督；在2013-2018年期間，質量管理開始應用于道路橋梁、建筑工程等施工行業的安全管理，且開始探索質量問題的影響因素，以及尋求應對質量問題而采取的控制手段。近年來，各行業的質量管理問題頻頻發生，如何從根源上尋找影響質量問題發生的原因以及對應的控制措施，正在成為我國未來研究的主要方向。

表1 基于CNKI質量管理研究1995-2018年質量管理突現關鍵詞強度排序

2.2 基于WOS數據庫的文獻分析

2.2.1 關鍵詞共現分析

與國內數據分析類似，分時間段對國外數據進行關鍵詞共現聚類分析，如圖4、圖5所示。在1995-2000年期間，國外關于質量管理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面，分別為：水資源中微生物元素的質量管理與控制、企業績效系統的質量管理與控制，以及消費者生活質量的管理與控制。其中，關于消費者生活質量的研究的發文量更為豐富，且主要集中在醫療領域。在2001-2018年期間，有關質量管理領域的論文研究更為龐大復雜，根據圖譜發現，該階段的研究內容是前一階段研究內容的延續，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方面是關于水資源與企業績效的質量管理與控制以及影響因素的研究，另一方面則仍然是消費者的生活質量研究，主要集中在生物醫療領域的消費者健康管理研究，相比前一階段的生活質量研究，該階段研究更加細致深入。對比圖4、圖5兩個不同時間段的圖譜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有關質量管理的研究日漸復雜，也越發有深度。20世紀之前的論文研究數量較少，且研究內容簡單，而20世紀至今的研究數量龐大，內容越來越豐富且研究也越來越深入，其中醫療領域的居民生活健康管理與控制是國外目前的研究熱點。

圖4 基于WOS質量管理研究1995-2000年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

圖5 基于WOS質量管理研究2001-2018年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

2.2.2 文獻共引分析

對1995-2018年的數據進行文獻共引分析，并對生成的圖譜進行聚類分析后，生成圖6所示文獻共引圖譜，得到5個共引用簇，由各自的索引術語標記，其中大部分都與居民健康質量管理有關，進一步證明了國外質量管理的研究熱點是在居民健康醫療領域。通過圖6中最大的引文環，或根據引文引用數量top10排序（見表2），可知被引用參考文獻最多的是Mcglynn EA（2003）的The quality of health care delivered to adults in the United States。

圖6 基于WOS的文獻共引分布圖

表2 1995-2018質量管理參考文獻分布

2.2.3 研究前沿分析

通過對WOS數據庫1995-2018年所有的數據的關鍵詞進行時區（Time-Zone）分析，生成的時區視圖如圖7所示。時區視圖是將相同的節點結合在同一時區內，按照時間順序由遠到近進行排列[15]，有助于挖掘國外在質量管理這一領域的演變軌跡和階段性特色，也能從隨著時間不斷變化的關鍵詞之中得出這一領域的研究前沿。圖7反映了國外質量管理從1995-2018年的研究熱點變化趨勢以及各熱點之間的聯系，由此可以把國外質量管理研究的發展軌跡大致分為兩個階段：（1）1995-2000年，是質量管理研究的不成熟期，此時的研究還在圍繞產品的質量控制與質量保證進行建模，并系統分析居民生活質量的好壞，尤其是水資源的污染情況。（2）2001-2018年，是質量管理研究的快速發展時期，數據分析表明這一階段的研究熱點主要是質量管理在居民健康醫療領域的探討。其中，圖7右上角是由一組關鍵詞代表的研究前沿，反映了質量管理未來的發展趨勢。右上角的關鍵詞分別為體育活動、焦慮、保質期、質量改進等，這說明國外質量管理的研究趨勢表現在居民生理及心理的質量管理，以及產品的質量改進等方面。

圖7 1995-2018國外質量管理研究時區視圖

3 研究結論

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學指標和數據可視化方法，研究了國內外質量管理領域研究的模式和動態。數據分析結果表明，在過去的20多年里，盡管質量管理領域的學術研究出版物急劇增長，國內外的研究熱點與前沿卻不盡相同。通過CiteSpace工具繪制的國內外質量管理領域的知識圖譜，直觀地展示了國內外不同階段的對比狀況以及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與前沿。綜述全文，本文研究結論如下：（1）在研究熱點方面。20世紀之前的中國在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多集中于理念研究，20世紀之后才慢慢開始轉向于各行業的質量管理，就目前而言，質量管理的研究熱點在工程領域；而國外關于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一直聚焦在居民健康醫療領域，隨著時間的推移，研究越來越集中于居民生活健康的某個特定領域。（2）在研究前沿方面。通過對關鍵詞突現強度排序和繪制時區態勢圖譜，分別對國內外1995-2018年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進行了系統化梳理。質量管理領域的研究前沿，國內是在如何從根源上尋找影響質量問題發生的原因以及對應的控制措施，國外則是在居民生理及心理的質量管理，以及產品的質量改進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