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商業大學經濟學院 天津 300134)
世界上每個國家的經濟增長都表現出不同的方式或特征,但同時也會表現出一些相同的趨勢或特征。在各個國家工業化的進程當中,勞動力的流動就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
勞動力的流動主要表現為兩種形式,分別為地理位置上的移動和職業類型上的轉換,是勞動者為了提高收入或改變工作方式而進行的一種地理位置上或工作方式上的一種轉變。就如今來說,發達國家的勞動力的流動與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力的流動所處階段并不相同。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力的流動正沿著發達國家勞動力流動的軌跡移動,即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力正大規模的從農村轉移到城市,而發達國家已基本完成這一過程。
我國的城市化水平相對于世界上的發達國家來說還很低,我們國家社會難題依然很多如:城鄉收入差距擴大等。同時自我國2010年工業總產值成為世界第一以來,人口紅利逐漸消耗殆盡,再有就是人口老齡化問題越來越成為難題。有學者認為在眼下中國的制度狀況下,可能已經或者將要達到劉易斯拐點,我國農村勞動力向城市轉移的趨勢正在消失。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相比于同等收入水平國家來說,我國的農村勞動力比例還要遠遠超出,農村勞動力向城市轉移的空間還遠遠沒有填滿。[1-6]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研究工業化進程中勞動力的合理流動不僅關系到我國勞動力流動未來的走向,也關系到我國建設工業化國家的進程。
陳斌開、張鵬飛等發現,農村與城市收入差距擴大的重要影響因素還包括我國的各個不同城市的一些政策政策主要是一些偏向性的(例如對教育投入、社會福利保障體系比較偏愛的)和把農村和城市分隔開的一些行政制度。蔡昉、都陽、王美艷在研究中也發現,在我國建國初期,為達到迅速強大的目的而指定的有限發展重工業的政策,當時我們國家制定了嚴格的戶籍制度,這些嚴格的戶籍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城市的規模,但也造成了嚴重的后果那就是城鄉分離。[7-8]林毅夫、蔡昉、李周的研究也發現,我國城市政策中偏向性的也主要歸因于優先發展重工業這個重要的方針政策。[7-11]這是有其內在道理的,之所以發展成這種狀況是因為正常的發展情況是在城鎮的經濟發展的初級階段和農村的收入差距是逐漸在擴大的,然后發展到平穩階段,最后再逐漸縮小這個差距,其背后的經濟學原理是城市相比于農村更具有規模報酬遞增能力。在進一步分析區域勞動力工資率差異時,根據模型假設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城市的工業部門當中是不會引起勞動力工資率的變化的。
勞動力的流動對國家,對社會都會帶來很多方面的影響,但就此來說主要從兩方面來探討。一方面是勞動力的流動會帶來勞動者收入的增加或減少,另一方面是勞動力的流動會對國家經濟增長帶來正面還是負面的影響。這兩方面的影響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可以劃分為微觀和宏觀兩個層次。對勞動者收入的作用有幾個方面,例如:能夠減少結構性失業的可能性,使勞動者的工作技能匹配上對口的企業人才需要,能夠盡可能的提高勞動者的積極性,自主性,進而提高勞動者的工作效率,達到最終提高勞動者收入的目的。對國家經濟增長帶來的影響可以從下列角度出發來分析:勞動力的轉移不僅能夠使勞動者的工作技能匹配上對口的企業人才需要,還能夠是勞動者轉移到效用最大化的區域或行業、產業當中去,從這點考慮來說勞動力的流動是能夠促進國家的經濟增長的。
自從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實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勞動力轉移的態勢已經基本形成,即從農村流出,流入到城市之中,從第一產業流出,流入到二三產業之中,從中西部流出,流入到東部。這樣的勞動力轉移提高了我們的生產效率,同時也提高了我們的資源配置效率,促進了我國的經濟健康發展。
但我國勞動力流動的態勢不光有好的一面,同時也有窘迫的一面。比如近年來我國的勞動力的人均工資在逐步上升,這代表的是成本的上升,人力成本上升預示著我們的人口優勢的下降,在劉易斯的二元模型中代表著剩余勞動力已經轉移完畢,農業部門和工業部門的邊際產出已經等同,中國可能已步入劉易斯拐點,但也有不同觀點。還有一種不可忽視的現象那就是從農村流出的勞動力存在被歧視的現象,城市的勞動力相比與農村轉移來的勞動力更受當地正規的用人單位的青睞,且有研究者發現,轉移來的勞動力的工資率遠遠低于本地的勞動力的工資率。
針對我國地區區域間的勞動力市場被分割的現象,我們要繼續加大戶籍制度的改革力度,從根本上解決勞動力不能從農村向城市抑或在不同地區的自由轉移的的制約。進一步解除勞動力這種生產要素或資源的合理配置問題。我們要做的第一步是讓從農村轉移來的農民工享受到和當地勞動者同一級別的待遇,斷然不可差別明顯的區別對待。
最后就是要提高轉移的勞動力的素質,因為只有勞動力的素質越高,勞動力工資率的水平才會越高。提高勞動力的素質主要應培養勞動力的生存技能。這就需要我們的政府加大對勞動力技能教育的資金與政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