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的路徑選擇

胡 俊，李春紅

后疫情時代高職教育國際化發展的路徑選擇

胡 俊1，李春紅2

（1.香港教育大學，中國香港；2. 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廣東深圳 518055）

新冠肺炎疫情是二戰以來最嚴重的全球危機，作為防疫措施，各國紛紛閉關鎖國，傳統的職教國際化路徑暫時難以使用。在現代信息技術的支持下，另辟蹊徑，強化人文交流與合作，提高相互理解與互信；增強校企合作，用我國的優勢產業和技術，通過開發線上的專業和課程，實現從理論課程到實踐課程的線上教育教學及職業技能認證，以此吸引國際學生、師資和各類教育資源，提高教學質量，提升國際化水平。

高職國際化；路徑；信息技術

2020年初，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席卷全球，導致了人類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嚴重的災難。2020年3月11日，世界衛生組織宣布新冠肺炎疫情為全球大流行，對新冠肺炎提出了最高級別的警告。根據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的實時數據統計，截至北京時間2020年6月11日，全球已有多達188個國家或地區出現新冠肺炎疫情，累積確診病例達735余萬例，死亡病例41萬多例①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COVID-19 Dashboard [DB/OL]. [2020-06-11]. https://coronavirus.jhu.edu/map.html.。

新冠肺炎疫情的大流行對教育國際化帶來了巨大的沖擊。為了控制疫情的傳播，各國政府實施了嚴格的邊境控制和人員隔離措施，全球航空客運服務幾乎停頓，跨國人員往來出現斷崖式的下跌。各地校園被迫關閉，教職員與學生無法返回校園，校園教學和學習難以進行，學術會議與研討紛紛取消。國際學生的流動因而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學生無法出國留學與深造；同樣，學者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也面臨著很大的困難。由此延申，對立和歧視在個別國家也發生了。疫情之下，教育國際化遇到了嚴峻的挑戰。

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新時代中國發展高等教育的重要舉措。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非常重視我國教育對外開放的工作，對教育對外開放提出了詳盡的要求和規劃。習近平在2018年全國教育大會的講話中明確指出，“要擴大教育開放，同世界一流資源開展高水平合作辦學”。在黨中央、國務院于2019年出臺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戰略規劃中，“開創教育對外開放新格局”和“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分別被列為十大戰略任務之一和十大重點任務之一②中國政府網. 中共中央、國務院印《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EB/OL]. (2019-02-23) [2020-06-11]. http://www.gov.cn/ zhengce/2019-02/23/content_5367987.htm.，我國的教育開放事業自此進入了國家中長期的戰略規劃之中。在國家“雙一流”建設總體方案和“雙高計劃”中，“國際化”被列為了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和高水平高職學校的一項重要任務③中國政府網．國務院關于印發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的通知(國發〔2015〕64號)[EB/OL]. (2015-11-05) [2020-06-11]. http://www.gov. cn/zhengce/content/2015-11/05/content_10269.htm.④教育部．教育部 財政部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教職成〔2019〕5號)[EB/OL]. (2015-04-01) [2020-06-11]. http://www.moe.gov.cn/srcsite/ A07/moe_737/s3876_qt/201904/t20190402_376471.html.，成為了一項衡量大學與高職院校發展水平的重要標準。

在當今高等教育國際化遭受新冠肺炎疫情嚴重沖擊的背景下，中國高校應該如何規劃和調整，以有效克服疫情的影響，進一步提升國際化的水平呢？筆者嘗試結合國際學術界和本土實際，回答這個問題。

1 高職教育國際化的定義和內涵

職業技術教育是一種教育類型，高職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類型之一。國外較少這樣的稱呼，但有同樣的教育類型，內涵和定位基本一致。對于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定義，一些國際組織提供了比較權威的闡釋。歐洲國際教育協會（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EAIE）指出，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指高等教育更多地趨向于國際發展的總體過程[1]。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下屬的國際大學聯合會則認為，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把跨國界、跨文化的觀點和氛圍與大學的教育與教學、科研和社會服務等主要功能相結合的一個過程”[2]。

高職教育國際化是高職教育面向世界的交流與合作。在高職教育國際化的過程中，一國高職教育博采別國高職教育之長，并將與他國開展的相互交流與合作融入到本土院校的教學、科研、服務等工作中。通過教育國際化，本土院校能夠合理采用國際上先進的教育理念，培養能夠滿足國家和世界發展需要的高技能人才，從而為促進本國、本地區及全人類的福祉服務。

高職教育國際化包含多個方面。一般來說，高職教育國際化的內涵包括學生來源國際化、師資國際化、課程資源國際化、人才培養模式國際化、科學研究課題與人員國際化和認證制度國際化等。其中，學生來源國際化和師資國際化是指學生、教師的跨國流動與交流；課程資源國際化意指國際化及跨文化課程的設置；人才培養模式國際化涵蓋人才國際素養與國際競爭力的培養；科學研究國際化包括學術和科研的國際合作與交流；而認證制度國際化則包含各國學歷與資格證書的相互認證。高職教育國際化通常是通過學生國際化、師資國際化、課程資源國際化、人才培養模式國際化、科學研究國際化以及認證制度國際化等這幾個方面加以理解和實施。

2 新冠肺炎疫情對高教國際化的影響：國際觀點

對于新冠肺炎疫情對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影響，目前國際學者有兩派不同的觀點[3]。小部分學者認為，雖然疫情在短期內會減少國際學生的流動，但是長遠對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進程并不會帶來任何影響。例如，美國波士頓學院國際高等教育中心研究教授兼創始主任Philip G. Altbach和波士頓學院國際高等教育中心主任Hans de Wit認為，長期來看，疫情對高教國際化進程的沖擊有限。他們指出，盡管未來一年左右，高等教育流動性會下降，但是從長期來看，這種下降的幅度并不大。而且，雖然在疫情下各國高校采用遠程教育與在線教學授課，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和經驗，但是兩位學者對于遠程授課的教育質量和學生滿意度持懷疑的態度，因為大多數高校教師并沒有接受過遠程授課培訓，也沒有及時改編課程以滿足網絡教學的需要。因此，兩位學者認為，除了在繼續教育方面，以國際學生為目標的在線教學課程將難以獲得成功。兩位學者最后總結，在疫情結束之后，高等教育國際化領域會很快恢復傳統的模式，國際學生的流動將會回復到過去的水平[4]。

與Altbach和de Wit為代表的一派觀點不同，大部分國際學者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在可預見的未來將為高教國際化帶來深遠的影響，極大地改變高教國際化的實踐。在這一派學者看來，在疫情之下，線上課程和教學將會成為高教國際化的一個趨勢。盡管目前由于技術限制與經驗不足，許多高校教師仍然不太適應線上教學，導致課堂的教學質量和學生的學習體驗下降，然而，線上教學能夠有效幫助國際學生在無法返回校園的情況下上課和學習。而且，為了豐富線上課程的提供，不同國家與地區的一些高校會成立線上課程聯盟，讓學生可以通過網絡學習全球合作院校的課程，增加學生跨文化的課堂體驗。隨著線上課程和教學的逐漸普及，未來國際學生的流動模式將可能轉變為線上虛擬流動[5]。學生無需出國，透過網絡就可以參與到境外的教育之中。英國牛津大學教育系教授、牛津大學全球高等教育研究中心主任Simon Marginson在英國泰晤士報撰文指出，在疫情的背景下，線上教學將加速發展，不再被視為傳統課堂的附屬物，而是將其視為高等教育的一種獨特形式或者產品[6]。

3 疫情對高教國際化的影響：學生國際化和在線教育下課程國際化的融合

雖然以上兩派國際學者的觀點看似矛盾，實則不然。兩派學者其實是從不同的范疇去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對于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影響。以Altbach和de Wit為代表的一派是從學生國際化的角度去剖析疫情對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影響，認為疫情從長期來看無阻學生的跨國流動與交流；而大多數國際學者的觀點則是從課程國際化的方面去判斷疫情會對高等教育國際化帶來何種影響，指出疫情會增加在線教育在課程國際化中的分量，讓線上課程在課程國際化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筆者認為，在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的背景下，未來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模式將融合兩派學者的觀點，呈現出融合學生國際化和線上課程國際化的特征。一方面，以學生跨國流動與交流為主的學生國際化將會繼續存在，在疫情之下逐步恢復到原本的水平；而在另一方面，在線教育也會逐步發展為課程國際化的一大趨勢，線上課程將成為課程國際化的一大模式。

一方面，學生跨國流動與交流將會逐漸恢復，學生國際化從長遠來看仍會復興。目前，受到疫情的影響，學生跨國流動與交流急劇下降，學生國際化在全球陷入了低潮。但是，跨國流動與交流對于學生來說，仍具有其獨特的吸引力。學生之所以選擇出國留學或進修，不僅僅是為了學習國外的課程，還為了增進自身的外語溝通能力，體驗不同社會的文化、習俗和價值觀，了解國外的文化規范和期望，提升個人的國際素養與全球視野，從而為將來能夠在本國以外的環境生活、工作或交流打下堅實的基礎。而線上教育或課程并不能讓學生獲取在國外學習和生活的經歷，因此其無法讓學生放棄對于出國留學或進修的興趣。隨著疫情的逐步受控，尤其是當新冠肺炎疫苗或特效藥研發成功、投入應用之后，疫情對于學生國際化的影響將會逐漸減少，國際間學生的流動將會恢復到以往的繁榮，學生國際化將會在全球再次興起。

而另一方面，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線上教育在高等教育課程國際化的發展中將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近年來，隨著信息交流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成熟，在線教育平臺和程式快速發展，并且在此次的疫情之中得到了高校的廣泛應用。在線教育讓學生（包括國際學生）在無法返回校園的情況下仍然能夠上課、保持學習的進度、與教授進行課堂互動和學術交流，因而其在課程國際化中的角色越來越受到重視。疫情將會提高線上課程和教學在課程國際化進程的角色與作用，這是當前絕大多數國際學者所形成的一大共識[3]。教育部高校教學信息化與教學方法創新指導委員會主任、西安電子科技大學校長楊宗凱指出，疫情之下，中國高校可透過在線課程與教學促進課程的國際化。在此次疫情之中，中國加快了高等教育信息化教學改革的發展步伐。國內各高校全面開展了在線教學，改善了在線教學的基礎設施，創作了大量的數字化教學資源，在線教學取得了良好的效果。2020年4月，受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委托，教育部高校教學信息化與教學方法創新指導委員會和教育部教育信息化戰略研究基地（華中）開展了覆蓋全國近600萬名高校師生的在線教學情況調研。調研的結果顯示，超過80%的高校教師對在自己的課堂順利開展在線教學抱有信心，大部分教師對在線教學持肯定的態度，并且愿意在疫情結束以后繼續開展在線教學或混合式教學。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向全球發布的遠程教學解決方案中，推薦了中國多個“慕課”（MOOC）平臺作為疫情期間世界范圍內可免費獲取的學習應用程序與平臺。楊宗凱認為，疫情客觀上讓中國高校的課程透過在線教育走向世界,為促進中國高等教育的課程國際化提供了契機。中國高校要進一步在國際平臺上匯聚優質的教學資源，推進以慕課為基礎的專業建設與學位建設，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賦能教學，提高教學質量，推動疫情之下中國高等教育課程的國際化發展[7]。

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學生國際化將會逐步恢復，而在線教育將會發展成為課程國際化的新趨勢。學生國際化和在線教育下的課程國際化將會并存于疫情下的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中（而非如前述國際學者所說的那樣矛盾），并且相互融合，產生新的高等教育國際化模式。中國臺灣《經濟日報》的社論指出，在疫情之下，以線上教學和課程為基礎的遠程教學將成為高教國際化的“新藍海”。高校可以在學期期間利用遠程教學吸引國際學生進行線上學習，再在寒暑假期間安排學生前往學校進行師生面對面的互動和課堂教學。這種融合在線教育與學生流動的高等教育國際化新模式，將一方面能夠減少人員的來往與接觸，降低病毒傳播的風險，另一方面也能為國際學生降低留學的費用，吸引更多非高收入家庭的學生留學，從而提升高校的國際化水平與影響力[8]。

目前，國際上學者對于新冠肺炎疫情對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影響的討論主要集中在學生國際化和課程國際化兩個范疇。至于疫情對于其他四個方面——師資國際化、人才培養模式國際化、科學研究國際化和認證制度國際化——的影響，雖然部分學者有所探討，但是著墨不多。例如，在科學研究國際化方面，美國波士頓薩福克大學原副校長Marguerite Dennis指出，在疫情之下，電話會議或者電視會議（teleconferencing）將會興起，“部分地”（partially）取代長途旅行，以方便國際學者之間的學術與科研交流[9]。然而，電話會議或者電視會議的興起，只是疫情期間的權宜之計，還是將會長遠地改變國際學者間學術與科研交流的模式，還有待學者進一步的觀察和探討。

4 疫情之下中國高職教育國際化的發展策略

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高職教育國際化應該如何發展呢？筆者建議從學生（教師）國際化和在線教育入手，通過在線人文交流與合作，專業技能的學習，加強理解與互信，進一步促進高職教育的國際化發展。

4.1 強化人文交流與合作，解決好相互理解與互信問題

新冠肺炎疫情提醒大家，人類共同的災難需要人類共同合作來解決，尊重、理解、合作、共生的人類共同價值觀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更重要。在此之下，喚醒、強化人文意識，剔除唯技能、唯經濟的單一思想，把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核心理念傳播出去，強調中國和西方人文價值觀的共通性，有利于化解當下的危機和誤會，增強中國的吸引力和價值。因此，中國高職院校在國際化的發展中，要增強人文教育和合作，向世界傳播中國的傳統文化與價值觀，提升東西方之間在文化上的彼此理解、尊重及互信，強化人類不同文明求大同、存小異、和而不同、共同發展的理念。

4.2 招徠優秀國際生和師資

在學生國際化方面，可以在做好邊境檢疫和隔離的前提下，吸引更多的國際學生來華留學和深造，提升中國人才國際化的程度。我國職教人才交流仍然存在比較明顯的“單軌”現象，“走出去”多，“引進來”的少。近年來，中國持續穩居全球最大國際學生生源國的地位⑤熊建輝．我國教育國際化最新進展與宏觀形勢——新時代職業教育國際化發展戰略與創新路徑思考（上）[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9，2019（12）：5-15．，中國留學生是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英國等歐美國家最主要的留學生群體。在2018年，中國年度出國留學人員總數已達到66.21萬人⑥教育部．2018年度我國出國留學人員情況統計[EB/OL]. (2019-03-27) [2020-06-11]. http://www.moe.gov.cn/jyb_ xwfb/gzdt_gzdt/s5987/201903/t20190327_375704.html.。而來華留學生人數則相對較少。隨著2010年“留學中國”計劃的提出，外國來華留學生的人數逐增加，至2018年度已達到49.21萬人⑦教育部．2018年度來華留學統計[EB/OL]. (2019-04-12) [2020-06-11]. 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 gzdt/s5987/201904/t20190412_377692.html.，比2015年的39.76萬人⑧中國一帶一路網．2016年教育部工作要點 打造留學中國品牌[EB/OL]. (2016-05-01) [2020-06-11]. http:// www.zgydyl.org/Home/News/view/id/1838.增長了23.78%，但是和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世界主要留學目的國相比，仍然具有不小的差距。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的統計，中國出國留學生已占全球國際學生總數的17.5%，而來華留學生則僅占3.4%⑨UNESCO. Global flow of tertiary-level students [DB/OL]. [2020-06-11]. http://uis.unesco.org/en/uis- student-flow#slideoutmenu.。從人才發展來說，中國高職院校也有不少優勢專業領域（例如通信技術、數控一體化等），可以吸引更多的國際學生前來進修和深造。目前新冠肺炎疫情仍然在全球多國肆虐，中國由于及早采取了適當的防控措施，已經很好地控制住了疫情。在多國依然因為國內疫情嚴重而封鎖邊境、控制人員來往的情況下，中國在國際學生群體中的吸引力將會大為增加。中國可以在采取適當邊境檢疫和隔離措施的前提下，推出更多的留學生激勵政策，吸引更多優秀的國際學生來華留學。日前香港大學推出豐厚的獎學金，吸引各國獲得博士錄取資格卻因為疫情而無法報到的學生就讀，值得中國高校的借鑒。具體來說，中國可從以下幾個方面，招徠國際學生：

1）向世界宣傳中國抗疫的成功經驗，提升中國對于國際學生的吸引力。中國可透過媒體尤其是社交媒體，在國際學生群體中宣傳中國在防控疫情所取得的成果與成功經驗，傳播人文交流與合作信息，增強理解、了解與互信，增加對國際學生的吸引力。

2）分階段向疫情受到控制的國家和地區開放邊境，允許這些國家和地區的國際學生入境。目前在一些國家和地區（例如我國的港澳臺地區、韓國、日本、德國、法國以及部分東南亞國家等）的疫情已經得到較好的控制，中國可透過協商，與這些國家和地區相互開放邊境，允許這些國家與地區的學生入境留學。

3）對入境的國際學生采取適當的檢疫和隔離措施。在邊境為入境學生進行核酸檢測，要求學生在入境后按照規定佩戴口罩，并且在有需要時采取一定時間的隔離措施，為隔離中的學生提供必要的生活、心理和精神支持，在疫苗投入使用之后，要求學生在注射疫苗后方可入境。

4）向國際學生提供激勵措施，吸引國際學生來華留學。向優秀的國際學生提供更多的獎學金、實習機會等激勵措施，以提高更多學生來華留學的興趣。

4.3 在在線教育方面，進一步推動在線教育和課程的開發，推動基于在線教育的專業建設和學位建設

在疫情之前，以在線課程為基礎的遠程教育在歐美高校的研究生課程中并不罕見。歐美高校借助在線遠程教育，吸引大批國際學生修讀其研究生課程。許多院校通過混合課堂教學與線上課程的模式，課堂教學和線上課程各占課程總課時的一半。一些院校在推動線上教學時，推出了“One Course One Online”的政策，要求教師在每一節本科生的課堂中都增加線上教學的元素，以增加課堂的教學效率和師生互動。相對于歐美各國的高校，中國高校的在線教育尚處于起步階段，教學模式仍以課堂教學為主。鑒于新冠肺炎疫情可能仍會持續一段時間，高職院校要進一步開發在線課程，提供遠程教育，吸引疫情下活動受到限制的國際學生修讀中國高校的課程，提升中國高校的國際化水平。高職院校應該運用各種成熟的“慕課”平臺，發展優質的在線教育資源與國際課程，推動基于在線教育的專業建設和學位建設，透過在線教育吸引更多的國際學生就讀，提高國際化水平。具體來講，建議從下列幾個方面著手：

1）推出促進在線教育的政策。國家應推出政策，支持和鼓勵國內院校積極發展在線教育，統籌規劃和推進基于在線教育的專業建設與學位建設。

2）加強校企在線上教育方面的合作。加強與走出去企業的合作，充分利用信息技術，以我國的優勢產業和技術為依托，開發線上的專業和課程，完成從理論教學到虛擬實踐教學線上教學資源的開發和建設，實現線上職業技能認證，創造無邊界職業技術教育的發展和實現。利用先進的在線教育平臺，通過在線教育平臺向全世界傳播中國職業教育的優質課程。

3）提升教師在線教育的教學能力和水平。在線教育對于國內大部分院校教師來說仍然是一個比較新的領域，國內院校應該為教師提供合適的在線教育培訓，提高教師在線教育的教學能力和水平，增進教師的在線教育教學質量。

新冠肺炎疫情對教育國際化進程帶來了不小的挑戰，采取合適的策略，利用現代信息技術的支持，即便疫情在短時間內還存在，也可以持續推進高職教育的國際合作與交流，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服務國內產業企業走出去，傳播我們的優質教育資源，推高職教的教育國際化水平。

[1] EAIE. About EAIE [EB/OL]. [2020-06-10]. https:// www.eaie.org/about-eaie.html.

[2] Egron-Polak 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 tion: A few global trends and regional perspectives [A]. In C. T. Ennew and D. Greenaway (Eds.), The glob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pp. 57-69). London: Palgrave Macmillan, 2012.

[3] Ogden A C, Streitwieser B, Mol C V. How COVID-19 could accelerate opportunities for IHE [EB/OL]. (2020-04-04) [2020-06-10].https://www.university worldnews.com/post.php?story=20200403133447141.

[4] Altbach P G, de Wit H. COVID-19: The Internation alisation Revolution that isn’t [EB/OL]. (2020-03-14) [2020-06-10]. https://www.universityworldnews.com/ post.php?story=20200312143728370.

[5] Yang Q. Global student mobility will not lose its sheen [EB/OL]. (2020-04-20) [2020-06-10]. https://blogs. ucl.ac.uk/ceid/2020/04/20/yang/

[6] Marginson S. Global HE as we know it has forever changed [EB/OL]. (2020-03-26) [2020-06-10]. https:// www.timeshighereducation.com/blog/global-he-we-know-it-has-forever-changed.

[7] 楊宗凱．以信息化促進高等教育國際化[EB/OL]. (2020-05-05) [2020-06-10]. http://www.jyb.cn/rmtzgjyb /202005/t20200505_323127.html.

[8] 經濟日報（中國臺灣）．疫情過后...看見教育新藍海[EB/OL]. (2020-05-02) [2020-06-11]. https://money.udn. com/money/story/5628/4535597.

[9] Dennis M. How will higher education have changed after COVID-19? [EB/OL]. (2020-03-28) [2020-06-11]. https://www.universityworldnews.com/post.php?story= 20200324065639773.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Post-pandemic Era

HU Jun1, LIChunhong2

（）

As the world’s most severe crisis ever since World War II, COVID-19 pandemic forced every country to shut its boarder.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school is hampered for the time being. With the support of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igher vocational schools are focusing on cultural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so as to improve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trust. Schools further collaborate with enterprises to develop online courses. Practice courses as well as theory courses have achieved online teaching and vocational competence certification, attracting more international students, teachers and various teaching resources. Teaching quality is hence improved and internationalization level is enhanced.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path; information technology

2020-05-28

胡 俊，男，廣東梅州人，教育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課程管理，教育國際化。

李春紅，女，浙江衢州人，碩士，主要研究方向：教育國際化，職業技術教育。

G648.2

A

1672-0318（2020）04-0066-06

10.13899/j.cnki.szptxb.2020.04.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