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璐,張 勇,諸葛凱
(中國計量大學質量經濟研究所,浙江杭州 310018)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從宏觀角度看,高質量發展目標的實現要求中國經濟均衡發展,去除短板;從微觀角度看,高質量發展要求生產要素、勞動力、全要素效率的提高,而非要素投入數量的擴大。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必須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提高全要素生產率,以先進標準引領消費品質量提升,倒逼行業升級,是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抓手[1]。
實現高質量的經濟發展需要有高水平的標準作為引領。英國、法國、美國、日本是較早開展標準化工作的國家,四國中只有日本頒布了《日本工業標準化法》,英國、法國、美國則通過非法律形式的細則、條例等指定權威的標準學會(協會)承擔標準化工作管理、監督、協調的職責。其中英國、法國、日本的標準化法或條例中并未涉及團體標準的內容,主要原因是從發展初期其團體標準的定位就是市場化,政府無須過多干預[2]。2018年1月起,我國標準體系除了包括國家標準、行業標準、地方標準、企業標準外,增加的團體標準成為標準體系新成員,表明我國政府主導制定標準的局面逐漸向開放標準制定權、提高市場化程度的方向轉變。市場化的特性可以充分激發社會團體、行業協會的創新活力,鼓勵各領域企業調動各路資源提升核心競爭力,最終推進我國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中國的團體標準仍處于成長階段,應看到團體標準在成熟的過程中存在諸多矛盾,并且至今還未形成系統的標準指導體系,建立團體標準評價機制引導其健康發展對中國團體標準的成熟以及中國特色標準化體系的建立具有重要意義。
團體標準的前身是在歐美國家廣為盛行的聯盟標準,聯盟標準起源于20世紀80年代,以美國、日本、歐盟為代表的信息通信技術聯盟,距今已有100余年的發展歷史[3-4],然而,聯盟標準本身較為松散的契約特性使得產品在市場交易過程中沒有足夠的法律基礎作為支撐,企業的積極性不高,團體標準作為社會團體制定標準的形式,具有制定速度快、對市場需求響應及時、標準推廣高效等優點,是解決這一難題的有效途徑,同時也是國家標準、行業標準的重要補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發達國家的標準體系主要由國家標準和團體標準兩部分構成,并且團體標準占據標準活動的主導地位。學者Kristin Komives等[5]對英國自愿性標準做出肯定,認為雖然英國自愿性標準體系承受著壓力,但使用標準的方式和標準本身的性質正不斷演進,最終對英國經濟產生可持續性影響。近年來日本的標準化活動在重視產品質量的基礎上,著眼于實現高水平高質量發展的目標,正對日本的經濟社會發揮顯著作用[6]。我國2017年11月新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標準化法》首次確立了團體標準的法律地位,同年12月出臺的《團體標準管理規定(試行)》,對團體標準工作的開展、深入、監管等內容有了明文規定。截至2019年3月,全國團體標準信息平臺上共有2 199家社會團體進行注冊,公布團體標準6 909項。團體標準的發展呈現良好態勢,國內研究學者也對其持積極態度,但對問題的歸納和建議仍存在局限性??悼∩萚7]認為發展社會團體標準過程中政府應起引導和協調的作用,行業協會等社會團體是制定團體標準的核心力量,標準化技術機構則應該為團體標準工作提供技術支持。沈偉民等[8]認為應推動社會團體標準的多元化發展。張燕琴[9]認為推進社會團體標準的發展要堅持市場需求原則、構建第三方評價機制、引導團體標準與研發并行。
綜合國內外學者的觀點可以總結出標準化活動對社會經濟的推進作用得到廣泛認可,在這一過程中需要有力的國家政策、豐富的創新資源、專業的技術服務的相互協作[10],同時團體標準的短板也隨之顯露。國內學者對標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團體標準的發展現狀、團體標準面臨的挑戰與對策等方面,并針對以上研究主題提出了建立專利共享機制、健全社會團體監管制度、管理模式轉變為政府引導社會團體主導等建議。對比國內研究專注于為問題尋找對策,本文側重于尋找問題產生的根源,運用系統化思想將團體標準活動主體及其活動整合成一個動態循環體系,追求持續的質量改進和激發團體標準對國民經濟的引領作用。標準化是經濟全球化過程中的通用工具,開展標準化活動有利于產品質量的改善和生產效率的提升,團體標準作為標準化活動中開放程度最高的組成部分,未來勢必在優化資源配置、提高生產效率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中國的團體標準發展處于起步階段,國家政策對其采取鼓勵和扶持的態度是正確且必要的,只要企業、社會團體抓住機遇、充分創新就有機會在行業中處于領先地位,從而促進整個行業水平的提高。同時低門檻意味著低成本,一些社會團體制定團體標準時缺乏科學性、規范性、協調性,跟風進行團體標準的制定工作。主要原因是我國缺乏完善的標準指導體系和相關法律法規,企業、社會團體只能在摸索中前進。另外,《團體標準管理規定》中指出實施效果良好的團體標準可申請轉化成國家標準、行業標準或地方標準[11],一旦有社會團體的團體標準轉化成國家標準,其他企業的產品或服務將會受到沖擊甚至面臨倒閉的風險,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團體標準“市場化”的進程,甚至違反了“反壟斷”的原則。相反,鼓勵團體標準走向國際則可以避免國內沖突,同時提高中國標準的國際影響力。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則是我國在團體標準的戰略設計上過于粗放,目前政府正在不斷更新團體標準相關文件改善這一局面,從法律層面為團體標準的制定、實施、監管提供支撐,團體標準工作正在朝更加細致、全面、合理的方向開展。
2019年1月開始實行的《團體標準管理規定》明確了制定團體標準要吸納生產者、經營者、使用者、消費者、教育科研機構、檢測及認證機構、政府部門等相關方代表參與,支持消費者和中小企業代表參與團體標準制定[11]。團體標準的制定、實施涉及到多方利益,在符合國家強制性標準的基礎上,把消費者利益放在首位是團體標準被市場所接納的必要手段,同時要兼顧企業內部、行業領域、現實社會等多方利益。“三文魚團體標準”事件表明團體標準的話語權不能完全掌握在企業或社會團體手中,壟斷式團體標準是對穩定市場秩序的挑戰和破壞。另外,團體標準中通常涉及技術標準、專利權、標準認證等問題,企業或社會團體在開展標準化工作時要重視對專利信息的披露、專利池的建立、技術標準的采納等知識產權內容,企業、社會團體、專利持有人三者的利益分配需要共同協商。
團體標準是學術問題、技術問題、更是市場問題。伴隨著消費升級,顧客不再滿足于商品的“物美價廉”,品牌和質量成為消費者選擇商品的重要指標。目前看來,團體標準還未成為消費者傾向于購買產品或接受服務的主要影響因素。主要原因是團體標準相關概念的宣傳力度不夠,消費者對“團體標準”這一新型標準形式缺乏認識,標準意識還未形成。由此引發的進一步問題即團體標準專業人才的缺失。我國的知識產權行業起步較晚,國內鮮有開設標準化專業的高等院校,巨大的人才空缺無法滿足團體標準發展熱潮下形成的需求。
政府主導的標準化體系對市場需求的識別存在時間上的滯后性和信息的失真度,將標準制定權交由社會團體、行業協會等專業機構進行,不僅有助于實現政府簡政放權的目標,還可調動各路資源流向標準市場促進標準質量的提升和有效供給。標準化是一個不斷完善的過程,隨著時間的推移、技術的進步和先進方法的應用,標準也處在不斷修訂或刪除的過程中,持續的制定、改進、提升的循環過程使得標準符合先進性和科學性的要求,這完全符合PDSA循環的過程特點,其過程與結果也與高質量發展的目標不謀而合。
PDSA循環法是由PDCA循環演進而來的一種質量管理方法,PDCA循環由美國哈休特博士提出,被戴明采納、宣傳,因此又被稱為“戴明環”,在企業實踐中被廣泛使用。作為全面質量管理的思想基礎和方法依據,PDCA循環將質量管理過程分為計劃(Plan)、執行(Do)、檢查(Check)、調整(Action)四個階段,質量管理過程中做出計劃、計劃實施、檢查實施效果,有助于質量提升的管理活動被納入標準中,存在缺陷的進入循環過程繼續改進,后來戴明認為將檢查(Check)改成學習(Study)更加恰當[12]。學者Praveen Gupta[13]在其研究中指出,PDCA循環可用于確定有必要做出改變,而PDSA循環則強調在可接受范圍內研究過度變異,在探究過度變異的基礎上進行必要調整,而不是限于尋找局部問題。我國團體標準的評價體系至今還未有完整草案,PDCA循環過程中找不到一道“基準線”作為檢查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依據,PDSA循環過程不僅注重對問題根源的追溯,更強調通過一系列研究和實驗達到質量持續改進的目的。持續的質量改進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中間環節,要形成一個完善的團體標準評價機制必然也要經歷計劃、執行、修改再執行的循環過程。本文將PDSA循環法應用于團體標準的評價過程中,過程如圖1所示,認為團體標準的評價機制應是一個動態循環過程,并按參與主體劃分指標形成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關鍵節點,連接團體標準評價的關鍵點就構成了標準評價機制,內外部機制之間交互作用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開放型標準體系。

圖1 基于PDSA循環法的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建立過程
4.2.1 P(Plan)構建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規劃階段
團體標準評價機制戰略規劃階段的主要工作按照主體可分為兩部分,一是政府管理部門的政策發布、相關法律法規的完善;二是社會團體制定團體標準前的準備工作。
從政府的角度看,首先要明確政府在團體標準工作中的職能,團體標準的市場性決定了社會團體及相關企業是核心,政府只是起引導輔助?;镜淖饔茫袌霏h境和消費者則是檢驗團體標準的標桿?!秶覙藴驶w系建設發展規劃(2016—2020年)》中確立了到2020年基本建成支撐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標準化體系的目標[14]。5G標準的制定權歸屬問題已經引發世界各大陣營的激烈辯論。在國際活動中,中國正努力爭奪標準制定的話語權,對于國內的標準化活動則應該開放標準制定權,充分調動各行業的知識資源,鼓勵團體標準上升為國際標準,提高中國團體標準的國際競爭力。開放標準制定權并不是任其自由發展,建立完善的標準化體系需要政府的引導和幫助。政府要積極對相關社會團體工作進行調查,了解團體標準制定實施過程中對國家政策的反映,查漏補缺,完善標準制定程序,填補空白。標準化教育的普及勢在必行,政府要鼓勵引導高校開展標準化相關課程、培養標準化專業人才和高水平科研機構,以社會需求為導向,為我國標準化體系的建立提供人才保障。
從社會團體的角度看,掌握標準制定權意味著掌握了制定行業規則的市場控制權,團體標準的工作要成為企業整體戰略規劃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開展團體標準工作本身就是一項創新活動,充分的市場調研和風險評估是企業制定團體標準的基礎,爭取在政府的引導下,營造促進行業水平進步、企業效益提升、消費者體驗愉快的“三贏”局面。首先,高質量的專業人才儲備是未來企業進行標準化創新的關鍵因素。其次,開展團體標準工作前的市場環境調研、行業狀況評估可以明確企業創新方向、規避外部風險。另外,企業也可開放標準制定權,制定、實施團體標準過程中邀請專家學者、業內人士、消費者代表針對團體標準提出意見和建議,企業先進的管理經驗與專家學者開闊的視角相結合,既可提高團體標準的完善速率,還能充分了解市場需求,避免企業資源浪費。
4.2.2 D(Do)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運行
團體標準的制定、執行和評價涉及到多方利益相關者,政府部門、行業協會、社會團體和消費者都是PDSA循環體系中的重要部分,每個部分都包含了內部循環機制,本部分從社會團體自我評價、專家學者專業評審、消費者體驗反饋三個方面進行細分,每部分選取出重要指標進行分析。
(1)社會團體自我評價的閉路循環。
1)制定程序的規范性指標。社會團體在制定團體標準時,要嚴格按照《團體標準管理規定》中規定的提案、立項、起草、征求意見、技術審查、批準、編號、發布、復審程序開展工作[11]。社會團體內部需配備專業工作人員或向專業機構咨詢,初期可從各部門借調工作人員形成工作小組,以便及時了解各部門資源配置狀況。隨著流程的深入和經驗的積累,可成立一個獨立負責標準化管理和協調工作的部門,征求專家意見和消費者意見,并做出相應調整。公示期不得少于規定時間,并收集整理公示期間收到的意見及時給出處理辦法。
2)實施路徑的可操作性指標。在團體標準的制定工作完成后,社會團體的工作重點轉移到團體標準的實施工作中。實施團體標準的短期目標是團體標準不得低于國家強制性標準的要求,不能違反反壟斷的原則,并能為企業創造經濟效益。實施團體標準的長期目標的落腳點是開展標準認證,其間努力將專利、高新技術與團體標準相結合,聚焦打造堅實的企業標準體系的根基。
3)創新性與探索性指標。目前我國某些行業領域如技術密集型行業與發達國家還存在較大差距,社會團體應積極創新,團體標準在滿足市場需求和提升企業國內競爭力的同時,還應勇于探索新技術、涉足新產業、形成新業態和開發新模式,積極填補標準空白,爭取將團體標準提升到國際平臺上參與國際標準化活動。
(2)專家評審委員會評價機制。專家評審委員會對團體標準的評價主要依據以下指標開展:
1)程序合理性指標。針對社會團體制定團體標準的過程,專家評審委員會首先要對其程序完備性進行考察,缺少重要環節的要督促完善;其次要對團體標準中涉及到的專業性問題進行評價并提出修改建議,如考察團體標準的制定和實施過程是否存在侵權行為,是否廣泛征集行業協會、專家學者、消費者等利益相關方的意見;最后為了避免某些企業的團體標準工作只形成文本并未計劃實施,專家評審委員會有權查閱其團體標準實施規劃草案并要求社會團體定期提交團體標準實施情況報告。
2)實用性評價指標。團體標準的實施是社會團體的重要工作內容,為增強團體標準的有效性和實用性,防止社會資源浪費,專家評審委員會有權定期查看企業團體標準實施進度情況,社會團體、企業也可自行申請在一定期限內向專家評審委員會提交團體標準實施情況調查表,其目的一方面是督促社會團體、企業開展標準實施工作;另一方面專家評審團在對標準實施情況考核的過程中能憑借敏銳的專業嗅覺發現問題,從而為團體標準后續工作提供借鑒經驗。
3)經濟性評價指標。團體標準制定實施的直接結果是產生效益,一個良好的團體標準不僅能給企業帶來經濟利潤,還能促進社會效益的增長,符合可持續發展觀念。專家評審團在綜合考慮技術、成本、效益等多種因素的基礎上,可與該企業既往效益進行縱向比較,與同領域其他企業進行橫向對比,判斷實施團體標準這一項目是否有繼續執行的價值,力求生產過程中的總損耗最小。
(3)消費者評價機制。
1)消費者意見征集指標。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國民素質的提升,人們廣泛參與政治、經濟、文化生活。2018年8月中國水產流通與加工協會制定的《生食三文魚》團體標準明確將虹鱒歸入三文魚的范疇,標準一經發布就成為輿論焦點,消費者普遍表示不會接受這一標準的劃分。消費者是標準實施的最終檢驗者,社會團體提出的團體標準草案在經過專家評議修改后,公示期間可根據消費者建議做出修改,合理聽取消費者的建議,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團體標準執行時的可接受度。
2)產品或服務質量指標?!靶孪M”時代,消費者不再滿足于基本的使用要求,追求品質、注重品牌、提升效率是新時代消費者的新要求[15]。團體標準作為引領高質量發展的動力引擎,最終體現在高質量的產品和服務上,消費者對產品和服務的評價是團體標準評價的關鍵指標,這一指標信息的搜集對企業或社會團體的市場營銷、售后工作提出了較高要求。
4.2.3 S(Study)在團體標準評價工作的總結中學習
PDSA循環過程是呈螺旋式上升的過程,在沒有固定模式可循的情況下,質量沿直線持續提升對技術和管理的水平提出了極高要求。鑒于我國團體標準的發展處于初期階段,不能照搬國外現成的評價機制,在實踐中學習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基于計劃、執行的基礎,按照主體劃分的學習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1)政府層面的學習內容。政府通過頒布一系列政策措施調配資源、彌補市場失靈達到促進經濟發展的目的。目前我國標準化相關法律法規、政策文件正逐步完善,正隨著實際工作的推進延伸到細節,需要學習的內容和范圍也在不斷拓寬。開放標準制定權是為標準化工作注入新動能的必要舉措,但標準制定權開放的跨度過大會導致標準數量泛濫甚至阻礙高質量發展目標的實現,政府應逐步將工作重點從鼓勵社會團體積極制定團體標準向鼓勵社會團體制定高質量團體標準過渡,建立完善團體標準工作指導體系。同時,高質量標準化專業人才的培養和高水平科研機構建立的需要政府帶頭推進,從而為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建立提供基礎設施保障。
(2)社會團體層面的學習內容。作為團體標準活動最主要的參與者,社會團體除了在計劃、執行的過程中形成團體標準內部質量控制機制外,還要建立對國家政策、專家學者、消費者意見做出快速有效反饋的外部控制機制從而形成政府對社會團體開放標準制定權,社會團體對利益相關方開放標準制定權的良性循環。同時,對開創性領域標準化活動的探索、對新技術新模式的開發可以保持企業的競爭力長盛不衰,努力將專利與標準相結合,處理好專利的“私有”屬性與標準的“公共”屬性的關系,著眼于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生態效益的共同提高。
4.2.4 A(Action)對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改進
此階段的工作是針對學習階段所總結出的問題制定出解決方案并貫徹執行,以達到團體標準質量的提升。標準制定環節吸納生產者、經營者、使用者、消費者、教育科研機構、檢測及認證機構、政府部門等相關方代表參與,可采取類似于聽證會的形式廣泛征求利益相關方的意見,并在下階段的循環中改進。標準實施環節專家學者對社會團體工作的考察情況要如實向標準化工作部門和社會團體反饋;社會團體或企業將團體標準計劃、執行階段中由于政策、制度產生的問題匯總提交到全國團體標準信息平臺進入外部PDSA循環,將流程設計、人力資源、知識產權、市場反饋等問題交由企業內部機制解決。同時,建立團體標準評價機制的最終結果是推動標準認證。通過標準認證的產品和服務不僅能顯示其質量上的優勢并提升市場競爭力,還能節約后續發展中重復的檢驗費用,幫助企業形成優質高效的標準質量體系,從而為實現高質量發展提供動力。
實現高質量發展須由高水平的標準作為引領。以先進標準引領消費品質量提升,倒逼行業升級,是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抓手。當今世界市場的競爭已不僅僅是技術的競爭,更是標準的競爭,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建設創新型國家都需要建立符合國情和市場環境的標準體系。中國標準體系的建立要在計劃、執行、研究學習并做出改進的持續過程中進行。本文將PDSA循環法應用于團體標準工作的各個環節,從不同維度提煉多個指標建立包含社會團體內部控制、兼顧多方利益相關者共同參與的評價機制,目的不僅在于填補我國團體標準評價體系的空缺,更期望團體標準通過不斷糾偏、持續改進的過程成為中國特色標準體系的中堅力量,切實發揮促進高質量發展的動力引擎作用。未來關于團體標準的研究中,可著重考察團體標準評價機制運行過程及結果的改善,探究數字經濟背景下團體標準對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