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科學化的幾點思考

張彤彤（東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部，吉林 長春 130024）

人才培養是立國之本、強國之基，也是高等教育專業建設的關鍵問題。在統攬“四個偉大”、推進“四個全面”戰略思想背景下，在加快教育現代化和高等教育綜合改革進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如何圍繞“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這一根本問題而造就一大批一流的思想政治教育專家、學者和骨干，如何踐履“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這一建設理念而推進思想政治教育人才培養方式的科學化轉向，已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和專業發展的新課題。立足于新的時代方位，我們要有勇氣“從全局、戰略的高度深化認識，在貫通式選拔、全學科培養、理論與實踐研修上全面發力，深化創新”[1]，全面建設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體系，加大中小學思政課教師隊伍源頭儲備，為社會各需求崗位源源不斷地輸送高層次、高質量的思想政治教育專門人才。

一、正確審視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發展現狀

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創辦30 多年來，在辦學層次、招生規模、師資結構、課程設置、人才培養等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績，積累了寶貴的經驗。當然，在專業建設和發展過程中也存在著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而正確認識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成就與問題，是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科學化的前提依據和必要環節。

（一）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成績斐然

經過30 多年的建設與發展，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從無到有，從點到面。從1984 年創辦本科專業，到1988 年設立碩士點，從1996 年創立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博士點，到2005 年成為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下屬的一個獨立二級學科博士點，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名稱在本科、碩士、博士三個層次逐漸得到統一。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發展至今已建立起相對完備的教育體系，“它包括本科、研究生及更高層級的人才培養體系（博士后流動站、訪問學者、高層次人才培訓、干部培訓），”[2]學科理論知識體系、課程教學體系、學科話語體系和學術研究體系。人才培養方面既適應需求調整規模，又優化結構提升質量，形成了相對比較完善的本碩博專業人才培養格局。

首先，人才培養目標逐漸多元化，規格要求發展層級化。從“使學生成為徳智體全面發展、又紅又專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專門人才”[3]到服務于建設一支黨務群團工作隊伍、德育工作隊伍、學科理論隊伍、基層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學生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形成的應用型、復合型、創新型、綜合型風格人才的培養，無不體現著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的多元化和規格要求發展的層級化趨勢。具體而言，本科生教育作為培養體系的起點至關重要，正所謂“本科不牢，地動山搖”。其培養目標主要為：在中等以上學校從事思想政治教育教學、科研工作，以及在馬克思主義理論領域相關部門從事思想政治工作的合格應用型人才。碩士生教育作為培養體系的中間環節，發揮著連接碩博的橋梁作用。其培養目標為“樹立堅定理想信念，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及一門外語，熟悉思想政治教育規律，具有科學研究能力，勝任與本學科相關的教學、科研和黨政、群團、學生教育管理工作。”[4]博士生教育是培養體系的最高階段，其培養目標與碩士生培養總體保持一致，但規格更高、要求更嚴、培養更精，“更強調理論掌握的廣度和深度，學術研究能力、創新能力、交流能力及運用專業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5]毫無疑問，思想政治教育本碩博人才培養目標的多元化取向、規格要求發展的層級化趨勢，進一步滿足了不同職業定向的各層次人才需求。

其次，人才培養單位和平臺的聚合力彰顯，分散化趨勢相對緩和。人才培養主要依靠學科建設和專業發展來支撐，而專業發展又要依托于教學實體單位來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一直受到國家、社會和高校的廣泛關注和高度重視。中國人民大學、東北師范大學、中山大學的思想政治教育被評為國家級重點學科，成為國家擇優確定并重點建設培養創新人才、開展科學研究的重要基地，為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提供了學科支撐和依托平臺，滿足了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對思想政治教育高層次創新人才的需求。各高校在思想觀念和實踐探索方面也開始關注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依托單位和平臺的規劃和發展，如東北大學、廣西大學等多所院校成立了馬克思主義學院，較之專業建設依托政法學院、社會科學部、文法學院等單位而言，人才培養單位分散化趨勢得到較大改善。更為重要的是，全國重點馬院的建設為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構筑了更為廣闊、更具優勢的高端發展平臺。截至目前，全國共37 所高校的馬克思主義學院被確定為全國重點馬克思主義學院。總體來看，盡管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專業設置存在地域或空間的發展不協調，學校層次與專業實力差距明顯，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依托單位和平臺的聚合力越來越明顯，更加傾向馬克思主義理論教學單位。人才培養單位和依托平臺已步入規范化和正規化建設行列。

最后，人才培養隊伍的職業化、專業化、專家化趨勢顯著。隨著專業建設的積極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隊伍實現了由正規化培養向學科化培養的轉變。尤其是博士生導師隊伍逐年壯大，學科領軍人物穩步更替，教學名師影響力凸顯，高層次人才隊伍實現重大突破，形成了一批年齡結構合理、人才梯隊穩定的中青年教學骨干。思想政治教育隊伍職業化水平明顯提高，專業化程度顯著增強，專家化趨勢進一步躍遷。近年來，多名專家學者入選教育部“長江學者獎勵計劃”，如中國人民大學劉建軍教授、武漢大學沈壯海教授、東北師范大學王占仁教授、西南大學白顯良教授、中央財經大學馮秀軍教授等。

（二）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問題聚焦

經過多年的探索與建設，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為社會各需求崗位培育和輸送了諸多致力于從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宣傳和教學的優秀人才。但是，與新時代建設教育強國的要求相比，當前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還存在許多與新形勢、新任務不適應、不符合的問題，人才培養在規模和質量等方面有著很大的發展空間。本文認為，目前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存在的突出問題主要表現為生源招生和規范建設方面仍需有針對性地加以改進和完善。

一方面，吸收和穩定優秀學生成為專業人才培養的主要來源是我們要解決的重要問題。當前，本科招生第一志愿偏低，碩士生跨專業報考頗多，博士生在職人員較多，已成為影響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科學化指向的重要癥結，致使“環環相扣、層層遞進”的一體化人才培養質量大打折扣。具體來看，首先，本科生招生不夠理想。本科第一志愿報考比例不高，調劑現象突出，且后期轉專業人數較之漢語言文學、金融學等專業偏多，本科生源的專業意識和穩定性得不到充分保障，從而影響了學生專業思想的穩定性。其次，碩士生源專業分散。與理工科相比，近年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研究生招生規模逐漸擴大，跨學科、跨專業的報考情況隨之更為明顯，部分碩士生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較差，從而拉低了學生的整體專業水平。最后，盡管不再招收普通在職博士，但鉆空子占名額的情況還是存在。同時，輔導員、思政課教師在職讀博人員比例漸趨上升，而他們在入學后又難以兼顧專業學習與自身工作，使得學業完成情況堪憂，延畢現象較為普遍，實現博士生人才培養的高質量、高水平目標難度明顯增大。

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規范化建設仍需提升。如今“萬金油”“借窩生蛋”“就湯下面”“專業跛腳”[6]、“借船出海”等標簽在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中依舊可見，而這些現象不外乎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過程中在培養方案、課程設置、研究方向、依托單位等方面存在問題的客觀反應。如人才培養方案詳略不同、個性突出，課程開設差異性大，甚至出現因人設課、因崗設課現象；研究方向設置分散寬泛，專業依托單位與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教學單位相脫離的現象依然存在；甚至存在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主導知識結構失范、研究方向與研究選題失范、研究內容與研究方法的選擇失范、學科主概念范疇與邊界失范”[7]等現象，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建設和發展仍需加以規范化和制度化。

二、明確厘清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科學化的幾個前提關系

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的科學化發展、高質量躍遷，首先要厘清三個前提關系：第一，人才培養與學科、專業之間的關系；第二，本碩博三個培養層次的銜接關系；第三，培養目標的一元與多元關系。

（一）科學界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與學科、專業之間的關系

學科和專業既有聯系又有區別，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厘清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與思想政治教育二級學科的關系、思想政治教育學科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的關系，有利于明確區分學科邊界，科學設置專業研究基本方向，防止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出現所謂“課程設置無章可循、研究方向借窩生蛋、畢業論文復雜多樣、就業去向四海為家”的現象。關于學科與專業的關系，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和下屬二級學科的關系，學界態度基本一致。“‘學科’是特定領域客觀規律性理論形態的集中體現，是一種知識體系、理論體系；‘專業’是為培養人才設置的教學實體，是一種教學體制、教學機構。一個專業可以依托某一學科，也可以是跨學科的。”[8]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和專業發展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和依托，在學理支撐和實踐路徑上都離不開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的規建與指向。相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與專業發展的進步和飛躍，又推動了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的提升和躍遷。

學科、專業與人才培養相互依托、相互支撐。“學科通常以專門知識的創新和發展為核心任務，同時也注意人才培養，因為沒有專業人才也就沒有學科的發展??專業常常是指一定學科發展獲得的知識體系與社會相應人才培養需求兩者的交集，它的主要表征是運用學科知識體系培養社會所需要的各種相關人才的某種組織形態，即專業更注重培養相關人才。”[9]由此可見，“作為人才培養和開展教學的實體機構的思想政治教育專業與作為知識和理論體系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相互區別，又密切聯系。”[10]就人才培養而言，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在人才培養問題上必須要有學科整體意識，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要在遵循一級學科培養方案的基礎上設置符合學科規律、具備專業特色、滿足學生需求的培養方案。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還要適應當前哲學社會科學不同學科之間交叉滲透的新要求，在學科知識體系和方法協同的借鑒、移植、融合中獲得專業創新生長點，從而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專業知識基礎和方法體系的跨學科建構。不言而喻，學科是人才培養的支撐，專業是人才培養的搖籃，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不僅要造就思想政治教育專門人才，還要為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建設和研究培養建設者和接班人。

（二）高度重視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三個層次的銜接關系

在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下設的七個二級學科中，僅思想政治教育擁有本碩博一體化專業設置，而且三個不同層次都有專門的人才培養任務。只有處理好三者之間的銜接關系，才能確保專業人才培養的規格和質量。

第一，根據教育對象的層級性劃分，處理好普遍性與層次性的關系。思想政治教育面向社會培養人才，要明確統一的培養目標和規格要求，即本碩博人才培養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是培養和造就思想政治教育專門人才。同時，根據教育對象的層級性劃分、社會相關需求、人們創造性勞動及其勞動成果價值的層次性指向，在普遍性基礎之上凸顯更高層次性和序列性的特殊培養要求，彰顯思想政治教育初級人才、中級人才和高級人才的檔次適當與層級遞推，區分本碩博人才培養的職業定向和價值取向。在打好理論功底的基礎之上，由淺入深，由表入里，層層遞進，逐步拓寬加深不同層次學歷要求的學習和研究內容，使得普遍性與層次性要求在人才培養的過程中得到有機結合、高度統一。

第二，針對人才培養目標、規格和質量要求的殊異，處理好先進性與廣泛性的關系。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人才培養的踐履，對專業所有學生都要有一個統一的基本要求，即在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目標、規格和質量上，本碩博各層次人才都能廣泛地完成其培養任務；另一方面，對本碩博人才培養的不同層次又應有與之層級遞進的先進性要求，即本碩博不同層次的培養要適度保持一定的張力，既要拉開人才培養的初級、中級、高級檔次，又要相互支撐、相互銜接以保證層級的順利過渡。例如，對博士生在人才培養方面最先進性的目標、規格和質量要求，便成為本碩人才培養的教育和導向，以達到鼓勵先進、激勵不同層次、不同覺悟人才共同前進的目的，從而使人才培養的層次、水平和質量得到不斷提高。

第三，本碩博人才培養是一個完整的專業人才培養系列，三個層次之間是一種相互支撐、系統聯動、協同共進的關系。在人才培養過程中，要防止形而上的割裂三者之間的系統、連續、一體的關系，認為搞好自己的培養任務就可以了、結束了。相反，作為完整的專業人才培養系列，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不僅要以本科為本，重點培育碩士，關鍵造就博士，還要認清本碩博人才培養是一項系統工程，要把人才培養放到本碩博一體化視域內看待，積極調動各個層級、各依托單位間的相互配合與協作，搞好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的“接力賽”，使本碩博人才培養系列相互支撐、協同共進，實現人才由量的優勢到質的提升，進而完成人才培養的均衡、持續、內涵式發展。

（三）正確處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的一元與多元關系

“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以及為誰培養人”是學科建設與專業發展面臨的根本性問題，其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不僅直接關系學科的立身之本，更關涉中國未來發展方向和發展道路的重大問題，應該成為人才培養的重中之重。因此，對“怎樣培養人以及為誰培養人”問題的回答，就必須立足于對“培養什么人”的把握基礎之上。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基本目標是為社會培養和造就一批思想政治教育專門人才。應當看到，人才培養目標不是單一的，而是集合的，是一個目標體系，“可以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分解，將其分為不同的類別和層次。”[11]就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而言，要根據主客觀條件的變化注意區分其培養目標的一元與多元、層級與序列的變化。

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承擔著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培育優秀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的歷史任務和神圣使命。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元目標可以表述為“培育思想政治教育專門人才”，多元目標可以表述為“服務對象多元出口的職業定向”，即培養不同崗位需求、不同層次需要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一元目標具有最高邏輯抽象性，貫穿于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的始終，發揮著價值導向、調控激勵、職業定向、實效評價的功能；多元目標具有合理的現實具體性，內含著社會對從事思想政治教育職業的不同層次、水平和質量的規格指向，突出表現就是職業定向的多元化指向。在專業人才培養過程中，目標的一元化與多元化總是不斷地在普遍與層次、先進與廣泛之間變動著。一元目標始終起著終極價值的指向作用，凸顯著學科特色和專業色彩；多元目標則體現為職業出口的現實導向，彰顯著人才培養的不同層級、不同水平、不同質量要求的現實需要。這就內在地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培養目標的“初級人才、中級人才、高級人才”的目標指向。

三、積極探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的科學化路徑

人才培養科學化是思想政治教育科學化的中心環節。“只有堅持專業建設的制度化、規范化，才能保障人才培養的科學化、高質量。”[12]本文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科學化的重要路徑就是推動實現思想政治教育本碩博一體化培養。

（一）科學規劃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目標，凸顯人才培養學科特色和專業定位

關于本碩博人才培養目標的規定，思想政治教育相關文件均有涉及。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人才培養目標的確立應在相關文件要求、院校特色與優勢領域的基礎上，根據思想政治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目標一元與多元的發展變化，深入探究和科學規劃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目標，把不同層次和學歷的學生放到一個整體視域內加以考量和培養，以突顯思想政治教育人才培養的學科特色和專業定位，實現本碩博人才培養的系統性和連續性的有機結合。思想政治教育專業要緊緊圍繞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全面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扎實推進專業建設，積極培育德才兼備、全面發展的一流人才。要系統分析思想政治教育一元培養目標在本碩博不同階段需要實現的分階段具體目標，積極探索實現具體目標的核心要素、重點要素和一般要素，基本實現本碩博一體化視域下的一元目標與多元目標的指向設定，增強人才培養的針對性和實效性，打通培養思想政治教育初級人才、中級人才、高級人才目標的中樞渠道，促進各級各類人才協調發展，使各層次人才充分發揮作用，從而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的高質量、高水準躍遷。

（二）規范思想政治教育課程設置，構建本碩博人才培養一體化課程體系

“課程設置既是高校實現其人才培養目標的根本保證，又是實現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的中心環節”，[13]直接影響人才培養質量的實現。從目前本碩博各階段的課程建設來看，各院校已經形成相對穩定的核心課程，但從各培養單位的核心課程設置看，仍存在不容忽視的問題。如：不同院校之間專業課程設置數量差別大；課程設置存在隨意性等問題。因此，為了實現一體化視域下本碩博人才培養方式的科學化轉向，就要規范思想政治教育課程設置，構建凸顯專業性質的本碩博一體化思想政治教育課程體系。要認識到，這一課程體系的建設是一個包括教材體系、教學體系、學科體系、評價體系和保障體系在內的一攬子工程，一體化課程體系的建構定會遇到許多困難：如何綜合考慮不同主體需要，確保本碩博人才培養一體化課程體系的科學性問題；如何對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課程體系的總體情況及其存在問題的準確把握問題??為此，需要實現多因素各環節之間的協調與配合，發揮協同創新的建設合力。本碩博一體化思想政治教育課程體系要在培養“厚基礎、精專業、高素質”的思想政治教育高層次創新人才的目標導引下，堅持針對性與系統性相結合的原則，根據不同學段學生特點，設計主體一致、相互銜接、門數與深廣度有所不同的課程體系，如，通識教育課、專業基礎課、學科主干課、系列選修課等。同時要區分層次，突出重點，注重各學段層次的有機銜接、逐步推進，形成具有時代特點、結構合理、門類齊全的本碩博一體化課程體系。

（三）嚴格把守本碩博生源招生質量，提供多樣化的人才培養教學實踐模式

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從生源招生，到專業培養，再到職業定位，都要實現本碩博人才培養的規范化和制度化建設，以提高人才培養質量。這其中就涉及到生源招生和人才培養模式問題需要進一步探究。為了保障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的生源質量和數量的提升，建議改進招生辦法，嘗試本科生零批次或提前批錄取以及本碩博連讀，加大各高校優秀學生的保研人數和免試就讀數量。同時也要吸收跨學科、跨專業有志于從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優秀學生攻讀本專業學位，以穩定優秀學生成為專業人才培養的主要來源。優秀生源是基礎，培養模式是關鍵。本碩博人才一體化培養模式在20 世紀80 年代就已經在我國理科和醫科領域開始實施，不僅縮短了攻讀碩博學位的所需年限，而且極大的提高了人才培養質量和高校辦學效益，此后各高校也開始逐步在其他專業設置本碩博一體化培養。如“3+5”模式（浙江大學）、“3+4+2”模式（武漢大學）等若干模式。積極探索多樣化的人才培養教學實踐模式就成為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的重要議程。以東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建設為例，為吸引和鞏固優秀生源，2019 年東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部首次設立“仿吾基地班暨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本碩博一體化拔尖創新人才培養基地班”，面向全校2017 級本科生進行選拔，且未來會對入選學生按照75%-80%比例推薦免試攻讀研究生；為提高培養質量，積極實施“一體兩翼三維”本科人才培養模式、思想政治教育“青年領導者班”創新人才培養模式、國內交流與海外研修相結合的“卓越計劃”人才培養模式等，為打造一批穩定的、可持續發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骨干隊伍，解決好學科接續發展的人才培養問題提供多樣化的模式選擇。

（四）建設全覆蓋的保障體系，為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提供必要保障

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是一項系統龐大的工程，需要建設全覆蓋的保障體系，為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的高質量躍遷保駕護航。完善專業人才選撥和管理機制，緊緊抓住選好人才、培養人才、用好人才三個環節，形成優秀人才脫穎而出，人盡其才的良好機制；以國家級重點學科發展平臺為龍頭，逐步構筑集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為一體的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基地；“建設好一批基礎好、條件優、隊伍齊、水平高的馬克思主義學院，”[14]為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提供依托平臺和教學支撐；要提升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的引領作用，為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提供學理依據、學科支撐和師資隊伍保障；制定相對比較規范的全國統一指導性培養方案，改革本碩博一體化教學管理規定，設立教學改革與本碩博一體化人才培養的相關資訊檢查機構；積極探索本碩博一體化教學改革激勵方式和淘汰機制，對人才培養達不到相關要求的本碩博專業點，可以“黃牌警告”或判定“紅牌出局”，以激發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生機活力；建設和完善本碩博導師制度，發揮導師在本碩博人才培養中的主力軍作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