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素素
(廣西師范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廣西 桂林 541000)
“一帶一路”是習近平為了連接亞太地區和歐洲地區的市場,提高沿線國家間的貿易經濟往來而提出的偉大戰略構想。由于市場的主體是企業,一般而言,國有企業等大型企業是市場的領頭軍。因此企業不應忽視“一帶一路”帶來的契機。我國是發展中國家的國情仍然沒有改變,人口眾多限制了資源的數量分配,例如石油、橡膠、礦產資源等稀缺資源依賴于進口,價格水平高。通過“走出去”,企業對國外資源的開發利用有利于彌補我國的資源短缺、生產不足等問題,提高國家綜合國力。隨著雙邊投資的深化,中國共從一帶一路倡議國家獲得了400億美元的投資。2013年至2018年的五年內,中國與沿線國家的雙邊貿易額超過1300億美元,給沿線國家注入新發展動力。另外,我國入世以后取消了給予外商投資企業的低國民待遇,國外的商品及服務更易占領我國市場,國內市場的企業面臨的競爭壓力也愈大。因此企業選擇“走出去”尋找新的市場和發展空間,來帶動國產設備、中間產品的開發和員工素質的提高。但是自中國入世以來,由于關稅和非關稅壁壘的降低,反傾銷行為已成為世界貿易組織成員國普遍保護國內產業的有效貿易保護措施。
國內很多學者研究中國企業“走出去”的現狀,朱晉偉(2012)通過問卷調查研究了跨國公司母子公司的關系,認為中國“走出去”企業無論是資源配置、權利分配、管理理念還有技術知識共享程度,子公司都強烈依賴著母公司。潘文軒(2015)認為為了更好支持企業“走出去”,應該積極推動貿易稅收政策改革,調整出口產品的結構,同時完善企業所得稅制,支持企業在稅收優惠上加大力度。吳革、張新民(2012)認為制度經濟學中法律是一種重要的制度安排,完善的法律體系是企業信用管理的基礎。他們通過案例研究企業“走出去”的信用法律問題,發現我國企業“走出去”并立足于國際市場上需要有一個完善的企業信用法律制度平臺。王朝暉、張春勝(2018)認為中國企業“走出去”中在人才吸納問題上沒有得到解決,他們呼吁企業應以市場機制為導向注重培養留學生,同時對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重點高校。陸長平、袁洋等(2019)基于貨幣政策的視角認為當前貨幣金融資源的流向不穩定,減緩了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步伐,因此國家需要營造穩定的貨幣金融環境,優化企業的融資路徑,化解其融資約束。李軍等(2019)通過案例,提出了“一帶一路”戰略對中國企業“走出去”具有推力和拉力作用,特別是深入研究了外部環境即政策的影響對不同性質企業的轉型升級的影響,提出了針對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出口轉型升級的代表性路徑。
企業在“走出去”中所擁有的自身優勢為企業的成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第一,企業生產成本較低。目前,企業外包模式已成為一種趨勢,外包可以實現專業化技術和高品質的服務還可以簡化業務運營,節省時間和人力。并且企業努力擴大生產規模并引進先進的技術設施,例如充分利用互聯網技術,企業內部的管理和運營需要網絡的跟進以及利用互聯網技術獲取外界的信息,減少了交易成本。第二,目前越來越多的企業注重管理模式的改革創新。企業內部管理層和職員間的分工合作、權責分明是企業成功的基礎,同時目前更加注重企業內部人際關系的重要性,只有“人和”才能更好地推動企業的發展,例如在企業內部開展員工素質文化教育和評定員工績效考核等,增強員工的職業道德和素質。第三,中國自改革開放以后就有越來越多的華商在國外生產生活,并且取得了一定的規模效益。中華文化會增進中國企業與海外華商的文化共鳴。中國企業可以借鑒華商在東道國的融資途徑以及市場網絡信息,擴大企業對外投資的市場。
從近幾年的企業發展中可以看出,企業在發揮其優勢的同時也暴露了一些自身存在的劣勢。第一,產能過剩。中國近幾年發展速度變緩,國內大量的投資導致貨物積壓,多數中國企業面臨著產業升級和轉型。因此,國家將“去產能”作為“三去一降一補”的首要任務,但是一般而言,產能過剩企業由于長期依賴政府的財政支持,在“去產能”的過程中任務重、耗時久、影響大。例如去產能后會減少企業的投資需求,增加員工的失業率,增大企業違約風險。第二,技術落后。由于中國企業的產品大多是加工產品為主,且主要借助于勞動密集型生產方式,產品附加值、技術含量以及競爭力較低。忽視品牌建設和缺乏核心技術,常處于生產價值鏈的底端,企業在東道國的市場上難免會遇到同質化產品競爭,市場占有率被擠占,企業的發展受到威脅。第三,當今社會企業大多面臨著人才匱乏和流失的問題。企業的管理層不重視人才的重要性,克扣或者延遲發放員工的薪酬,員工跳槽屢見不鮮。
在“一帶一路”的推動下,企業“走出去”迎來的外部機遇是企業發展的動力源泉。第一,“一帶一路”地區的基礎設施需求量大,在此過程中既要滿足當地需求,又要不受東道國的反傾銷制裁,這是“一帶一路”基礎設施發展合作關系的需要。據預測,到2030年世界的基礎設施總投資額將會達到70萬億美元。2015年,中國交通運輸方面建設的海外承包項目額約為300億美元,是中國企業總體海外承包工程項目的首位。目前,我國基礎設施水平在全球已名列前茅,在“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我國仍然對基礎設施的建設毫不松懈,對鐵路、公路以及管道等的構建嚴格把控質量。截至目前,亞太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中21個投資項目,總額約34.9億美元的融資主要來自亞投行。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一起開展合作,截至2017年,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達成的貿易港口數量已經超過了600個。2011年中歐班列開行數量只有17列,到了2018年,累計開行數量已超過12萬輛班次。第二,中國企業邁出國門的堅強后盾就是政府的支持。政府的大力支持會使社會對企業的信貸等融資的約束降低,支持企業創新,激勵企業不斷突破創新績效。在2019年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中國政府與沿線國家建立了密切的合作伙伴關系,其中包括在塔吉克斯坦投資建設中泰新絲路和塔吉克斯坦農業紡織產業園項目、在遼寧盤錦與沙特阿美建設精細化工及原料工程項目、在巴基斯坦投資塔爾煤田一區塊煤電一體化項目等多個具有帶動作用的合作項目。第三,我國自入世以來,伴隨著國家的綜合國力上升,許多產業由于市場需求量較大而形成了規模經濟。企業為了獲得更大利潤和拓展品牌就會選擇邁出中國國內市場,走向國際市場。例如位于山東濱州的亞光家紡公司自成立以來,由于國內市場需求量大,2006年亞光商標被認定為“中國馳名商標”,自它創辦26年以來,是中國第一個將公司總部搬去美國市場的企業。巨大的國外需求也會使得企業不斷改革創新,亞光家紡在2018年榮獲了美國Kohl’s 2018年可持續創新大獎。
中國企業由于缺少相關“走出去”的國際經驗,因此企業就會在“走出去”過程中難免會遇到挑戰。第一,經濟風險。首先,在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之后,世界各國貿易保護盛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市場準入門檻提高,不穩定的國際金融體系給中國企業“走出去”增大了風險。其次,2015年以后國際市場上美元走強,大部分新興市場的貨幣疲軟,世界各國的匯率波動較大。近幾年中國經濟放緩,人民幣匯率越來越多的被市場主導,在企業進出口的過程中,匯率風險也會增加企業在銷售過程中的成本,例如分銷成本和將產品堆積在企業內部的倉儲成本等。最后,企業“走出去”貨物貿易時規定了出口商和進口商雙方承擔生產、運費和保險成本等。第二,政治風險。東道國的政局更迭、宗教意識形態沖突等因素,例如近幾年爆發的中航油事件、中國平安等事件,讓企業“走出去”步伐變得猶豫?!爸袊{論”成為西方國家對中國企業施加壓力的借口,個別東道國在中國企業投資設廠經營中給予較大的阻力。第三,法律風險。從近幾年的趨勢來看,一方面,制約著世界各國經濟關系的國際經濟法至今尚未成熟,在投資貿易、產業結構、環境保護問題上還未協調一致。另一方面,部分西方國家肆意對中國企業扣上“傾銷”的帽子,所以企業“走出去”面臨著嚴峻的法律環境。第四,文化風險。國別不同而產生的文化差異給企業“走出去”的經營戰略帶來了重要影響。企業在東道國經營過程中往往面臨不同文化背景的職員,他們具有不同的管理理念。由于缺乏懂語言、懂經營及懂規則的專業人才,致使中國企業在國外經營中很難真正把握其消費理念。一般而言,所有的文化都自發孕育著民族優越感。對進入某文化區域的企業管理人員,由于具有民族優越感,對東道國文化產生歧視,所以在管理上往往采取母國單一的方式。
針對企業在走出去過程中的現狀,下面提出幾點建議。第一,面對“一帶一路”沿線部分國家的政治局面動蕩不穩定的情況,中國政府應該積極的營造國際環境和氛圍,努力和各國共同打造穩定的國際局面。中國政府還應該攜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共同呼吁反腐敗和廉政建設,監督企業在海外投資中的行為,鼓勵企業將追求經濟效益放在首要位置,同時兼顧社會效益。第二,在“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涉外法律法規的健全已經成為企業“走出去”的重要制度保障。首先,中國應該加強對國外法律法規的動態追蹤,為企業實時更新最新消息;其次,政府也可以設立專門的對外法律監管機構,引導中國企業在開展正當的生產經營活動;最后,政府應該鼓勵支持企業招納精通法律知識的人才,為企業在東道國的生存和發展保駕護航。第三,建立健全企業金融體系建設。努力推進金融產品的創新,同時簡化貸款手續。在應對社會上無力償還貸款的企業,我國應該完善金融立法體系,加強金融領域的規范力度,決不能盲目貸款給企業。第四,政府需要切實地實施人才發展戰略,采取人才“走出去”和尋找當地優秀的人才進駐企業相結合的方式。積極在企業內部開展人才的培訓課程,充分利用有限的硬件設施例如多媒體信息傳媒,以及軟件設施例如國內外優秀的教育資源培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