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視角的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思考

葉翔鳳

（中共湖北省委黨校，湖北 武漢 432000）

新時代要發展好農村集體經濟必須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創新農村集體經濟的實現形式和分配機制，這是我國“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1]在農業農村具體實踐中的體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內在要求，是不能變的基本盤和制度基礎。本文就是從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視角，提出創新產權實現形式，壯大集體經濟，實現共同富裕的對策思考。

一、增強引入產權理論與實際結合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認識

發展農村集體經濟是符合國情的長期探索與正確選擇。大力發展集體經濟，不斷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是黨在農村的一項基本政策，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可分割的內在構成，更是推動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的必然要求。以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是具有中國特色的農村基本經濟制度。在現階段的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農村的經營重點關注在“分”的家庭經營基礎上，忽視了農村集體經濟和公有制經濟發展的“統”，導致農戶經營土地過于碎片化、農業經營規模小、組織程度低，在經濟運行中對經營規模的滿足程度低，抗風險能力弱以及技術水平差等問題，難以適應我國經濟社會的高速發展。針對這些問題，我們需要賦予統分結合的經營體制新內涵，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積極構建集體層面的統一經營為主導的新型農業經營體系，發揮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優越性，應對市場化和規?；l展需求，發展農村新型集體經濟，壯大集體經濟實力。

現代產權理論是現代市場經濟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基于產權清晰的資源優化配置既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又是產權社會化在經濟活動中的功能體現。產權明晰廣泛化是現代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產權是一種由許多的權利所構成的權利束，產權是所有制關系的法律表現形式，主要包括對財產的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收益權和處分權。建立現代產權制度，就是要將產權的各種不同權利進行細分，確定各項權利主體，明確主體責任與義務，促進法律嚴格保護，同時實現資產的流轉，保證建立現代化的經濟運行模式，最終激發社會各項要素的活力，實現經濟的發展壯大。

產權制度是影響經濟效率的基本因素。產權具有一種排他性、可分性和可交易性的特點。產權的排他性，是強調產權的唯一主體，避免在確認不清的情況下，容易導致的產權虛化淡化，喪失激勵機制和競爭動力。產權的可分性，是指產權作為一束權利，可以拆分，顯化權能，并根據經濟運行過程的需要，變換某些權利的主體；產權的可交易性是指產權可以在不同的權利主體之間進行流轉交易，即不同的產權主體可以根據自身的需要，重新進行產權的優化組合，形成一種新的權利束，為城鄉要素的平等自由流動提供了可能。由于現代經濟發展是一種社會化、市場化的經濟活動，任何人都不可能以自給自足的方式實現經濟的快速發展，必須積極吸收外界的優勢資源，在市場的導向下進行生產活動。這樣就必須要求經濟要素的產權主體明確，在產權明晰的基礎上可以提升經濟發展效率。

農村集體經濟要擺脫空殼、發展壯大，就是要遵循經濟發展規律，深入改革農村集體產權制度，使集體產權權能更加彰顯，在清晰產權基礎上實現按股份共有，創新實現形式，完善分配機制，促進共同富裕。

農村集體所有制是具有社會主義優越性的土地所有制形式。張曉山（2019）指出，農村集體所有制是農村集體經濟發展的基礎，沒有集體所有制也就沒有了農村集體經濟，要解決集體經濟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必須回歸到根本的集體所有制中找原因，實現農村產權開放，在開放流動的產權格局下壯大集體經濟，保障農民財產權益。[2]

產權制度改革為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提供動力支持。陳軍亞（2015）認為，農村集體經濟形成的經濟動力是明晰的產權、共同利益以及相對于個體經營的比較優勢，在這三者存在優勢的情況下才能提供集體經濟發展的動力。[3]高富平（2012）認為，明晰的產權有利于土地的流轉，農村土地承包權的流轉將土地承包經營權由靜態物權逐步財產化，推動著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逐步實現市場化。[4]

產權制度改革是在問題導向下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根本出路。孔祥智、高強（2017）依據實踐發現，在產權改革過程中，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呈現出多樣化的態勢，推進了農村經濟的發展。[5]鄧大才（2014）認為，產權的集中度與穩定性的組合形式對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模式有重大影響，在不同的組合方式下形成的集體經濟發展模式的成效差異極大。[6]國魯來（2013）認為，隨著經濟的發展，產權的集中度和穩定性會發生變化，這就需要我們根據實際情況，不斷調整。[7]農村集體經濟作為一個經濟聯合體，集體經濟組織占有大量的要素資源，明確要素主體的權責，吸引各經濟要素權能主體參與其中，就能更好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整合資源的作用。

強大的農村集體經濟是增加農民收入、實現共同富裕的關鍵。苑鵬、劉同山（2016）認為，農村集體經濟發展要在堅持土地集體所有、尊重農民意愿以及遵循市場規則等原則下，推動深化產權制度改革。[8]于飛（2016）論證了土地集體所有使得土地流轉出現矛盾時，農戶使用益物權進行法人的償債活動，可在益物權期滿之后，依賴土地所有權既有彈性，恢復到其最初狀態。[9]許經勇（2017）通過考察集體資產產權制度改革，認為建立起產權明晰的股份合作制，保證農民的勞動成果的同時可以推動集體經濟做大做強。[10]農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是農村經濟發展的主要方式和檢驗標準，改革農村集體產權制度就是更好實現農村集體經濟發展，讓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農戶分享發展成果的正確路徑。[11]

二、正確選擇釋放農村集體產權權能的適宜方式

依據集體產權性質選擇適宜的實現方式。所有權是一種“準公共物品”，承包權的性質形成一種委托代理關系，經營權的性質實現規模經濟。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深化是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突破口，通過建立“歸屬清晰、權能完整、流轉順暢、保護嚴格”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農村集體經濟產權制度，保護和發展農民作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合法權益，更好釋放集體產權的權能，不斷賦予雙層經營體制新的內涵。

所有權的性質決定了集體產權的清晰邊界。農村土地的所有權是屬于“準公共物品”。準公共物品具有有限的非競爭性以及局部的排他性。國家以行政命令的方式確定了土地的準公共物品屬性。農村土地是屬于農村成員集體所有，農村成員集體享有對農村土地的所有權，非本集體成員無法享有對本集體土地的所有權，以法律的形式確定了農村集體土地的排他性性質。成員集體擁有集體土地的所有權，這是一種集體權利，并不具備具體的物理形式，同時這種整體權利具有不可分性，在實際中存在被虛化的問題，集體成員在享有自身所有權的“收益”時，不會受其他成員的影響，即在本集體內部之間具有非競爭性的性質。所有權的“準公共物品”性質決定了對于集體經濟組織在發展集體經濟過程中，要針對“集體”的界限作出明確界定，這種界定決定了在集體發展過程中，哪些人會享受到集體經濟發展成果，在享受成果中能否實現公平。即發展集體經濟首先就是要確定好集體經濟的界限。只有在集體經濟組織發展中，對于集體資產清產核資以及界定成員身份，才可以使得集體資產的產能顯化，激發集體經濟發展動力。

清產核資與界定成員身份是發展集體經濟的前提。首先就是對集體資產要清產核資，確保集體資產了然于胸。農村在進行集體產權改革過程中要堅持一些底線，一是不能搞內部人控制，讓少數人借機侵占廣大農民成員的利益，二是不能讓外來的資本大鱷借機侵占農村集體的資產。清產核資是加強農村集體資產管理的關鍵措施，全面開展清產核資，查實集體資產存量、價值和使用情況，做到賬實相符、賬證相符，建立健全集體資產的登記、保管、使用和處置各項制度，使得集體資產的所有者能了解集體經濟基本情況，針對集體經濟發展做出必要的監督。其次就是要對集體經濟組織的成員身份做出明確的界定。界定成員身份是集體經濟組織發展中的重要一步，只有把集體經濟組織的成員搞清楚，才可以真正地確認成員集體的成員成分，確認集體經濟發展的受益主體。成員權也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基本性權利，其他權利都是由成員權所衍生出來的。因此，只有確認了成員身份，該成員權利所帶來的各種受益以及衍生收益才可以享受。

承包權的性質提出了產權改革的權利賦予與監督要求。家庭聯產承包經營制使得土地所有權主體與承包經營權主體之間形成一種委托代理關系。農村土地屬于農村成員集體所有，農村成員集體是農村土地的權利主體，而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農村土地的代表權利行使主體。農村中的權利主體是成員集體，這種具有不可分性的整體權利在實際中會使得集體成員之間的主體權利“模糊”。成員對于自身所擁有的權利是一種虛化狀態，在實際經營過程中難以精確的衡量努力程度而追求平均化，經營成果以成員身份而不是勞動狀況作為分配依據。成員在集體經濟發展過程中，為集體資產貢獻自己的資源要素去發展集體經濟缺乏激勵性，每個人都是出于“搭便車”的心理動機下做出自己的決策，無心去努力勞動，最終只能導致集體經濟發展越來越困難。面對困境，農民在實踐中作出偉大創造，創造出一種“委托代理”關系的經營模式——家庭聯產承包經營制。成員集體作為土地的法律主體，并沒有實際的物理主體，難以擔任經營集體土地的責任，于是就需要在這種集體所有制下，以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成員集體委托成員以家庭為單位進行經營，自主經營、自負盈虧，這就是賦予了農村家庭經營主體一定的自主權利，但是其基本內核還是集體所有制，這只是土地所有權主體與承包經營權主體之間形成一種委托代理關系。

落實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利是發展集體經濟的重點。發展集體經濟組織就是要在界定了界限之后落實好成員的權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落實好三組權能，即占有權和收益權、有償退出權和繼承權以及抵押權和擔保權。占有權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的具體體現，而收益權是對占有權的延伸，互為依存，不可分割。實行集體經濟產權改革，最主要的就是要保證每個成員都享有對于集體資產的占有和收益的權利。有償退出權和繼承權是對集體經濟的產權一種衍生發展要求，保證產權的長期穩定，為農村集體經濟發展制定權利的順暢流轉通道。抵押權和擔保權是為緩解資金困境的一種途徑，將承包權和經營權這種非最終財產權作為資產去抵押擔保是一種偉大嘗試。三組權能的完整落實是對委托代理關系的激勵措施。

制定監管規則和章程是發展集體經濟的重要手段。土地所有權主體與承包經營權主體之間的委托代理關系，這就需要必要的監管手段和章程，保證委托代理客體可以按照主體的要求發展，符合集體經濟發展的長期目標。家庭聯產承包經營制形成的委托代理關系所要求的落實成員權利和制定監管規則、章程是重點，這是對于委托代理關系發出必要的監管與激勵措施，在這些措施下實現集體經濟健康長遠發展。

經營權流轉是更好促進產權流動和實現優化配置的方式。農村集體土地屬于農村集體所有，所有權主體將土地承包給成員進行經營，承包經營者在進行經營過程中，可以根據自身需要進行經營權的流轉，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的規模經濟優勢。通過擴大農業的生產規模，實現適度規模經營，利用自身的規模優勢，達到降低農業生產經營成本，增加經濟收益的目的。在現代化的要求下，農業的適度規?；殉蔀閯莶豢蓳醯某绷?，這就需要對原有的承包經營權進行產權分割，其分割為經營權與承包權，承包權在本集體內部成員之間享受，但是在承包權基礎上的經營權，可以自由在市場上進行流轉，將土地集中到專業大戶、農民合作社以及龍頭企業等，利用這些專業大戶的適度規模優勢，既可以提高農業生產資料的買方議價能力，也可以發揮農產品的賣方議價能力，提升農民收入，促進農業產業鏈延伸，實現農業的現代化。

確立經營主體的權利結構是發展集體經濟的重要方面。在尊重農民意愿的基礎上，將集體資產折股量化得到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作為其參加集體收益分配的依據，進行農村集體產權股份制改革。將個人的部分資源投入到集體經濟組織中，發揮集體經濟組織的規模化優勢，提高議價能力、降低成本，實現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收益權。在具體的股權設置方面，可以實現人口股、農齡股與資源股三者協調計量的方式，實現整合資源和規模化經營的目的。確立產權經營主體的權利結構就是要整合各項分散資源與發揮規模經濟的優勢，增加農民增收渠道，發揮集體經濟的優勢，實現農業的快速發展。

三、以產權為突破口實現集體經濟的價值顯化和分配機制完善

農村經濟由自給自足的經濟形式向市場經濟轉變，建立在分工與合作基礎上的新型集體經濟組織也必然隨之建立與發展。完善在產權基礎上的利益分配機制和分配方式，才能更好實現公平和共贏，更好帶動農民致富和共同富裕。

以產權為突破口實現集體經濟的價值顯化。根據科斯第一定理，只要財產權是明確的，并且交易成本為零或者很小，那么，無論在開始時將財產權賦予誰，市場均衡的最終結果都是有效率的，實現了資源的最優配置。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可以先確權，將屬于集體或者個人的產權做出明晰界定，實現集體產權的分割細化，實現每一個產權主體都明確自己的產權邊界與類型；在農村的產權清晰基礎上，可以根據實際需要進行產權的組合，實現產權整體的優化，不同的產權主體根據自身的經營需要進行產權的重新整合，將不同的經濟生產要素做最合理的配置，調動各個經濟參與主體的生產積極性。

實現資源的充分自由流動是產權的價值顯化的重點。價值顯化的最突出表現就是要突破原來農村發展的封閉性。原有的集體經濟模式具有封閉性。既具有空間上的限制，難以突破行政區劃的壁壘；也有行業的限制，農業產業鏈比較短，無法突破行業界限；時間上的即時交易的限制，使得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受限，不敢過度擴張，加上農業生產周期性長的特點，會失去很多機會。農村新型集體經濟就是在產權清晰的基礎上，積極吸引社會各種要素融入農村集體經濟內部，實現各種要素的優化整合，突破行業、地域、時間以及虛實方面的障礙，實現一二三產融合發展，延長農業產業鏈，實現高質量的發展。農村新型集體經濟融合本集體外部的資本、技術、管理經驗等要素，學習先進的管理經驗，實現集體經濟組織的現代化管理模式的革新；將農業與工業生產過程結合起來，可以延長農產品產加銷一體化經營產業鏈；將農業與文化、旅游等資源結合起來，可以實現文旅結合等休閑農業發展方式；將農業與互聯網結合起來，大力發展農產品電子商務等方式；將農產品與金融結合起來，利用期貨、期權等衍生金融工具規避農業生產風險等方式。如此種種方式，都是集體資產實現方式的創新，更是賦予了農村雙層經營體制以新的內涵。

多種方式實現農村集體產權的價值顯化與分配方式匹配。首先，采取土地股份合作制。農村土地屬于農村成員集體所有，由集體經濟組織成員進行承包經營，農戶擁有對于承包地的占有、使用、收益以及處分的權能，可以根據自身意愿自由的進行農業生產經營活動。這種雙層經營模式滿足了農戶對于土地從封建時代就有的一種土地占有、使用以及收益的期望，但土地的碎片化與規模經營和農民的增收愿望難以統一。通過進行土地股份合作制，農戶直接以土地經營權入股，并按照土地比例獲得土地流轉所產生的收益。土地股份合作社將原本分散經營的土地運用股份合作的方式聯合起來，分散的土地實現統一，方便進行統一管理，進而可以發揮出土地要素的規模經濟作用，獲得土地的更大收益。土地股份合作社可以由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根據產權明晰的條件，由集體經濟組織統一整合分散土地，自營或轉包，獲取收益。集體經濟組織按照股份份額進行分配，這樣就可以一種固化產權主體份額的方式分配集體經濟的收益，有利于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的穩定發展。

其次，采取成員股份合作制。集體經濟組織的資產主要是有經營性資產、非經營性資產以及資源性資產三類。在這其中，土地作為一種資源性資產，也是集體經濟組織最重要的資源。在農村土地屬于成員集體所有，成員擁有對于農耕地的承包經營權，農戶對于承包地享有用益物權；也存在部分土地不利于農戶承包經營，這部分土地一般就是集體成員享有一種“名義”上的所有權，難以直接享受這部分資產的增值成果。集體經濟的成員股份合作制有兩種形式。一是原有的不可分割的集體資產在進行產權改革后，對于集體資產只是進行了產權數量上的分割，但是由于部分資產本身不具有可分性，農戶獲得的只是收益份額，對于集體資產并沒有獲得私有和處分權利，仍由集體統一經營；二是原有的具有可分性的集體資產在進行產權明晰改革后，以要素所有者的身份參與產業化經營，集體經濟組織內部成員之間進行的資源聯合，在這其中，這種資源已經可以不拘泥于土地了，可以是資金、技術以及勞動力等各種生產要素。這兩種形式都是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一種股份合作制，都是基于產權明晰基礎上發展而形成的新型農村集體經濟模式。

再次，采取聯合社會資源的混合所有制。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有著自身的優越性，掌握有大量的集體資產，同時具有特殊的文化優勢，可以積極地吸引社會資金、技術等要素一起經營。產權進行了明確的分割，各產權主體掌握自己的權利，自由支配。在市場化的導向下，可以積極吸引各個地區的優勢資源注入本地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中，突破地域限制，實現各地區的資源平等交流，減少交易成本，增加收益，也有利于保障農民的合法權益。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突破時間限制。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從事生產活動中，主要是農業生產經營活動，具有經營周期長、抗風險性弱、投入要素多等特征，農業生產活動因而具有很大的風險性。在農村集體經濟中引入現代金融工具，運用期權、期貨等金融衍生產品，突破時間的限制，規避了農業生產的風險，可以促進農村集體經濟的長遠快速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必須突破行業限制。農村集體經濟主要從事農業生產經營活動，這種初級的生產經營活動的附加值較低，只有吸引外部資源，延長產業鏈，實現農產品的深加工，增加產品附加值，促進集體經濟快速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必須突破虛實限制?；ヂ摼W的普及打破了原有的經濟活動方式。在互聯網時代，獲取信息的成本減低，同時打破了時間、空間等方面的限制，改變了經營模式，在這樣的社會中，必須實現互聯網+農業的發展模式，促進集體經濟高速發展。綜上，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可以尋求跨區域、跨行業、跨時間以及跨虛實等方面的合作，甚至可以積極與非集體經濟合作，形成“集體經濟+非集體經濟”的混合所有制經濟形式。這種在集體經濟引入非公有制的經濟成分，既是競爭機制下的資源優化配置方式，也是一種壯大集體經濟的有利舉措。

總之，通過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的改革，釋放集體產權權能，激發農村集體資產活力，促使農村集體資產的價值顯化，因地制宜的創新多種實現方式，壯大集體經濟，完善分配方式，增加農民收入，才能夠真正實現共同富裕和農業農村的現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