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重要論述的“三個統一”

趙文心，王海諾

（1.中國人民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2.華中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一、繼承傳統，開拓創新——歷史維度與現實維度的統一

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理論，沿襲了中華傳統“士”文化的思想觀念，孕育于我們黨的知識分子工作的實踐之中，立足新時代對知識分子進行了定性和定位，集繼承性與創新性于一體，是歷史維度與現實維度的統一。

（一）歷史總結：彰顯了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理論中國化的整體歷程

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是在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交融、與中國具體實踐的互動中形成的，是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理論中國化的最新成果。

1.以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理論為指導原則

首先，馬克思、恩格斯探討了知識分子是如何產生的，他們認為知識分子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在分工的基礎上“脫離直接生產勞動”[1]632而來的，是與體力勞動者相對應的腦力勞動者。其次，馬克思、恩格斯著重探討了知識分子的階級屬性問題。《共產黨宣言》立足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特點明確指出：“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圣光環。它把醫生、律師、教士、詩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雇的雇傭勞動者。”[2]275這就說明，知識分子不占有資本和生產資料，在腦力勞動者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地歸屬于腦力勞動無產階級。再次，馬克思、恩格斯從評價科學技術的視角出發，認為知識分子是科學這一“最高意義上的革命力量”[3]372的主要載體，對生產力發展和社會進步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列寧和斯大林發展了馬克思、恩格斯的觀點，主要體現為在定性上認為知識分子“不能代表任何獨立的政治力量”[4]363，在定位上強調知識分子“能夠給小資產者和農民的及廣大階層提供他們恰恰缺少的東西”[5]191。因而他們認為，應當對知識分子實行改造、幫助、團結和培養緊密結合的政策，從而形成了較為系統的知識分子理論，為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提供了指導原則。

2.以中華傳統“士”文化為精神品格

中國古代的知識分子屬于社會管理的核心層，致力于將人生理想與社會理想緊密結合在一起，即以個人的心性修養涵養理想人格，再以出仕為途徑，實現整個社會的安定有序。與此相對應，中國古代絕大部分統治者都秉承“任人唯賢，廣納賢才”的用人原則，注重廣泛發現并使用人才，強化勇于擔當的評價和激勵標準，制定了一整套相對完善的選官用官制度。文人的個人追求與社會的晉升機制相互作用，逐漸形成了以“內圣外王”為核心的傳統“士”文化。該文化既包含了強調“士”品德和責任的獨特認知，又囊括了注重包容并尊重各方面人才的施政傳統。它反映在“士”的精神追求中，體現在我國文學家、藝術家的杰出創造中，映射于中華民族對“士”這一階層的評判標準中，最終以文化的形式融入中華民族的思想脈絡，對我們黨認識知識分子、開展知識分子工作發揮著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作用，為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塑造了精神品格。

（二）現實回應：體現了新時代歷史方位下知識分子的重要作用

習近平同志指出：知識分子是我國工人階級中“文化水平較高、知識比較豐富的人，其中不少是學有所長、術有專攻、在某個領域某個方面的行家專家”[6]，“我國廣大知識分子是社會的精英、國家的棟梁、人民的驕傲，也是國家的寶貴財富”[7]。他的論述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的角度對知識分子進行了定性和定位，內涵范圍更廣，作用評價更高，社會關懷更強。

1.知識分子是促進經濟發展新常態的主要推手

現如今中國經濟發展呈現出從要素、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的特點，特別是科技創新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主引擎。習近平同志敏銳地指出：“人才資源是第一資源，也是創新活動中最為活躍、最為積極的因素。要把科技創新搞上去，就必須建設一支規模宏大、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創新人才隊伍。”[8]129這意味著離開知識分子，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就會成為一紙空談，實現我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就會遇到瓶頸。因此，習近平同志進一步要求廣大知識分子要認識到身上肩負的使命，“努力為建成創新型國家、建成世界科技強國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9]。

2.知識分子是推進協商民主發展的有力保障

回顧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以及人民政協的發展歷程，知識分子在其中一直起著重要作用。即既作為民主黨派的主體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履行參政議政、民主監督的職能，又在政治協商會議上發揮著反映民意、聯系群眾的紐帶作用。因此，習近平同志強調“要充分信任知識分子，重要工作和重大決策要征求知識分子意見和建議”[7]，從而使知識分子能夠更緊密地團結在我們黨的周圍，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黨中央對國際國內形勢的判斷上來，把智慧和力量凝聚到黨中央的決策部署上來，為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提供有力保障。

3.知識分子是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核心要素

中華民族的強盛，離不開文化的興盛。習近平同志指出“哲學社會科學領域是知識分子密集的地方”[10]92。我國的知識分子特別是哲學社會科學界知識分子作為文化的主要創造者和傳播者，對內能夠促進優秀傳統文化與當代文化相適應、與現代社會相協調，對外能夠推動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以具有廣泛參與性的方式傳播出去，是講述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闡釋好中國特色的使者，是讓當代中國形象在世界上不斷樹立和閃亮起來的橋梁，是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堅定文化自信、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不可替代的核心要素。

4.知識分子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穩定支柱

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說明社會的公平正義問題越來越成為關注焦點，貧富、城鄉、區域差距已經成為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制約因素。習近平同志注意到，“伴隨黨和人民事業不斷發展，我國知識分子隊伍越來越大，遍布全社會各個領域”[6]，“他們對社會秩序和主流價值觀認同感較強，比較理性務實，一般不希望看到既定社會秩序受到破壞，對社會能起到穩定器作用”[11]41。知識分子的這一穩定支柱作用通過引領主流價值觀得以體現，通過樹立務實榜樣得以彰顯，通過維護和諧氛圍得以發揮，有利于實現社會公平正義和協調發展，進一步推動小康社會的全面建成。

5.知識分子是建設美麗中國的引領力量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時也積累了大量生態環境問題，這成為國家之患和民心之痛。現如今，知識分子大多具備良好的知識背景，他們深受傳統文化的熏陶，又掌握現代科學技術，能夠對先人樸素的自然觀進行時代闡釋，并通過互聯網信息平臺使之產生更為廣泛的影響力，有利于向大眾傳遞綠色理念，從而不負習近平同志的殷切期望，“想國家之所想、急國家之所急”[7]，在建設美麗中國這一關系人民福祉、關系民族未來的事業中發揮引領作用。

二、凝聚合力，因材施策——戰略維度與策略維度的統一

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既在宏觀上為黨的知識分子工作制定了原則綱領，又在微觀上注重具體問題的分析落實，融原則性與可操作性于一體，是戰略維度和策略維度的統一。

（一）戰略原則：黨的領導和知識分子工作基本方針相結合

知識分子是我國人才隊伍的重要來源和組成部分。對此，習近平同志強調要“堅持黨管人才原則，聚天下英才而用之”[12]64，將優秀人才吸納進黨的組織中來。與此同時，習近平同志鮮明地指出：“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是統一戰線的基礎性、戰略性工作。”[13]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在堅持黨的領導這一前提下注重發揮統戰工作方法的優勢，將其緊密地團結在黨的周圍。

1.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才能把握正確的前進方向

習近平同志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黨是一切工作的最高領導力量。做好新時代知識分子工作，也必然要將黨的領導作為戰略原則置于首位。在當今這個互聯網快速發展的時代，知識分子的特點決定了他們能夠在虛擬空間和現實社會中造成廣泛影響。他們思想活躍，特別是年輕知識群體思想更加開放，他們的價值取向和政治方向如果得不到正確引導，就有可能威脅意識形態領域安全，對社會和國家發展產生不利影響。堅持黨的領導不僅意味著在黨內人才的選拔、培養和使用過程中，將政治素質、道德品質置于業務能力之前進行考察，從而確保他們的政治素質過硬、黨性原則鮮明；還意味著在對黨外知識分子進行統戰的過程中畫定政治底線，做好思想工作，鞏固共同的思想基礎，使其能夠旗幟鮮明地堅持真理、立場堅定地批駁謬誤。

2.只有堅持基本方針，才能凝聚強大的力量支持

習近平同志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對待知識分子要“堅持政治上充分信任、思想上主動引導、工作上創造條件、生活上關心照顧”[14]，從而為做好知識分子特別是黨外知識分子工作確立了基本方針。政治上充分信任是做好知識分子工作的出發點，顯示出我們黨對知識分子的充分尊重。這種尊重一方面體現為高度重視知識分子的建議，另一方面體現為虛心接納知識分子的批評。思想上主動引導是做好知識分子工作的著力點，反映出我們黨開展知識分子工作的問題導向。這種導向一方面針對當今我國知識分子群體思想更多元、結構更復雜、訴求更多樣的特點，旨在糾正各種錯誤的思想偏向；另一方面針對某些統戰工作者對待知識分子所采取的簡單粗暴態度，力圖貫徹以引導為主的工作方法。工作上創造條件是做好知識分子工作的關鍵點，體現出我們黨對知識分子工作的全力支持。這種支持一方面包括在全社會營造創新氛圍，為知識分子發揮聰明才智營造適宜環境；另一方面包括加大科研款項資助力度，為知識分子開展科學研究提供硬件保障。生活上關心照顧是做好知識分子工作的突破口，彰顯出我們黨對知識分子的現實關懷。這種關懷一方面表現為積極解決知識分子生活上的實際困難，為他們全心投入建設事業解除后顧之憂；另一方面表現為努力提高知識成果的轉化收益比例，消除知識分子因“腦體倒掛”現象產生的憂慮情緒。

（二）策略途徑：常態性制度建設和針對性分類管理相結合

習近平同志早在2010 年就指出：“要在深化科技體制改革的同時，完善科技界知識分子和人才的培養、選拔、激勵和保障機制，使優秀人才脫穎而出。”[15]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知識分子特別是黨外知識分子群體呈現出不同特點，并提出：“需要針對不同特點分類施策。”[16]133-134

1.只有加強制度建設，才能保障知識分子的常態性工作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推進離不開制度建設，知識分子工作也必然如此。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主要從以下四個方面對加強知識分子制度建設進行論述。第一，完善培養機制，這意味著要從源頭抓起、在過程中跟蹤、于全程中用心，致力于建立一個能夠使知識分子筑牢信仰之基、加強德行修養、強化專業能力的制度體系。第二，改進選拔機制，這意味著要在日常、近距離對知識分子進行觀察，從制度上確保立場堅定、德行高尚、能力過硬的知識分子能夠被選拔出來。第三，強化激勵機制，這意味著不僅要從深化科技、教育、文化體制改革入手營造良好環境，而且要依托市場經濟體制探索股權、期權、分紅等激勵措施，確立以知識價值為導向的分配制度，激發知識分子的創造熱情。第四，健全保障機制，這意味著要發揮好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獨特效能，用好政黨協商這個重要渠道，加強與知識分子的溝通和交流，了解他們工作生活中的真實需求，從制度上為他們發揮才能減輕阻礙。

2.只有落實分類管理，才能解決不同領域的針對性問題

現如今，知識分子特別是黨外知識分子主要集中于國有企業、高校、新媒體行業等領域，他們的特點差異越來越明顯，單一籠統的政策已經無法適應現實需求，必須因材施策，根據不同群體表現出的問題制定出有針對性的解決方案。

國有企業知識分子具有代表性強、政治訴求強烈的特點，他們居于國民經濟的命脈行業之中，對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關鍵影響。但當下，他們的責任意識卻呈現出逐漸弱化的趨勢。因此，開展國有企業知識分子工作，必須改進工作方法，學會“打交道特別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領”[13]，既要能夠激發他們的積極性，為促進生產經營貢獻力量，又要能夠增強他們的責任感，為完善企業治理建言獻策。

高校知識分子具有文化水平較高、思維更為活躍的特點，是國家智庫的重要來源，是教育事業的中流砥柱。為了糾正目前該群體中存在的急功近利傾向明顯、人員流動性較大等問題，必須一方面依托高校人才儲備充足和科研項目豐富的優勢，將政治教育與科研學術結合起來，做好思想教育引導工作；另一方面還應該貫徹習近平同志“要從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高度，考慮大學師資隊伍的素質要求、人員構成、培訓體系等”[17]的要求，為優秀的黨外知識分子創造發揮才能的機會。

新媒體行業知識分子具備學習能力佳、思辨能力強、跨界聯系廣的特點，能夠利用新媒體平臺形成熱點話題、擴大影響范圍。該知識分子群體以互聯網為基礎，而互聯網安全問題不容小覷，習近平同志強調“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就沒有經濟社會穩定運行，廣大人民群眾利益也難以得到保障”[18]。這就決定了做好新媒體行業知識分子工作，必須既要使新媒體從業者加強安全和保密工作，提高網絡和設備安全性；也要使新媒體發聲者引領正確輿論導向、凝聚主流輿論共識，使社會輿論空間趨于理性和成熟。

三、復興民族，造福人類——特殊維度與普遍維度的統一

從國內來看，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賦予了知識分子工作新的根本任務；從國際來看，塑造全球治理新秩序需要中國的知識分子作為代表發出更強聲音。習近平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論述兼具中國特色與世界思維，融民族性與世界性于一體，是特殊維度與普遍維度的統一。

（一）中國特色：旨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習近平同志將實現偉大夢想作為邏輯起點，對知識分子在偉大事業的各個環節中發揮應有的作用提出了殷切期望。他思考的是民族的未來，回應的是中國的實際，其論述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

1.知識分子應為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肩負使命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知識分子是帶領大家沿著這一道路堅定前進的領頭人。現如今，在互聯網這一“最大變量”的干預和助長之下，境內仍存在一些組織和個人政治站位低，不能很好地把自己的研究與國家復興的前途命運緊密聯系起來，再加上境外一些敵對勢力的思想滲透，試圖動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思想根基。在復雜環境的影響下，一些黨內知識分子原則不清晰、立場不堅定，在大是大非問題上搖擺，一些黨外知識分子不明真相、認識混亂，被所謂的“普世價值”蒙蔽了雙眼。對此，習近平同志要求知識分子要保持政治定力，不僅在任何時候和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做有損國家民族尊嚴、有損知識分子良知的事”[8]，而且要肩負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重大使命，帶領全國人民堅定信心，奮力開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發展的新前景。

2.知識分子應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引領導向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理論基石，知識分子是闡釋并創新這一理論體系的先行者。知識分子首先應從自身出發，做到對理論價值充分肯定、對理論正確性深度認同、對理論指導力深信不疑。其次應作為橋梁，向社會傳遞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再次應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深入研究和回答我國發展和我們黨執政所面臨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推出一系列學術成果。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習近平同志所要求的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樹立良好的學術道德，“把社會責任放在首位，嚴肅對待學術研究的社會效果，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做真善美的追求者和傳播者，以深厚的學識修養贏得尊重，以高尚的人格魅力引領風氣，在為祖國、為人民立德立言中成就自我、實現價值”[19]。

3.知識分子應為健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奉獻智慧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保障，知識分子是確立和健全這一制度體系的主力軍。2013 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將“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確立為發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總目標，法律制度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建設的重點。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立法數量激增，但法律的權威地位仍待鞏固，民眾的守法意識仍待增強。這就需要知識分子遵循習近平同志的指示，“實事求是、客觀公允，重實情、看本質、建真言”[7]，為健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奉獻智慧。一方面，要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頂層設計，充分彰顯其以人為本的價值追求。另一方面，要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法律形式，設計建立完備的法律規范體系、高效的法治實施體系、嚴密的法治監督體系、有力的法治保障體系、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有效運行提供法律支撐。

4.知識分子應為弘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作表率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支柱，知識分子是沿襲和弘揚這一文化體系的先鋒隊。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滋養之下，在革命文化的浸潤之中，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哺育之下，中國大多數知識分子都鮮明地表現出信念堅定、求真務實、一心為民、清正廉潔、艱苦奮斗、無私奉獻等高貴品質，能夠為大眾作表率。現如今不管是在黨內還是黨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有之，身居其位不謀其政的有之，這反映出社會整體擔當意識的缺位，映射出社會總體思想作風的下滑。解決這些問題既需要知識分子自身為大眾樹立道德榜樣和精神楷模，也需要知識分子“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思想，深入實踐、深入群眾、深入生活”[20]，創作出能夠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的優秀作品，并以之為媒介發揮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深層次的感化、教育和引導作用。

（二）世界思維：旨在為全人類作出更大貢獻

習近平同志放眼全球，指明了中國知識分子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應該發揮的作用，旨在為全人類作出更大貢獻。他關心的是世界的發展，體察的是人類的問題，其論述具有高度的世界思維。

1.中國知識分子應大力宣揚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

正如習近平同志所指出的，當今世界，人類生活在同一個地球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已然形成。然而，世界范圍內仍有不少人對這一客觀事實存在消極甚至否定的認識。他們或是聲稱全球性問題不過是科學家的謊言，或是試圖否定全球化浪潮本身，這說明全球范圍內對人類命運休戚相關的自覺認識仍在形成之中。習近平同志在多次論述中都談到了中國知識分子身上具備著“天下為公，擔當大義”的基本素質，擁有著和平、和睦、和諧的堅定理想，這些品質與關心全人類利益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本質相通。中國的知識分子應該在國際交流中自覺踐行中華民族“天下一家”的高尚情懷和“以和為貴”的優秀品德，充分展現天人合一的宇宙觀、協和萬邦的國際觀、和而不同的社會觀、人心向善的道德觀，在國際上啟發和弘揚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

2.中國知識分子應廣泛傳播人類命運共同體方案

習近平同志在審視當前世界和中國的現實問題后，創造性地提出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解決全球性問題提供了中國方案。知識分子的跨國交往相對頻繁，是國際社會了解中國的形象代言人。因此，知識分子在國際舞臺上，一方面，應該以個人或者群體的行為態度，表達出中國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世界的愿望和倡議。另一方面，在科學研究領域，既應針對人類共同關心的議題進行深入挖掘，為恐怖主義、網絡安全、氣候變化等非傳統安全威脅提供應對措施，也應加大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的闡釋和傳播力度，為推動各國走出制衡與對抗的話語體系、形成普遍的價值認同指明前進方向，在國際舞臺上響亮地發出中國聲音。

3.中國知識分子應熱情投身人類命運共同體實踐

人類的共同利益是能夠把世界各國人民聯系和凝聚起來的紐帶，我國倡導和推動的“一帶一路”倡議，本質上就是通過強化共同利益來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實踐。習近平同志強調知識分子就應該用實際行動立足本職，實踐自己的思想和知識，即要“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21]。這就要求知識分子熱情投身于“一帶一路”實踐中，圍繞“五通”發光發熱。在政策溝通環節，要發揮語言優勢，打破國家之間政策協調障礙，夯實“一帶一路”倡議的政治基礎。在設施聯通環節，要發揮技術優勢，服務于重大項目和重點工程，完善“一帶一路”倡議的設施網絡。在貿易暢通環節，要發揮思維優勢，善于發現各國之間利益交會點，發掘“一帶一路”倡議的活力源泉。在資金融通環節，要發揮知識優勢，降低金融風險，吸引更多投資，健全“一帶一路”倡議投資體系。在民心相通環節，要發揮人格魅力，與各國人民締結友誼，增強“一帶一路”倡議的情感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