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力 李宏盼
摘 要:農業發展的新動能即推動農業快速發展且更加注重農業供給體系質量提高的農業發展驅動力量,表現為新知識、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等新生產要素。基于生產力發展和技術進步視角,從刀耕火種到未來高效農業,分六個階段梳理了農業發展的動能轉換。實現農業發展新舊動能轉換的基本邏輯是:從資源配置主體、微觀生產經營主體、宏觀治理主體諸方面的轉變入手,為培育農業發展新動能提供重要支撐。實現農業發展新舊動能轉換的路徑是:樹立農業發展新理念,培養職業化新農民,應用農業新技術,培育農業新業態,壯大新型經營主體,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形成新型鄉村治理模式。
關鍵詞:新動能;農業新舊動能轉換;鄉村振興
2019年“中央一號文件”繼續聚焦“三農”,文件提出要以農業農村優先發展為總方針,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為總抓手,必須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三農”工作,以便更好地適應國內外復雜形勢變化,抓重點、補短板、強基礎,圍繞“鞏固、增強、提升、暢通”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而加快農業新舊動能轉換是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具體抓手,因此,在明確新動能內涵的基礎上,廓清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舊動能是什么,新動能又是什么,對農業動能轉換的歷程進行梳理,總結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規律,探尋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實現路徑,對于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各項任務,加快補齊農業農村這塊短板,鞏固發展農業農村好形勢,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具有重要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一、新動能、農業發展的舊動能與新動能
“新動能”是中共十八大以來在黨和國家領導人講話以及黨的文獻和各級政府文件中被反復提及的一個政策熱詞,2016年以來更是連續三年出現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那么,什么是所謂的新動能?其實新動能并不是一個新概念,作為新經濟的核心概念,其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新經濟方興未艾之際即已出現[1],但在國內進入大眾視野是在近幾年黨和國家領導人在一系列講話中提及之后。李克強總理在2015年10月的一次會議中指出,“我國經濟正處在新舊動能轉換的艱難進程中”,被學界認為是較早關于新動能的闡述。2016年3月16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批準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亦提出要拓展發展動力新空間,增強發展新動能。2017年1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創新管理優化服務培育壯大經濟發展新動能加快新舊動能接續轉換的意見》,以正式文件的形式首次初步闡述了新動能的特征、內容等。
雖然在黨和國家領導人講話及各級政府政策文件中新動能被反復提及,但多被作為政策性概念來使用,其具體的概念內涵等尚缺乏較為系統的闡述。但從一些學者的觀點和政策文件的表述來看,大家傾向于認為,新動能本質是一種不同于傳統的物質生產、流通和交換模式的新生產力,是基于科學發現、技術創新突破和應用所形成的支撐經濟增長的新引擎,表現為以創新驅動、技術進步、消費升級為牽引,以知識、技術、信息、數據等新生產要素為支撐,以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為標志,以數字經濟、智造經濟、綠色經濟、生物經濟、分享經濟等為主要方向,以行政性壟斷基礎產業、大都市圈、企業、服務業、信息技術產業、新能源為主要分布領域,以現有經濟提升效率、服務業挖潛、前沿性創新等為主要實現路徑[2][3][4][5]。
要厘清農業發展的舊動能與新動能,則首先要闡明農業發展的動能之內涵。農業發展的動能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動能偏重于從生產力的角度定義動能,指推動農業生產效率提高的各種因素,如生產工具的應用,生產方法的改進,管理流程的優化等。廣義的動能則泛指一切能夠推動農業生產效率提高和農業供給體系質量提高的因素,除構成狹義動能的因素之外,還包括生產關系范疇的因素,如土地產權關系的變革,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的變革,農產品流通模式的變化,農業生產服務體系的優化。
當前,學術界和實踐中對于什么是農業發展的舊動能,什么是新動能,有一些爭論,但尚未形成明確的共識。實際上,農業發展的舊動能和新動能沒有實質性區分,也無法作出明確劃分,此時來看的舊動能,在彼時都曾經是新動能,今日的新動能在明日來看亦將成為舊動能。我們所言舊動能和新動能有其具體含義,有歷史階段性,是在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時代背景下,在中國經濟發展進入了新常態的環境下,在提高農業供給側質量的語境下,將過去那些推動農業快速增長但增長質量不高的因素歸納為農業發展的“舊動能”,將同樣可以推動農業快速增長同時更加注重農業增長質量的驅動因素稱之為農業發展的“新動能”。在要素的層次上,我們也可以將傳統農業發展主要依靠的土地、資本、勞動、能源資源等傳統生產要素視作舊動能,而將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知識、信息、創新、決策等等新生產要素視作農業發展的新動能。
二、農業發展動能轉換的變遷歷程
結合人類社會的發展和農業革命的歷程,從農業生產力發展和技術的角度來梳理農業發展動能的轉換歷程,可以做出從刀耕火種階段到未來高效農業階段的如下劃分,在每一個階段,驅動農業發展的因素或基本力量都是不一樣的。
刀耕火種階段:刀耕火種是農業文明的真正開始,此時的農業發展主要依賴低層次的人力投入及對自然資源的簡單利用,生產力極其低下,產出取決于人力投入多少、土地肥沃程度、雨水等自然條件及自然災害,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納為“自然資源+自然條件+人力”。
犁等簡單生產工具引入及畜力使用階段:由于農業生產器具和畜力的引入,農業生產效率相比刀耕火種階段明顯提高,但仍未擺脫對自然資源和自然條件的嚴重依賴,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結為“自然資源+自然條件+初級技術+人力畜力”。
水利等農業基礎設施修建階段:隨著人類對自然認識的加深和農業生產技術的積累,更先進的農業工具不僅被創造并被大量使用,堤壩、坑渠等水利設施逐漸被修建,農業生產開始逐步擺脫自然條件的限制,推動了農業生產的大發展,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結為“自然資源+自然條件+高級技術+人力畜力”。
農業機械化階段:工業革命尤其是內燃機小型化將農業帶入機械化階段,農業生產效率大幅提高,大大解放了人力畜力,并大幅提高了人類利用改造自然資源自然條件的能力,同時使得農業經營管理成為必要,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結為“自然資源+自然條件+復雜技術”。
現代農業階段:現代農業的典型特征是化學肥料和農藥的大規模使用、科學育種育苗、高度機械化,農業生產對自然資源的依賴大大降低,抵抗自然災害的能力大大提高,人力投入基本可以忽略不計,農作物產量出現瓶頸,農業經營管理的作用更加突出。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結為“自然資源+現代技術+管理知識”。
未來高效農業階段:未來高效農業最明顯的變化是從重“量”向“量+質”轉變;從重“供給”向“需求+供給”轉變;從重生產向“生產+經營管理”轉變;生產者由傳統農民向新型專業化職業農民轉變;生產組織者由農戶向農業公司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轉變;信息科技深度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把大量的農業生產經營信息迅速地匯集加工并用于生產經營決策參考,農業生產經營向智慧化轉變;農業與其他產業的邊界逐漸模糊,“觀賞農業”、“體驗農業”等新型農業大量涌現,農業發展模式向產業融合發展轉變。此時農業發展的動能可歸結為“農業高科技+信息技術+管理知識”。
如上,本文從技術層次梳理了農業發展的動能變化,但農業發展并不只是個技術過程,農業發展史只是人類發展史的一個組成部分,因而生產關系亦會對農業發展產生重要影響,在資源稟賦不變的情況下,僅由于生產關系變化也會大大促進生產力的發展是制度經濟學的基本結論之一。土地產權關系是人類生產關系的重要組成,更是農村生產關系的關鍵。土地產權關系的變化會成為農業發展的動能已為歷史所證實,這一點通過我國人民公社體制下和土地承包經營責任制下農業生產效率的巨大差異比較可以很容易理解。因此,不能僅將農業發展的動能理解為生產力層次的東西,生產力以外的諸多因素均可能成為農業發展的動能。
三、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基本邏輯
實現農業發展新舊動能轉換,必須厚植新動能發展壯大的土壤,因此,要從資源配置主體、微觀生產經營主體、宏觀治理主體諸方面的轉變入手,為培育農業發展新動能提供重要支撐。其基本邏輯是:實現農業發展的新舊動能轉換,必須實現農業發展由單一市場化配置資源向市場與組織共同配置資源轉變,為新動能發展壯大提供制度支撐;微觀生產經營主體由個體農戶向多元生產經營主體轉變,為新動能發展壯大提供主體支撐;宏觀治理主體由“政府+村委會”向新型鄉村治理模式轉變,為新動能發展壯大提供組織支撐。
(一)資源配置主體轉變
新中國建立以來,我國農業發展的資源配置主體具有鮮明的“組織導向”向“市場導向”轉變特征,即農業發展的主導力量由政府主導向市場主導轉變,農業發展的資源配置由主要依靠政府計劃完成向市場化過渡。建國初期在經歷了一個短暫時期的小農經濟后,我國農業即開始了合作化運動,通過合作化模式把小農經濟改造為社會主義集體經濟。而在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體制難以為繼的背景下,十一屆三中全會后農業發展又逐步向市場化轉變。時至今日,農業的市場化道路取得了重大成就,但過度市場化導致的農地細碎化經營降低農業現代化水平、農地所有權虛置致使集體經濟空殼化、個體小農組織化程度低阻礙農業效率提升等問題逐漸顯現且日趨嚴重[6]。農業發展的宏微觀環境變化要求農業發展摒棄過度市場化的導向,轉向“市場組織雙重導向”,更好地發揮市場的靈活性優勢與組織的規模化優勢。
(二)微觀生產經營主體轉變
農業發展新動能低碳、高效、節能、生態等特點要求農業生產土地規模化,設備高科技化、大型化、智能化、專業化,人員高知識化,管理經營組織化,服務專業化。在小農戶仍將在一定時期內繼續存在的中國特殊國情農情下,一方面要提高小農戶的組織化程度和知識化水平,另一方面積極推動小農戶向家庭農場轉型,同時,鼓勵土地規模流轉,催生大型專業農業公司。發展新型生產型組織的同時,著力提升農業服務能力,基于大數據大力發展農產品物流體系、大型農機具租賃體系、專業化農業技術供應體系及農業金融體系。
(三)宏觀治理主體轉變
農業新舊動能轉換必須理順農村社會宏觀治理主體之間的關系,給每個主體以清晰定位。目前我國農村的治理基本是政府+村委的模式,基層政府不但直接指導村莊黨支部書記的配備,對村莊黨支部有著絕對影響,在村委會的選舉中也發揮著指導人的作用,甚至一些農業開發項目的部署等村莊運行的具體問題基層也難以完全脫身。作為村民直接選舉產生的承擔村莊社會治理職能的村委會,一方面難以擺脫基層政府的影子,另一方面與集體經濟組織合二為一、社會治理和發展經濟的職能定位糾纏不清。集體經濟組織因缺乏適當的載體,發展集體經濟的組織作用發揮欠佳。因此,必須明確農村社會治理的黨建主體、社會治理主體和經濟發展主體,形成多主體聯合共治的村莊治理格局。
四、農業發展新舊動能轉換的路徑
總體來說,實現農業發展的新舊動能轉換,必須要樹立農業發展新理念,培養職業化新農民,應用農業新技術,培育農業新業態,壯大新型經營主體,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形成新型鄉村治理模式,通過體制機制創新,改造提升傳統動能,培育壯大新動能,激活資源要素潛力,形成更有效率、更有效益、更可持續的農業供給體系[7]。
(一)實現農業新舊動能轉換需明確的三個問題
農民是實現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核心主體。農業發展的新舊動能轉換是一個系統工程,直接涉及到農業、農村和農民,另外還關聯到政府的政策調整及項目部署、企業的技術資金支持、中介組織的服務保障等,因此需要動員全社會資源共同參與,農民、企業、政府均要有所作為,但無疑,只有農民才是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核心力量。農民在農業新舊動能轉換中的核心主體地位必須明確,不可動搖,不可替代。政府部分可以出臺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規劃并組織實施,各類企業可以積極出資金、提供技術參與規劃中安排的各類項目,但如果農業新舊動能轉換不能與農業、農村和農民的發展有機融合,不能成為推動三農發展的內生力量,新舊動能轉換的最終目的將無法實現。
農業的新舊動能轉換是落實鄉村振興戰略的具體舉措。農業的新舊動能轉換并不是在新農村建設、鄉村振興戰略之外另外“創造”一個概念,“再造”一個農業發展的政策體系,而是在鄉村振興戰略的統領部署下,在實施經濟發展的新舊動能轉換的政策語境下,在大數據、人工智能的技術環境下,將落實鄉村振興戰略的政策語言進行了整合,將落實鄉村振興的舉措進行了進一步具體化的安排,其內核仍然是推動農業優化升級的一系列政策組合。
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直接目的是落實中央發展為了農民、發展依靠農民、發展成果由農民共享的改革要求;核心目的是改變農業發展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低產出、低質量、不可持續的發展現狀,發展現代高效農業,提高農業供給質量;根本目的是通過農業的新舊動能轉換,更好地與工業、服務業在高水平融合發展,不斷優化升級我國經濟結構,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將使全體農民在共建共享發展中有更多獲得感作為最終落腳點,加快實現人民向往的美好生活。
(二)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實現路徑
1. 樹立農業發展新理念。農業新舊動能轉換要求政府管理者樹立新的管理服務理念,農業從業者樹立新的生產經營理念,跳出農業看農業,要站在國民經濟發展全局看農業,著眼高端看農業,從國家現代化的系統視角看農業。“牢牢把飯碗端在自己手中”只是對農業的基本要求,農業的功能只是為二產三產發展提供基本物質積累、農業難以發家致富等等傳統認識必須改變。由于農業產業發展的歷史階段性導致的人們對三農發展“農業很弱、農村很窮、農民很苦”的刻板印象不能代表農業發展的未來前景。所以,要堅持新發展理念,將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農業農村工作的主旋律,發展壯大農業發展新動能,實現農業持續穩定增長,保證農業的綜合效益和競爭力。
2. 培養職業化新農民。農業新舊動能轉換對農業生產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大型、復雜的農業機械需要擁有專業技能的農民操作,優質種子苗木的培育需要更高技術能力的農民實施,新型農業生產經營組織需要專業的農業職業經理人經營管理,更大的國內外市場需要擁有專業營銷知識的人才去開拓等等,這些要求使得我們當前平均文化程度不高且日漸老齡化的農業生產者隊伍出現了明顯的不適應,迫切需要全面建立職業農民制度,制定職能農民培育的制度規范,出臺職業農民培育的支持政策,建立職業農民培育的教育體系,建立職業農民的標準體系,培養年輕化、知識化、技術型、專業型、復合型的新農民。
3. 應用農業新技術。大力開發應用農業新技術是實現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技術支撐。整合各種信息技術、生物技術、工程技術和機械技術進行產品創新升級,提升農業生產效率和產品品質。積極推廣應用智能滴灌和微灌、溫室貯熱加溫除濕技術、農業機器人、農業傳感器等農業領域高科技技術和產品。將物聯網、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與傳統農業進行高度整合,依托數據平臺服務、無人機植保、農機自動駕駛以及精細化養殖等各種應用場景發展智慧農業,實現農業生產全過程的信息感知、精準管理和智能控制,實現農業的遠程控制及災害預警等功能。擴大農業技術交流,打造專業會展等平臺展示農業領域、實踐的新成果,進行國際先進涉農技術和產品的展示交流。
4. 培育農業新業態。當前我國共享農業、體驗農業、個人定制等大量新業態持續快速發展,已成為農業發展的新動能。要橫向拓寬產業鏈,培育發展各種服務業新型農業,如:休閑農業、景觀農業、創意農業等模式。在現代農業中加入現代生物技術、信息技術等為代表的高科技元素,創新發展生物農業、智慧農業等新型農業模式。隨著社會組織的變革,社會分工越來越細化,許多農業眾籌、農村養老服務業、農產品私人定制等農業新業態應運而生[8]。當前我國進入新常態,要想實現農業的持續穩定發展,必須要緊跟社會發展趨勢,加快升級傳統產業,將傳統產業與新元素、新模式相結合,創新出新型現代農業發展模式。
5. 壯大新型經營主體。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快發展現代農業是推動農業新舊動能轉換的重要抓手。我國有2.3億承包農戶,其中大部分為小農戶,小農戶轉型升級的過程中會遇到許多問題,如新技術新機具信息不及時、對接市場不完全、抵御市場風險較弱,因而,必須積極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快傳統經營主體向種植大戶、家庭農場、合作社、龍頭企業等新型經營主體的轉變,使他們成為發展現代農業的主力軍和突擊隊。此外,還要積極鼓勵新型經營主體創新探索新的經營模式,如土地流轉、土地入股等模式,通過新的生產經營模式促進農業適度規模經營,推進“規模化種植、標準化生產、產業化經營”。同時,還要積極發展多元化多層次農業生產性服務業,扶持一批代耕代種、代育代插、代收代儲、病蟲統防統治、肥料統配統施等服務組織,提供全程社會化服務[9]。
6. 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要創新探索新型農業生產組織形式與經營模式,首先要堅持農村基本經營制度,這是黨的農村政策的基石,這要求我們必須堅持農村土地農民集體所有和家庭經營的基礎性地位,穩定土地承包關系也是重要的環節。要在堅持家庭經營在農業中的基礎性地位的前提下,提高農戶組織化程度,努力推進農業經營組織體系集約化、專業化、組織化、社會化,積極推進家庭經營、集體經營、合作經營等共同發展的農業經營方式創新。不斷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土地“三權”分置制度,落實所有權,穩定承包權,放活經營權,鼓勵土地經營權在公開市場上向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企業等多方向自由流轉,實現多形式的土地規模經營。
7. 形成新型鄉村治理模式。站在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高度,搭建“村黨支部-村民委員會-村集體資產管理公司”的村莊治理架構,實現黨政、黨企、政企分開,徹底解決集體經濟組織法律地位不明、村莊治理體系政經不分的弊端。堅持黨管一切,明確黨對集體的治理組織是黨支部,承擔黨建職能。村莊的社會治理組織是村民委員會,承擔社會管理職能。組建村級集體資產管理公司作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組織載體,承擔村莊經濟發展職能,目前已有集體經濟組織載體的予以改造規范,沒有或空殼的重新組建。村級集體資產管理公司作為集體經濟組織的唯一代表,對支部委員會和村民委員會負責,具有法人資格,獨立開展業務,企業化運作。最終形成支部抓黨建、村委抓治理、公司抓經濟的新型鄉村治理模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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