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佳 熊旭
從前些年的復旦網紅老師陳果、考研名嘴張雪峰,到韓曉和鄧弋威,如今大量個性教師頻頻露面于各式互聯網平臺上,網紅教師這個群體,顯得越來越多元化。
與此同時,對于這個群體,輿論也并非沒有爭議和質疑。那么,我們需不需要網紅教師?需要怎樣的網紅教師?我們又該如何看待網紅身份和教育的結合?
前不久,嵊州市黃澤鎮黃澤中學開辦了一場教師讀書會,一位稍年長的化學老師在會上笑著說,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和他們學校的語文老師韓曉一樣,既能生活得快樂,又能教書教得更快樂。
對于這個經常拍短視頻、總和學生打打鬧鬧、看上去又有些“不務正業”的韓老師,“網紅”加持的她并沒有影響教學質量和社交生活,有趣和認同,是幾乎所有師生甚至家長,對這名“80后”教師的一致印象。
另一邊,浙江工商大學金融學院青年教師鄧弋威,也在網絡上玩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有一丁點人們印象里,大學教授會顯得一本正經甚至略顯刻板的模樣——而且“皮”的外表下,更有著“干貨”加持。
其實,像韓曉和鄧弋威這樣的網紅教師在這幾年里越來越多,人們看待這個群體的眼光和態度,也在隨著網絡時代化特色的滲透而轉變。
“我覺得老師的微信公眾號與B站視頻非常棒。”聽過鄧弋威上課的浙商大學生吳春波說,有時在課堂上會有一些困惑的地方,有了這么一個有趣的渠道,就可以在課后進一步學習。
很多學生覺得,個性化教學上網的方式,可以經常在網絡上看到老師分享的一些趣事,會比較容易拉近師生間的關系,很多學生從不會主動去和老師聊天到可以跟老師暢聊自己的一些想法,對一些同學來說非常有幫助。
浙江省教育評估院院長施建祥認為,時下的“青椒”們(大學青年教師的昵稱)“生在電腦里,長在網絡里”。相比老一輩教師,他們網絡技術玩得很溜,上課風格也更活潑,有親和力。但是信息技術畢竟只是手段,好的老師還是要把學術思想傳達給學生。不僅有趣,更要有內容。“我個人認為互聯網手段和學術兩者結合得很好的老師,目前是很稀有的。”
雖然受到了不少師生、家長的歡迎、認可,但在教育這個相對特殊的行業,一些老一輩學者,其實對網紅教師群體的發展,還是持有保留態度的。
復旦大學哲學教授張汝倫表示:“對學者來說,最重要的是做出有分量、有水平的研究。但如今不少青年教師忙著在各種公眾媒體或互聯網平臺上露臉,其根本原因是,他們希望找到一條獲得外界認可的捷徑。”
在這位“50后”教授看來,通過社交平臺傳播學術的內容質量也堪憂,“學者通過媒體平臺傳播知識、從事科普宣傳,那肯定是好事。但現在的問題是,有些老師不是在傳播知識,而是在簡化知識。”
張汝倫的觀點并非沒有依據。事實上,由于監管體系、平臺形式和市場發展依舊存在現實難題,很多網紅教師的傳播內容和方式方法尚待商榷。
此外,個性化定制學習服務激發了市場活力,但同時,一些機構培養的網紅教師有著較強的贏利屬性,會對如今觸網較早的青少年帶來深遠影響。因此,網紅教師群體只有在法律和職業道德的框架下健康發展,才能減少輿論的擔憂。
所以,在絕大多數教育專家眼中,互聯網社交媒體的運用和嚴謹的學術研究,在當下的時代應當“兩手都硬”。
(摘自《錢江晚報》)
【素材解讀】
自媒體時代是崇尚多元化表達的,教師用業余時間在社交媒體上分享教學經驗沒問題,但是不能利用老師的身份去線上培訓機構任職,這是違反國家相關規定的。不要讓網絡自媒體的運行成為教師牟利的新型市場,而要讓其成為優秀教師分享優秀思想的有效平臺。
【適用話題】
網紅教師;教學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