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
(南京市溧水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江蘇 南京 211200)
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高速發展,工業化、城鎮化進程加速,人們的工作與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人口老齡化日趨嚴重,糖尿病的患病率呈不斷上升的趨勢,2010年中國慢性病及其危險因素監測報告顯示,我國18歲及以上成人的糖尿病患病率達11.6%,2013年為10.7%[2]。糖尿病前期又稱為糖調節受損(IGR),包括空腹血糖受損(IFG)和糖耐量低減(IGT),2型糖尿病由糖尿病前期發展而來[3]。調查顯示,我國有63%的糖尿病患者未被診斷[4],糖尿病前期率為50.1%[5]。因此,為了解溧水區糖尿病患者及糖尿病前期流行情況,做到早發現、早干預,延緩和減少糖尿病及其并發癥的發生,2015年溧水區開展了糖尿病高危人群篩查工作,現將篩查結果分析如下。
根據經濟水平與地域分布,選取城市與農村兩個鎮為篩查點,篩查對象為未被診斷過糖尿病的18歲及以上社區居民,通過問卷調查及體格檢查(身高、體重、腰圍、血壓)篩查出糖尿病高危人群分別不少于800人,同時對篩查出的糖尿病高危人群測定空腹靜脈血漿血糖和糖負荷2 h血糖。凡符合以下任一項者,均為糖尿病高危人群:年齡≥40歲;有糖調節受損史;超重(BMI ≥24 kg/m2)或肥胖(BMI ≥28 kg/m2)和/或中心性肥胖(男性腰圍≥90 cm,女性腰圍≥85 cm);靜坐生活方式;一級親屬中有2型糖尿病病家庭史;有巨大兒(出生體重≥4 kg)生產史或妊娠糖尿病史的婦女;高血壓(收縮壓≥140 mmHg和或舒張壓≥90 mmHg)或正在接受降壓治療;血脂異常(HDL ≤0.91 mmol/L或<35 mg/dL、TG ≥2.22 mmol/L或≥200 mg/dL)或正在接受調脂治療;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腦血管疾病患者;有一過性類固醇糖尿病病史者;多囊卵巢綜合癥(PCOS)患者;長期接受抗精神病藥物和/或抗抑郁藥物治療的患者。篩查結果判定依據《中國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2013版》,空腹血糖<6.1 mmol/L且糖負荷后2 h血糖<7.8 mmol/L為正常血糖;空腹血糖≥7.0 mmol/L和(或)糖負荷后2 h血糖≥11.1 mmol/L為糖尿病,間于兩者之間為糖尿病前期(也稱為糖調節受損)。
采用Epidata數據庫數據,對數據進行雙份錄入與校驗,使用SPSS 17.0進行數據整理與統計,計數資料用率(%)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通過問卷調查與體格檢查,共篩查出1836名糖尿病高危人群。其中農村人口1586人,占86.4%,城市人口250人,占13.6%;男性680人,占37.0%,女 性1156人,占63.0%;平均年齡(59.53±10.4)歲,最大年齡86歲,最小年齡24歲。性別、年齡分布見表1。在文化程度方面,小學、初中、高中/中專、大專及以上的比例依次為77.2%(1417人)、13.8%(253人)、6.4%(118人)、2.6%(48人)。

表1 2016年南京市溧水區居民糖尿病高危人群調查對象性別、年齡分布情況[n(%)]
篩查結果顯示,血糖異常679人,占所有糖尿病高危人群的37.0%。其中糖尿病213人,占所有糖尿病高危人群的11.6%;糖尿病前期466人,占所有糖尿病高危人群的25.4%。男性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均稍高于女性,性別分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3.374,P=0.185)。隨著年齡的增長,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逐步提高,年齡分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1.617,P=0.000)。小學文化血糖異常者比例最多,高中和中專文化血糖異常者比例最低,不同文化程度間篩查結果構成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9.733,P=0.003)。農村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高于城市,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2.046,P=0.002)。在12條危險因素中,危險因素個數越多,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越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80.888,P=0.000)。從單個危險因素來看,有糖調節受損史、年齡≥40周歲、超重或肥胖或中心型肥胖、高血壓或正在接受降壓治療者,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高于無這類危險因素者,且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血脂異常、靜坐生活方式以及一級親屬中有2型糖尿病史者,糖尿病異常者比例與無這類危險因素者差異不大,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3。

表2 不同特征糖尿病高危人群篩查結果(%)

表3 不同危險因素糖尿病高危人群篩查結果(%)
溧水區糖尿病高危人群中有血糖異常者比例達37.0%,其中糖尿病占總調查人群的11.6%,糖尿病前期(包括糖耐量減低及空腹血糖受損)占總調查人群的25.4%。由此可見,溧水區18歲及以上糖尿病高危人群中,還有很多糖尿病患者未被發現,糖尿病前期者人數眾多,糖尿病防控形勢嚴峻。溧水區糖尿病高危人群中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檢出率高于上海市的調查結果[5-6],但也明顯低于云南省的調查結果[7]。這可能與當地經濟與文化水平有關,本次調查對象學歷水平仍然偏低;也可能與溧水區嚴格落實國家基本公共衛生糖尿病患者健康管理項目,積極發現糖尿病患者有關。
在糖尿病高危人群中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檢出率,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步提高,小學文化血糖異常者比例最多,農村高于城市。由此可見,農村地區、低學歷者以及老年人是今后糖尿病防控工作的重點領域和重點人群。
在12條危險因素中,危險因素個數越多,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比例越高。從單個危險因素來看,有糖調節受損史、年齡≥40周歲、超重或肥胖或中心型肥胖、高血壓或正在接受降壓治療者,糖尿病前期與糖尿病患者檢出率高于無這類危險因素者,這與上海及云南的研究一致;血脂異常、靜坐生活方式以及一級親屬中有2型糖尿病史者,糖尿病異常者比例與無這類危險因素者差異不大,不同于上海的研究結果,今后應該做進一步的研究。在單個危險因素中,對糖尿病前期及患者檢出率影響最大的是有糖調節受損史,其次是高血壓或正在接受降壓治療者,再次是血脂異常、超重或肥胖或中心型肥胖。今后工作中應加強對這類人群的干預,改善危險因素狀況。有研究顯示,開展糖尿病高危人群篩查,是發現糖尿病前期及患者最佳的人群篩查模式[8],早期篩查可以使糖尿病確診時間提前5年,及時干預可以減少或延緩糖尿病及其并發癥的發生。因此,今后工作中應加強高危人群篩查。同時也可以倡導職工體檢、積極落實國家基本公共衛生老年人健康管理等途徑,提高篩查覆蓋面。有報道顯示,綜合的健康教育措施可以顯著提高糖尿病高危人群的自我管理水平[9-10],包括提供健康教育書籍、專家講座、家訪等方式,指導制定與實施飲食和運動計劃等。另外,對于會使用手機等網絡終端設備的人群,可以嘗試使用手機APP,通過自我學習以及APP醫生群體與個體干預,提高知識知曉率,養成正確的生活行為方式[11]。還可以通過建立健康檔案等方式,進一步強化健康教育與干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