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園

高瀾

在我家的后山，有一方小小的菜園，那是雙親辛勤勞作開墾而來。

這天，母親的小菜園里來了貴賓，母親在菜園里種了幾藤西瓜，種子是母親的同學贈予母親的，叔叔是母親初中同學也是極其熱心的人，看到母親侍弄園子，有好的種子便會偕愛人一起送些給母親。母親感念同學之情，待時機合適便常邀請同學到我家小聚。有時候，我總覺得這一個菜園啊，也是母親和同學溝通的橋梁。也就是因為有了菜園，母親的同學也愛來家里小聚，無公害的農家小菜混合著他們的歡笑聲，那風景也別有一番滋味。大概是因為母親首次挑戰西瓜，西瓜的長勢在我看來只能用湊合來形容，翡翠一般碧綠的瓜皮包裹的卻是玲瓏嬌小的身子，而且每一次貌似只能收獲一個，急死人了。母親看著西瓜則是滿眼含笑，她說：“瓜小，吃起來不浪費，不一次性結很多，就可以隔三岔五吃最新鮮的瓜。”我覺得母親對瓜的認可，更多的是對生活“知足常樂”的態度吧。

菜園的開辟是件辛苦的事，那些菜土，是父親一簸箕一簸箕肩挑手扛壘起的。父親生病那些時日，園子一度荒廢，待母親不再服侍父親了，她便將心思花在了菜園里。一鐵鍬一鐵鍬將土重新翻開，一步一步將廢葉雜草拔出，挑來一桶一桶雞糞作為肥料。母親身子本來單薄，但是在侍弄菜園的時候卻那么強大，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我曾問過母親：“這里離街那么近，街上什么菜都有，你又有工資，干嗎費那個勁兒？”母親說：“吃自家種的菜，放心。”

我想，生而為人，要學母親做一個有心的人，用熱忱之心厚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