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研究
——基于扎根理論的方法

王喚明 胡旺盛 賈明明

（安徽財經大學，安徽 蚌埠 233030）

外源性產業平臺具有較強的聚集效應和規模優勢，是促進地方產業升級與轉型、提升地方經濟競爭力的有效的產業組織形式。外源性產業平臺作為多主體參與地方經濟發展的新載體，改變了以往地方政府依靠園區和展會招商的簡單模式，日益成為各地政府提升經濟發展質量、重塑競爭優勢、實現產業轉型發展的重要手段。

一、產業平臺概述

（一）產業平臺內涵

對于產業平臺，學界沒有一個明確的理論定義和概念，人們對它的理解和運用主要源于對平臺概念的延伸運用和直觀借鑒。李必強和郭嶺（2005）認為產業平臺是開放性的共享系統，該系統可以為產業的生產經營活動提供一定的功能性服務[1]。從功能性而言，產業平臺是為相關產業的經濟活動搭建的載體，以吸引各類市場主體聚集和方便其生產、經營、交易和消費。產業平臺由一個或多個企業提供產品、服務或技術，關聯企業通過它生產自己的互補品、技術和服務，并從中受益，從而形成的商業生態系統[2]。

（二）產業平臺作用與類型

產業平臺作為市場資源整合和商業模式創新的新經濟形態，近年來快速興起，被認為是在經濟和商業形態上有強烈帶動性、持續性和引導性的產業組織形式[3]。產業平臺是一個開放的系統，具有集聚供求信息、提供配套服務和整合相關資源的作用，能為多方提供有價值的服務。產業平臺可以提高產業生產經營活動的效率，甚至可以在推動產業創新、促進產業融合、變革消費方式等方面發揮作用[4]。平臺型企業具有開放、整合、互動、共創、分享、溢出價值的特點。產業平臺有著集聚性、融合性、創新性、開放性和高效性的作用，能夠全面整合產業鏈、融合價值鏈、提高市場配置資源效率。

對于平臺類型的分類，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了相應的劃分。Evans（2003）基于雙邊市場把平臺企業分為市場制造型、受眾制造型和需求協調型[5]。潘憲生（2015）在對江蘇平臺經濟實踐的研究中，將產業平臺依據商業模式的不同分類為大商圈型、大物流型、大流通型、大企業型、大市場型和大品牌型[6]。

根據建立產業平臺的資本來源劃分，可將產業平臺分為內源性產業平臺和外源性產業平臺。前者是依靠當地資源或歷史文化背景，由本土企業自發形成或在當地政府強力推動下形成，后者是外源性資本、技術、品牌等關鍵資源進入當地并主導形成的產業平臺。由于當地資本和企業實力的局限，引入外源性資本建立產業平臺能更好推動本地經濟發展。

（三）產業平臺的形成

現有文獻對產業平臺形成因素的研究尚不多見。邱毅（2015）從市場環境、政府扶持、網絡外部性和現代信息技術等方面分析宏觀環境因素和產業組織因素對我國商貿產業平臺形成的影響[7]。萬興和楊晶（2015）從平臺資源和功能提升角度分析產業平臺的形成和演進，認為平臺功能升級推動產業平臺生態系統發展[8]。從微觀市場組織角度看，產業平臺的形成是企業的一種戰略決策，是產業平臺的投資主體基于市場環境、資源和能力的戰略行為的結果。以安德魯斯為代表的設計學派認為，企業外部市場環境和內部條件是戰略制訂的關鍵因素。外地龍頭企業是外源性產業平臺的主要投資主體，從區域經濟和產業經濟理論看，區域資源、環境優勢和政策吸引力往往是吸引投資的重要因素[9]。同時，作為雙邊市場環境下的市場組織，外源性產業平臺又有其特殊性，它是由外地龍頭企業主導、多主體參與共同形成的商業生態系統，相關主體方也是決定產業平臺能否最終形成的重要力量。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產業平臺雖是理論研究的熱點，但對產業平臺的研究還很不充分，現有文獻更多是從產業經濟學視角對平臺功能和產業平臺的演進進行研究。在平臺經濟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各種類型的產業平臺不斷涌現，特別是外源性產業平臺的發展，對地方經濟發展起到引領和帶動作用。本文擬通過對具體的外源性產業平臺的案例研究，探索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并結合研究結論提出外源性產業平臺發展的管理建議。

二、研究方法與案例選取

（一）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扎根理論進行研究，扎根理論是一種由外向內、自下而上的質性研究方法，主要通過對具有代表性的資料進行分析整理，不斷將資料濃縮，從而涌現出理論[10]，通過開放式編碼、主軸性編碼、選擇性編碼形成概念和范疇，探究范疇之間的邏輯關系，最終形成理論模型。扎根理論的具體流程如下圖1：

（二）案例選取

1.案例簡介

圖1 扎根理論流程

本文研究所選取的是安徽上谷農產品交易商貿綜合服務平臺，它由安徽上谷農產品物流園有限公司運營和管理。安徽上谷農產品物流園有限公司由深圳市上谷投資有限公司控股成立，注冊資金1 億元人民幣，主營業務為農產品批發市場的投資、建設與運營。深圳市上谷投資有限公司為香港上谷集團在國內成立的私募股權投資平臺，現重點投資國內農產品流通領域，并確立了以開發建設、整合收購農產品批發市場為目標，是國內農產品商貿領域龍頭企業，已在吉林、安徽、廣東、江西等省均投資建立農產品商貿綜合服務平臺，打造“上谷”農產品批發市場行業名牌。因而，本研究所選取的案例企業是一家有代表性的外源性產業平臺，案例對象具有較好的典型性和理論相關性。

安徽上谷農產品交易商貿綜合服務平臺項目占地面積345 畝，總建筑面積30 萬平方米。園區設有蔬菜、水果、水產品、糧油、干貨調味品、副食品、冷凍食品、土特產食品、茶葉、農資十大經營業態，集農產品交易、檢測認證、加工、倉儲、冷鏈、配送、檢測等基本功能及信息發布、電子結算、展銷展覽、信息服務、產銷對接、金融配套、商貿購物、電商服務、質量追溯等特色功能于一體的一站式現代化產地型農產品交易商貿綜合服務平臺，致力打造皖北最具現代化的跨區域性產地型農產品批發市場。

2.數據收集

首先，課題組成員于2018 年4 月至2019 年5月3 次到企業實地調研，與懷遠上谷農產品交易商貿綜合服務平臺副總經理、投資總監和運營總監等高管人員深度訪談，了解該平臺建立和運營的情況。同時，也通過企業官方網站、內部刊物和對外宣傳手冊等方式收集二手資料。主要通過正式的半結構化訪談、參與者觀察、整理檔案資料這3 種方法收集數據，對不同來源的數據交叉驗證，運用數據的三角驗證保證數據質量。

3.信效度保證

課題組采取4 種策略確保數據的信效度。一是采用多元數據來源，整合訪談、參與觀察和整理檔案資料所獲得的數據進行交互補充和交叉驗證；二是作者對數據分別進行編碼，對不一致的地方進行討論；三是在案例分析前廣泛收集和閱讀文獻，總結相關理論構念，審視和案例數據是否匹配；四是建立案例研究數據資料庫，包括訪談錄音和記錄、參與觀察記錄、檔案資料記錄等，提升信度。

三、研究過程

（一）開放式編碼

開放式編碼是對收集到的原始數據進行逐詞逐句的分析，最終對相應的數據進行概念化和范疇化。本文通過多次的整理分析，形成相應概念和范疇（見表1）。

（二）主軸性編碼

主軸性編碼是在開放式編碼的基礎上更近一步的編碼，對在開放性編碼中得到的范疇進行分解、分析和聯結，分析不同范疇之間的關系，進而發展出主范疇。根據各個不同范疇之間的關系，歸納出7 個核心范疇。

（三）選擇性編碼

選擇性編碼是從主范疇中挖掘出核心范疇，分析核心范疇與主范疇及其他范疇的連結關系的過程。經過對范疇的繼續考察和對范疇關系的不斷思考，結合原始資料，最終產生“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這一核心范疇。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理論模型如圖2 所示。

（四）理論飽和度檢驗

為了使研究具有信度，本文進行了理論飽和度檢驗。理論飽和度指對文本資料的分析不再產生新的概念和范疇、不再產生新的理論時，即可認為趨于飽和。本研究用檢驗案例進行理論飽和度檢驗，結果顯示，上述模型的范疇較為完善，沒有發現新的范疇形成，說明理論飽和性較好。

四、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及作用機理分析

（一）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分析

通過扎根理論研究得出驅動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因素涉及7 個核心范疇，但7 個核心范疇的作用機制并不完全相同，其中資源環境、市場環境和政府規制環境屬于區域環境吸引力因素，平臺價值認知、品牌信任、服務支持和顧客價值屬于平臺吸引力因素。

1.區域環境吸引力因素

（1）資源環境。資源環境主要是指影響產業平臺發展的最基礎的必要資源，包括自然資源、人文資源和基礎設施等。就農產品商貿平臺而言，外源龍頭大企業更加看重區域的自然資源，如地理位置、資源稟賦。如果該區域擁有良好的交通區位、豐富的產品資源、便利的交通和較低的運輸成本無疑會大大增加投資吸引力。區域內良好的人口環境、豐富的人力資源和親商、誠信的社會文化也是吸引產業平臺的重要基本條件。在采訪中，訪談對象認為區位環境是他們在地方進行投資是首要考慮的因素之一。如果一個區域地理位置、人口、經濟發展條件等都存在不足，那么在該區域吸引相關企業進行投資的概率是極低的。另外，基礎設施對產業平臺的發展起著重要的助力作用。基礎設施因素主要包括交通、通訊、水電設施等。基礎設施是企業賴以生存發展的重要,完善的基礎設施是平臺運營的基本保障。

表1 開放式編碼形成的范疇（部分）

表2 主軸編碼形成的主范疇

圖2 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理論模型

（2）市場環境。市場環境是驅動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重要外部動力之一，主要包括市場需求、市場潛力、投融資環境和營商環境等。市場需求和市場潛力是影響投資項目的決定因素。在訪談中，訪談對象提到，他們在選擇地區投資建立產業平臺時會重點考慮該地區的市場潛力，因為只有充分的需求和大量的交易發生才能發揮出平臺的規模優勢，如果前期調研發現一個地區的市場需求有限，則意味著難有獲利空間，那他們會放棄這個地區。投融資環境包括資金環境和信用環境，它影響平臺的資金及金融配套服務。好的投融資環境能為平臺經營提供有力的金融保障，它不僅使平臺易獲得資金的支持，還會降低交易費用和信用風險。營商環境也是影響外源資本平臺投資的因素。良好的市場環境是產業平臺發展壯大的基礎，也是外源性資本投資獲利的根本保證。

（3）政府規制環境。地方政府的法律法規、產業政策、投資政策、財稅政策等規制環境在吸引相關產業投資的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政府規劃；二是政策制度和措施；三是政府信任。在對上谷平臺扎根理論研究的過程中發現，在平臺運營初期，政府通過財政投入和補貼等直接資金支持，形成了推動平臺的有效運營和關聯企業搭建平臺的重要動力。政府的信任使得平臺企業能夠大展拳腳，不需要顧慮政策的朝令夕改等問題。另外，平臺企業在選擇地區進行投資時，政府的規劃與其企業發展方向的契合度也極大地影響著其投資決策。

2.平臺吸引力因素

（1）平臺價值認知。平臺價值認知是指擬加入平臺的關聯企業了解并認同平臺投資方的平臺價值主張所展現的業務及獨特的顧客需求解決方案，充分認識平臺的利益和價值。平臺價值認知包括平臺愿景認知、平臺收益認知、平臺資源認知、平臺服務認知。

外源性龍頭企業的平臺經營理念和業務模式能更好地滿足顧客需求，平臺具有的聚集效應和網絡效應會帶來更多的顧客、更豐富的資源和更便利的交易，這些會有利于平臺參與企業的經營。外源性產業平臺能夠為其參與者提供資源獲取和平臺協助方面的幫助，在此基礎上降低參與者的成本增加其收益。在資源獲取方面，外源性產業平臺聚集了眾多資源，包括各類生產經營要素資源，如上谷農產品商貿平臺能夠在天氣惡劣的情況下提供交易場所，使其平臺參與者的交易能夠正常的進行。另一方面，在平臺運營方的協助下，產業平臺能夠為參與者提供宣傳、推廣和提供銷售渠道等，這樣一方面降低了參與者的成本，另一方面還提高了其生產經營的效率。

（2）企業信任。外源性龍頭企業的品牌聲譽是關聯企業是否加入其平臺生態圈的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外源性龍頭企業發展壯大和成功經營所累積的品牌聲譽和社會形象對平臺參與企業而言是一顆定心丸，會增強參與企業的信心，吸引參與企業的集聚。參與企業對外源性龍頭企業的信任不僅會增加他們對平臺成功運營的信心，也會積極影響企業間的關系和有利于彼此合作。香港上谷集團在大陸多地投資建立商貿產業平臺的成功具有很大的品牌效應，對安徽懷遠上谷平臺的參與企業有著強大的吸引力。上谷平臺生態圈的參與企業認為與具有強大社會知名度的平臺企業建立伙伴關系，不僅能夠提高客戶對其的信任度和認知度，而且能夠幫助其與相應的競爭者進行區分，進而使其獲得競爭優勢。

（3）服務支持。外源性產業平臺內部的服務支持包括管理服務和相應的配套服務等方面的支持。平臺內部有效的管理機制使得平臺內部的參與者之間能夠進行良性的競爭與高效的合作，使得平臺能穩健運營。上谷農產品商貿平臺內部有著專門的管理團隊，負責平臺日常的業務運營，協調處理平臺各主體經營中的問題，也負責維護平臺秩序和配合處理平臺內部參與者之間的矛盾和平臺關聯企業與消費者之間的糾紛，保證平臺的正常運行，保護關聯企業和消費者的利益。另外，由平臺提供的一系列配套服務如為平臺生態圈中的參與者提供技術支持、網絡服務、物流服務、促銷支持等，有助于降低各關聯企業的經營成本和提升其經營效率。

（4）顧客價值。產業平臺是為顧客服務的，沒有消費者的積極交易，平臺就是無源之水，不能最終形成。而驅動消費者到平臺進行購物和消費的關鍵因素是顧客價值，即顧客對平臺商品和服務的價值感知。平臺如果不能給顧客提供好的消費體驗，顧客不能獲得更好的感知價值，顧客就缺乏平臺交易和消費的興趣和意愿，平臺也難以生存。

（二）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的作用機理

市場環境、資源環境和政府作用是吸引外源性龍頭企業投資和建設產業平臺的主要驅動因素。尋求商機和獲得利潤是外源性資本方的內在動力，產業平臺的形成從根本上應是市場驅動而不應是行政驅動的結果。外源性龍頭企業依據自身發展戰略尋求產業投資機會，當某地的資源稟賦和市場條件適合，外源性龍頭企業就會進一步深入了解和進行投資研究，了解當地政府的產業政策和發展戰略。如果雙方的發展戰略匹配，也即外源性龍頭企業投資和經營的產業符合當地產業發展方向，則意味外源性產業平臺落戶有著良好的政策環境，這也會給外源性龍頭企業極大的投資信心。

平臺價值認知、外源性資本方品牌信任和平臺服務支持是驅動平臺關聯企業加入的重要因素。產業平臺只有聚集眾多關聯方才能發揮出相應的功能。就商貿服務類產業平臺而言，產品和服務的提供方、服務支持方要先于顧客方大量入駐，供應方大量聚集帶動需求方大量聚集，才能產生規模效應和網絡效應。大量賣方商戶入駐平臺是產業平臺形成的關鍵條件。外源性龍頭企業的平臺價值主張所展現的業務及獨特的顧客需求解決方案得到商戶的認可，商戶認同平臺的核心價值、經營理念和運作方式，加上外源性龍頭企業強大的企業實力和良好的品牌聲譽作有力的背書，以及平臺體現的優良服務環境，這樣就會給商戶等產品和服務的提供方入駐平臺和未來業務發展提供足夠信心，吸引他們積極加入，并帶動服務支持方的關聯企業積極入駐，使產業平臺搭建成立。

表3 外源性產業平臺相關主體在平臺形成過程中的作用

因此，外源性產業平臺形成的驅動因素的作用機理是：先由外源性資本的市場機會尋求和識別驅動，合適的市場環境和政府規制環境的支持，外源性龍頭企業的品牌信任、平臺價值主張和服務支持驅動產品和服務的提供方和支持方積極加入，以及消費者基于平臺的價值感知而產生的消費意愿持續增強，外源性龍頭企業、當地政府、產品和服務的提供方、服務支持方和消費者等多主體共同作用而形成的。這其中，外源性龍頭企業和當地政府是產業平臺建立的重要影響者和產業平臺成功運營的重大受益方，他們應為產業平臺的建立發揮更大的作用。

外源性產業平臺多主體在平臺形成的不同階段發揮的作用有所不同。其作用如表3 所示。

五、研究結論和管理啟示

（一）研究結論

外源性產業平臺的形成不是自發的，它是平臺各利益主體方基于自身需求和發展需要，在對平臺價值認可中共同作用而形成的產業經營生態圈。作為外源性產業平臺，外源性龍頭企業、當地政府、關聯企業和顧客是平臺形成的重要影響力量，正是它們在特定環境下，在利益上形成共識、在行動中有效合作驅動產業平臺的形成。

（二）管理啟示

從地方政府角度而言，要結合本地經濟社會發展現實和歷史、文化、資源、潛力，制定科學合適的產業戰略和規劃，吸引符合產業投資方向的外源性資本。同時，要優化政府環境、市場環境和資源環境。地方政府要完善相應的政策措施，既要重視利用財稅、土地方面的優惠政策，更應重視政策的連續性、透明度、兌現度以及政府的服務意識和辦事效率，積極培育并大力弘揚誠信、務實、精細的服務文化和工作作風，營造好的營商環境；地方政府還要培育良好、規范、有序的市場環境，完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體系，為外源性產業平臺落戶提供好的運營環境和配套服務。

從外源性龍頭企業角度而言，要有清晰的產業平臺戰略和獨特的平臺價值主張，向外部各關聯方展示平臺業務模式和平臺是如何為特定目標消費者提供利益、滿足需求的，以獲得各關聯方的認同。外源性龍頭企業還要充分意識到產業平臺是一個多方合作、共創共享的生態圈。要吸引關聯、配套企業共建平臺，外源性龍頭企業要有長期發展、合作共贏的理念，要摒棄急功近利的短期利潤思維，注意培育合作伙伴，和平臺共同發展壯大。外源性龍頭企業要以愿景、信任和優良的服務增強平臺關聯方的信心，吸引關聯、配套企業加入，使平臺更早地顯現出聚集效應，展現平臺功能。在吸引關聯方時，要注意激發網絡效應，要考慮優先吸引哪類關聯方，利用同邊網絡效應，增強跨邊網絡效應。如在產業平臺形成初期，外源性龍頭企業可將供應方關聯企業設置為“補貼方”，通過提供補貼優惠、增值服務等，吸引加入。隨著供應方關聯企業的加入，又會吸引著其他關聯企業入駐平臺，不斷加強同邊網絡效應。同邊網絡規模的不斷壯大，又會產生跨邊網絡效應，吸引著消費者的加入。這樣，由于關聯企業和消費者的不斷加入，促進了平臺生態圈的良性發展。

六、研究不足

本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兩方面的局限性：第一，本文雖然按照扎根理論的要求和程序，對收集到的資料進行相應的分析和編碼，但是，在此過程中難免會受到一些主觀因素的影響。因此，后續的研究中對數據的分析應當更加注重科學和客觀；第二，本文提煉的驅動機制模型是從質性角度總結的，缺乏定量研究的支持。后續研究有待搜集更多的案例或者數據，利用量化研究方法對該模型進行實證研究，以彌補本文質性研究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