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壽奎,梁功雯,蒙建波
(1.重慶交通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重慶 400074;2.重慶市江北區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重慶 400020)
近二十年來,我國陸續建設了三峽工程、港珠澳大橋、北京新機場等重大工程。2017年11月,國家發改委印發《鐵路“十三五”發展規劃》,2018年批復了多個城市關于軌道交通工程的建設規劃,2019年8月國家發改委印發《西部陸海新通道總體規劃》,到2035年西部陸海新通道全面建成。重大工程是一類投資規模大、復雜程度高、影響范圍廣且多元主體參與建設過程的一類工程,重大工程建設在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生態環境和社會利益分配結構的變化。部分重大工程建設決策由于沒有兼顧多主體利益引發了公共事件或者項目中止,如2012年“四川什邡鉬銅事件”、2013年“云南昆明PX事件”、2014年“廣東博羅垃圾焚燒廠選址事件”“史上最拖沓高速公路”的渝蓉高速四川段段停工2年。因此,重大工程建設除了開展社會經濟與環境影響評價外,也必須重視重大工程建設帶來的利益沖突問題。在積極推行投資主體多元化的時代背景下,重大工程的投資決策、建設與運營管理涉及政府、社會資本及社會公眾多方利益。曾賽星[1]認為重大工程的復雜性加大了項目相關方利益協調的難度,主要包括了決策與治理、組織行為分析與設計、利益相關者的權責劃分等方面。為了保證重大工程項目的順利實施,研究重大工程多主體利益沖突與行為演化機理具有重要意義。
關于重大工程項目決策方法及利益協調機制研究。豐靜等[2]從方法論的視角論述了重大工程的決策,以青藏鐵路為例,通過價值、認知與過程三個維度對決策過程進行解析,圍繞認知與價值的復雜性縱橫比較,歸納出了重大工程的決策路徑。王雪青等[3]考慮到重大工程的復雜性,提出了重大工程主體決策兩種沖突的群體聚類方法,通過基于歐式空間的沖突測度模型,量化了各主體間各類沖突的沖突水平,提出了綜合考慮價值與沖突方案的比選方法。徐婧等[4]、燕雪等[5]為了高效解決重大工程決策主體多元化所帶來的信息不對稱、決策方案沖突等問題,引入了大數據分析,將智能決策引入了重大工程決策過程,在大數據的基礎上構建了重大工程智能群體決策支持系統,并以港珠澳大橋為例分析該決策系統的優勢。針對利益相關者利益沖突相互影響乃至最終對重大工程項目績效方面,王德東等[6]、陳震等[7]、房韶澤[8]建立公民行為對重大工程項目績效影響的演化模型,并采用多Agent仿真的方法討論其影響過程,最終發現公民行為促進績效實現需要多方協調以及增強公民成本意識。向鵬成等[9]建立了民營企業與政府方的博弈模型,發現民營企業投資降低的原因是投資回報率低,融資成本高等,基于演化結果對雙方行為提出了建議。在多元主體間的利益沖突及解決方法方面,Bahadorestani Ami等[10]、孫蕾等[11]從農戶、項目法人以及地方政府三個經濟利益主體興奮分析的基礎上建立了三方博弈模型,通過分析項目法人及地方政府的最有報價,研究了造成利益沖突的因素,分析了博弈結果,對地方政府及項目法人提出了相應的建議。陳樹榮等[12]、Yu Tao等[13]圍繞廣珠鐵路三個階段多元主體利益博弈過程分析來探討造重大工程項目中各主體在沖突中扮演的角色及地位,以及各主體沖突與協作的過程。苗軍霞等人[14]從演化博弈的角度分析了重大工程項目中利益主體業主與承包商的雙方博弈模型,并且根據重大工程的不確定性加入了高斯白噪聲,來進行演化,最終給出了演化穩定的充分條件以及仿真分析。
傳統的重大工程多主體利益分析中,多數分析的都是政府、項目業主與施工方,但作為社會公眾,在重大工程建設完成后從中受益頗深,參與了重大工程的利益分享。那么公眾也應該作為重大工程建設過程中不可忽視的一個部分,公眾的參與能在很大程度上促進重大工程的建設。本文在傳統的雙方博弈基礎上加上了在重大工程建設中的第三方社會公眾,建立政府、社會資本、公眾方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研究多主體利益沖突的演化機理。同時由于傳統博弈理論中采用期望效益理論的客觀收益來計算,不完全符合有限理性假設。因此,本文加入前景理論,用感知收益來代替客觀收益,更加真實地刻畫了在決策過程中博弈者對收益及損失的實際感知。
政府在重大工程建設的過程中扮演著監管者的角色,由于重大工程往往對帶動社會經濟發展以及改善人民生活具有重大的影響力,政府方對重大工程的建設態度都是極力促進。因此政府不僅要抓好重大工程建設的前期工作,還要對建設全過程進行監管,那么政府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人力與物力。若是政府積極監管整個項目建設過程,則需要縮短監管間隙,增大監管投入,監管成本因此而增大。但若是政府積極監管,工程順利建設或者監管到社會資本的消極行為并對其進行處罰與糾正,那么重大工程項目最終高質量建設完成,政府方不僅可以從項目本身得到收益,還可以獲得社會公眾的認可。同時政府也可以減少監管投入,若是工程項目不需要監管也高質量完成,政府同樣可以從中獲得收益。若是在建設過程中,出現問題并由公眾方發現并且舉報,那么政府同樣需要對社會資本采取措施,但是由于政府作為監管者沒有很好的盡到監管職責,公信力必然會降低。對于政府的利益而言,期望在低成本的監管下使社會資本方積極合作,以收取最大利益。
社會資本合作參與項目建設,是重大工程建設的建設主體。由于重大工程建設周期長,投資巨大,因此承受的風險也比較高。社會資本在建設過程中可已通過積極與消極合作兩種方法來獲取利益,消極合作成本低,收益大。對于社會資本方而言同樣希望通過低成本的方式進行建設并從中獲利。
公眾在重大工程的建設中受到的影響十分大,許多公眾在重大工程建設中改變了生活質量,但是公眾的監督意識薄弱,往往期望直接從重大工程建設成果中分得利益。
三方利益主體都希望用最低的成本獲取最大的利益,但各方獲利都與其余的主體行為相關,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三方利益主體各自的策略選擇與期望收益并不相符,產生了利益沖突。因此,本文建立了三方的感知期望收益矩陣,通過博弈的方式來找出各方利益沖突下的穩定決策。
假設1:重大工程博弈主體為政府方、社會資本方與公眾方,各方都是不完全理性的,各方的決策依據都是自身的感知損益。因此長期以來被廣為接受的期望效益理論,在人們心理感知不確定的情況下,并不適用于此。20世紀70年代卡尼曼和特維斯基提出了前景理論,成功地描述了有限理性的實際行為;同時提出了兩個模型來描述不確定情況下人們的決策行為。在該模型中使用了價值函數(V(x))來替代期望效益模型的效用模型,權重模型(π(p))將期望效益理論中的概率轉化成為了權重。在前進理論中期望的價值就由“價值函數”與決策函數共同決定,即:

其中π(pi)是決策權重,是一種概率評價性的單調遞增函數 ;Pi為事件i發生的客觀概率,而決策權重π(pi)則為主觀Pi的函數。人們傾向于高估低概率事件、低估中高概率事件,而在中間階段對概率的變化相對不敏感,但對極低概率賦予0的權重,而對極高概率賦予1的權重。所以有π(0)=0,π(1)=1;當Pi較小時,有π(Pi)>Pi;當Pi較大時,有π(Pi) V(xi)是決策者主觀感受所形成的價值,就是價值函數。價值函數一般形式可以表示如下: 其中,α和β分別代表收益、損失區間價值函數的凹凸程度,即博弈方面對收益、損失時的敏感度;α和β越大,表示博弈者對損益的敏感程度越低,風險效用函數圖如圖1所示。 圖1 風險效用函數 假設2:政府、社會資本與公眾三方均為有限理性,他們的決策會受到個人偏好、能力以及信息獲得與分析能力等因素的影響。 假設3:作為社會資本方,合作參與重大工程的建設,可以選擇積極合作或者消極合作。而政府方作為重大工程建設的監管部門也可以選擇積極監管與不積極監管。針對前兩方的行為,作為第三方的監督主體公眾可以選擇監督他們,也可以選擇不監督他們。因此,政府的策略合集為(積極監管,不積極監管),記為Z=(Z1,Z2);社會資本的策略合計為(積極合作,消極合作),記為H=(H1,H2);公眾的策略合集為(監督,不監督),記為G=(G1,G2)。 假設4:公眾監督到社會資本的消極行為并進行舉報,只要反應到政府部門即認為當事人所舉報的情況為真實情況,不存在虛假舉報的情況。當政府積極監管的同時公眾選擇監督社會資本方的消極行為時,政府總是能在公眾之前發現社會資本方的消極行為并對其進行處罰。 基于以上假設可以得到政府、社會資本以及公眾三方博弈的感知矩陣,如表1所示。 當博弈方做出選擇就能確定的收益與成本,我們將其定義為確定性成本,而那些需要根據其余博弈者的決策來進行判斷的收益與損失,我們將其稱為感知收益與感知損失。 政府對于重大工程具有監管的職責,因此將要付出相應的人力與物力資源。若是社會資本方積極合作,政府因為重大工程項目建設工程質量好,完成時間快,獲得感知收益為V1;若是社會資本方消極合作,政府獲得的感知收益則為V2。政府選擇積極監管的概率為P1,此時需要付出的監管成本為C1,若是政府監管到了社會資本的消極合作行為,就將對社會資本方進行懲罰,罰款為B。同時由于政府的監管得力,獲得社會公眾的認可,提高了政府的公信力,此時政府獲得的社會感知收益為V13。而政府選擇不積極監管的概率為1-P1,節省人力物力資源,此時的監管成本為C2。如果此時社會資本的消極合作行為遭到了公眾的舉報,政府同樣需要收取罰款B,同時要給予舉報的公眾獎勵為D,但是由于政府未能主動及時承擔起監管的責任,將會遭到公眾的質疑,公信力降低,對政府造成的感知損失為S1。 對于社會資本而言,在重大工程建設過程中選擇積極合作建設的概率為P2,因為積極合作獲得的收益為V3。社會資本選擇消極合作的概率為1-P2,此時可能會出現偷工減料、拖延工期等問題,此時的合作成本為C4,獲得的收益為V4。但是社會資本消極合作存在被發現的風險,若是被政府方監管到或者公眾舉報,那么將會被收取罰款,其感知損失為B。 對于公眾而言,選擇監督的概率為P3,當其監督到社會資本的消極行為,向政府舉報,需要花費時間與人力成本為C5,此時獲得獎勵,公眾的感知收益為D。當公眾選擇不監督,而社會資本方消極作為沒被發現,導致工程質量出現問題,公眾的利益也會受到感知損失為S2。 表1 三方博弈收益感知矩陣 3.3.1 政府方監督行為的復制動態方程及其平衡點 政府監管的期望前景價值U11,,選擇不積極監管的期望前景價值U12,平均期望前景價值U1分別為: 則政府監管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對FZ求導可得: 圖2 政府監管行為動態趨勢 3.3.2 社會資本方參與行為的復制動態方程及其平衡點 設社會資本方積極合作的期望前景價值U21,選擇消極合作的期望前景價值U22,平均期望前景價值U2分別為: 則社會資本方積極合作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對FH求導可得: 即在P2=0點時,社會資本方行為的演化速度是遞減的,隨著P2增大到1時,社會資本方行為的演化速度單調遞增,由于P2=0與P2=1時都為穩定點,復制動態方程都0,說明在隨著社會資本方選擇積極參與合作重大工程建設的概率增大過程中,社會資本方的行為演化速度一直為負,社會資本方的行為演化在時就已經達到平衡,社會資本方選擇消極合作參與重大工程的建設。 即在P2=0點時,社會資本的演化速度是遞增的,隨著P2的增大,當P2增大到1時,社會資本的演化速度單調遞減的,由于P2=0與P2=1時,復制動態方程都等于0,說明在隨著社會資本方選擇積極參與重大工程建設的概率增大過程中,社會資本方的行為是在不斷進行演化,最終穩定在點,社會資本方會選擇積極合作參與監管重大工程項目的建設。 圖3 社會資本行為動態演化趨勢圖 3.3.3 社會公眾參與監督行為的復制動態方程及其平衡點 設社會公眾選擇參與監督的期望前景價值U31,選擇不參與監督的期望前景價值U32,平均期望前景價值U3分別為: 則社會公眾選擇監督重大工程項目建設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若有P1=1或者P2=1時,FG≡0,即P3取任何值都是穩定策略。否則令FG=0,得到P3=0和P3=1兩個穩定點。 對FG求導可得: 根據Ritzberger等[15]提出的結論,對于政府,社會資本以及公眾三方的演化博弈系統我們只需要對八個漸進穩定點進行討論。而根據李雅普諾夫第一方法可知,我們可以通過判斷雅克比矩陣的特征根來對漸進穩定點的穩定性進行討論。李雅普諾夫第一方法告訴我們,在線性定常系統中,所有的特征值都小于等于零,在李雅普諾夫意義下就是穩定的,若是有一個特征大于零,或者有零的重根存在,那么我們稱之為不穩定。我們將正的特征根標記為(+),負的特征根標記為(-),不確定的特征根記為(u)。我們將八個漸進穩定點及其特征根分析情況如表2。 表2 穩定點及其特征根 對上述八個穩定點進行分析,由于政府積極監管付出的成本大于消極監管付出的成本,即C1>C2,E1與E2為鞍點;由于社會資本積極合作參與重大工程建設的收益大于成本,即V3>C3,E3與E4為鞍點;當社會資本消極合作被罰款時的收益小于社會資本積極合作時的收益時,即在V3-C3>V4-C4-B條件下,E5是穩定點,穩定策略合集為(不積極監管,積極合作,監督)。當社會資本消極合作不被舉報或者罰款的收益小于社會資本積極合作時的收益,即V3-C3>V4-C4時,E6是穩定點,穩定策略合集為(不積極監管,積極合作,不監督)。當社會消極合作且被懲罰的收益大于積極合作的收益,即V3-C3 本文旨在分析重大工程利益相關三方存在利益沖突時,提出政府正向調控、社會資本積極合作且公眾積極配合監督的理想的重大工程建設模式,即鼓勵三方博弈演化至理想狀態E1(1,1,1)。結合穩定點分析的穩定條件,當條件V3-C3 針對理想穩定點的穩定條件,當社會資本選擇消極合作并受到政府懲罰的時候,社會資本將會有一個感知損失B,基于我們前景理論可知,博弈者總是高度低概率損失而低估高概率收益。社會資本選擇積極合作的概率為P2,而在博弈中,社會資本選擇積極合作的概率P2是一個趨近于1的值,那么社會資本選擇消極合作的概率接近0,選擇消極合作的感知損失B大于實際損失。在實際條件下, 是不穩定存在的。針對這種情況,政府可以通過增大懲罰力度,使社會資本方的實際損失增大達到促使其積極合作參與重大工程的建設,提高重大工程項目建設的工程質量。 為了更加直觀地觀察系統的演化趨勢,對上述模型進行仿真數據分析。為了使系統最終能演化到E(1,1,1),需要滿足穩定條件C2>C1,V3-C3>V4-C4-B。由于影響因素較多,在討論其中一個因素影響穩定策略的變化時,將其余因素設置成滿足條件狀態,便于觀察某一個因素變化對理想穩定狀態的影響。考慮到重大工程項目影響范圍大,影響因素復雜。政府部門對重大工程項目損益的感知更加強烈。因此,政府部門會更加注重監管其建設過程,可設P1=0.6,P2=0.5,P3=0.6。本文參數初始值設定:C1=5,C2=7,C3=20,C4=18,C5=0.5,V1=20,V2=30,V13=4,V3=60,V4=55,B=2,D=2,S1=5,S2=1。政府的監管成本C1與C2的大小關系能直接影響到系統的最終演化結果,在設定條件V3-C3>V4-C4-B的同時設定C1的值,對C2進行反復的賦值,改變C1與C2的大小關系。觀察演化結果的變化,其影響結果如圖4所示。 隨著政府監管成本C2的增大,政府方的演化均衡結果會隨著監管成本C2的增大而從選擇不積極監管演化到積極監管。對于政府方而言,當其不積極監管的成本逐漸變大,使得V1-C2 圖4 不同監管成本C下政府監管行為演化 從穩定條件分析過程可知,社會資本方的感知損失B同樣也是一個可以影響其演化結果的關鍵的因素。感知損失B的設置,可以影響社會資本在消極合作時的收益從而影響社會資本在消極合作時的期望收益,進一步影響社會資本前期對比時采取的決策。因此,在上述分析基礎上,設置的初始值C1 圖5 感知損失B對社會資本合作行為演化的影響 通過上述仿真模型,可以驗證,在設定的條件下,三方博弈主體都能演化至理想狀態。結合兩圖,當C1>C2,且B較小滿足V3-C3 本文結合重大工程建設中,三個博弈主體利益博弈分析,建立三方博弈矩陣,用過復制動態方程,得到8個均衡點且進一步分析了其穩定條件。運用Matlab工具,對三方博弈進行了仿真數據分析,考慮部分參數對系統演化過程的影響,分析三方行為演化的影響因素及機理如下: (1)政府方的策略選擇及其監管成本與社會資本方的懲罰力度有關。通常情況下政府方選擇監管成本較小的策略以增大自身的收益,且當政府進行積極監管,監管到社會資本方的消極行為并對其進行懲罰,懲罰力度過低,影響政府收益的同時還不能達到約束社會資本方行為的目的。增大政府消極監管成本,加大罰款力度,使政府方的穩定策略從消極監管轉化成為積極監管。 (2)社會資本方的收益與自身決策選擇有關,但通過政府方與公眾方的介入,加入了懲罰機制,在低懲罰力度的罰款下,社會資本方仍有可能會選擇消極合作。隨著懲罰力度的增高,使社會資本方收益在積極合作的情況下最高,社會資本方策略轉化成為積極合作。當同時滿足政府消極監管成本增加的條件時,三方行為演化至理想狀態。 (3)社會公眾方的策略選擇不會受到政府監管成本變化以及社會資本消極行為懲罰力度的影響。 (4)三方博弈演化至理想狀態與政府監管成本的差額大小,以及社會資本感知損失B有關。重大工程建設中,要使三方都積極配合,提高重大工程建設質量,同時增大監管成本的差額以及適當加大社會資本方的感知損失加快決策速度,提高重大工程建設效率。 (5)在三方演化博弈過程中,社會資本方參與重大工程項目建設的積極性與政府及社會公眾雙方的策略選擇有關。社會資本會盡可能地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策略。為了促使社會資本方積極建設高質量的工程項目,政府就需要采取措施,增大社會資本方消極參與建設的成本,即使政府沒有監管到社會資本的消極建設態度,政府也需要加大對社會公眾的獎勵,提高公眾監督重大工程建設狀況的積極性,從而減小社會資本消極合作的可能性。因此,本文對政府監管和社會公眾參與提出以下對策與建議。 一是提高政府的監管水平。政府是重大工程建設中的一個重要主體,兼顧效率與公平,要充分地保障各方在利益驅動下達到均衡。要提高政府的監管水平,可以通過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來實現,構建有效的激勵約束機制,以確保各個利益主體在利益驅動下的預期與最終目標相一致。加大監控力度,針對社會資本的消極行為制定專門的法規,增強懲罰力度,增大政府的震懾力,增大社會資本消極合作成本,使社會資本方積極合作的預期收益比消極合作大,從根本上解決重大工程的建設質量問題。另外制訂有效的約束機制,完善重大工程政府監督體系,促使政府積極投入到監管過程中去。 二是增大社會公眾在重大工程建設中的參與度。重大工程建設對公眾的影響深遠,如三峽發電站的建設,不僅解決了長江上游的洪水問題,還緩解了我國用電緊張的問題,而社會公眾從重大工程項目中受益而不自知。政府首先要做的就是通過網絡媒體積極宣傳重大工程項目建設對公眾生活的積極影響,提高社會公眾的參與意識。同時政府也要設立有效的獎勵機制,促使公眾積極參與重大工程的質量安全及環保監督,甚至可以出臺相應的法規,使公眾監督有法可依,敢于監督與舉報。 重大工程多元利益主體不僅僅包括上述三方,還有許多與重大工程利益相關者,其中的利益沖突問題遠不止于此,相關問題有待繼續深入研究。

3.2 多主體支付矩陣的建立

3.3 多主體行為演化模型構建與求解




















3.4 博弈行為的演化穩定分析

4 政府和社會資本行為演化仿真數據分析


5 結論與政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