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苗苗 王亞豪 馬威

【摘要】 目的 探討CC家族趨化因子配體-18(CCL-18)、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在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表達情況以及臨床檢測價值。
方法 將2015年3月至2018年12月治療的82例肺癌患者的臨床資料作為觀察組,同時將同期接受健康體檢的27例志愿者資料作為對照組,所有入選者均需接受CCL-18、IL-6、TNF-α檢查,分析外周血、組織mRNA中表達情況。
結果 觀察組患者外周血CCL-18、IL-6、TNF-α水平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 CCL-18、IL-6、TNF-α的表達水平均高于小細胞肺癌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或0.01);Ⅲ~Ⅳ期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的表達水平均高于Ⅰ~Ⅱ期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
結論 肺癌患者組織mRNA與外周血中CCL-18、IL-6、TNF-α均呈高水平表達狀態,臨床可依據上述指標對患者病情與預后給予有效評估。
【關鍵詞】 肺癌;CCL-18;IL-6;TNF-α
中圖分類號:R734.2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1003-1383.2020.02.008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xpression of CC family chemoattractant ligand-18(CCL-18),interleukin 6(IL-6) and 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 mRNA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tissues from patients with lung cancer and detect clinical value.
Methods The clinical data of 82 patients with lung cancer treated in our hospital from March 2015 to December 2018 were taken as the observation group.The 27 volunteers who received health examinations in our hospital were taken as the control group.mRNA expression level of CCL-18,IL-6 and TNF-α was examined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tissue.
Results The levels of CCL-18,IL-6 and TNF-α in the peripheral blood from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01).The mRNA expression of CCL- 18,IL-6,TNF-α level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tissue from patients with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small cell lung cancer patients,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 or 0.01);mRNA expression of CCL-18,IL-6,TNF-α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tissue from patients at Ⅲ-Ⅳ stage was higher than that from patients at stage Ⅰ-Ⅱ,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1).
Conclusion The expression of CCL-18,IL-6 and TNF-α in lung cancer patients are at a high level which could be an effective clinical and prognosis indicators.
【Key words】 lung cancer;CCL-18;IL-6;TNF-α
肺癌的發生、發展以及轉歸均為多因素共同影響的結果,與自身機體免疫系統存在密切關聯,其包括多細胞因子以及多細胞間的相互調節與作用[1]。有文獻指出,外周血內淋巴結細胞亞群為反映人體細胞免疫功能的有效指標,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 6,IL-6)、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在機體炎癥反應與免疫調節中具有明顯作用[2]。此外,CC家族趨化因子配體-18(CC Chemokine ligand-18,CCL-18)為腫瘤相關巨噬細胞分泌的一種細胞因子,其可參與腫瘤病理過程[3]。基于此,本研究進一步探討CCL-18、IL-6、TNF-α在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的表達情況,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將2015年3月至2018年12月在我院治療的82例肺癌患者的臨床資料作為觀察組,同時將同期于我院接受健康體檢的27名志愿者資料作為對照組。觀察組中男49例,女33例;年齡49~72歲,平均(60.89±3.55)歲;臨床分期Ⅰ期10例,Ⅱ期16例,Ⅲ期24例,Ⅳ期32例。對照組中男16名,女11名;年齡48~72歲,平均(61.01±3.62)歲。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觀察組患者依據疾病類型的不同,分為非小細胞肺癌組(47例)與小細胞肺癌組(35例),其中非小細胞肺癌組男28例,女19例,年齡49~71歲,平均(60.87±3.49)歲;小細胞肺癌男21例,女14例,年齡49~72歲,平均(60.91±3.58)歲。依據臨床分期的不同,分為Ⅰ~Ⅱ期組(26例)與Ⅲ~Ⅳ期組(56例),其中Ⅰ~Ⅱ期組男15例,女11例,年齡50~72歲,平均(60.91±3.57)歲;Ⅲ~Ⅳ期組男34例,女22例,年齡50~71歲,平均(60.87±3.55)歲。兩亞組間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入選和排除標準
(1)納入標準:①觀察組經腫塊穿刺病理學檢查或者纖維支氣管鏡檢查確診者;②臨床資料以及影像學資料均完整者;③無凝血功能障礙者。(2)排除標準:①合并嚴重感染性疾病者;②表達障礙或精神疾病者;③接受分子靶向治療、化療者;④嚴重器官功能衰竭者。
1.3 方法
①清晨空腹抽取8 mL靜脈血,于3000 r/min速度離心10 min,吸取血清,于-80℃環境下保存待用。而后經上海康朗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的試劑盒,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CCL-18、IL-6、TNF-α水平。②術中切除標本,用生理鹽水將血液沖洗干凈后,放置在液氮內冷凍,而后轉入-80℃冰箱內保存,經Applied Biosystems實時熒光定量PCR儀行半定量檢測。③臨床分期為4期,Ⅰ期:無淋巴結轉移與遠處轉移;Ⅱ期:腫瘤侵犯至內臟胸膜,非全肺性肺不張或同側肺門和(或)同側支氣管旁淋巴結轉移;Ⅲ期:腫瘤侵犯至機體胸壁、隔膜、心包、縱隔胸膜,全肺性肺不張,腫瘤侵犯至同側縱隔和(或)氣管叉隆凸下淋巴轉移;Ⅳ期:腫瘤侵犯至機體心臟、縱隔、氣管、大血管、食道等,心包腔或惡性胸腔積液,原發腫瘤處肺葉存在其他腫瘤結節,或肺門淋巴結轉移或對側縱隔轉移,或鎖骨或同側角肌上淋巴結轉移。
1.4 評價指標
分別記錄肺癌患者、健康志愿者、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小細胞肺癌患者、Ⅰ~Ⅱ期患者、Ⅲ~Ⅳ期患者外周血及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的表達。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4.0軟件進行數據處理,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分布,以(±s)表示,采用成組t檢驗,檢驗水準:α=0.05,雙側檢驗。
2 結果
2.1 外周血CCL-18、IL-6、TNF-α水平
觀察組外周血CCL-18、IL-6、TNF-α水平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01)。見表1。
2.2 不同疾病類型CCL-18、IL-6、TNF-α水平
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表達水平均高于小細胞肺癌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或0.01)。見表2。
2.3 不同臨床分期CCL-18、IL-6、TNF-α水平
Ⅲ~Ⅳ期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表達水平均高于Ⅰ~Ⅱ期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3。
3 討論
現階段,隨著臨床對人體免疫機制研究的不斷深入,發現機體免疫功能情況與肺癌的發生、發展等存在一定關聯,細胞因子與機體免疫反應中具有重要調節作用,且可對腫瘤的轉移以及生長產生明顯影響[4]。
多種細胞因子與腫瘤的發生、發展、轉歸及預后等均存在一定關聯,同時細胞因子在機體免疫防御反應中具有重要調節中心作用。在大部分炎癥疾病中,IL-6含量均處于較高水平,且IL-6與機體腫瘤的發生、發展密切相關,其可促使腫瘤血管進一步生成,且可為癌細胞的轉移以及生長創造有利條件。有研究指出,與正常人群相較而言,肺癌患者IL-6水平明顯較高,認為該現象可能與癌組織浸潤刺激該指標釋放與分泌有關[5]。TNF-α是通過單核細胞以及巨噬細胞分泌的一種促炎癥細胞因子,具有抗感染與抗腫瘤作用,同時也可在病理情況下參與休克、發熱以及炎癥等反應[6]。在患者發病過程中,該指標的大量釋放可直接損傷相關細胞,并可刺激其他相關促炎癥介質釋放,以進一步促使炎癥級聯反應擴大[7]。有研究指出,腫瘤細胞所處的微環境為機體內腫瘤轉移、侵襲、發展等物質基礎,而在腫瘤微環境中部分細胞可經過分泌趨化因子,以對腫瘤細胞生物學特性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8]。趨化因子屬于可溶性蛋白,分子量較小,可通過與相關受體結合,誘導嗜酸性粒細胞、淋巴細胞等炎性細胞逐漸趨化至人體炎癥部位,并釋放大量細胞因子,其中CCL-18多通過巨噬細胞以及樹突狀細胞分泌,可吸引皮質層B淋巴細胞與初始T細胞參與初次機體免疫應答,并在結直腸癌、皮膚T淋巴細胞瘤、胃癌、卵巢癌、肺癌以及乳腺癌等組織內處于高表達狀態。此外,該指標可對腫瘤生長產生誘導效果,利于提高機體內腫瘤轉移以及遷移能力。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的表達水平均高于對照組,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的表達水平均高于小細胞肺癌患者,Ⅲ~Ⅳ期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的表達水平均高于Ⅰ~Ⅱ期患者,提示CCL-18、IL-6、TNF-α均在肺癌的發生發展中具有重要作用,且其水平變化情況可反映患者預后效果。究其原因,上述指標在誘導免疫反應,觸發炎癥、免疫、血管生成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其與腫瘤發展及生長存在一定關聯,可作為臨床判斷患者預后的重要指標,且與組織mRNA表達一致,具有一定臨床應用與推廣價值,利于患者接受。
綜上所述,肺癌患者外周血、組織mRNA中CCL-18、IL-6、TNF-α均處于高表達狀態,臨床可依據檢測結果對患者病情與預后給予有效評估。
參 考 文 獻
[1]袁延楠,楊雷,劉碩,等.2000-2012年北京市居民肺癌發病特征及變化趨勢[J].中華預防醫學雜志,2018,52(7):691-696.
[2]李少昆,安生花,郭鳳龍,等.肺癌患者血清TNF-α、IL-6與凝血功能的相關性研究[J].實用癌癥雜志,2018,33(11):1773-1776.
[3]張曄,石海英,趙德芳,等.IL-6、CCL-18表達情況對乳腺癌病理診斷的相關性分析及其臨床意義[J].腫瘤藥學,2018,8(1):69-72.
[4]戴春,周永春,黃云超,等.非小細胞肺癌患者血清中細胞因子(IL-2、IL-4、IL-6、IL-10)的含量與臨床分期的關系[J].現代腫瘤醫學,2015,23(6):779-781.
[5]Rodrigues CFD,Serrano E,Patrício MI,et al.Stroma-derived IL-6,G-CSF and Activin-A mediated dedifferentiation of lung carcinoma cells into cancer stem cells[J].Sci Rep,2018,8(1):11573.
[6]許志明,林大歡,李婷.原發性肺癌患者血清ADH、TNF-α水平與其預后相關性分析[J].中國熱帶醫學,2015,15(6):734-736.
[7]張靜,張振安.IL-6、IFN-γ、TNF-α、NKG2D在晚期肺癌患者中的表達及意義[J].疑難病雜志,2015,14(5):483-486.
[8]郭海燕,林淑芳,梁彩霞,等.血清SP-D、PARC/CCL18水平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嚴重程度關系[J].實用醫學雜志,2016,32(6):936-938.
(收稿日期:2019-04-30 修回日期:2019-07-15)
(編輯:潘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