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佳
(包頭師范學院 內蒙古包頭 014030 )
社會保障問題一直是黨和國家關注的民生問題,只有人們都安居樂業,才能保證國家長治久安。本文從國家、地區、企業與個人等方面,對影響個人社會保障水平的因素進行討論,以解決人民群眾最關心的社會保障問題。
社會保障水平的測定要求統計出社會保障總支出。但實際中,有些項目統計起來比較困難。當今國際上還沒有形成一致的統計口徑。由于我國社會保障體系由社會保險、社會救濟、社會福利和社會優撫四大項目組成。因此,本文數據中提及社會保障總支出部分的統計口徑為:社會保障總支出等于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②和社會保險基金支出之和。
本文在衡量社會保障水平時采用兩個慣用統計指標:即社會保障水平率指標和財政支出衡量指標。
社會保障水平率是國際社會通用的衡量社會保障水平的指標,其實質上是GDP用于社會保障支出的比例,計算方法是社會保障總支出和GDP比值的百分數。財政支出衡量指標反映了國家對社會保障的投入程度,其計算方法是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和國家財政總支出比值的百分數。[1]

表1
從表1中可以看出:
1.在2013~2017年四年間,我國社會保障總支出不斷增長。社會保障總支出占GDP的比重從2013年的7.12%提高到2017年的9.96%,上升了2.84個百分點。圖1中可以看出,隨著我國GDP國內生產總值的提高,社會保障總支出也隨著經濟總量的增長而增長??梢?,社會保障水平的高低和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是分不開的。
2.從2013~2018年,我國財政社會保障支出從14490.54億元增加到27012.09億元,數額增長近2倍。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占財政支出的比重從2013年的10.33%上升到2018年的12.23%。2013~2017年間,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在國家財政支出中的占比呈上升趨勢,從2013年的10.33%到2018年的12.23%,提高了1.9個百分點,國家社會保障財政支出的數額呈上升趨勢,從2013~2018年,數額增長了近2倍。由此可知,我國財政對社會保障的支出在近五年間出現平穩增長。財政社會保障支出的增加,是國家注重民生的一種體現。
社會保障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基本問題,隨著我國社會保障的不斷完善和發展,提高公民的社會保障水平不僅和國家經濟發展有關,也與國家相應法律法規、相關政策息息相關。2011年7月1日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社會保險法》,是我國第一部專門規定社會保險制度的基本法律。2016年2月3日,國務院通過了《全國社會保障基金條例》等, 都規范和健全了與社會保障相關的法律法規。[2]
筆者通過查閱國家統計局網站的數據,對內蒙古自治區、甘肅省、上海市三個地區的相關數據進行整理分析。其中,社會保險基金的支出包括五險的支出,即基本養老保險基金、基本醫療保險基金③、工傷保險基金、生育保險基金、失業保險的支出。

表2

圖1
表2、圖1中可以看出,從2013~2017年,地區生產總值由高到低的順序為:上海市、內蒙古自治區、甘肅省;社會保障總支出由高到低的順序為:上海市、內蒙古自治區、甘肅??;按社會保障水平率由高到低為:上海市、甘肅省、內蒙古自治區。其中,2013~2016年,內蒙古自治區的社會保障水平率都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在2017年反超;其他兩個地區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甘肅省與上海市的社會保障水平率幾乎持平,且都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由此可知,上海市作為我國東部地區的發達城市,其生產總值、社會保障總支出、社會保障水平率在三省中都排前位,且社會保障水平率一直高于同期全國水平。同屬中西部欠發達地區的內蒙古自治區和甘肅省,在地區生產總值和社會保障總支出上都遠不及上海市。但是,甘肅省的社會保障水平率卻與上海市不相上下,各年的數據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且持續高于內蒙古自治區的社會保障水平率。
2017年,上海市的社會保障水平率為14.88%,甘肅省的社會保障水平率為14.43%,上海市的地區生產總值為30632.99億元,甘肅省的地區生產總值為7459.9億元,上海市的社會保障水平率僅高于甘肅省0.45個百分點,而地區生產總值卻是甘肅省的4倍多。甘肅省用于社會保障支出的資金占比數額巨大,遠遠高于同樣處于欠發達地區的內蒙古自治區。然而,甘肅省的社會保障水平率雖然高,但是甘肅省的地區生產總值、社會保障總支出都處于三個地區中的最后。由此可知,甘肅省政府對該地區的社會保障事業極其重視。同時,也表現出了過高的社會保障水平很可能會給該地區的經濟發展帶來壓力。[3]

表3

表4
從表3、表4中可以看出:在2013~2018年間,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由高到底為上海市、內蒙古自治區、甘肅省。其中,上海市與內蒙古自治區的人均地區生產總值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甘肅省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由高到低為上海市、內蒙古自治區、甘肅省。上海市平均工資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內蒙古自治區平均工資基本與全國平均水平持平,在2014~2017年出現下降趨勢,甘肅省平均工資在2013~2017年間持續低于全國平均工資水平。
甘肅省和內蒙古自治區同為我國欠發達地區,在2013~2017年間,甘肅省的地區生產總值、人均生產總值、就業人員平均工資都低于內蒙古自治區,而社會保障水平率卻高于內蒙古自治區,且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內蒙古自治區的社會保障水平率在2013~2016年間均低于國家平均水平,在2017年出現反超趨勢。由此可知,甘肅省對社會保障的投入高于內蒙古自治區。反之,過高的社會保障水平率與甘肅省自身經濟條件相悖,影響甘肅省的經濟發展,而內蒙古自治區持續偏低的社會保障水平率也與內蒙古自治區的經濟情況不相適應,政府在發展經濟的同時,人民的社會保障也應該跟上發展的步伐。可以看出,內蒙古自治區政府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2017年在地區生產總值減少的情況下,仍然加大了社會保障支出在GDP中的占比,使社會保障水平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
我國在社會保障體系中,基本養老保險是切實關系到人們退休后的養老保障水平的,人們更關心退休后的養老金是多少。
養老金由基礎賬戶和個人賬戶組成。退休時,基礎賬戶里的養老金發放標準與當地上年度在崗職工月平均工資有關;個人賬戶里的養老金發放標準與個人賬戶儲存額有關。退休時的養老金計算方法是復雜的,其還和計發月數、退休時城鎮人口平均預期壽命、本人退休年齡等因素相關。
企業依據相關法律法規需要為員工繳納社會保險。根據國家有關規定,企業為員工繳納社會保險費用占工資的比例分別為:養老保險20%,醫療保險6%,失業保險2%,生育保險1%,工傷保險0.5%~2%之間。企業經濟效益的好壞,直接影響員工工資。一個效益好的企業在給員工相對較高工資的同時,也間接的多繳納了員工的社會保險費用。
我國《勞動法》規定:用人單位和職工需共同繳納基本養老保險費用。其中,單位繳納部分記入基本養老保險統籌基金,個人繳納部分計入個人賬戶??梢?,一個人退休后可以拿多少養老金和一個人的工資高低是分不開的。[4]

表5

表6
從表5中的數據可以看出,工資越高,個人養老保險扣款就越高。那么,其個人的養老保險賬戶累積的金額就越多,養老金就多。基礎養老金的計算公式為:(全省上年度在崗職工月平均工資+本人指數化月平均繳費工資)÷2×繳費年限×1%;個人賬戶養老金=個人賬戶儲存額÷計發月數。
假設新華玻璃廠的廠長王芳和副廠長王向全同處于內蒙古自治區,且在2016年同時退休,退休年齡55歲,繳費年限30年,30年期間工資標準不變。那么,根據養老金的計算公式和表3中2015年內蒙古自治區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的數據和表5、表6中的相關數據,計算一下王芳和王向全的養老金。計算結果如下:
王芳養老金=(57135÷12+4628)÷2×30×1%+(416×12×3 0)÷170≈2289元。
王向全養老金=(57135÷12+4183)÷2×30×1%+(376×12×30)÷170≈2138元。
假設同樣的條件,王芳和王向全同處于甘肅省。那么,王芳和王向全的養老金為:
王芳養老金=(52942÷12+4628)÷2×30×1%+(416×12×3 0)÷170≈2237元。
王向全養老金=(52942÷12+4183)÷2×30×1%+(376×12×30)÷170≈2085元。
假設同樣的條件,王芳和王向全同處于上海市,那么王芳和王向全的養老金為:
王芳養老金=(109174÷12+4628)÷2×30×1%+(416×12×30)÷170≈2940元。
王向全養老金=(109174÷12+4183)÷2×30×1%+(376×12×30)÷170≈2788元。
由以上數據可知,處于同一單位的王芳和王向全兩人,王芳的個人工資高于王向全,在其他條件都相同時,工資高的人退休金更高。同時,條件相同的情況下,王芳在上海市退休的養老金比在甘肅省和內蒙古自治區退休的養老金高。可見,個人的社會保障水平受個人所在地區經濟水平、企業效益和個人工資有關。在以上數據計算中,將二人的繳費年限設定成同一數值。但是,從計算公式中,我們可以輕易的得出,繳費年限越長,養老金越多。
近年來,我國人口老齡化問題日益凸顯,社會保險基金支出呈不斷上升趨勢。

表7
由表7中可以看出,我國65歲以上人口在全國人口中的占比逐年升高,社會保險基金的支出也隨之升高,我國人口老齡化的程度與社會保險基金支出呈正相關的關系。[5]
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的加速發展,養老保險存在著嚴重的支付壓力。養老金作為第一支柱“國家基本養老”承擔的支付壓力日益加重,“企業年金”被稱為第二支柱,“個人儲蓄”被稱為第三支柱。個人購買商業性質的養老保險、健康醫療保險、人身意外保險等已經成為提高個人社會保障水平的另一種渠道。
注釋:
①國家統計局統計的數據中2018年數據不完整,本文中部分數據分析只針對2013年至2017年的統計數據。
②國家統計局中并無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的單項數據,原為國家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故筆者在此使用國家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的數據代替國家財政社會保障支出的數據。
③國家統計局發布的各省市數據中僅有城鎮基本醫療保險基金支出的數據,并無新型農村醫療保險數據,故筆者以城鎮基本醫療保險基金支出數據代替基本醫療保險基金支出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