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 廣元市旺蒼縣圖書館
所謂“課程思政”是指,形成全員、全程、全課程的育人格局,將各類課程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實現同向、同行,使其產生協同效應,最終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將“立德樹人”這一教育根本任務與公共圖書館的社會價值相聯系,促使筆者認識到,新時期應將“課程思政”融入到少兒閱讀推廣中來。之所以形成這樣的意識,不僅是筆者在少兒閱讀推廣工作中的反思所得,也歸因于筆者嘗試建構區域植根性的少兒閱讀推廣模式所致。
筆者所在的公共圖書館位于廣元市旺蒼縣,這里蘊藏著豐富的紅色基因(1932年到1934年,紅四方面軍在旺蒼縣開展革命活動),并落座有我國唯一的“紅軍城”。這里所蘊含的紅色文化,不僅為公共圖書館開展課程思政提供了思想條件,也為公共圖書館的職工突破少兒閱讀推廣中的狹隘視界提供了物質條件。從而,這便構成了本文立論的區域背景。
聚焦“形成全員、全程、全課程的育人格局”,筆者將公共圖書館的職能定位如下:
目前,學界和教育界對課程思政的實踐探索仍主要停留在學校教育領域。實則不然,在形成全員育人格局的目標導向下,公共圖書館應該且需要成為承擔課程思政的社會組織。隨著公共圖書館的加入,其不僅能夠形成多元化的課程思政主體,也能在課程思政實踐中提升公共圖書館的社會價值。旺蒼縣圖書館應與縣域內的中小學就“課程思政”形成協作關系,并在“總館—分館”的組織架構下,將課程思政的影響力下沉到村鎮中心校中。
課程思政在實際中要求形成全程的育人格局,若是在現有的格局下全程主要包含了“學校—家庭”。筆者在調研中發現,因少兒所在家庭的成員結構不同、成員的文化素質不同,以及成員的職業背景不同,使得家庭范圍內的課程思政效果參差不齊,甚至存在著與課程思政要求相沖突的問題。隨著公共圖書館的加入,便能延伸課程思政的實踐范圍。旺蒼縣圖書館能夠利用自身的少兒圖書資源、所在區域的紅色文化資源,并在專業人員的指導和輔導下,增強課程思政在實踐中的張力。
對“全課程育人格局”的內涵理解,促使筆者感知到,公共圖書館能夠為少兒提供“社會實踐課程”。具體而言,社會實現的主體為域內的少兒讀者,社會實踐的內容為獲得思想文化的養分,社會實踐的方式為尋根與參觀。“紅軍城”坐落于旺蒼縣,在城內存有徐向前元帥的故居,也存有紅四方面軍當前開展軍事斗爭的印跡。少兒讀者通過尋根與參觀,將書本知識融入到由圖書館職工所組織的社會實踐中來,便能在激發起他們的好奇心、求知欲的基礎上,完善現有課程思政的課程結構。
在上文的分析中,融入了筆者嘗試建構區域植根性的少兒閱讀推廣模式的思考。將研究視野轉向現實,則需直面以下三個方面的挑戰:
在少兒閱讀推廣中融入課程思政,首先便面臨著閱讀文本的選擇問題。而且,在建構區域植根性的少兒閱讀推廣愿景下,所能選擇的閱讀文本資源則十分有限。這一挑戰的形成,主要根源于公共圖書館長期以來,習慣于以通識化的少兒閱讀推廣目標為導向所致。因該挑戰的影響,直接制約了旺蒼縣圖書館在少閱讀推廣中踐行課程思政的能力,也直接制約了旺蒼縣圖書館作為社會組織參與課程思政的職能優勢的發揮。
在少兒閱讀推廣中融入課程思政,公共圖書館少兒閱讀推廣部門的職工需發揮專業力量。然而,近年來針對該部門職工的崗位能力培訓,大多圍繞著:掌握信息化技術、增強與少兒互動的親和力、強化專門知識等方面展開,而針對“課程思政”應用的崗位培訓卻顯得不足。這就意味著,旺蒼縣圖書館在參與課程思政實踐的過程中,將可能遭遇到職工的崗位意識短板問題。破解這種問題難以在短期內以思政教育或業務培訓來彌補,進而轉換職工崗位意識面臨挑戰。
在少兒閱讀推廣中融入課程思政,公共圖書館若要承擔起對“課程思政”課程的完善任務,首先需要獲得“合法性”,即需要得到中小學管理者的認可與配合。然而,當前在搭建校館合作平臺時卻面臨著挑戰。挑戰的形成部分歸因于公共圖書館在少兒閱讀推廣中,似乎歷來缺少與中小學管理者的信息互動;部分則歸因于,課程思政作為一項正處于探索中的學生思政教育手段,還遠未觸及到中小學與公共圖書館建立協作關系的程度。筆者認為,在建構區域植根性的少兒閱讀推廣模式中,旺蒼縣圖書館應在充分挖掘本土紅色文化資源的同時,創造性的與縣域內的中小學建立長期的協作關系。
問題導向下,公共圖書館契合“課程思政”要求的著力點可歸納如下:
開發出本土特色的閱讀文本,對于建構區域植根性的少兒閱讀推廣模式將產生先導作用,并最終為實踐課程思政提供豐富的紅色文化資源。這里需要正視兩個問題:(1)從何處開發本土特色的閱讀文本;(2)由誰開發本土特色的閱讀文本。作為一種嘗試,對以上問題的回答包括:可從現有的文本資源出發進行開發,以及公共圖書館內部門之間共同完成開發任務。在開發閱讀文本時,還需區分紙質閱讀文本和電子閱讀文本。
公共圖書館的少兒閱讀推廣部門,擔負著實踐課程思政的重任,在短期內因難以利用思政教育和崗位培訓,來轉換部門職工的崗位意識,那么則需要著眼于培育課程思政的部門文化,使這種文化影響部門職工,并型塑部門職工的崗位意識和行為偏好。具體而言,這里“部門文化”可以具化為“學習文化”,在課程思政仍處于探索的進程中時,部門學習文化的培育將能為提升少兒閱讀推廣的質量,提供知識外溢的紅利和默會知識的效應。
在建立全員育人格局時,學校與少兒所在家庭之間形成了長期協作關系,且這種協作關系在某種程度上具有封閉性、排外性的特質。公共圖書館若要增強其在實踐課程思政中的效能,則需要在消除上述“封閉性”和“排外性”上尋找到切入點。筆者認為,著眼于建立課外實踐的協作關系,或許是當前所能尋找到的最佳切入點。具體而言,公共圖書館擁有文旅融合下的少兒閱讀推廣經驗,這就為承擔少兒的課外實踐活動提供了前置性知識。余下的工作便是,將“文旅融合”轉變為“閱讀推廣與課程思政相融合”,從而便能承接學校和家庭所不及的少兒課外實踐任務。
根據以上所述,公共圖書館少兒閱讀推廣的策略構建如下:
公共圖書館在充分整合現有少兒閱讀文本的基礎上,應與域內文化館合作共同開發出本土化的少兒閱讀文本。以旺蒼縣圖書館為例,具體的實施策略為:(1)與文化館合作的工作重心在于搜集地方志信息,為了課程思政的育人要求,需要在挖掘紅四方面軍在旺蒼縣開展軍事斗爭活動內容的同時,還應對本土具有思想性的歷史人物、歷史事件進行信息搜集。(2)圖書館應根據少兒的閱讀偏好、認知特點在表述上重構以上所搜集的信息,使之能夠激發起少兒的閱讀興趣。
隨著公共圖書館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升,在少兒閱讀推廣中融入課程思政時,應合理利用紙質文本和電子文本資源。以旺蒼縣圖書館為例,具體的實施策略為:(1)在整合現有的少兒閱讀文本時,可以將有助于開展課程思政的閱讀文本,依其現有的形式分類開放,即按照常態化的線下閱讀和線上閱讀分別開發。(2)對于所開發的本土化閱讀文本,在考慮制作成本、圖片信息展示需要等因素后,建議主要以電子文本的形式向少兒開放,此時便需要信息化部門對所搜集的信息資源做前期處理。
公共圖書館作為事業單位,應在專項研究的驅動下,促使少兒閱讀推廣部門的職工對現實問題的思考,進而培育出部門的課程思政行為文化。以旺蒼縣圖書館為例,具體的實施策略為:(1)圖書館的管理層應牽頭開展對課程思政的學習與調研活動,以此來對少兒閱讀推廣部門的職工做出表率;(2)在圖書館管理層的牽頭下,可以圍繞著“課程思政與少兒閱讀推廣間的融合”為議題設計課題,并由少兒閱讀推廣部門承擔課題的研究,在課題研究中逐步培育出部門的學習文化和行為文化。
為了打破學校與家庭之間的封閉性和排外性,公共圖書館可以邀請中小學的專業技術骨干,前來為本館職工開設有關課程思政的講座,并在邀請中向學校管理層發出參與課程思政的意向。以旺蒼縣圖書館為例,在獲得學校的正面回應后,首先應對該校課程思政現狀進行調研,并與該校專業技術骨干的共同研討后,制訂課程思政課外實踐方案。
綜上所述,公共圖書館在充分整合現有少兒閱讀文本的基礎上,應與域內文化館合作共同開發出本土化的少兒閱讀文本。隨著公共圖書館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升,在少兒閱讀推廣中融入課程思政時,應合理利用紙質文本和電子文本資源。公共圖書館作為事業單位,應在專項研究的驅動下,促使少兒閱讀推廣部門的職工對現實問題的思考,進而培育出部門的課程思政行為文化。公共圖書館可以邀請中小學的專業技術骨干,前來為本館職工開設有關課程思政的講座,并在邀請中向學校管理層發出參與課程思政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