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夏
(武漢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在《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中,將“完善和發展我國國家制度和治理體系”設為一個專題在第三部分予以呈現,專題收錄了黨的十九大以來習近平關于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論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主觀臆想出來的,它生長于中國社會土壤,凝聚著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長期實踐的成功經驗,充分彰顯了有別于其他社會制度的中國特色。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我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既體現了科學社會義基本原則,又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民族特色、時代特色。”[1]因此,深入探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三大特色的價值內涵,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現實意義。
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首先要以深刻理解馬克思主義精髓為前提條件,并在此基礎上,對一定歷史時期的中國實際特別是當代中國國情要有精準認識。同時,還要在認識基本國情的過程中,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立足于中國歷史文化,將凝結著黨和人民的智慧與首創精神升華為制度的價值力量,將當代中國實踐的成功經驗轉化為科學理論成果,進而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呈現出鮮明的中國特色。
第一,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制度體現了中國特色社主義制度的根本屬性。2014年5月9日,習近平在參加河南省蘭考縣委常委班子專題民主生活會時指出:“一定要認清,中國最大的國情就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什么是中國特色?這就是中國特色。”[2]黨的領導制度是國家治理的關鍵和根本,體現了黨的執政規律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發展規律。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這是黨領導人民進行革命、建設、改革得出的最為寶貴的經驗,是歷史和現實的選擇。回顧歷史,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了28年浴血奮戰,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完成社會主義革命,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推進了社會主義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改革開改,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經過長期奮斗,才使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可以說,中國近代以來的歷史就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奮斗的歷史,堅持黨的領導是歷史的選擇。實行黨的集中統一領導,能夠全面協調、統籌推進社會發展,有效應對從各類自然災害到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的經濟、政治和社會風險等,集中力量辦大事、辦成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黨的領導制度在制度體系中是根本領導制度;黨的領導是最大的政治優勢,黨是最高政治領導力量,這是經過歷史和實踐檢驗得出的結論。習近平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一個嚴密完整的科學制度體系……其中具有統領地位的是黨的領導制度。”[3]堅持黨的統一領導地位,表現在要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把黨的領導落實到國家治理過程之中,保證人民當家作主,實行人民民主專政,不斷把黨的領導制度優勢真正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開啟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
第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屬性。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我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的本質屬性”[4]。黨的十九大指出,中國社會發展已經進入新時代,面臨著新情況、新問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面對黨和國家發展的一系列現實問題,以人民為中心,關注民生問題的解決,始終把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體現了黨的人民主體觀念,開創了治國理政的新境界。2020年發生的新冠肺炎疫情,我們黨及時回應人民訴求,始終把人民利益放在最突出位置,因而獲得了人民群眾的高度信任。廣大人民的愛國情懷被充分激發出來,轉化為一股強大的抗擊疫情的磅礴力量,這是對黨的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在現實社會中的積極回應。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催生出中華民族屹立在世界東方的無限偉力。實踐證明,只有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充分了解和滿足人民群眾的切實需求,才能找準深化改革的正確方向,才能不斷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發展觀的根本立場,具有深刻的科學內涵,體現了一切為了人民這一發展的根本目的——在中國共產黨近百年的發展歷程中,人民始終是發展的主體;體現了發展依靠人民這一發展的根本動力——社會的發展離不開作為社會主體的人民,人民在創造歷史的進程中起著決定作用;體現了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這一發展的根本價值。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決定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形成與發展無疑凝聚著廣大人民的智慧。
第三,堅持從中國實踐出發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內在屬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從書本上抄來的,更不是照搬拿來的,而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在實踐中探索出來的。具體而言,首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在實踐中不斷完善和發展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經過長期的實踐探索,在不斷總結自身經驗和借鑒國外有益經驗的基礎上,不斷發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正如鄧小平所指出的:“我們的黨和人民浴血奮斗多年,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我們的制度將一天天完善起來……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制度。”[5]經過40多年的改革開放和黨的十八大以來的全面深化改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備更強大的自我完善能力,在國際競爭中贏得更大的比較優勢,從而展現出更加旺盛的生機活力。其次,將成功的實踐經驗及時轉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成果,充分體現了科學社會主義原則。科學社會主義與空想社會主義的一大區別,就是能夠使社會主義在實踐進程中不斷得以完善和發展,亦即將社會主義作為一個實踐運動的過程,而不是當作一成不變的教條。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后,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創造了兩大實踐成果:其一,經濟快速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其二,社會長期穩定,成為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國家之一。這兩大實踐成果取得的經驗都被及時轉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成果。最后,既要堅持好、鞏固好經過長期實踐檢驗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又要完善好、發展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是“舶來品”,也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主觀臆造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與我國文化傳統和歷史傳承息息相關,“是在中國的社會土壤中生長起來的”[6],呈現出鮮明的民族特色。
第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深深植根于中華民族在歷史演進中形成的國家制度思想土壤。制度作為一種規程或準則,具有外在的強制性特點,它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由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合力形成的結果,其背后蘊含著深刻的內在文化思維價值認同。恰如習近平所說:“中國人民的價值觀和精神世界,是始終深深植根于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沃土之中的。”[7]比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論語·顏淵第十二》)的大同思想,“柔遠人,懷諸侯” (《中庸第二十章》)的天下觀,“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中庸第一章》)的和諧思想,“兼相愛、交相利”(《墨子·兼愛中》)“親仁善鄰” (《左傳·隱公六年》)的外交觀, “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荀子·天論》)的生態思想,“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 (《詩經·大雅·民勞》)的共同富裕思想,“等貴賤、均貧富”(《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三十一)的平等思想,“民惟邦本” 《尚書·夏書·五子之歌》的民本思想,以及“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詩經·大雅·文王》)的改革精神等,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提供了豐厚的滋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既離不開在歷史根基中挖掘具有時代價值的有益成分,也離不開中華民族在幾千年歷史演進中形成的關于國家制度豐富思想的創新性發展。
第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深深植根于中國近代以來尋求新制度救亡圖存的社會現實土壤。中國自古以來,形成了一整套在當時處于先進地位的國家制度,被周邊的國家和民族學習、借鑒、模仿、移植,這些制度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令西方世界傾羨。但是,近代世界歷史發展的總趨勢使得人類社會由分散發展向整體發展過渡,整個世界逐步融為一體,從而深刻地影響著中國社會的發展。1840年鴉片戰爭之后,中國社會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過程,也是中國人民面對日益深重的政治危機和民族危機不斷探索用各種新的政治制度拯救中國前途命運的過程。近代以來,中國既經歷了太平天國運動、洋務運動、戊戌變法,也經歷了多種政治制度模式的嘗試,但都以失敗告終;雖然不斷向西方學習,但依然沒能解決國家每況愈下這一現實問題。于是,歷史向中國人民提出了必須尋找更新的、符合中國實際的社會制度來解決中華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這一命運問題的要求。而在中國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過程中,先進的中國人也開始主動接觸西方有較大影響的社會主義思潮,這其中即包括馬克思主義。同時,在中國近代社會發展過程中,中國社會也出現了新的社會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隨著中國無產階級力量不斷壯大,其在反帝反封建的斗爭中日益顯示出徹底的不妥協的斗爭精神,表明中國具備了先進社會制度——社會主義制度生根發芽的土壤。
第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深深植根于科學社會主義與中華民族大同社會理想相融相通的精神土壤。1840年鴉片戰爭后,馬克思恩格斯從世界歷史發展的整體視野出發,將中國被壓迫民族的解放運動與國際無產階級革命事業聯系起來,把中國納入世界變化大局中,通過對“我國古代農民起義提出的具有社會主義因素的革命口號”[8]的分析,指出“在造反的平民當中有人……一直要求完全消滅私有制”[9],這種具有社會主義因素的革命將有可能產生一個人類新的文明形態——“中國社會主義”[10]。中國人民在比較中最終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另一方面,科學社會主義在中國大地之所以能生根發芽,與中華民族大同思想和“六合同風”(《漢書·王吉傳》)“四海之內若一家” (《荀子·議兵》)的大一統傳統不謀而合。中華民族一直有著自己關于理想社會的夢想——“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樣的社會被稱為大同社會。這種“天下為公”的大同思想成為中華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文化基因,所以當科學社會主義傳到中國的時候,它與中華民族的歷史追求和廣大人民日用而不覺的價值觀念相融相通,被中國人民廣為接受,并最終在中國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中國共產黨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者和弘揚者,選擇走社會主義道路而不是別的道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能實事求是地認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將科學社會主義與中華民族大同社會理想相融相生。
時代是問題之母。從時代發展的歷程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歷了制度基礎論——制度成熟定型論——制度體系論——制度現代化論——制度治理效能論五個歷史節點。這五個歷史節點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演進方向和規律,并呈現出鮮明的時代特色。
第一,制度基礎論。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團結帶領人民,對建立與新民主主義相適應的經濟、政治、文化制度進行了艱辛的探索和實踐。第一次和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黨通過以組織工人代表大會、農民協會和成立工農兵代表蘇維埃等方式,進行政權建設的嘗試。隨著革命根據地反圍剿的勝利,共產國際認為,中國共產黨應建立全國性的政權。1931年,中共中央決定以贛南閩西根據地為依托,建立全國性的政權。是年11月7日至20日,中華蘇維埃第一次代表大會在江西瑞金召開,大會選出63人組成的中央執行委員會,這標志著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臨時中央政府的成立。毛澤東在會上代表蘇區中央局作《政治問題報告》。大會制定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土地法令》《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關于經濟政策的決定》等法律文件。大會制定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規定:“中華蘇維埃政權所建設的是工人和農民的民主專政國家。”“這個專政的目的,是在消滅一切封建殘余,趕走帝國主義列強在華勢力,統一中國……提高無產階級的團結力量與覺悟程度,團結廣大的貧農群眾在它的周圍,以轉變到無產階級的專政。”[11]在抗日戰爭時期,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第一次提出了“人民代表大會”這個全新的概念,并指出新民主主義的政治,“國體……各革命階級聯合專政。政體——民主集中制。”[12]“只有這個制度,才既能表現廣泛的民主……又能集中處理國事……保障人民的一切必要的民主活動。”[13]新民主主義革命取得勝利后,中國共產黨把建立在新民主義經濟基礎之上的基本政治制度進一步發展為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在政治制度方面,帶領全國人民建立了國家政權組織體系,即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1954年9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這標志著國家政權組織形式的確立;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建立標志著國家結構形式確立;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建立標志著政黨制度形成。在經濟制度方面,確立了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并存的基本經濟制度。在思想文化制度方面,確立了社會主義文化教育制度。總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確立,一方面鞏固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制度建設的成果,另一方面,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
第二,制度成熟定型論。社會主義是一個不斷實踐運動過程,它不是一成不變、故步自封的,同樣社會主義制度也會在社會主義的運動過程中不斷臻于完善與穩定。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形成、發展與完善和成熟恰是社會主義制度走向成熟和完善的表現。鄧小平對于制度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考,認為制度必須要具有穩定性,指出“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14]。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鄧小平經過對制度建設的長期探索,提出了建設成熟定型制度的觀點。1992年,鄧小平講道:“恐怕再有三十年的時間,我們才會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15]黨的十四大進一步提出:“到建黨一百周年的時候,我們將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16]爾后,從黨的十五大到十七大均對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提出了明確要求。誠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更加成熟定型,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強調在保持制度穩定的同時必須不斷改革創新——既需要堅持和鞏固,又需要完善和發展。習近平強調指出,“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是一個動態過程……必須隨著實踐發展而與時俱進”[17],這是擺在我們黨面前的一項重大任務。
第三,制度體系論。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構筑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而言,既有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又有重要制度、具體制度等,這些制度在制度體系中具有不同的地位和作用,又相互銜接、相互聯系。當然,這個制度體系是一個逐步建立健全的過程,與時代的發展緊密相關,要從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深層變化中把握制度體系變革完善的深刻邏輯。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標志著全面深化改革、系統整體設計推進改革新時代的開啟,構建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使之以“一整套”的形式系統化地呈現的任務更加緊迫。黨的十八大提出,要“堅決破除一切妨礙科學發展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18]。習近平指出,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為全面深化改革進行了系統整體設計,因而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經過全黨和全國人民5年多的努力,“主要領域基礎性制度體系基本形成”[19]。習近平反復強調,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時代,面對我國國家治理出現的新任務新要求,必須“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20]。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對制度體系進行了嚴密周全設計,并以文件的形式予以頒布。
第四,制度現代化論。鄧小平指出:“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基本路線。”[21]現代化的推進,制度的根本保障至關重要。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首次提出了“‘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一重大命題”,并“把‘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確定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22]。“制度現代化論”的提出,一方面表明了我黨對于現代化的認識進一步深化,另一方面表明我黨對于制度建設的與時俱進。。此后,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要求在“十三五”時期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取得重大進展,各領域基礎性制度體系基本形成”[23]。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在建設社會義現代化強國時期,“各方面制度更加完善……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24],由此開啟了制度現代化的新時代。習近平要求對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進行系統總結,在發展進程中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顯然,制度現代化是一個動態完善的過程,不能急于求成,避免陷入不顧實踐發展進度而過于理想化的境地。
第五,制度治理效能論。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是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首次提出的一個全新命題。2019 年10月,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首次提出了“制度治理效能論”。會上著重強調指出:“堅持和完善支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把我國制度優勢更好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25]一方面,新時代改革開放新的特點和內涵,使得制度建設的份量更重,另一方面,要將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就需要強化制度執行力,確保制度時時生威、時時有效,充分發揮“制度指引方向、規范行為、提高效率、維護穩定、防范化解風險的重要作用。”[26]制度治理效能論的提出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強烈的歷史使命擔當和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將歷史傳承和時代發展有機統一起來。
從制度基礎論——制度成熟定型論——制度體系論——制度現代化論——制度治理效能論這五個歷史節點可以看出,時代是問題之母。隨著時代的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必須適應新的時代要求。歷史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植根于中國社會的豐沃土壤,是經過長期的實踐形成的。因此,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既要把握長期形成的歷史傳承,又必須立足于我國新的歷史方位,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作出新的符合歷史邏輯和時代發展的新的概括。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的正確制度,為當代中國發展提供了最為根本的保證。在全面推進新時代改革開放、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歷史進程中,我們必須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運用制度的優勢和力量應對前進道路上的各種風險挑戰,以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