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明旭
(長春中醫藥大學創新創業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7)
數字時代呈現出的開放性、無邊界性和強互動性,不僅要求創業者提升創業效率,也要求高校創新創業教育培育的創業人才既要具備一定知識和技術含量,又要具備可成長性和高附加值。從教育部選擇多所高等學府進行創業教育的實踐性探索,到國務院辦公廳頒發了《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中提出建設中國特色創新創業教育體系,再到黨的十九大提出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智慧社會,數字經濟將成為未來創新創業的重要領域。國家已充分關注到數字時代創新創業人才培養的重要性和建設高校創新創業教育體系的必要性。近年來,創新創業正逐漸成為經濟增長和社會進步的重要動力,我國高校畢業生創業率也已達到4%,高校創新創業教育成果已日益彰顯。但是,面對國家創新驅動戰略和建設數字中國的時代任務需求,仍需要進一步深化創新創業教育改革,推動數字化與傳統教育產業有機結合,完善創新創業教育體系勢在必行。
近年來,隨著創新創業教育及其體系研究的不斷深入和數字化的快速普及,許多國家開始重視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建設與數字化的結合。例如,美國斯坦福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和數字化的成功融合,成功培育了如谷歌、微軟、甲骨文、Facebook 等公司,引領了“硅谷”的形成與發展,也帶動了美國經濟的高速騰飛。
然而,僅僅依靠高校進行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建設,往往會陷入“孤掌難鳴”的尷尬境地。產業和政府作為影響創新創業的關鍵力量,不僅是創業不可或缺的創新主體,也是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校、產業和政府如何在數字時代背景下,應用數字技術迅速打破組織邊界,相互合作,協同創新,已成為構建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關鍵問題之一。以“政產學”為核心的三螺旋理論為解決上述問題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基礎,三螺旋理論認為高校、政府、產業在發揮自身作用的同時,還能夠彼此互動,相互滲透,實現資源高效整合,三者呈螺旋狀融為一體,形成三力合一的協同效應(Temple,2010;李梅芳等,2016)。
因此,文章基于三螺旋理論,探究數字時代背景下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要素組成及其影響機制,有益于我國創新創業教育改革和創新創業教育體系的建設,更有利于高校培養素質高、能力強、創新力強的創業人才。
生態系統(Ecosystem)由英國植物生態學家Arthur George Tansley 于1935 年首次提出。這一概念在2005 年被Dunn 應用于創業教育領域,她認為麻省理工學院的創業教育是一種“創業生態系統”,這種系統能夠培養大學生的創業精神。以往的研究表明,高校是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基礎,其涵蓋了個人和組織等眾多要素(Pique 等,2018;Etzkowitz&Leydesdorff,2000)。Brush(2014)的研究發現,創業課程和創業研究活動是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核心,文化、資源、基礎設施是其外部構成,系統通過內外各要素的相互配合和影響,形成了一個開放包容的有機整體。
因此,文章將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定義為:以高校作為創業教育核心,創業教育主體(高校) 和外部生態環境因素(政府、孵化器、企業、組織、機構等) 相互作用,形成的彼此依存、共同合作、協調發展的動態平衡系統。
“三螺旋”一詞起源于生物學領域,這一概念在上世紀90年代被美國社會學家Leydesdorff 和Etzkowitz(1996)引入了創新研究領域,并提出了著名的“三螺旋理論(Triple Helix Theory)”。三螺旋理論的螺旋主體由高校(包括高校和科研院所及其他一些知識生產機構)、產業(包括高科技創業公司、大型企業集團和跨國公司) 和政府(包括國家層、區域層等不同層次創新政策制定機構) 組成,它們彼此間既保持相對獨立,又能夠進行互惠互利的有效互動,相互協調、補充和配合,形成三種力量抱成一團螺旋上升的模式。Leydesdorff and Etzkowitz(1996)研究發現,在知識型社會中,公共和私立,科學和技術,高校和產業之間的界限正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彼此重疊交互的系統,在這個系統中,高校是新知識和新技術的源泉,產業是生產中心,政府是保證三者穩定契約關系的基礎(Yu,2018)。此外,產業、政府和高校不僅能夠在不同領域保持其獨立身份和特征,同時還能夠“扮演另一個角色”,例如高校還能夠充當產業的角色,在孵化器和加速器項目中推動新企業的創建(Pique等,2018)。
在三螺旋理論的發展過程中,由于制度環境的差異,各國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雖然大多基于“高校- 產業- 政府”的框架,但其邏輯和內部結構卻存在不同的差異性特征。因此,根據生態系統中的主導要素不同,可以將螺旋結構分為高校主導型、政府引導型和產業推動型三種(趙東霞等,2016)。
高校主導型的特征是擁有一流高校或科研機構為主導,在政府推動和產業支持下,形成具有自主創新能力的產業集群,典型代表是美國斯坦福高校科技園和硅谷。
政府引導型的特征是政府作為主導者,通過出資和立法等手段為政府、產業和高校間的合作提供法律、政策和經濟上的保障,同時政府能夠充分調動各方資源提高創新創業效率,典型代表是日本筑波科學城。
產業推動型的特征是企業作為技術需求者、受益者和推動者充當著主導作用,高校為企業創新提供力量源泉,政府作為擁護者提供各項鼓勵政策促進生態系統的發展,典型代表是英國劍橋科技園。
根據主流制度環境的不同,還可以分成國家干預模式和自由放任模式。國家干預模式的顯著特征是政府干預產業和高校的合作,產業和高校共同完成政府指定的合作項目。然而,政府的過度干預會導致產業和高校的積極性降低,削弱創新效率和效果。自由放任模式的顯著特征是政府、產業和高校之間相互獨立,高校和企業之間的合作需要自主聯系不受政府限制和干預,三者關聯較少,互動性較差,如果長時間處于這種狀態,則可能導致生態系統的無序成長(張秀娥等,2017)。
“國家主義”的國家干預模式和“市場主義”的自由放任模式對創新創業都具有一定抑制作用(Etzkowitz 等,2000),理想的創新創業模式應該是高校、產業和政府三者的相互協調統一,沒有從屬與主導的關系,都可以作為領導者或組織者存在,相互重疊、滲透,優勢互補,持續產出創新成果。
我國創業教育發展是一種政策導向的“自上而下”的發展模式(Yu,2018)。據教育部統計,近82%的中國高校開設了創新與創業的必修課或選修課。與此同時,各高校正在合作建立創業項目,通過提供必要的信息、服務和培訓來滿足學生的要求,幫助畢業生創業和就業。
在過去的20 年里,中國的科技和商業模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中國創業企業成長為互聯網巨頭的創業經歷(如騰訊、華為、阿里巴巴、小米等),激發了青年創業者們的壯志雄心。在社會創業氛圍高漲的同時,高校通過鼓勵成功企業家進入校園參與創業活動,并擔任創業比賽或創業類電視節目的評委,進一步加深了創新創業對高校學生的影響。
近年來,我國創業教育雖然迅速發展,但由于起步較晚,在創業教育師資和課程體系設置等方面仍有很多不足。
第一,現今大學生群體逐漸由“00 后”構成,對互聯網和數字技術已產生一定的依賴性,而大學教師的思維方式和應對數字時代環境的適應性略顯不足。創業教育要求教師具有廣泛的理論知識以及豐富的工作經驗和創新思維,而許多高校將創業課程視為管理課程的延伸,并聘請管理學院教師和就業指導教師進行授課,缺乏系統的創新思維培訓和成熟的數字化教育模式(Yu,2018)。這些教師通常沒有接受過專業系統的創業教育培訓,也沒有創業經驗,還要面對新知識、新思維方式帶來的挑戰。并且他們的教學方法是傳統的、以講授為基礎的模式,缺乏實踐性教學和對學生感興趣的新興數字媒介的應用,很難使學生積極地投入到創業學習中。
第二,數字技術的發展促進了教育資源的共享,但由于高質量網絡課程缺乏有效的評價機制和監督標準,面對缺乏自制的大學生,無法做到充分應用線上優質教育資源。隨著數字時代下“互聯網+教育”的不斷融合發展,我國已開始利用線上平臺打造高品質公開課,在高校中推廣慕課,拓展高校創新創業課程體系,這不僅提高了教學質量和教學效率,還加快了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建設步伐。然而在利用線上平臺進行學習時,由于缺少有效的評價機制和監督標準,使許多缺乏自制的大學生沉淪于“刷視頻”、“刷簽到”之中,沒有意識到線上課程與線下課程同等重要,更沒有意識到線上課程的學習對培養學生完整的創新思維和創業精神的積極影響。
第三,雖然政府和科研機構鼓勵企業和風險投資加強對高校的資助力度,但產業仍然缺少對高校教育和科研項目的長期資助和深度合作。我國的產學研合作尚處于起步階段,高校教師和學生進行基礎科學研究耗時較長,高校的大部分研究經費僅由政府和研究機構提供,資助長期研究對企業家和風險投資商吸引力較低,我國的產學研合作仍然寥寥無幾。正是由于創業教育與實踐之間存在的嚴重斷層現象,構建符合國情的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已經成為我國創業教育發展過程中必須面對的課題。
隨著大數據、云計算、AI(人工智能)、3D 打印、VR/AR等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中國已進入數字化時代,“互聯網+”拓展到各行各業,不僅人們的生活方式開始向數字化轉變,教育作為重要的社會組織部分,也在融合數字技術提升教育質量和加快教育資源共享,在建設“數字中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然而,如何將數字技術與創業教育相互融合、彼此促進,成為構建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重點與難點。
創新創業教育作為面向未來的活動,需要與時代發展相契合,與技術發展相融合,與產業發展相關聯。基于此,文章將從三螺旋理論這一視角出發,剖析高校、產業和政府三者不同角色的責任和作用,探究數字時代背景下我國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和發展。
在三螺旋理論框架中,只有政府具有政策制定權,我國三螺旋互動既是政府的努力也是政策導向的結果(Yu,2018)。在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中,要積極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
第一,提供制度保障。在國家“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和建設“數字中國”的宏觀戰略下,各省市陸續出臺了一系列有利于產業、高校、師生創新創業的政策,提供專項資金支持,并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加快建造基礎設施(如產業園、孵化器、眾創空間等)。在國家教育“十三五”規劃中,還針對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的“準入和監管機制”、“知識產權保護機制”以及“鼓勵企業和其他社會力量開發數字教育資源”等問題提出了明確要求。因此,數字教育資源規范和標準的制定,能夠保證對教育資源的監督和審查,提升優質教學資源的流通與共享速率,對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建設和發展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
第二,搭建產學研合作平臺。政府能夠為產業和高校搭建產學研合作平臺,鼓勵校企深度溝通與互動,建立政府—高校聯動平臺,促進產教融合。由政府牽頭搭建的產學研平臺,以地方和產業特征為立足點,通過整合產業和高校的技術資源,能夠調動高校師生的創新活力,進而促進產業技術研發需求與高校科研項目對接,形成創投孵化一條龍的發展模式,推動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樹立政府、產業和高校成果共享、平臺共建的理念。
第三,促進文化建設。政府通過擴大創新創業宣傳,提高社會對創新創業的關注度,能夠激發高校和企業的內在動力,形成良好的創新創業文化。在創新創業文化建立過程中,政府既要立足于文化自身形成的過程,又要正確引導其它傳統文化認可和接納創新創業文化,支持有利于創新創業文化的各種活動。但政府在創新創業文化建設中不能“一枝獨放”,還應積極聯合高校和產業,建立健全的組織機構和創新創業教育平臺,并號召其它社會機構積極參與到創新創業文化的宣傳和建設中,發揮全社會的文化引領作用,才能形成良好的創新創業文化氛圍。
三螺旋理論將高校視為核心要素(Etzkowitz&Leydesdorff,2014),高校作為創業教育的策源地,以技術和知識為導向,能夠為企業和社會源源不斷地提供優秀人才和創新成果。
第一,在教育課程方面,數字時代的教育資源日益呈現多元性與靈活性等特征,創新創業教育作為新興專業,創新創業教師更應與時俱進,實現從知識傳遞者向知識協同者的轉變,充分利用數字化建設虛實結合的教學體系,打造“互聯網+”智慧校園,利用數字技術使“互聯網+”融入創業教育的方方面面,整合數字資源優化創新創業課程體系,重視理論課程和實踐的結合,更新課堂的教學方式(如慕課、微課、視頻公開課等在線課程),引導學生將信息轉化為知識,實現知識的協同和共享。同時,加大實訓課程的投入,根據學生興趣和專業,開發“個性化”創業課程(如廣州中醫藥大學開設的“門診創業”),推動專創融合。
第二,在打造專業的創業教育師資方面,高校可以通過鼓勵教師指導并帶領學生參加各項創新創業大賽,如互聯網+、挑戰杯、創青春等,增加教師的創新創業經驗,開闊學生視野,達到“以賽促教”的目的,提升創新創業教育的多元性與靈活性。高校還可以通過鼓勵教師參加各項創業師資培訓和實踐活動,開拓教師的創新思維和實踐教學能力,學習優秀的創新創業教學理念和模式。此外,高校還可以吸引有創業經驗的教師和優秀企業家加入創業教師隊伍,通過短聘、兼職等方式引進各類專業人才,提高創業師資整體水平。
第三,在科研方面,高校需采取多種激勵措施鼓勵師生轉化科研成果,重視科技與實踐相結合。高校、企業和政府良好的合作關系是保證科研成果成功轉化的基礎,數字技術的發展已經讓合作突破了地域和時間的桎梏,極大豐富了產學研合作和轉化的方式。但是,我國仍需完善產學研合作與轉化的評價和獎勵機制,發揮高校的學科優勢,聯合產業建立研發實體和研發平臺,共同組建研發團隊,突破傳統的技術轉讓模式,引入市場機制,協助師生進行科技成果的產業轉化。
在三螺旋理論框架中,產業能夠促進高校和政府間建立良好的互動關系,協調三個要素的發展,激發各個主體的創新能力。
第一,產業能夠促成產學研交流與合作。政府是產學研投入體系的引導者,而產業是資金、場地等投入的主體。數字時代下資金的快速流通、合作業務多元化和盈利回報周期的加快,使產業能夠通過更多方式提供資金、場地等策略來促成產學研交流與合作(如合作研發、資金支持、代理研發等)。例如,浙江大學和阿里巴巴集團的深入合作,不僅促進了前沿數字技術的研發,也激發了高校師生的創業激情和創新積極性,不斷增強和完善了其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同時,杭州市政府、產業和高校的良好互動,又催生了以大數據等數字技術為產業基礎的云棲小鎮產業園,培育了許多創新創業人才,提高了科技創新的產出,促進了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向好向快的穩步發展。
第二,產業提供的市場信息能夠為高校指明前沿研究方向。在數字時代,數字技術和服務的創新在不斷強調滿足用戶差異化需求,產業作為面向市場的創新主體,需要不斷要求科技成果有實用性、迫切性和可產品化。產業能夠將差異化的市場需求反饋給高校,為科技成果的轉化指明方向,增強高校的創新能力,提高科技轉化率。這種互動下的深度合作還能夠獲得政府的大力支持,加快落實國家科技成果轉化政策,滿足市場和客戶急迫的差異化需求,加快創新產品的誕生,提高產業核心競爭力,進而能夠加大產業對高校和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投入,促進其健康快速的發展。
第三,創業實踐是創新創業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創業教育轉向創業實踐也是生態系統發展的必然趨勢。創業是一種實踐,沒有實踐的教育模式不可能造就成功的企業家。產業作為主要的實踐基地,不僅能夠為大學生提供實踐鍛煉平臺,實現理論向實踐的轉化,培育有知識、懂技術、具備可成長性和高附加值的優秀人才,滿足產業對創新創業人才的需求。數字技術的發展還能夠使產業設立的專項創業基金可以投入到更多的大學生創業項目中,為創業項目的每個階段都提供幫助,并通過創業投資、入股等形式獲得收益,縮短創業項目的轉化周期,提升創業項目的成功率。
數字技術的興起與發展為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注入了新的活力。數字技術不僅打破了傳統教育環境時間和空間距離的限制,海量的數據和信息還擴展了人才的知識邊界,激活了新的思維方式。數字技術不僅促使生態系統內各主體間形成充分的資源互動(蔡莉等,2019),還會幫助多主體間打破“數據孤島”的窘境,建立數字資源建構創造的學習共同體,促進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不斷完善和優化。
在數字經濟背景下建設完善的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需要政府、高校和產業同心協力,合理運用數字技術和數字平臺,形成三者資源互補、相互協調、共同發展。文章基于三螺旋理論,從數字化視角出發,探索構建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路徑和方法。
文章發現在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中政府、高校和產業各有定位,三者之間既要相互合作又要保持自身的獨立地位,保證三者的交互影響呈螺旋式上升的態勢。
首先,政府發揮主導作用。政府通過制定健全的創新創業政策和法律法規,健全管理體制及職責,能為產學研融合提供合作基礎,規范知識產權尤其是數字知識產權的創新和利用方式,也能夠為與產教融合搭建橋梁,提升知識的拓展和專業化程度。
其次,高校發揮核心力量。高校做好創新創業教育本職工作,緊密聯系數字技術,培養靈活多樣的教育體系,可以為政府和企業培養具有獨特知識結構、鮮明特長和興趣的專業人才。同時,高校還可以基于數字資源數量巨大、內容豐富、形式多樣、傳播迅速等特征,快速有效地推動科技成果轉化。
最后,產業發揮協調作用。產業在自主創新的基礎上,能夠為高校提供資金支持和市場信息,與高校協同育人。同時,產業的協調作用還在于搭建教育數字基礎設施,教育數字基礎設施能夠為政府、企業和高校的快速溝通、知識共享提供橋梁,促進科技成果產業化,更能夠促成協同創新機制的不斷完善和優化。因此,在構建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過程中,三個主體形成動態的螺旋結構,在制度層面、技術研發和應用層面相互聯結,在互動中形成開放、創新、合作的創新創業教育文化和網絡,多力合一,實現“1+1+1>3”的功效。
數字技術在創業教育中的成功應用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對于原本缺乏數字化基因的非信息技術高校而言更是如此。為此,構建一個完善的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對于推動高校創業教育成功尤為重要。然而,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搭建、運轉和完善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創新創業教育的“紅利”也不可能直接在社會中迅速兌現。協調好政府、高校和產業間的生態關系對創新創業教育而言既是一種制度性保障,也為高校發揮自身優勢特色提供了創新空間。數字技術呈現出傳播速度更快、迭代時間更短、應用領域更廣的特征(余江等,2017;謝志遠等,2018),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中各主體需要依托數字技術打破壁壘,實現信息共享、資源互通、共同協作,建立螺旋式互動發展(吳衛紅等,2018),從而有利于整個生態系統的價值增值(Briel 等,2018)和可持續發展(Sussan &Acs,2017)。因此,為了使各螺旋主體更好地互動,政府需要做好頂層設計以保障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健康有效的運行(張秀娥等,2017),高校和產業需要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和平臺實現內外部資源共享,提高數字資源的融通和利用,高校培養更多創新創業人才的同時,主動搭橋促成與政府和產業的多元合作,實現生態系統內各主體的互利共生,協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