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基層醫(yī)院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中醫(yī)藥防治方案（試行版）

劉同亭，孫繼萍，孫 鋼，曹秉振，胡成進，劉曉峰，許 剛，張亞斌，王 巍，許 波

為保障部隊官兵生命健康，防止疫情擴散流行，按照習(xí)近平主席加強中西醫(yī)結(jié)合應(yīng)用的指示要求，根據(jù)國家衛(wèi)生健康委員會與國家中醫(yī)藥管理局公布的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 （試行第六版）》［1］，及有關(guān)省市公布的中醫(yī)藥預(yù)防治療辦法［2，3］，筆者針對不同人群人體生理病理特點，充分發(fā)揮中醫(yī)藥特色優(yōu)勢，制定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治及心理調(diào)護方案，供臨床和部隊官兵參考。

1 中醫(yī)認識

該病屬于中醫(yī)疫病范疇，病因為感受疫戾之氣。《素問·刺法論》中說：“正氣存內(nèi)，邪不可干。”《靈樞·百病始生》中言：“風(fēng)、雨、寒、熱，不得虛，邪不能獨傷人。卒然逢疾風(fēng)暴雨而不病者，蓋無虛，故邪不能獨傷人。此必因虛邪之風(fēng)，與其身形，兩虛相得，乃客其形。”吳鞠通《溫病條辨》曰：“溫疫者，厲氣流行，多兼穢濁。”綜合分析，本次疫病其基本病機特點為“濕、熱、毒、瘀、虛”。 其中，“濕為陰邪，易傷陽氣，濕性黏滯，易傷脾胃，阻遏氣機”，可見，“濕”為關(guān)鍵因素。

吳又可《溫疫論》言：“大凡客邪貴乎早逐，乘人氣血未亂，肌肉未消，津液未耗，病人不至危殆，投劑不至掣肘，愈后亦易平復(fù)。欲為萬全之策者，不過知邪之所在，早拔去病根為要耳。”李東垣在《脾胃論》序中提到“百病皆由上中下三者，乃論形氣兩虛，即不及天地之邪，乃知脾胃不足，為百病之始。”因此，臨床治療中應(yīng)根據(jù)患者不同證型，采取健脾祛濕、通腑瀉熱、化濁解毒、活血通絡(luò)、益氣補虛、宣肺透邪、平喘化痰等治法，促進初、中期患者的痊愈；亦可以用清心開竅、益氣固脫、涼血養(yǎng)陰、增液行舟等治法，提高重癥期患者的免疫力，保護臟器功能；也可以用清除余邪、扶助正氣等治法，加快恢復(fù)期患者的全面康復(fù)。

《素問·四氣調(diào)神大論》言：“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中醫(yī)預(yù)防與心理調(diào)護，也具有重要意義。

2 中醫(yī)治療

“雜病重脈，溫病重舌”。根據(jù)臨床工作實際，中醫(yī)信息資料采集主要采用問診與望診相結(jié)合的方法。問診采用醫(yī)院統(tǒng)一設(shè)計制定的問卷（表1），由患者逐項電話回答，可追溯患者自起病以來的院前臨床表現(xiàn)及服藥情況等信息。望診主要望舌象，采用手機拍攝患者舌象圖片，經(jīng)治醫(yī)師和專家組進行綜合判讀。同時，結(jié)合患者的體溫、影像學(xué)檢查、檢驗結(jié)果等病例資料，進行分型分期。

2.1 醫(yī)學(xué)觀察期臨床表現(xiàn)1：乏力伴胃腸不適；推薦中成藥：藿香正氣膠囊（丸、水、口服液）。臨床表現(xiàn)2：乏力伴發(fā)熱；推薦中成藥：金花清感顆粒、連花清瘟膠囊（顆粒）、疏風(fēng)解毒膠囊（顆粒）。

2.2 臨床治療期 （確診病例）清肺排毒湯來源于中醫(yī)經(jīng)典方劑組合，包括麻杏石甘湯、射干麻黃湯、小柴胡湯、五苓散，性味平和。適用范圍：輕型、普通型、重型患者，在危重型患者救治中可結(jié)合患者實際情況合理使用。基礎(chǔ)方劑：麻黃9 g、炙甘草6 g、杏仁 9 g、生石膏 15～30 g（先煎）、桂枝 9 g、澤瀉 9 g、豬苓 9 g、白術(shù) 9 g、茯苓 15 g、柴胡 16 g、黃芩 6 g、姜半夏 9 g、生姜9 g、紫菀 9 g、冬花 9 g、射干 9 g、細辛6 g、山藥 12 g、枳實 6 g、陳皮 6 g、藿香 9 g。 服法：傳統(tǒng)中藥飲片，水煎服。每日1劑，早晚兩次（飯后40 min），溫服，3劑為1個療程。如有條件，每次服完藥可加服大米湯半碗，舌干津液虧虛者可多服至1碗。（注：如患者不發(fā)熱則生石膏的用量要小，發(fā)熱或壯熱可加大生石膏用量）。若癥狀好轉(zhuǎn)而未痊愈則服用第2個療程，若患者有特殊情況或其他基礎(chǔ)病，第2療程可以根據(jù)實際情況修改處方，癥狀消失則停藥。

表1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中醫(yī)問診表

2.2.1 輕型 （1）寒濕郁肺證。臨床表現(xiàn)：發(fā)熱，乏力，周身酸痛，咳嗽，咳痰，胸緊憋氣，納呆，惡心，嘔吐，大便粘膩不爽。舌質(zhì)淡胖齒痕或淡紅，苔白厚腐膩或白膩，脈濡或滑。推薦處方：生麻黃6 g、生石膏15 g、杏仁 9 g、羌活 15 g、葶藶子 15 g、貫眾 9 g、地龍 15 g、徐長卿 15 g、藿香 15 g、佩蘭 9 g、蒼術(shù) 15 g、云苓 45 g、生白術(shù) 30 g、焦三仙各 9 g、厚樸 15 g、焦檳榔9 g、煨草果9 g、生姜15 g。服法：每日1劑，水煎600 ml，分3次服用，早中晩各1次，飯前服用。（2）濕熱蘊肺證。臨床表現(xiàn)：低熱或不發(fā)熱，微惡寒，乏力，頭身困重，肌肉酸痛，干咳痰少，咽痛，口干不欲多飲，或伴有胸悶脘痞，無汗或汗出不暢，或見嘔惡納呆，便溏或大便黏滯不爽。舌淡紅，苔白厚膩或薄黃，脈滑數(shù)或濡。推薦處方：檳榔10 g、草果10 g、厚樸 10 g、知母 10 g、黃芩 10 g、柴胡 10 g、赤芍10 g、連翹 15 g、青蒿 10 g（后下）、蒼術(shù) 10 g、大青葉10 g、生甘草5 g。 服法：每日1劑，水煎400 ml，分2次服用，早晩各1次。

2.2.2 普通型 （1）濕毒郁肺證。臨床表現(xiàn)：發(fā)熱，咳嗽痰少，或有黃痰，憋悶氣促，腹脹，便秘不暢。舌質(zhì)暗紅，舌體胖，苔黃膩或黃燥，脈滑數(shù)或弦滑。推薦處方：生麻黃6 g、苦杏仁15 g、生石膏30 g、生薏苡仁 30 g、茅蒼術(shù) 10 g、廣藿香 15 g、青蒿草 12 g、虎杖 20 g、馬鞭草 30 g、干蘆根 30 g、葶藶子 15 g、化橘紅15 g、生甘草10 g。服法：每日1劑，水煎400 ml，分2次服用，早晩各1次。（2）寒濕阻肺證。臨床表現(xiàn)：低熱，身熱不揚，或未熱，干咳，少痰，倦怠乏力，胸悶，脘痞，或嘔惡，便溏。舌質(zhì)淡或淡紅，苔白或白膩，脈濡。推薦處方：蒼術(shù) 15 g、陳皮 10 g、厚樸 10 g、藿香 10 g、草果 6 g、生麻黃 6 g、羌活 10 g、生姜 10 g、檳榔10 g。服法：每日1劑，水煎400 ml，分2次服用，早晚各1次。

2.2.3 重型 （1）疫毒閉肺證。臨床表現(xiàn)：發(fā)熱面紅，咳嗽，痰黃粘少，或痰中帶血，喘憋氣促，疲乏倦怠，口干苦粘，惡心不食，大便不暢，小便短赤。舌紅，苔黃膩，脈滑數(shù)。推薦處方：生麻黃6 g、杏仁9 g、生石膏 15 g、甘草 3 g、藿香 10 g（后下）、厚樸 10 g、蒼術(shù) 15 g、草果 10 g、法半夏 9 g、茯苓 15 g、生大黃5 g（后下）、生黃芪 10 g、葶藶子 10 g、赤芍 10 g。 服法：每日 1～2 劑，水煎服，每次 100～200 ml，一日 2～4次，口服或鼻飼。（2）氣營兩燔證。臨床表現(xiàn)：大熱煩渴，喘憋氣促，譫語神昏，視物錯瞀，或發(fā)斑疹，或吐血、衄血，或四肢抽搐。舌絳少苔或無苔，脈沉細數(shù)，或浮大而數(shù)。推薦處方：生石膏30～60 g（先煎）、知母 30 g、生地 30～60 g、水牛角 30 g（先煎）、赤芍30 g、玄參 30 g、連翹 15 g、丹皮 15 g、黃連 6 g、竹葉12 g、葶藶子 15 g、生甘草 6 g。服法：每日 1劑，水煎服，先煎石膏、水牛角后下諸藥，每次100～200 ml，每日2～4次，口服或鼻飼。推薦中成藥：喜炎平注射液、血必凈注射液、熱毒寧注射液、痰熱清注射液、醒腦靜注射液。功效相近的藥物根據(jù)個體情況可選擇一種，也可根據(jù)臨床癥狀聯(lián)合使用兩種。中藥注射劑可與中藥湯劑聯(lián)合使用。

2.2.4 危重型 （內(nèi)閉外脫證） 臨床表現(xiàn)：呼吸困難、動輒氣喘或需要機械通氣，伴神昏，煩躁，汗出肢冷，舌質(zhì)紫暗，苔厚膩或燥，脈浮大無根。推薦處方：人參 15 g、黑順片 10 g（先煎）、山茱萸 15 g，送服蘇合香丸或安宮牛黃丸。推薦中成藥：血必凈注射液、熱毒寧注射液、痰熱清注射液、醒腦靜注射液、參附注射液、生脈注射液、參麥注射液。功效相近的藥物根據(jù)個體情況可選擇一種，也可根據(jù)臨床癥狀聯(lián)合使用兩種。中藥注射劑可與中藥湯劑聯(lián)合使用。

重型和危重型中藥注射劑推薦用法。中藥注射劑的使用遵照藥品說明書從小劑量開始、逐步辨證調(diào)整的原則，推薦用法如下：（1）病毒感染或合并輕度細菌感染。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喜炎平注射液100 mg bid，或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熱毒寧注射液20 ml，或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痰熱清注射液40 ml bid。（2）高熱伴意識障礙。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醒腦靜注射液20 ml bid。（3）全身炎癥反應(yīng)綜合征或/和多臟器功能衰竭。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血必凈注射液100 ml bid。（4）免疫抑制。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參麥注射液100 ml bid。（5）休克。0.9%氯化鈉注射液250 ml加參附注射液100 ml bid。

2.2.5 恢復(fù)期 （1）肺脾氣虛證。臨床表現(xiàn)：氣短，倦怠乏力，納差嘔惡，痞滿，大便無力，便溏不爽。舌淡胖，苔白膩。推薦處方：法半夏9 g、陳皮10 g、黨參 15 g、炙黃芪 30 g、炒白術(shù) 10 g、茯苓 15 g、藿香10 g、砂仁 6 g（后下）、甘草 6 g。 服法：每日 1 劑，水煎400 ml，分2次服用，早晩各1次。（2）氣陰兩虛證。臨床表現(xiàn)：乏力，氣短，口干，口渴，心悸，汗多，納差，低熱或不熱，干咳少痰。舌干少津，脈細或虛無力。推薦處方：南北沙參各10 g、麥冬15 g、西洋參 6 g，五味子 6 g、生石膏 15 g、淡竹葉 10 g、桑葉10 g、蘆根15 g、丹參15 g、生甘草6 g。 服法：每日1劑，水煎400 ml，分2次服用，早晩各1次。

2.2.6 臨癥加減 咳嗽咳痰見稀痰者，加半夏曲、旋覆花；稠痰者，加海浮石、旋覆花；濕痰者，用半夏、陳皮、茯苓、白芥子等。干咳者，加知母、川貝、桑葉、枇杷葉、炙白前、百部、南沙參、北沙參、桔梗、炙甘草；氣機不暢致胸悶不舒、氣逆者，加紫蘇梗、桔梗。

2.3 疑似患者治療

2.3.1 推薦使用中藥協(xié)定方 生麻黃6 g、生石膏15 g、杏仁 9 g、羌活 15 g、葶藶子 15 g、貫眾 15 g、地龍 15 g、徐長卿 15 g、藿香 15 g、佩蘭 9 g、蒼術(shù) 15 g、云苓 45 g、生白術(shù) 30 g、焦三仙各 9 g、厚樸 15 g、焦檳榔9 g、煨草果9 g、生姜15 g。治法：宣肺透邪，解毒通絡(luò)，避穢化濁，健脾除濕。

2.3.2 加減法 （1）惡寒發(fā)熱、背痛、體痛者，加桂枝9～30 g；惡寒重、無汗、體溫39℃以上，重用麻黃9～15 g，加蘆根 30～120 g、生石膏 30～90 g、知母 15～30 g；往來寒熱加柴胡 15～30 g、黃芩 15～30 g；乏力明顯加黃芪 15～30 g、人參 6～9 g（若無人參，黨參 9～30 g）。 （2）咽痛加桔梗 9 g、連翹 15 g；干咳重加百部15～30 g、蟬蛻 9 g、藏青果 9 g、蘇子 9 g；喘憋加炙紫菀 15～30 g、炙冬花 15～30 g、炙杷葉 15～30 g，葶藶子加至30 g；咳血加仙鶴草30 g、紫草15 g、三七粉3g（沖服）。 （3）痰多色黃或咳痰不暢，加瓜蔞仁30 g、黃芩 15 g、魚腥草 30 g、連翹 30 g、板藍根 30 g。 （4）納呆重，加萊菔子 9～15 g、陳皮 15 g；嘔惡重，加半夏 9～15 g、黃連 3 g、蘇葉 9 g，生姜加至 30 g。（5）腹瀉，加黃連 6～9 g，生姜加至 30 g，重用云苓 60～90 g。（6）便秘，加枳實 10～15 g、生大黃 6～15 g。 （7）舌紅或干，加蓮子心 6 g、麥冬 30～90 g。 （8）舌絳紅加生地 30 g、赤芍 15～30 g。 （9）四肢逆冷、汗多、氣促，或神昏，舌淡暗或紫暗，脈細數(shù)，加人參9～15 g、淡附片 9～30 g、山萸肉 30～90 g、干姜 15～30 g、桃仁 9～15 g、三七 3～9 g。

（備注：老年體弱多病、乏力明顯者及早加用溫陽補氣之藥；高齡或有心臟病者，注意麻黃用量或不用。）

3 中醫(yī)預(yù)防

3.1 密切接觸者及醫(yī)務(wù)人員預(yù)防方黃芪10 g、黨參 12 g、炒白術(shù) 10 g、防風(fēng) 6 g、太子參 12 g、麥冬10 g、連翹 10 g、金銀花 15 g、蘇葉 6 g、藿香 6 g、炙甘草3 g。功效為益氣養(yǎng)陰，扶正固表。適應(yīng)人群為密切接觸者及醫(yī)務(wù)人員。中成藥有玉屏風(fēng)散（丸）、貞芪扶正丸（膠囊）。

3.2 普通人群預(yù)防方黃芪10g、炒白術(shù)10g、防風(fēng)6g、太子參 12g、麥冬 10g、連翹 10g、金銀花 15g、薏苡仁12g、茯苓9g、蘇葉6g、炙甘草3g。功效為益氣養(yǎng)陰，扶正固表。適用人群為普通人群。

3.3 有基礎(chǔ)疾病者預(yù)防方

3.3.1 糖尿病者 金銀花12 g、沙參10 g、麥門冬15 g、黃連 3 g、蘆根 15 g、生薏苡仁 15 g。 功效為清熱生津，滋陰固表。適用人群為患有糖尿病或血糖偏高者。

3.3.2 高血壓者 菊花 15 g、桑葉 9 g、鉤藤12 g、白芍9 g、枸杞子10 g、茯苓9 g。功效為清熱養(yǎng)陰，平肝固表。適用人群為患有原發(fā)性高血壓病或血壓偏高者。

3.3.3 冠心病者 黨參12 g、麥冬9 g、五味子3 g、丹參9 g、金銀花12 g。功效為益氣養(yǎng)陰，清熱固表。適用人群為患有冠心病等心腦血管慢性疾病者。

3.3.4 慢性呼吸疾病者 金銀花9 g、生黃芪12 g、炒白術(shù)12 g、陳皮12 g、防風(fēng)9 g、生甘草6 g。功效為益氣健脾，清熱固表。適用人群為患有慢性支氣管炎、肺氣腫、支氣管哮喘等慢性呼吸系統(tǒng)疾病處于緩解期的患者。

4 心理調(diào)理與身心調(diào)護

主要針對患者長期隔離、心理壓抑、焦慮不安等使用。對一線醫(yī)務(wù)人員勞動強度大、心理緊張、睡眠差等問題，也可酌情使用。

4.1 身心調(diào)護方處方：旋復(fù)花6 g、赭石6 g、清半夏 6 g、降香 6 g、烏藥 6 g、丹參 15 g、赤芍 15 g、遠志6 g、合歡皮 6 g、竹茹 6 g、陳皮 6 g、茯苓 15 g。 加減：有消化系統(tǒng)癥狀者，如食差納呆、便稀苔黃等，酌加干姜，黃連；有心慌不適、眠差多夢、心理壓抑等，酌加薤白、栝樓、桂枝等。有虛熱癥狀者，如口干思飲，多食易饑，加知母、生地、太子參、黃精；有陽虛癥狀者，如畏寒、便稀等，加仙靈脾、杜仲。

4.2 清心安眠方處方：枳實6 g、竹茹6 g、陳皮6 g、半夏 6 g、五味子 6 g、酸棗仁 6 g、遠志 9 g、菖蒲9 g、生姜6 g、甘草3 g。加減：心肝兩虛者，加酸棗仁、夜交藤；驚悸不安者，加生龍骨、生牡蠣；心煩不眠者，加梔子、豆豉；肝腎兩虛癥狀者，加女貞子、旱蓮草；心腎不交者，加炒遠志、石菖蒲、黃連、肉桂；陰陽不交者，加半夏、夏枯草；心火過旺者，加丹參、黃連、炒遠志、石菖蒲、生棗仁、生梔仁。

4.3 防勞提神方黨參9 g、枸杞子9 g、山藥9 g、茯苓 9 g、黃精 9 g、肉桂 9 g、當歸 9 g、龍眼肉 9 g、大棗 9 g、甘草 3 g。

4.4 傳統(tǒng)音樂在中醫(yī)心理治療中的應(yīng)用中醫(yī)五行音樂作為我國獨特的音樂療法，遵循五行生克制化的規(guī)律，因季、因時、因人辨證論樂，在心理調(diào)節(jié)方面效果顯著，是輔助治療的重要手段之一，既可調(diào)節(jié)患者心理，也可對醫(yī)務(wù)人員的心理進行調(diào)護。（1）五行音樂有助心理調(diào)節(jié)。祖國醫(yī)學(xué)很早就認識到情志、音樂與健康的關(guān)系，有不少“五音療疾”的記載。如《史記·樂書》中曰“音樂者，所以動蕩血脈、流通精神而和正心也”，描述了音樂的生理和心理作用；明代醫(yī)學(xué)家張景岳的《類經(jīng)附翼》、清代醫(yī)學(xué)家徐靈胎的《樂府傳聲》等，也都有音樂與醫(yī)學(xué)的專門論述。古代音符“角徵宮商羽”，對應(yīng)五行則是“木火土金水”，對應(yīng)五臟則是“肝心脾肺腎”。中國的傳統(tǒng)音樂療法將“樂與人和”、“天人相應(yīng)”作為理想境界，強調(diào)陰陽平衡、五臟和諧，通過五音六律促進人體氣血調(diào)和、情志舒暢。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認為，音樂聲波的振蕩，可以對人體、生物體的細胞起到良好的物理效應(yīng)。同時，音樂旋律所表達的感情則能調(diào)節(jié)心理狀態(tài)，通過心理的調(diào)節(jié)再達到生理的調(diào)整。（2）對應(yīng)五臟進行音樂調(diào)養(yǎng)。五臟之中，肝屬木，在音為角，在志為怒；心屬火，在音為徴，在志為喜；脾屬土，在音為宮，在志為思；肺屬金，在音為商，在志為憂；腎屬水，在音為羽，在志為恐。在聆聽傳統(tǒng)音樂中，讓曲調(diào)、情志、臟氣共鳴互動，達到動蕩血脈、通暢精神和心脈的作用。①養(yǎng)心音樂：主要針對心氣不足所導(dǎo)致的失眠、心慌、胸悶等癥狀進行調(diào)理；選聽曲目：《紫竹調(diào)》；②養(yǎng)肝音樂：調(diào)理肝郁所導(dǎo)致的抑郁、心煩、易怒等情緒；選聽曲目：《胡笳十八拍》；③養(yǎng)脾音樂：心情不暢、壓力過大等導(dǎo)致脾胃不適，腹脹、口唇潰瘍、易乏等，都是常見的癥狀；選用合適曲目可刺激脾胃功能，改善對食物的消化、吸收；選聽曲目：《十面埋伏》；④養(yǎng)肺音樂：過度疲勞、呼吸道疾病、環(huán)境不潔都是引發(fā)肺部疾病的誘因；選聽曲目：《陽春白雪》；⑤養(yǎng)腎音樂：腎為五臟之本；選聽曲目：《梅花三弄》。（3）音樂還可進行對癥調(diào)節(jié)。包括解郁、除煩、安眠、開胃、降壓、振奮精神等，都有不同的曲目，分別為《塞上曲》《月兒高》《高山流水》《花好月圓》《碧澗流泉》《步步高》等，均可取得明顯效果。

5 居家自我調(diào)護

5.1 按摩、艾灸可選大椎、關(guān)元、氣海、中脘、足三里等穴位。

5.2 食療飲食宜清淡、規(guī)律，營養(yǎng)均衡，多喝水、多食用水果蔬菜及牛奶、雞蛋等，提高機體免疫力。可食用藥食同源的食物：如蘿卜、蘆筍、蒲公英、魚腥草、銀耳、蓮子、百合、山藥、薏苡仁等。同時，忌生冷、辛辣、牛羊肉及海鮮發(fā)物等。

5.3 運動宜選擇太極拳、八段錦等舒緩的運動，微微出汗即可。

6 發(fā)熱門診或隔離病房內(nèi)中醫(yī)藥防控措施

6.1 室內(nèi)熏藥（1）熏艾條。可在房間內(nèi)點燃艾條熏，每次1柱艾條，每日1次。（2）用復(fù)方蒼術(shù)5 g，艾葉 5 g，菖蒲 5 g，薄荷 5 g，藿香 5 g，研末加水，壓制成柱狀，烘干后點燃熏，每日1次。（3）熏蒸中藥。單味藥蒼術(shù)30 g，或選用中藥復(fù)方：板藍根10 g，石菖蒲 10 g，貫眾 10 g，金銀花 15 g。加水 1000 ml，泡10 min，小火慢煮30 min，濃縮藥液150 ml。將藥液加入洗凈的家用空氣加濕器中通電熏蒸；或者在鍋中持續(xù)蒸煮揮發(fā)，每日1～2次。

6.2 懸掛香囊處方：蒼術(shù)10 g，艾葉10 g，菖蒲10 g，薄荷10 g，藿香10 g。搗碎或研末，一劑為一包，裝于致密布袋中制成中藥香囊，可懸掛于室內(nèi)，每3天更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