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雨,徐萌艷
1.浙江中醫藥大學,浙江杭州 310000;2.杭州市婦產科醫院,浙江杭州 310008
盆底肌鍛煉是指通過可變強度和持續時間的反復盆底肌肉訓練來改善盆底肌肉功能的一種運動[1]。該項鍛煉有預防和治療尿失禁、盆腔器官脫垂,促進分娩和改善情緒的作用[2-4]。有研究表明盆底肌鍛煉是產婦尿失禁最常推薦的保守療法,治愈率是無鍛煉組的8倍[5]。盡管婦女在妊娠和產后被要求進行盆底肌鍛煉,但是如果無專業人士提供正式和密集的實踐指導,大部分女性無法正確收縮盆底肌肉,從而達不到期望效果[6]。因此,醫護人員作為主要的信息來源者,應對產婦提供系統全面的盆底肌鍛煉知識并進行正確、有效的健康指導。為提高婦產科護士盆底肌鍛煉指導效果,本研究對209名婦幼保健院護士產褥期盆底肌肉鍛煉認知進行了調查與分析。現報告如下。
采用方便抽樣,選取杭州市5家婦幼保健院的護士作為調查對象。納入標準:自愿參加本調查,目前在臨床工作的護士,工作年限≥1年。排除標準:調查期間不在醫院的護士(外出進修、休假者)。
1.2.1一般資料調查表
采用研究者自行編制的一般資料調查表,包括性別、年齡、學歷、職稱、工作年限、所在科室、婚育史、是否聽過盆底肌鍛煉。
1.2.2盆底肌鍛煉知識認知調查表
采用自行設計的盆底肌鍛煉相關知識調查問卷進行調查。在參考盆底肌鍛煉文獻[7-8]的基礎上編制問卷,由3名婦產科副主任護師和1名盆底康復專家審閱與修改。問卷包含10個單項選擇題,內容為鍛煉人群、鍛煉禁忌證、鍛煉時機、最短療程、鍛煉姿勢、鍛煉步驟、適宜強度、鍛煉頻率、鍛煉作用、鍛煉動作。正式發放問卷前,在杭州市某婦產科醫院進行小范圍預調查,及時錄入SPSS 20.0進行數據分析,問卷信度檢驗采用內部一致性Cronbach’sα系數,測得總問卷的Cronbach’sα系數為0.872,問卷總體的內容效度為0.716,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問卷答對率=答對題目數/10×100%。
問卷采用不記名方式進行調查,由研究者本人發放,向調查對象說明調查目的、內容、填寫方法及注意事項等,取得調查對象知情同意后,請調查對象根據自己實際情況,匿名填寫,獨立完成問卷。問卷當場發放,填寫完成后當場收回。本次研究共發放209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209份,有效回收率為100%。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所有調查問卷均由雙人核對、錄入,由研究者完成數據分析工作。對護士基本資料采用單因素分析,單因素分析后有意義的結果進行多因素分析,答對率采用百分比、均數、標準差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以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本次共調查了婦幼保健院護士209人,均為女性。護士盆底肌鍛煉知識問卷答對率10.00%~90.00%,平均(45.20±15.19)%。護士基本資料及盆底肌鍛煉認知的單因素分析顯示,婚育史與工作年限是盆底肌鍛煉認知的相關因素(P<0.05)。見表1。

表1 護士基本資料與盆底肌鍛煉認知的單因素分析(n=209)
婦幼保健院護士對盆底肌鍛煉認知調查表單項條目答對人數占比情況,見表2。

表2 婦幼保健院護士盆底肌鍛煉知識認知情況(n=209)
在單因素分析的基礎上,以護士的知識問卷答對率為因變量,以基本資料為自變量進行多因素分析,其中自變量賦值:工作年限,1~5年=1,6~10年=2,>10年=3;婚育史為多分類變量,進行啞變量分析:未婚(D1=1,D2=0,D3=0)、已婚未育(D1=0,D2=1,D3=0)、已生育(D1=0,D2=0,D3=1)。結果顯示,已婚和已生育是盆底肌鍛煉認知水平的主要影響因素。見表3。

表3 護士盆底肌鍛煉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盆底肌鍛煉是預防和治療盆底功能障礙性疾病的最主要的非手術療法[9]。針對產后鍛煉時機,研究顯示在分娩后1~3 d開始盆底肌鍛煉可以預防和治療盆底功能障礙性疾病,并且在分娩后立即進行盆底肌運動不會造成產婦任何負擔或疼痛[10-11]。但傳統觀念仍認為盆底肌鍛煉的時機為產后42 d,忽視了產褥期這個重要階段。此外,產褥期產婦身體仍處在恢復階段,肌肉力量較弱,在鍛煉時應注意鍛煉強度和自身不適感,因此護士應熟知鍛煉的時機與禁忌證,避免意外發生。根據研究顯示,盆底肌鍛煉至少堅持6周才可能起效,鍛煉時間不足無法達到預期效果[5]。本研究結果顯示,護士盆底肌鍛煉知識處于中等水平,平均答對率為(45.20±15.19)%,問卷條目答對率中,需要盆底肌鍛煉的人群答對人數占比最低(7.66%),其次為盆底肌鍛煉禁忌證(22.97%)和產后盆底肌鍛煉時機(23.44%)。可能與護士缺乏培訓、知識更新滯后有關。大部分護士知識陳舊,觀念仍停留在疾病治療而非預防的層面上,認為干預對象僅為有疾病癥狀的婦女而忽略了孕、產婦等健康人群。本研究中僅28.23%的護士知曉準確鍛煉療程。問卷答對率較高的條目分別是盆底肌鍛煉動作(95.69%)和盆底肌鍛煉作用(73.68%),這和龍德蓉等[12]的研究結果相似。表明護士對盆底肌鍛煉有初步的了解,但所掌握的鍛煉知識比較局限,對一些具體內容仍存在一定誤區,存在知識更新延遲的情況,對新概念較為模糊。在本次研究中,主任護師答對率得分僅為20%,說明職稱與認知程度并非呈正比。
表1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盆底肌鍛煉認知情況與工作年限及生育史存在相關性(P<0.05),低年資的護士答對率較高(48.83±14.74)%,可能因為盆底肌鍛煉在近幾年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一些新的理念和知識在低年資護士群體中接受度較高。同時,未婚護士也大多為低年資護士,理論基礎扎實,答對率較高(50.13±14.47)%。表3多因素分析進一步說明,相比于未婚護士,已婚未育與已生育是盆底肌鍛煉認知水平的主要影響因素(P<0.05)。妊娠和分娩是女性盆底功能障礙性疾病的獨立危險因素,并引發尿失禁、糞失禁、盆腔器官脫垂、慢性盆腔疼痛等問題[13]。盆底肌鍛煉是目前女性盆底功能障礙性疾病的一線防治方式[14]。Dumoulin等[15]認為已婚育的護士作為親身感受盆底變化的人群,更應認識到盆底鍛煉的必要,對盆底疾病以及防治方法引起重視。但本次調查結果顯示,已婚與已育護士工作年限較長臨床經驗豐富但是理論知識掌握欠佳,對盆底肌鍛煉僅停留在知曉層面,對鍛煉細節較為模糊。這可能也與她們日常生活中注意力更集中于家庭、自身盆底關注度降低有關。因此,已婚、已育護士盆底肌鍛煉知識水平仍有提升空間。
針對護士盆底肌鍛煉知識陳舊、缺乏,醫院可多組織盆底肌康復知識系統性培訓,以最新的護理理念改變護士原有固化認知,加快護士理論更新。通過微信平臺、線上教育等方式,豐富培訓形式,增加護士學習積極性[16]。線下培訓中,可開展盆底肌鍛煉實操課堂,讓護士親身實踐以鞏固理論知識。針對不同護士群體對此項鍛煉認知存在差異的問題,可采取擴大知識傳播面的方法,特別是一些與產婦接觸較少的護士需進行盆底肌鍛煉知識補充。此外,將已生育護士盆底變化感受與未婚護士扎實的理論知識相結合,在護士群體間開展盆底疾病預防保健課堂等,現身說法以自身經歷進行群體間交流分享,達到知識分享的目的,引起護士對盆底肌鍛煉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