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構建研究

衛郭敏，馬憲辰

（1.太原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4；2.太原科技大學 裝備制造業創新發展研究中心，山西 太原 030024）

創新發展裝備制造業對于推動山西產業優化升級，促進山西經濟發展結構性調整改革，有著極為重大的戰略意義。“十二五”以來，山西裝備制造業實現了穩定、持續、較快發展。全省裝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566 家，從業人員24.3 萬人，資產總計2 313 億元，工業增加值占全省工業增加值的10.44%，成為山西繼煤炭、冶金之后的第三大支柱產業。2018 年山西省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打造優勢產業集群”的工業發展目標，在《山西省打造優勢產業集群2018 年行動計劃》中，以軌道交通、智能制造、能源裝備、重型機械、通用航空等為重點打造的先進裝備制造產業集群被列為八大重點發展集群之一。

然而，山西裝備制造業當前依然存在著諸多問題。例如，產業總體規模不大；產品盈利水平偏低；技術創新能力較弱；產業集聚水平較低；改制重組服務滯后等。這些問題限制著山西裝備制造業進一步發展的空間和前景。筆者認為以上問題的解決，需要從整體的維度對山西裝備制造業進行審視，即將山西裝備制造業視為一個整體系統，從系統演化的角度，構建山西裝備制造業內部協作、內外聯動、整體優化的整體發展機制。

一、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構建的原則

在一定程度上，任何一個行業或領域的發展都可以被視為一個系統進行分析。這個意義上的系統具有豐富的層級結構，大系統包含小系統，小系統包含更小的系統，大到全國的某行業發展，小到一個鄉鎮的產業布局，便是這種系統層次性的體現。山西裝備制造業無疑是一個既被全國裝備制造業大系統包含的諸多子系統之一，又是一個包含諸多子系統的復雜系統。

從系統的角度分析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發展，就需要運用系統哲學的思維。國內系統哲學的開創者烏杰教授在其著作《系統哲學基本原理》中總結了系統哲學的五大基本原理：“自組織涌現律、層次轉化律、結構功能律、整體優化律、差異協同律。”[1]張華夏教授又將這五大基本原理整合為三大定律：差異協同律、自組織突現律、整體優化律[2]。從這三條基本原理出發，可以提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構建原則。

（一）整體性原則

整體性是系統最重要的基本特征，必須從整體的維度來考察系統的結構，追蹤系統的演化，分析系統的功能。對于山西裝備制造業而言，強調其整體性就是要從宏觀層面對系統進行分析，強調頂層設計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將山西裝備制造業視為一個整體系統，首先要分析系統與環境的關系。這包括厘清系統與環境的邊界，以及分析系統與環境相互作用的機制。

山西裝備制造業作為一個系統，外在于系統且與系統保持密切互動關系的環境因素主要有：政府、市場、技術。政府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發展提供政策引領和保障，市場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發展提供方向，技術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發展提供創新動力。

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與政府、市場、技術之間需要建構科學的互動機制，例如建立成熟的反饋機制。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發展需要密切追蹤市場的信息，及時將市場信息反饋給企業，使得企業掌握市場反應的第一手信息，從而能夠始終保持正確的發展策略。另外，反饋機制也包含政府部門和技術環節，由政府部門針對市場的變化進行宏觀政策的調整或保障，由技術環節針對市場的變化進行適當的技術創新。如此，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發展才能不斷保持市場競爭力，不斷保持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最終達到健康快速發展的目標。

（二）協調性原則

烏杰教授提出的系統差異協同律揭示了系統作為一個整體，其內部子系統或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機制。“部分或子系統之間的非線性協同和競爭性合作，從而形成一個結構有序的整體”[3]。

山西裝備制造業作為一個整體系統，需要在行業內部建立科學的協調機制。行業內部的協調，是合作與競爭共存的辯證統一，既強調不同企業之間的優勢互補、相互配合、整體布局、協同共進；又強調不同企業之間的良性競爭、相互促進、你追我趕、共同超越。如此，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才能保持創新的活力，才能在全國乃至全球裝備制造業的發展中保持強勁行業競爭力。

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內部的協調，需要強調行業內部企業之間的協調。結合山西裝備制造業發展的實際，充分考慮區域布局的現狀，構建適宜的裝備制造業創新共同體，培育企業間合作競爭的市場網絡組織，通過合理組合配置，發揮整體發展合力。

（三）雙向互動原則

還原論認為微觀機制決定宏觀整體特征，強調一種自下而上的因果方向。系統哲學則認識到，在系統的演化過程中還存在著自上而下的因果方向，即系統的宏觀整體特征對系統微觀要素的行為具有宏觀指向作用，“現代系統思維已遠遠超越了還原論或整體論的單一思維模式。正是它們的互補，產生了現代系統思想的基礎和系統科學的方法論基礎”[4]。

在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發展過程中，要注重兩種因果方向的統一。既要強調宏觀層面的頂層設計對系統發展的引領作用，也要強調微觀層面，即作為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組成要素的企業個體，在相互協調發展過程中涌現出的整體需求。二者是統一的，不能割裂開來單獨分析和對待。

要想在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中構建科學的雙向因果作用機制，就需要從整體的角度在山西裝備制造業系統中建立科學的管理體系，建立扁平化的管理網絡，使得宏觀層面與微觀層面能夠實現暢通、便捷的溝通。

另外，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中雙向因果作用機制的構建，還需要加強信息化建設。在全新的信息化時代背景下，山西裝備制造業要充分借力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技術的高速發展，不斷提升系統整體的管理手段、管理方法、管理水平、管理效率，降低管理成本，提高企業管理的科學性，實現管理效益最大化。

遵循整體性原則、協調性原則、雙向互動原則，按照上述的論述和分析，可以構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構建圖，如圖1 所示。

圖1 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構建

二、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發展的內部動力

系統的有序演化主要源于“系統內部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內部因素是系統演化的直接動力，決定著系統演化的定性圖景”[5]。根據圖1 所示的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構建模式，龍頭企業引領、行業內部協調、管理體系改革、信息共享建設等內部因素構成了山西裝備制造業健康快速發展的內部動力。

（一）龍頭企業引領

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創新發展，需要發揮龍頭企業的引領帶動作用。山西擁有一定數量高技術密集型的裝備制造龍頭企業，例如太重、晉西、汾西、中車大同機車、中車永濟電機、中車太原機車等，在發揮傳統產業龍頭企業引領功能的同時，重點培育潛力產業和特色產業的龍頭企業。要有計劃地培育山西裝備制造業領域的新興龍頭企業，特別是要大力培育一批創新能力突出、核心技術競爭力強、品牌效應明顯的龍頭企業[6]。

發揮龍頭企業在裝備制造業產業研發體系構建中的引領作用。龍頭企業要引領行業技術交流與合作開發，推動產業鏈整體的協同創新；引領產學研用的結合機制，構建裝備制造業技術創新體系；引領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和重點實驗室建設，完善共性技術研發體系；引領聯合開展具有全局性影響、帶動性強的共性關鍵技術研發。

發揮龍頭企業在裝備制造業產業布局優化中的引領作用。龍頭企業以優勢產品和支柱產品為龍頭，引領產業鏈的延伸，引領整機和零部件協同集聚發展的產業基地打造。龍頭企業要引領依托工業園區的省內資源整合，引領新型產業示范基地和各類裝備制造基地的建設。

發揮龍頭企業在裝備制造業發展方向中的引領作用。龍頭企業要抓住“中國制造2025”戰略計劃的發展機遇期，率先推進裝備制造業智能化生產的產業轉型升級，從而引領省內裝備制造業的整體轉型升級。龍頭企業要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導思想，率先推進綠色低碳技術的使用，加快淘汰高能耗、高污染、低效率的設備，大力發展節能減排工藝和技術，從而引領省內裝備制造業整體走上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龍頭企業要率先向產業服務鏈條延伸，引領省內裝備制造業整體向服務型制造業轉型。

（二）行業內部協調

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創新發展，需要結合山西區域經濟發展的實際，考慮山西裝備制造業布局的現狀，積極培育本領域的創新共同體，通過發揮共同體整合資源能力強、協同耦合機制成熟、集群創新效應明顯的特點，推動山西裝備制造業的整體協調創新發展[7]。

山西裝備制造業行業內部的協調，需要注重產業布局的優化和整合。首先是優化區域布局，打造裝備制造業協同集聚發展的產業基地、工業園區、示范基地、制造基地，發揮產業集聚的優勢，提供集聚區內企業的競爭力；其次是優化產業鏈、價值鏈，借“中國制造2025”之勢，結合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逐步增加服務要素投入比重，奮力擠入產業鏈上游，著力發展高端裝備制造業，并帶動中低端裝備制造業的協同配套發展；最后是推動行業內企業間的改制重組，鼓勵民間資本進入裝備制造業，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和中小企業發展，實現資源的優勢互補，最大限度地發揮資源的協同效應。

山西裝備制造業行業內部的協調，需要積極構建產業協同研發體系。鼓勵行業內企業之間科研儀器設備的開放共享，提升國家級、省級企業技術中心、重點實驗室等研發機構的開放程度，鼓勵科研單位之間的交流合作，積極構建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用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針對行業共性技術，積極完善行業內部共同研發攻關的研發體系。

（三）管理體系改革[8]

管理體系改革是當前國企不斷深化改革的關鍵環節，山西裝備制造業的轉型創新發展也離不開管理體系改革的支持和保障。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管理體系改革主要指的是改革和完善企業管理體系，特別是國有大型企業的管理體系，提升企業管理效率。

首先，管理體系改革的一個重要方向就是提升企業管理體系的開放性。通過提升企業管理體系的開放性，不斷提升企業與外界環境的交流水平，塑造學習型企業的發展模式。通過開放性的提升，使企業管理體系成為企業向學習型企業轉變的保障和驅動。

其次，管理體系改革需要優化企業管理體系的結構。現代企業管理的一個重要理念就是管理的“扁平化”，將企業管理體系視為一個復雜網絡，“扁平化”就是要最大限度減少管理網絡的層級，增加網絡的重要節點，使得信息可以在管理網絡之中高效、順暢、準確地傳遞。“扁平化”的管理網絡除了可以提高信息傳遞效率之外，還具有穩定性強的優點，可以極大地提升管理安全。另外，“扁平化”的管理體系有助于構建企業管理體系宏觀與微觀高效的互動反饋機制。

最后，企業管理體系需要構建科學的反饋機制。科學的反饋機制可以使企業管理體系處于閉環運行狀態，即企業管理體系的每個節點，企業運行的適時狀態都會即時地反饋至管理決策高層。任何偏離企業運行預想狀態的情況都會得到及時的彌補或糾偏。

（四）信息共享建設

現代信息技術的發展，使得應用信息化手段提升企業經營管理水平成為現代企業強化競爭力的重要途徑。在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中構建信息共享平臺成為山西裝備制造業創新發展的重要支持和保障。

山西裝備制造業作為一個行業整體，需要在行業內建設信息共享平臺，以支持行業整體的協調創新發展。行業整體內部的信息平臺建設，包括研發信息平臺的建設，這有助于整合行業整體的研發力量，推廣行業整體的創新成果；包括供需信息平臺的建設，這有助于實現山西裝備制造業行業供需信息的共享，合理地調整行業產業鏈的資源配置，實現行業產業鏈整體的協調發展。

信息共享平臺建設也是企業優化內部管理效率的有效途徑。物聯網、大數據的推出，使得企業深化信息化管理水平，提升管理效益成為可能。信息化技術使得企業生產、經營、管理的每一個環節都可以隨時監控、反饋、預警，確保企業管理體系決策的科學性和即時性。

當前國內外裝備制造業依托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高新技術，醞釀著新一輪的產業革命，山西裝備制造業也要充分借力當代技術創新的成果，積極推動企業管理手段、方法和水平的提升，提高管理效率和決策的科學性，從管理的角度提升企業的發展效益。

三、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發展的外部動力

系統的有序演化是內外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外部環境通常不直接規定系統的行為，而是間接對系統的行為產生影響，主要起到為系統有序演化創造條件的作用[9]。

從圖1 不難看出，政府、市場和技術構成了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主要外部影響因素。如何發揮好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外部因素的引領、保障作用，是山西裝備制造業需要重點解決的問題。

（一）政府宏觀引領、保障作用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中，政府的職能已經轉變為宏觀層面的引領和保障。山西裝備制造業的創新發展離不開政府的宏觀引領和保障作用。

在山西裝備制造業創新發展的過程中，政府的引領作用首先體現為推動裝備制造業的全面開放新格局。要抓住國家“一帶一路”建設、“中部地區崛起”戰略的重大機遇，加大裝備制造業的開放力度，創新區域協同合作的模式，創造一切有利條件吸引外部資本。另外，政府要做好裝備制造業的頂層設計，要將山西裝備制造業視為一個協調統一的整體系統，用整體的視角對裝備制造業的整體發展進行科學規劃。例如，對于山西各個城市的高新技術產業園區的規劃，既要結合當地產業特點，也要有宏觀整體意識，推動各個產業園區的協同創新發展。最后，政府要積極地營造一種勇于創新的企業發展氛圍，使得裝備制造業領域的企業敢于創新、樂于創新，從而推動山西裝備制造業的整體創新發展。

政府的宏觀保障作用首先表現為對于良好營商環境的創造。政府要保障好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要創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一方面鞏固和發展公有制企業的發展，另一方面鼓勵、支持和引導非公有制企業進入裝備制造業領域。其次，政府需要加大法律法規建設，保障裝備制造業的創新發展。通過法律法規的保障促進企業創新活動有保障，創新成果能受益。加快完善和落實裝備制造業的財政扶持政策，使得裝備制造業的企業能夠真正受益。最后，政府需要進行自身的管理體制改革，以適應裝備制造業的創新發展。政府管理體制的改革要積極地吸取國內成功經濟區域管理模式的經驗，努力建設現代化服務型政府，為企業發展創造良好的政務環境。

（二）技術環節

技術創新向來都是產業進步的關鍵環節，在國內產業轉型升級的大戰略中，技術創新更是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山西裝備制造業要實現創新發展，必須緊密依靠技術環節的支持。

技術的發展一方面具有其自身的內在邏輯，技術自身的重大突破往往可以引領企業的轉型升級；而另一方面技術的發展也來自于企業發展自身的需求，技術環節是企業發展的核心競爭力保障。無論是作為企業發展的指向還是保障，都需要技術環節保持積極的創新發展趨向。

如何推動山西裝備制造業技術環節不斷的創新發展，關乎山西裝備制造業能否實現創新發展的大局。我們之所以將技術環節視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外部因素，就是認識到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發展不能僅僅依賴于該領域內部的技術力量。在國家大力建設創新型社會的背景下，裝備制造業的技術創新就不僅僅是產業內部的事情，而是全社會創新資源的整合。

在山西裝備制造業領域聯合創立技術聯盟，是整合山西裝備制造業創新資源的有效途徑。這個技術聯盟包含裝備制造業各個企業的技術儲備，產業內部技術儲備的交流共享，對于推動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創新發展是有效的優化路徑。當然，技術資源共享是基于知識產權保護下的有償共享。高校科研院所也是技術聯盟的重要組成部分，政府、企業、高校科研院所應該積極地探索高效完善的產學研一體化模式，激發高校科研院所的技術創新動力。另外，政府、企業還應該積極探索鼓勵社會力量進行技術創新的機制。通過市場的力量，引導社會力量進入裝備制造業的技術創新領域。

通過共享產業內部的技術力量，激發高校科研院所的技術創新動力，引入社會的技術創新資源，努力構建山西裝備制造業的技術聯盟，并不斷壯大技術聯盟的規模，激發技術聯盟的創新動力，完善技術聯盟的創新機制，如此才能引領和保障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創新發展。

（三）市場環節

企業與市場是相互作用、相互支持、相互促進的供需雙方，企業向市場投放被需求的產品，市場向企業提出供給端要求。在國家裝備制造業轉型升級的產業背景下，山西裝備制造業需要敏銳把握國內外市場的需求變化，主動提升產業技術水平，加大創新力度，搶占價值鏈上游環節。當然，作為相對的欠發達區域，山西裝備制造業可以發揮山西作為重工業基地的傳統優勢，部分領域也可以主動承接發達區域產業升級后的價值鏈中下游環節，為國家的整體產業價值鏈布局貢獻山西智慧和山西力量。

山西裝備制造業作為一個整體系統，與政府、市場、技術組成一個包含豐富反饋機制的環路系統。首先，市場是各種供需信息的直接產生地，它可以快速地為企業提供鮮活的相關重要資訊。其次，市場可以向政府和技術環節提供重要相關資訊從而間接推動企業的良性發展。山西裝備制造業的創新發展需要政府層面和技術環節提供引導和保障支持，而無論政府層面提出引導和保障企業創新發展的政策或法規，還是技術環節發揮引導和保障企業創新發展的作用，都需要通過市場的反饋信息作為重要決策依據。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表明，建立基于市場的高效完善的反饋機制，對于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的創新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四、結語

山西裝備制造業的創新發展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從系統整體的角度進行研究和規劃。構建山西裝備制造業整體系統，就是既關注產業系統內部動力機制的協調優化，又強調企業與政府、技術、市場等外部因素的相互作用、相互促進。山西裝備制造業的發展只有具有系統整體的視野，協調整合內外各種力量，才能在國內外產業發展的新形勢下實現創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