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之歌》中的姓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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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美大學外國語學院 福建廈門 361021)
托尼·莫里森于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獲此殊榮的首位美國黑人女作家。自1970年起她共發表《最藍的眼睛》《所羅門之歌》《寵兒》《爵士樂》等11部長篇小說。她的作品生動描繪了美國黑人生活、黑人與白人的矛盾與黑人群體中的矛盾。她將非洲神鬼傳說帶入筆下的黑人世界,重述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帶領讀者體察黑人的傷痛,追尋黑人的文化傳統與價值觀念。托尼·莫里森深諳姓名在黑人文化中的意義,她筆下的人物姓名也經過精心設計,它們是充滿意義的象征,是黑人對奴隸制的控訴、他們身后的歷史與身份、對自由的向往與追求。
托尼·莫里森深受非洲文化影響,她父母原為美國南方阿拉巴馬州佃農,20世紀初期為逃避南方種族歧視北遷。兒時種族問題帶來的痛苦回憶使她父親對白人群體有強烈的不信任,也讓托尼·莫里森了解了奴隸制給黑人造成的創傷。歌曲,神鬼傳說,音樂等非裔美國人的寶貴遺產伴隨她的成長。她的家庭有良好的閱讀習慣與故事分享的傳統,大人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再與父母分享自己的故事,這個習慣激起了她閱讀的興趣。成年后的她迷上了經典文學,簡·奧斯汀,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托爾斯泰,這些作家對自身文化根源的認同與對此文化的展示能力令她印象深刻。[1]
她的作品以黑人為主體,描繪了豐富的黑人文化,非洲文化。她主編的《黑人之書》書寫了美國黑人300年歷史,被稱為美國黑人史的百科全書。
1865年奴隸制廢除,然而在之后的100多年中,黑人仍未結束對自由的抗爭,還在探尋自由究竟為何意。托尼·莫里森的小說探究了非裔美國女性面對貧窮、強奸、亂倫、對美的追求與壓迫時的態度與生存技巧,提出,非裔美國人只有擁有了自我,才能實現真正的自由。莫里森的小說描繪非裔美國人的生活,聚焦于自我與文化身份。她筆下的人物總是面臨這樣的抉擇:陰影下生存而喪失自我,抑或抗爭以證明值得被尊重的自我。[2](P69)
托尼·莫里森通過神話與民間故事將一段與史實不盡相同的“歷史”呈現在讀者眼前,無論書中角色必須追尋這段過去,抑或從過去的創傷中療愈,“過去”決定了他們現在是誰,以及未來將去向何方。[2](P303)因此,對托尼·莫里森而言,歷史是自我的組成部分,追尋文化根源,黑人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
托尼·莫里森的許多作品以奴隸制時代為背景,她對筆下的人物命名獨具匠心,往往象征著人物的奴隸地位或自由人地位,以及不同時期角色不同的心境與追求,這與非洲的姓名文化緊密相關。在非洲,名字表明一個人與社會、歷史和地理的淵源。從宗教信仰的角度,它代表了人與外界、他人和上帝的關系。它關系到家族歷史:你來自何方,你是誰,誰是你的親人與盟友。[3]
在西非,名字很重要,非洲人的名字常隨時間而變化,每到人生的一個重要階段,就取一個新名字。美國黑人能做的事情莫過于起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反映了你自己決定的內容。[4](P111)擁有一個怎樣的姓名,由誰來取名,這些對于黑人來說,意義非凡。
有趣的是,托尼·莫里森自己也經歷過姓名的更換:“我的真名叫克洛·安東尼·沃福德,這才是我。在我發表了第一部小說《最藍的眼睛》后,我后悔給自己改名為托尼·莫里森。”[4](P111)托尼·莫里森改名的初衷是因原名Chloe Anthony Wofford發音拗口,改名之后她卻覺得,自己原來的名字才是她自己。新的名字不再拗口,但那仿佛是把自己與自己的過去,經歷與回憶割斷的新的符號。一個與過去毫不相干的新名字,對一個重視傳統、祖先文化的作家來說,仿佛是對過去的背叛與拋棄,令她悵然若失。
因此,在她的作品中,人物的命名總是蘊含著特別的意義。他們或源于圣經故事,或來自非洲傳說,或為作品主旨設計,代表著角色的身份與命運,名字的變化也意味著人物身份與命運的轉變。在奴隸制廢除后的美國,黑人在爭取精神自由的斗爭中,名字是家族歷史的印記,更是自我的標志。
1977年出版的《所羅門之歌》是托尼·莫里森的第三部小說,獲全國圖書評論界獎與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獎。該書綽號奶娃(Milkman)的主人公梅肯·戴德的生活陷入矛盾與混亂,他與家人感情淡漠,父親麥肯戴德二代內心已白人化且自私愛財,母親與父親因金錢問題關系緊張,他與兩個姐姐也幾乎不交流,愛上了表姐卻又因厭倦將之拋棄,遭到她的追殺;只有在與父親交惡的姑姑彼拉多身上,他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熱情與溫暖。他渴望獲得經濟自由逃離這個家,踏上了南下尋金之旅,聽到了許多關于祖先的傳說,激起了他對探究家族歷史的好奇。他偶然聽到孩子們哼唱關于自己祖先的歌謠,驚喜地發現自己是會飛的非洲所羅門的后代,并追查到了祖先的真正名字與去向,帶著一直珍視家族文化的姑姑回鄉尋根,并最終掌握了小時候未能學會的“飛翔”能力,學會了飛翔就意味著能回到故鄉。尋金之旅變成了尋根之旅,他所追尋的不再是金錢,而是種族文化根源與精神歸屬——擁有對自我的認識、認可與自信,才實現了真正的精神自由。正如小說的題頭:讓父親們得以飛升,孩子們得以知道他們的姓名。
小說人物的命名與最終的尋根之旅情節安排都體現了作者對種族文化的強調與追尋。
(一)麥肯·戴德——自我的迷失。麥肯·戴德是一家三代共用的名字,在主人公奶人祖父杰克初獲自由身去登記時,由于白人工作人員的醉酒,將麥肯(出生地)錯登為人名,將戴德(dead,其父的生存狀態)登記為姓,而自己又不識字,便糊里糊涂地得到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莫名其妙的名字。Dead,這個潦草的姓氏可以從幾個層次去理解:1.奴隸制滅亡,奴隸狀態終結,黑人杰克獲得身體上的自由。2.雖已獲得自由身,但一個人丟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如同丟掉了過去,失去了自我。3.奴隸制雖終結,但白人對黑人的蔑視仍長期存在。從登記姓名的白人工作人員漫不經心的態度可以看出,一個黑人叫什么,不值得認真對待,就像一匹馬叫什么那樣無關緊要。在那個時代,白人仍然對黑人動用死刑而不被追究,麥肯·戴德一代被白人槍殺,僅僅是為了掠奪他的名叫“林肯天堂”的房產,但白人卻能逍遙法外。
奶人的父親,麥肯·戴德第二代,在北方積累了財富,但他看不起與自己同一膚色的同胞,對他們苛刻對待,將哀求他暫緩房租的黑人婦女趕出去,帶著槍威脅在租處樓頂喝醉的黑人青年,無所謂他會不會往下跳,只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拿回屬于自己的租金。雖然他也曾想過:“自己肯定會有一個祖先,是一個有著一身瑪瑙顏色的皮膚、像甘蔗桿那樣筆直的腿的輕巧靈活的年青人,而這個人會有一個真正屬于他的名字。這個名字會是在他誕生時以愛心和嚴肅的態度給他起的。這名字不是個玩笑,也不是一個假名,也不是給奴隸打上的烙印標記。”[5](P19)但他卻不愿意回到老家弗吉尼亞。正是在那里,1619年8月第一艘荷蘭販奴船抵達,開啟了美國黑奴制的歷史。[6](P3)過去意味著屈辱,而他被屈辱所奴役。白人價值觀將他黑人的自尊踐踏在地,而他無法重建自信,竟然被其同化,輕視與自己膚色一樣的同胞。戴德這個姓寓意著精神奴役與文化異化:將財富視為唯一自由的麥肯戴德二代,在逃避、試圖忘卻祖先歷史,黑人之心死去,價值觀白人化,他雖已獲得人身自由與經濟自由,卻未曾擁有精神自由,這便是奴隸制帶來的悲劇。
(二)奶人——自我懷疑。奶人是主人公麥肯·戴德第三代的綽號,這一名稱源于多嘴的奴役弗萊迪窺見了他的母親露斯在解開胸襟給已13歲的兒子哺乳,想借此留住與丈夫溫存記憶。這傳播出去的綽號無疑是一種恥辱,將這位母親對孩子的異樣依戀、以及已長大的男孩與母親間不恰當的行為公之于眾。作者借由“奶人”這個綽號描述了主人公尋根之旅前對自我價值的懷疑:被給予綽號時他是還未斷奶的大男孩,在成年后他依然是生活在父親羽翼下,威嚴掌控中不能獨立的,不自由的30好幾的巨嬰。他在冷漠貪財的父親手底下工作,成年后仍與父母和兩位姐姐同住,從未與姐姐有過超過四句話的聊天,從未想過給自己的母親和姐姐端一杯茶,年少時戀上大自己幾歲的哈加爾卻最終拋棄了她,感受到姑姑的溫暖卻又聽從父親安排去她家里偷那個他們認為裝了金子的麻袋,他自私冷漠,缺乏責任心,對家人不滿,找不到自我的價值,也不認可自己的生活方式。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小說的最后,當麥肯·戴德第三代終于了解自己的祖先的故事,找到自己祖先的真名,找到自己的“根”,了解了家族歷史,祖父母所受的苦難,父親與姑姑的遭遇,開始理解他的父親的貪財是因為祖父被白人射殺的不幸所刺激,他開始學會去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在尋根之旅中,他也認可并喜歡上了黑人熱烈的性格與生活方式,在南方黑人中找到了歸屬感。奶人最終沖破了這個名字的束縛,完成了“斷奶”,實現了成長。
(三)吉他·貝恩斯——奴隸枷鎖。吉他·貝恩斯是奶人發小的名字。吉他是源于他對彈吉他的興趣,但貝恩斯這個姓卻是他做奴隸時,奴隸主的姓,這個標志著他曾經的奴隸身份,以及至今仍擺脫不了的被白人輕視、迫害的地位。
南北戰爭后,黑人雖然獲得了形式上的自由,但卻未擺脫奴隸地位。黑人在經濟、政治、生活、司法等方面遭受到了歧視、種族隔離、迫害:經濟上,由于歷史原因,黑人一開始沒有生產資料,只能在農場或工廠等從事低等工作,遭受壓榨,收入低,還經常面臨失業風險;政治上,白人設置了種種標準來剝奪黑人投票權,如文化測試。形形色色的暴徒、法西斯分子、種族主義分子、三K黨徒還會毒打敢于參加投票的黑人甚至將他用私刑處死;火車、公交車甚至車站,學校,體育活動場所、旅館等地點實行種族隔離,黑人不能踏入白人專用車廂,有30個州的法律禁止黑人與白人通婚。密西西比州黑人戴推斯乃特因與伊白人女子結婚而被控,檢察官聲稱:乃特“至少帶有八分之一的母系的黑人血統和十六分之一的父系的黑人血統”。法院認定了乃特的“罪行”,并判處他長達五年的徒刑。甚至在華盛頓州,埋葬白人狗的地方都不允許埋葬黑人的狗。[7]
貝恩斯這個奴隸主的姓氏仿佛像一個套子束縛著吉他好不容易迎來的人身的自由,擺脫不掉的奴隸的地位與被壓迫讓仇恨在他心中淤積、燃燒,于是,吉他加入了名叫“七天”的組織,對無辜的白人進行報復。他覺得,殺掉白種人(無論他們無辜與否),才能改變自己的奴隸身份;每死一個黑人,就要殺一個白人,從而保持黑人的人口比例,保存黑人的根,震懾白人。[5](P184)然而,這并非作者贊同的方式,作者借由奶人對吉他的質疑表達了對這種極端復仇的否定。
(四)所羅門——歸鄉。奶人在南下尋金路途中,去拜訪可能認識自己家人的人,聽到了孩子口中的歌謠,并從歌謠中認出了自己祖先的名字:所羅門——太祖,杰克-祖父,辛-祖母。杰克與辛,其實正是麥肯·戴德夫婦,即奶人祖父母的真名。
所羅門這個名字包含豐富的文化聯想。所羅門是古猶太聯合王國的第三任君王,智慧與強大的象征。小說題目“所羅門之歌”出自圣經舊約中的 “Song of Songs”,譯作“雅歌”,人們認為是所羅門國王所寫男女愛情的詩歌,象征神對人的愛。作者將奶人的祖先起名為“所羅門”,讓讀者將所羅門君主的形象投射到黑人先祖身上,賦予他神秘與強大的力量,增強了神話的說服力——祖先能夠“飛翔”,飛回非洲老家。
所羅門這個名字被賦予了“歸鄉”之意。與這層含義相關的還有“所羅門行動”。傳說埃塞俄比亞的舍巴女王愛上了古以色列所羅門國王,拜訪所羅門之后懷了他的孩子,之后回到了舍巴王國(Sheba),生下了所羅門王的長子,后來成為埃塞俄比亞的國王,曼涅里克一世(Menelik I)。他長大后去拜訪了所羅門王,國王命人護送其回鄉,這些人在舍巴定居,其后代成為貝塔以色列人(埃塞俄比亞信仰猶太教的以色列人)的祖先。近代埃塞俄比亞猶太人后裔遭受戰亂,渴望回到老家。1991年5月,以色列政府與猶太組織在不到一天半的時將14310位猶太埃塞俄比亞人間空運回以色列。[8]1-2因此,所羅門所包含的聯想增強了小說中主人公的歸鄉之意。
歸鄉與重生在非洲文化中是相互聯系的。在奴隸制時代,許多販奴船上的黑人在漫長的航行中不堪折磨跳入大海,奴隸們相信死后會復活,并能回到家鄉,因此,他們想盡辦法自殺。他們相信身體雖然“死后會腐朽,但可以再不朽中復活”。[6](P100)被販賣為奴,黑人失去了自由、尊嚴與自我,歸鄉對黑人即重生。奶人南下尋金之旅帶他回到了南部老家,偶然發現了唱著其祖先名字的歌謠,黑人中流傳的祖先的傳說激起了他探尋自己家族史的渴望。作為一個來自美國北部工業化地區、價值觀已漸漸白人化的年輕黑人,他去靠近、接觸這群他原本抗拒的南方黑人,慢慢感受到黑人熱烈的性格與生活方式,逐漸接受、熱愛、向往黑人獨特的文化,慢慢融入這個群體,還同南部黑人一起像個男人一樣拿起獵槍。可以說,歸鄉之旅幫他實現了文化歸位,自我認同讓精神獨立成為可能,這可謂奶人的一次自我的“重生”。
(五)彼拉多——領路人,文化之根守護者。彼拉多(Pilate),奶人的姑姑。她的名字是在母親難產死去后,他父親從圣經里翻到“一個字母像一棵大樹樣地凌駕于一行小樹之上,像是在庇護著它們。”[5](P20)于是這組字母成了名字,即便這是圣經中審判耶穌的猶太總督的男性名字,他依然堅持,認為這個詞發音像pilot(領航員),并對基督沒能保佑他的妻子生產的平安而心有怨氣。[5](P21)這個名字的由來透露了黑人對不公命運的不滿。
一個邪惡的名字與善良的女黑人之間的沖突是作者刻意的安排。圣經中的彼拉多唯利是圖、脾氣暴躁,如同奶人從父親口中聽說的姑姑彼拉多那樣,是一個邪惡得像蛇那般的形象,但后來他發現,原來父親憎惡親妹妹是因為懷疑她藏起了金子不跟自己分享,而這僅僅是父親的無端猜測。生來沒有肚臍眼,這一安排也給彼拉多添加了神秘色彩,人們因此視她為異類,遠離她。圣經中彼拉多的負面形象被強加在現實中善良的彼拉多身上,如同麥肯·戴德對她的惡意揣測中傷,人們對她原本無害的光滑肚皮的懼怕,這些被強加到彼拉多身上的猜想,正如同白人對黑人的丑化、曲解、無視。
彼拉多名字的負面色彩與奶人初次見到姑姑彼拉多所見截然相反。他面前的姑姑給人溫暖,給他吃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煮蛋,她的簡陋的房子卻總是充滿歌聲與笑聲。她充滿力量,打跑對女兒動手的混小子,做美食,幫助被哥哥冷落的嫂子。在他聽從父親安排,與發小潛入她家中偷那個他們覺得裝了金子的袋子,被警察攔住后,她不計前嫌趕來解救。她溫暖、包容,如同pilot(領航員)一般,引導他,讓他從自我迷失的生活中暫時逃脫,回歸到黑人生活本該有的樣子——物質尚不富足,精神溫暖熱烈。
彼拉多對自己的名字十分珍視,這是父親給她而非奴隸主給的名字。她將圣經上寫有她名字的那頁紙片撕下,放進她母親的小銅盒里,做成耳墜掛在耳朵上,即便燒紅的金絲穿過耳垂讓自己受傷流血也在所不惜。她的哥哥麥肯·戴德二代已變成唯利是圖的房產經紀,甚至看不起貧窮的黑人,他與自己的種族之根漸行漸遠;而彼拉多卻始終將象征自己身份的名字隨身攜帶,她不貪圖錢財,沒有把山洞里見到的金子拿走,而是聽從父親鬼魂的囑咐,取走了山洞里她以為是被哥哥殺死的那具尸骨,這具尸骨后來被奶人發現其實是彼拉多父親的尸骨,這具親人的尸骨一直被彼拉多保存在家,而她也時常與父親的鬼魂對話。她在嫂子被哥哥冷漠對待時熱心幫助,保護險些被哥哥傷害的未出生的奶人。黑人的美好品德、家族觀念在她身上保存,展現。她從未忘記愛,從未忘記自己是誰,從哪來,未忘記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根。最后,她同奶人回到老家,將一直保存著的父親的尸骨埋在所羅門高地,并把存放著自己名字小紙片的耳環也埋在那里。這些象征意義十足的舉動都在強調最終的文化回歸。
托尼·莫里森認為黑人只有擁抱自己的過去,認可自己與自己的種族文化,才能建立自我,一個擺脫了奴隸地位的自我,從而獲得真正的自由。姓名對于非裔美國人的意義,在于其承載的身份意義與歷史。她為筆下的的黑人形象設定的不同姓名,象征著不同的身份與歷史記憶:麥肯·戴德是奴隸地位帶來的自我迷失,“奶人”是追尋自我時最初的迷惘;而所羅門,彼拉多則是承載著家族記憶的黑人自己的姓名,一個記錄著自己的家人、朋友、出生地、過去的經歷等等信息的姓名,象征著黑人的新生:他們從被壓迫的傷痛走出,珍視家族記憶,熱愛種族文化,尊重自我,奮力抗爭,擺脫奴隸的符號,告別奴隸地位走向真正的精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