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貿易沖突背景下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在哈薩克斯坦的建設

馬曉云（中共銅陵市委黨校 政治教研室，安徽 銅陵244000）

一、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提出的美國因素

不同于奧巴馬政府單方面在軍事上針對中國的遏制和挑戰，自2017 年特朗普政府上臺以來，美國發動了對華貿易戰、金融戰、技術戰，全方面遏制中國的發展和崛起。 在貿易上，以關稅為大棒和武器針對中國發起戰爭，對中國多次增加關稅；在金融方面，把中國列為匯率操作國；在技術上，禁止華為參與美國5G 項目，限制華為進駐美國市場，要求盟國加拿大扣押華為管理人員等多方面挑起針對中國的貿易戰爭。面對來自西太平洋美國的威脅，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發揮了中國向西開放，開發歐亞大陸貿易市場，緩解歐美貿易壓力的作用[1]。

中美貿易戰的背景下，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建設面臨來自美國的威脅，但是更帶來了歷史性的機遇。 近代以來，伴隨新大陸的發現和新航路的開辟，西方資本主義貿易體系取代了古代絲綢之路貿易成為世界貿易的中心。 以沿海沿江為代表的海洋貿易的崛起，帶動了以倫敦、紐約、上海為代表的沿海沿江新興城市的興起，從而導致了以西安、喀布爾、巴格達為代表古老城市的衰落。 世界貿易體系的重建和世界經濟中心的轉移，導致了古代絲綢之路的最終衰落和沿線文明的落后，淪為了被世界遺忘的地區。 伴隨海上貿易資本主義體系的建立與發展，產生了以海權論為指導的貿易、國防政策。 美國是以海洋貿易立國的世界大國，繼承了前世界霸主英國建立強大的海軍的政策，以強大的海軍保證海上貿易的安全，并從此攫取巨額的利益。 中國在實行改革開放之后，積極融入世界貿易體系，與美國建立了緊密的貿易合作伙伴關系，兩國互為雙方各自重要的貿易伙伴國。 在改革開放40 多年的積累下，依靠勤勞而智慧的14 億勞動者的共同努力，中國已經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中國經濟實力的增強，尤其是在科技產業領域所取得的發展成就，被美國認為是威脅因素。中國被美國政治家和學者定義為威脅者。 在美國人眼中，中國從可以合作的伙伴被重新定義為美國的威脅者，因此美國調整對華政策，進而特朗普政府發動了針對中國的貿易戰、金融戰、科技戰等，意圖遏制中國，保衛美國的霸主地位。 美國發起的針對中國的貿易戰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中國的發展，尤其在心里上影響了中國人民正常的發展節奏。 面對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美國發起的貿易戰， 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成為中國應對美國遏制政策重要的應對策略之一。

二、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的合作

改革開放多年來， 中國的主要貿易合作方向是歐洲、北美、東亞等發達國家和地區，歷經多年發展，中國與歐洲、北美、東亞的經濟合作能力已經被發掘。在全球經濟危機的背景下，中國與歐洲和北美的貿易受到限制。而改革開放多年的發展，中國積累了豐富的資金、技術、管理等資源，具備了全方面走出去的能力和實力。面對美國次貸危機、歐洲債務危機等不利的經濟發展環境， 開拓新的市場成為中國經濟新發展的迫切要求。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應運而生，為中國企業向西發展開拓指明了方向。 而在政治方面， 中美軍事安全沖突苗頭已顯。 2013 年正是美國奧巴馬政府重返亞太，在西太平洋地區遏制中國的危機時刻。 來自東部海上的威脅使得中國急需尋找新的發展方向， 而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成為我國向西發展的一次歷史性機遇。在國外政治經濟不利的背景下，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成為中國對外發展的重要方向。 2013 年9 月，習近平主席在出訪哈薩克斯坦期間提出了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 自2013 年建設以來，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取得了巨大的發展成就。 尤其是在哈薩克斯坦，作為中國的鄰國，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第一站，在與中國合作過程之中，承接來自中國的資金、技術、管理等。為更好地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哈薩克斯坦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制定了光明之路計劃， 與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相互融合、相互對接。哈薩克斯坦地處歐亞大陸的腹地，在古代絲綢之路的沿線，歷史上是歐亞大陸中轉貿易的參與者之一[2]。正是在古代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和民族的參與下， 古代絲綢之路成為歐亞大陸不同文明之間貿易交往與人文交流的中心。 在歐亞內陸不同文明相互交往交流的基礎之上，誕生具有獨特民族特色的哈薩克斯坦。 不同于中華文明，哈薩克斯坦是以信仰伊斯蘭教為主的多宗教多民族的國家。而中哈友好交往是不同文明、 不同民族直接相互交往交流的典范，歷史上如此，當今也如此。在兩國政府的支持下，中哈兩國經濟合作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從過去以政府間國有企業合作為主向多元合作轉變。 歷經20 多年的合作，中哈兩國建立了緊密的貿易合作伙伴關系， 中國是哈薩克斯坦的第一大貿易合作伙伴，是哈薩克斯坦第一大貿易出口國，第二大貿易進口國。 來自中國的商品、 服務在哈薩克斯坦城鄉市場隨處可見，已經成為哈薩克斯坦老百姓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正是在兩國政府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 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在哈薩克斯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之中， 上海合作組織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上海合作組織是由中國、哈薩克斯坦等多國組建的區域性合作組織，正是在解決中哈等國領土和安全問題的過程之中， 逐步形成的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區域性國際組織[3]。 在上海合作組織框架的基礎之上，中哈兩國企業家在資源能源、金融、經濟開發區、中哈霍爾果斯國際邊境合作中心等經濟合作方面取得了新進展。 除了經濟合作，兩國在人文合作交流方面建樹頗多，中國國內來自哈薩克斯坦的留學生數量已經高達1.2 萬人。 青年的友好交往是中哈兩國偉大友誼的未來，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之中，留學生發揮了重要的媒介和橋梁作用。

三、美國與哈薩克斯坦的合作

在希臘與波斯的戰爭之中，崛起的雅典被斯巴達所猜忌。正是在兩大城邦雅典與斯巴達為首兩大政治聯盟的戰爭內耗之中，導致了古希臘城邦時代的結束，來自西北地區的馬其頓統一了古希臘，建立了地跨歐亞非大陸的馬其頓帝國，最終帝國時代取代了城邦時代，泛希臘化時代開啟。雅典與斯巴達新舊兩強的戰爭被古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在其知名史書《伯羅奔尼撒戰爭史》所詳細記載并歸納總結為修昔底德陷阱。習近平主席指出，世界上本無修昔底德陷阱，但大國之間一再發生戰略誤判，就可能自己給自己造成修昔底德陷阱。但是在中國實力上升和美國猜忌下， 美國特朗普政府發起了對華貿易戰，中美兩國可能已經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之中。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作為中國向西開放和對外發展的重要方向， 遭到美國的極力反對，被美國認為是中國構建戰略聯盟，威脅世界和平和美國第一的新戰略。 911 之后，借反恐戰爭，美國進軍阿富汗，發動了對阿富汗的戰爭，并借機將美國的中亞戰略打入到古代絲綢之路沿線地區。歷史上，阿富汗是古代絲綢之路重要中轉貿易地區，借助古代絲綢之路貿易的便利，建立過令世界矚目的知名古國，例如大夏、貴霜、嚈噠等。 作為西部波斯文明、 北部草原文明、 東部中華文明和南部印度文明的交匯之地，阿富汗地緣戰略位置極其重要。而阿富汗則正是因為在地緣上與中亞地區的緊密聯系， 成為美國小布什政府大中亞戰略的跳板[4]。中亞地區自沙俄入侵以來，歷經沙俄、前蘇聯的統治，長期屬于俄羅斯的勢力范圍。 前蘇聯解體之后，美國終于借力中亞五國初建的動蕩時期，進駐到俄羅斯的后院，分別與中亞五國確立正式外交關系。 來自美國的政府力量和非政府力量涌入到該地區， 在歷次中亞國家的政治動蕩的背后都有來自美國的干涉， 打著自由民主的旗幟干預中亞五國的政治活動，尤其是在吉爾吉斯斯坦兩次顏色革命的政治變革之中，美國都給予了反對派資金和技術支持[5]。 新世紀以后，在反恐戰爭的大背景下，美國得以大舉進攻阿富汗，并利用占據阿富汗的地利之便干預中亞事務。 但是深陷阿富汗戰爭泥潭的美國無力全面落實小布什政府的大中亞戰略和奧巴馬政府的新絲綢之路戰略。尤其是次貸危機之后，美國社會經濟發展陷入瓶頸期，再無資金大舉干預中亞事務，而是把有限的力量投入到烏克蘭動蕩、敘利亞戰爭之中，但依然以失敗收場。 特朗普政府上臺以來，高舉關稅大棒打壓中國，為圍堵中國在絲綢之路沿線尤其是中亞地區的深度合作，遏制中國的發展和崛起，在人權、環保、中國威脅論等方面或威脅或利誘中亞各國。

四、中美兩國在哈薩克斯坦的競爭

哈薩克斯坦是中亞五國之中的第一大國， 不論從領土面積還是國際影響力上，都有望成為該區域的領導者。自獨立以來， 哈薩克斯坦在保持與前蘇聯國家組建的獨聯體友好關系的基礎之上，積極尋求西方國家的政治、經濟支持，與美國建立正式外交關系。 獨立30 年來，哈薩克斯坦積極尋求美國的最大支持，力圖與美國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哈美兩國在反對核武器擴散、 解除前蘇聯的核武器遺留問題上建立了相互信任的基礎，來自美國的能源巨頭埃克森、美孚、雪佛龍等投標哈薩克斯坦的石油、天然氣項目，為哈薩克斯坦的能源開發注入了動力[6]。同時來自美國的所謂自由民主的力量批評哈薩克斯坦的集權政治、 干涉哈薩克斯坦大選、 支持自由派政治力量，尤其是吸引哈薩克斯坦的青年模仿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等國爆發的顏色革命、走上街頭等。 911 事件以來，哈薩克斯坦支持美國的反恐戰爭， 同意美國的軍事力量利用哈薩克斯坦的領空打擊阿富汗， 并與美國簽訂了相關打擊恐怖組織的協議，在資金、技術上幫助哈薩克斯坦的反恐力量建設。 小布什制定的大中亞戰略以阿富汗為中心， 拉攏哈薩克斯坦參與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并利用阿富汗的地緣便利構建反恐統一戰線， 但是該計劃因為小布什政府同時陷入阿富汗和伊拉克兩場戰爭，無力執行，最終草草收場。奧巴馬政府時期，新絲綢之路計劃出臺，但是面對次貸危機爆發，美國對外干預阿富汗和中亞的資金大幅度被削減，甚至部分項目被裁撤。特朗普政府打著美國第一的旗號上臺， 把主要的精力投入到維護美國利益方面上來。 并沒有出臺類似前任政府針對中亞的相關外交政策[7]。 回顧911 事件發生的二十多年來，美國對哈薩克斯坦的外交戰略都以阿富汗為中心制定， 但是由于美國自身實力的相對下降，已經無力進一步干涉哈薩克斯坦。美國主導的顏色革命一度威脅到了哈薩克斯坦政權， 但是由于美國戰略的力量的轉移和自身實力的下降， 哈薩克斯坦得以在相對寬松的外部環境中正常發展起來。而過去的20 多年也是哈薩克斯坦與中國合作的黃金時期，上海合作組織、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 亞投行等區域性的組織和計劃在哈薩克斯坦得以貫徹實施，中國在哈薩克斯坦的影響力逐漸上升。面對中國在哈薩克斯坦影響力的上升，尤其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實施，打壓和遏制中國成為特朗普政府的主要外交戰略。 為了打壓中國、深化美哈合作，特朗普于2018 年邀請哈薩克斯坦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訪問美國，并給予高規格的接待，雙方簽訂了高達70 億美元的大單，集中在能源、農業等領域[8]。 美國在哈薩克斯坦投資主要集中在能源領域，2018 年， 哈美兩國之間的雙邊貿易額同比增長37.3%，達到22 億美元，美國對哈投資額同比增長44.7%，達到53 億美元。同時利用美國在金融、網絡方面的壟斷地位，在哈薩克斯坦首任總統訪美前期，紐約梅隆銀行凍結了哈薩克斯坦國家基金的220 億美元。 打著反恐和維護中亞地區安全的名義， 美國與哈薩克斯坦在內的中亞五國建立軍事合作關系，確立了C5+1 軍事對話機制。 哈薩克斯坦地處兩大國俄羅斯、中國之間，地緣位置重要，是美國介入俄羅斯、中國事務的重要合作伙伴。 自前蘇聯解體之后，美國逐步深入到哈薩克斯坦， 初步與哈薩克斯坦建立軍事安全關系，尤其是阿富汗戰爭之后，美哈兩國軍事合作升級。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建設的大背景下， 美國為圍堵中國在哈薩克斯坦的合作，升級了美國與哈薩克斯坦之間的合作關系，力圖利用哈薩克斯坦打壓中國。

習近平主席指出，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伴隨中國的發展與崛起，美國實力的相對下降。自特朗普政府上臺以來，打著美國第一的旗號，大搞單邊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單邊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表面上是戰略進攻， 本質上是戰略收縮，美國已經把主要的力量集中在解決本國國內的問題，制造業回歸、發展美國實業、增加就業率等。因此，特朗普政府挑起了包括中國在內的與世界各個主要經濟體的貿易戰爭，對加拿大、墨西哥、歐盟等都揮起了關稅大棒。 而從維護美國世界第一的地位角度來看， 中國實力的增加已經被美國政治家認為是世界上唯一可能挑戰美國第一的國家。打壓中國、遏制中國已經成為美國部分政治家的共識。因此，美國挑起了貿易戰爭，并在南海、臺灣、香港等多方面威脅中國、打亂中國的發展節奏、制約中國的崛起。 在中美貿易戰爭的背景下，唱衰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 打壓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是美國遏制中國崛起的重要內容之一。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方面，哈薩克斯坦是重要的參與方。作為美國遏制中國的重要方向之一，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因此在中美貿易戰爭的背景之下被壓制和影響。在中美斗爭的大背景下，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是中國突破美國遏制和封鎖的重要方向。 自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在哈薩克斯坦被提出以來， 哈薩克斯坦就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重要參與者和第一站。 因此，美國拉攏哈薩克斯坦，并威脅哈薩克斯坦，鼓動哈薩克斯坦的民族主義情緒，鼓吹中國威脅論，制約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在哈薩克斯坦的實施。美國在哈薩克斯坦一系列小動作勢必威脅到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建設并威脅到中國的西部邊疆地區的穩定與發展。 而挑動“疆獨”勢力是美國政府遏制中國的慣常手段之一。 2019 年7 月17 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會見了包括“疆獨”在內的各類反華勢力。利用哈薩克斯坦與中國新疆接壤的地緣優勢，從西部方向遏制中國，這與南海、臺灣、香港等議題一樣成為美國特朗普政府遏制中國的重要方向之一。 哈薩克斯坦是中美斗爭的戰場之一， 而哈薩克斯坦是事關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成功與否的重要參與方，因此我國不得不重視來自西部的威脅。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中國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發展成就，但是東西部發展差距日益加大， 西部地區尤其是西部邊疆地區的發展水平相對低、發展能力相對薄弱，這是導致西部邊疆地區社會不穩定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 為了發展西部邊疆地區、減小東西部的發展差距，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得以出臺。作為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核心區， 新疆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建設之中取得了更大、更好的發展成就。而美國在中國西部方向唱衰、遏制、打壓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戰略意圖之一就是干涉中國新疆事務，挑動“疆獨”勢力、“三股勢力”分裂中國、影響中國、打壓中國。

在中美貿易戰不斷升級的不利局面下， 進一步按照中哈兩國既定的合作計劃， 加大與哈薩克斯坦之間的戰略互信是中國開展絲綢之路經濟帶共建的唯一正確道路。 中國的發展與崛起是14 億中國人民勤勞所得，而非搶來的、偷來的，更不是某些國家賞給的。 面對美國在哈薩克斯坦對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的圍堵、反對，中國應當保持戰略定力[9]。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已經積累40 多年的的發展成就，而自哈薩克斯坦獨立以來，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已經在能源、資源、交通通信、農業等領域積累了28 年的合作經驗。中哈兩國領導人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共建方面達成了高度的共識與互信。 為了配合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建設， 哈薩克斯坦政府配合制定了光明之路計劃。 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與光明之路計劃共同的目標是建設和復興古代絲綢之路，促進兩國在貿易、人文、政治等多領域全方位的合作[10]。自2013 年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共建以來，哈薩克斯坦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尤其是絲綢之路經濟帶中轉貿易收入頗豐。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支持下，來自中國的資金、技術幫助哈薩克斯坦建設現代化的高速公路、鐵路等基礎設施，而在城市發展規劃、經濟特區和經濟自貿區等高層次合作領域，共同規劃運營了中哈霍爾果斯國際邊境合作中心。因此， 中國城市規劃建設運營的管理模式得以出口至哈薩克斯坦。中哈兩國這些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發展成就為哈薩克斯坦人民的幸福生活添磚加瓦， 得到了哈薩克斯坦全體人民的支持和理解。 但是哈薩克斯坦內部依然存在中國威脅論的雜音，擔心來自中國的資金、技術等會威脅哈薩克斯坦的領土安全和國家主權。 這是影響中哈兩國友好交往的最不利因素。正因如此，美國才可利用哈薩克斯坦的這些輿論和民意基礎，分化瓦解中哈兩國正常的交往與合作[11]。 另一方面，哈薩克斯坦政府也擔心過度依賴中國的投資會導致本國經濟的非正常發展，因此借機吸收來自美國的資金，分化風險，構建多元的投資環境和多元合作的外交方向。 在哈薩克斯坦多元外交政策下，中國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重要方向，而美國同樣是哈薩克斯坦對外發展的方向之一。 在中美兩大國之間尋求平衡發展是哈薩克斯坦外交的必然選擇， 利用中國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倡議建設哈薩克斯坦， 利用美國的政治支持維護哈薩克斯坦內部的政治穩定和外部的寬松政治環境， 這是哈薩克斯坦當前和未來的多元外交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