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票據市場回顧與2020年票據市場展望

江西財經大學九銀票據研究院

2019年面對國內外風險挑戰明顯上升的復雜局面，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全黨全國貫徹黨中央決策部署，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推動高質量發展，扎實做好“六穩”工作，保持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但是我國仍然處于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結構性、體制性、周期性問題相互交織，“三期疊加”影響持續深化，經濟下行壓力加大。票據市場在新的市場挑戰下，積極發揮服務實體經濟的作用，穩步發展。

一、2019年票據市場回顧

（一）票據業務量總體回升，二級市場交易活躍

從承兌業務上來看，業務平穩增長。根據上海票據交易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1月到11月，全市場累計承兌商業匯票18.03萬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1.91萬元，同比增長11.83%；全市場承兌未到期金額為12.38 萬億元，較年初增加 1.34 萬億元，增長 12.11%；其中電票為17.64萬億元，同比增長16.86%；商票為2.54萬億元，同比增長20.04%。

從貼現業務上來看，業務增速較快。根據上海票據交易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1月到11月，累計貼現商業匯票11.12萬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2.4萬億元，同比增長27.51%，全市場貼現未到期金額為8.08 萬億元，較年初增加 1.49萬億元，增長 22.55%。其中電票為11.04萬億元，同比增長29.7%；商票為8259.29億元，同比增長15.7%。票據融資占占各項貸款余額的比重為4.94%，新增票據融資占新增貸款余額比重為4.58%。

從票據交易上來看，市場交易活躍。根據上海票據交易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1月到11月，累計交易商業匯票 46.68 萬億元，同比增長 23.09%。其中，轉貼現為35.47 萬億元，同比增長 13.26%；質押式回購為 11.13萬億元，同比增長 68.83%；買斷式回購為 700.81億元。

2019年1月以來，票據融資大幅增長和票據“套利”現象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2019年二季度以來，票據融資持續增長，截至2019年11月，票據融資規模已經增長至7.59萬億元，創下歷史新高。通過2019年1—11月的新增票據融資數據來看，2019年1月新增票據融資達到最高值，2月新增票據融資快速回落，可能是受到監管對票據套利合規檢查受到的影響。

圖1 2019年1—11月新增票據融資與票據融資變化趨勢圖

（二）票據市場創新步伐較快，服務實體經濟精度提高

2019年票據市場快速創新，票據產品得到進一步的完善。上海票據交易所引領市場創新。5月27日，票交上線“貼現通”，建設了全國統一的貼現服務平臺，架起了企業與貼現銀行之間的橋梁，解決了貼現市場分散、信息不對稱、企業受困于授信額度等多個痛點問題。8月22日，票交所成功創設2019年第1期標準化票據，此后第2—4期標準化票據陸續創設成功，其中前三期的基礎資產是已貼現銀票，第四期的基礎資產為未貼現銀票，持票人包含中小銀行、國有銀行、股份制銀行和小微企業。標準化票據的發行不僅僅提升了承兌人等核心要素相似、期限相近的票據的流動性，更使得標準化票據向被認定為標準資產邁出了堅實的一步。為緩解小微和民營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票交所自2018年12月上線“票付通”產品，上線一年的時間里，已有招商銀行、中信銀行、平安銀行、江蘇銀行、寧波銀行5家合作金融機構和20多家平臺試點接入該業務，綁定用票企業700家，合計發起6500筆票據支付，支付金額約為60億元。

商業銀行在票據產品創新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2018年大部分國有銀行、股份制銀行上線了秒貼、極速貼等線上貼現業務，2019年各個城商行也相繼推出了相關產品，進一步提升了企業票據貼現的體驗。隨著上海票據交易所“貼現通”這一產品的上線，商業銀行也正式拉開了票據經紀業務的帷幕。中國工商銀行、招商銀行、浦發銀行、浙商銀行和江蘇銀行這五家銀行試點票據經紀業務。2019年部分城商行、農商行也加快自身系統升級，完善與電票系統之間的銜接。

央企在市場創新方面主動作為，中國國新控股有限責任公司攜手招商局集團、中國建筑、中國鐵建等51家中央企業共同發起設立了央企商業承兌匯票互認聯盟。國新控股牽頭搭建的“企票通”平臺是通過建立白名單機制，以及中國國新與中央企業共同為平臺商票增信，可在一定程度上彌合央企白名單企業之間的信用差異，有效促進央企商票互認生態圈的建立，促進“企票通”平臺商票順暢流通。企票通平臺塔建為商業承兌匯票市場發展提供了廣闊空間。

圖2 2019年1—11月各期限國股轉貼現利率

（三）票據市場利率持續下行，價格觸底引發市場關注

自2019年1月份開始，票據市場價格一直低位運行，整體呈下降趨勢。貼現加權平均利率從1季度的3.65%下降至三季度的3.25%，環比下降了40個BP,轉貼現價格總體下降，轉貼現加權平均利率從1季度的3.52%下降至3.12%，降低了40個BP，尤其是2019年7月末1年期的國股銀票轉貼現價格大幅下降至1.5%以下，11月末1天國股銀票轉貼現利率降低至1%以下，與同期的同業存單發行利率、SHIBOR以及央行的再貼現利率之間出現倒掛，引發市場的關注。

2019年全年票據利率整體下行，主要受到以下四方面的影響。一是由于資金面整體相對寬松；二是由于票據融資利率低于一般貸款利率；三是由于商業銀行使用票據調節信貸額度和面臨一定考核；四是市場化的票據利率需要盡快建立理性機制和遵循票據市場規律。

（四）票據市場監管仍然加強，票據業務穩健發展

2019年銀行業強監管仍然延續，伴隨著穿透式監管的逐步深入，票據監管依然是嚴監管態勢。2019年1月由于票據融資快速增長，套利票引起市場熱議，監管層也對此高度關注。在金融防范風險的大背景下，監管對于可能存在的“套利”和“資金空轉”等行為仍保持高度警惕，多家商業銀行開展自查活動。1月，中國銀保監會下發了《關于推進農村商業銀行堅守定位 強化治理 提升金融服務能力》的意見，要求縣域及城區農村商業銀行應嚴格審慎開展綜合化和跨區域經營，原則上機構不出縣（區）、業務不跨縣（區）。此文中對于農村商業銀行開展跨區域開展票據承兌、貼現業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月，中國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加強金融服務民營企業的若干意見》，其中提出簡化貼現業務流程、加大對民營企業票據融資的支持力度。2019年5月，銀保監會下發《“鞏固治亂象成果促進合規建設”工作中的通知》（[2019]23號），其中將票據的真實貿易背景及票據調節貸款列為工作重點。7月，銀保監會發布《中國銀保監會辦公廳關于進一步加強企業集團財務公司票據業務監管的通知》，進一步加強財務公司的票據業務監管，防范票據業務風險。對于財務公司提出了嚴格審查真實貿易背景、合理確定票據承兌規模、強化票據兌付流動性管理等多個要求。與此同時，北京銀保監局印發了《關于規范銀行業金融機構票據業務的監管意見》，針對北京地區票據業務的違規現象，從真實貿易背景、跨省票據業務等多個方面做出了規范。 11月，最高人民法院發布《全國法院民商事審判工作會議紀要》，對民間貼現行為的效力及票據清單交易案件中的票據權利等實踐中存在爭議的問題作出明確規定。這些制度辦法進一步規范了票據行為，利于市場穩健發展。

（五）票據業務風險整體有效控制，信用風險有所抬頭

近年來我國的票據業務得到了快速發展，隨著上海票據交易所的上線、電子票據的全覆蓋，此前票據市場中暴露的紙票變造偽造、票據流轉等操作風險已經大大降低，但是票據市場作為金融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仍然面臨著市場風險、信用風險、操作風險等。2019年5月包商銀行被托管，并堅持打破剛性兌付，使得票據市場上的信用風險與流動性風險有所暴露，包商事件對中小銀行的沖擊相對較大。錦州銀行長期依靠同業負債激進擴張，其流動性風險引人注目，也使得市場上流動性分層、信用分層更加明顯。2019年以來，商業承兌匯票有較大增長，快于商業匯票增長，隨之而來的商票風險也不容忽視。寶塔事件背后所反映出的流動性風險、商票承兌風險、法律風險、信用風險為市場增加了新的關注度。另外，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電票系統張冠李戴的現象也時有發生。

（六）金融科技在票據市場有了新的應用

金融科技的發展正在深刻地影響著票據市場。以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金融科技快速發展，同時也驅動著票據市場創新發展。上海票據交易所完成了中國票據交易系統直連接口規范（3.0版），增加了點擊成交、匿名成交、貼現通等多個內容，進一步完善了票據交易系統。2019年12月，上海票據交易所發布了“城商銀票轉貼現收益率曲線”，據悉該曲線的設計選擇了城商行承兌票據中信用等級最高的“城商承兌、國股貼現”票據納入樣本選取范圍，其中城商行的選取是根據第三方主體評級、市場調研以及專項指標（主要為價格指標）進行綜合打分來確定的。央企加快供應鏈票據的建設，“企票通”的上線使得企業之間的信用互認成為現實，該業務在創新商業模式的同時，也將信息技術與金融業務深度融合，交行依托金融科技建立的蘊通票據大掌柜將為企業提供一攪子票據融資服務。票據市場將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多項前沿技術不斷融合于票據服務。同城票據網、深度票據網、果藤金融、鋼鋼網、京東秒貼等民間票據平臺也加大金融科技的應用，線上開展票據融資撮合業務。

（七）服務實體經濟能力不斷增強，發揮全生命周期作用突出

票據市場是我國金融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票據市場平穩發展，服務實體的能力也不斷提高。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優化資源配置，提升服務效率，更好地服務實體經濟的重中之重，其主要難題是解決信貸投向的問題。大力發展商業匯票、服務高質量經濟發展是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有效措施之一。票據是基于企業的支付結算產生的，在服務企業融資方面有天然的優勢，是改善中小微企業融資難題的一劑良藥。票據可以幫助企業盡可能的少貸款，有效地降低企業杠桿，提高企業生產經營效率。根據上海票據交易所的數據顯示，到2019年9月末，票據市場票據存量大到1174.6萬張，金額12.44萬億，涉票企業272.4萬家，其中90%以上是民營小微企業。目前全國使用票據的企業超過260萬家，中小企業占比超過三分之二，前三季度企業簽發票據15萬億，同比增長14%，累計辦理貼現9萬億元，同比增長34%，貼現融資利率同比下降22%，票據二級市場交易量達到40萬億，同比增長25%。上海票據交易所的成立為票據市場的發展提供了更便捷、更廣闊，更規范的平臺。截至2019年11月末，上海票據交易所系統中共接入會員2883家，參與ECDS系統共96102家。

（八）票據理論研究成果顯著，為應用轉化提供基礎

為推動票據業務的可持續發展，票據市場的各個參與主體及研究機構積極開展票據理論、實務研究。如上海票交所、常熟農商、普蘭金融等等機構在票據市場分析方面形成了常態化內容發布；江西財經大學九銀票據研究院就LPR定價機制、融資性票據、標準化票據、區域性商票平臺的搭建等多個市場熱點方面做了重點研究。在南昌、鄭州、華政地等召開了主題研討會。上海票據交易所研究落地標準化票據，推動了市場的發展。各個參與主體在票據市場方面，對票據市場發展指數、票據價格指數、LPR變革與票據定價機制、票據價格決定因素、新時代票據功能等進行了探討，總結分析了票據市場七十周年發展創新，提出了票據市場未來發展思考。在票據支持實體經發展方面，對票據業務服務高質量經濟發展、綠色票據推動綠色經濟發展、商票運營模式及商票服務區域實體經濟發展進行了探討，鼓勵金融機構通過票據融資加大服務民企力度、發展融資性銀行承兌匯票，強調應發揮票據制度優勢服務經濟高質量發展，指出大力發展票據融資或將成為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一大抓手，提出了票據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服務高質量經濟發展的11大設想。在票據市場創新方面，對票據標準化與標準化票據、資管新規下票據資產證券化業務、商業銀行票據池業務經營現狀與發展趨勢進行了探討。在票據法方面，探討了《票據法》是否為票據真實貿易背景的始作俑者，對票據真實貿易背景與融資性票據進行了研究。在商業銀行方面，分析了央行縮表對影子銀行的影響，對商業銀行票據業務系統、中小商業銀行票據業務經營轉型、上市銀行同業業務、票據業務等等方面進行了廣泛和深入研究，形成了一批研究成果。

二、2020年票據市場展望

2020年要堅持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堅持新發展理念，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改革為主線，堅持以改革開放為動力，推動高質量發展，堅決打贏三大攻堅戰，全面做好“六穩”工作，統籌推進穩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保穩定、保持經濟運行在合理區間，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穩健的貨幣政策要靈活適度，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貨幣信貸、社會融資規模增長同經濟發展相適應，降低社會融資成本。票據市場在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大背景下，需要更好的發揮作用，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將使得票據融資的優勢更加突出。

（一）票據業務總量預計增長，商票發展步伐進一步加快

總體上，2020年我國票據市場發展形勢向穩向好，商業匯票發展空間進一步擴大，票據業務創新步伐加快，服務實體經濟的能力更加突出。

2020年在積極的財政政策與穩健的貨幣政策環境下，票據市場的需求量會進一步擴大。在金融去杠桿的大背景下，在服務實體經濟，支持中小微、民營、三農發展的政策背景下，尤其近期票據作為十分契合其發展的金融工具在這些領域取得發展和增長是必然的。2020年，票據市場的承兌業務較2019年有一定的增長，隨著國家近期出臺民營改革發展28條意見的落實，票據法規的修改和完善，上海票據交易所信息系統的不斷完善，供應鏈上下游票據支付和融資的推進，應收賬款票據化推動，商業信用票據化和電子商業承兌匯票的發展環境得優化，也會促進加快其發展。2020年整體經濟環境仍然面臨下行壓力，企業仍然存在融資困境，伴隨著小額票據的支付功能不斷強化、票據融資較一般貸款的價格優勢仍然存在，票據再貼現力度的加大，票據融資業務較2019年會在更寬范圍更多途徑有新的發展。銀行間票據融資業務也會伴隨流動性變化進一步增長。交易可能更加活躍。

（二）票據市場利率相對低位運行，下半年有回彈空間

結合我國當前的內外部發展環境，在2020年經濟下行的壓力下，我國將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與穩健的貨幣政策，并且在堅持金融去杠桿的同時要解決好民營、小微、三農的融資難題，基于此政策背景，2020年資金市場的流動性保持合理充裕。同時，在宏觀政策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的大背景下，上半年商業銀行的信貸規模相對寬松。但由于信貸結構調整，中長期貸款和制造業貸款增加，因此2020年票據市場利率會處于略低微向上態勢，下半年，伴隨著宏觀經濟發展的逐漸回暖，商業銀行惜貸情緒減少，信貸規模相對偏緊，票據價格更有所回升。整體來看，票據市場價格企穩且有所理性提升，進入上半年后期信用有序適應風險管控區間，價格有望步入中性且理性回歸。但不排除因國際環境變化及國內政策調整對時點造成的擾動，同時，月度內市場價格變化也將受貼現量、信貸規模調控等多重因素影響發生起伏，需市場各方謹慎判斷。

（三）票據業務、產品創新進一步發力，促進市場高質量發展

2019年票據市場在業務創新方面取得了一定的進展，2020年票據市場在服務實體經濟方面需要作出進一步的創新。其一，發展票據產業鏈、供應鏈，加快產品創新。從商業銀行的角度來講，依托票據的全生命周期來開發產品，發揮其全生命周期的作用，將提升對實體經濟尤其是中小微及民營企業的支持力度。其二，聚焦產業、聚焦區域，積極建設地方和發展央企票據平臺。依托地方、央企經濟特色打造區域性行業票據平臺，依托產業鏈、供應鏈打造產業平臺，地方和央企票據平臺的建設有利于完善企業信用信息，為票據評級建設打下基礎。其三，擴大市場參與主體。引入更多的非銀機構乃至央企、地方等票據平臺參與日常交易，發展專業報價、撮合經濟機構、推動第三方評級及評級機構培訓，構建多元、專業、互補的市場參與者體系。其四，依托金融科技技術，搭建票據信息系統的建設，完善票據評級系統解決企業發展票據過程中信用不透明，跨區域、跨行業支付融資難，監管部門風險難等問題，有利于企業票據的發展。其五，進一步推動“票付通”、“貼現通”、“企票通”、標準化票據、應收賬款票據化等產品的發展進程，深化票據融資功能，盤活企業存量資產，提高融資效率。其六，適應法規制度變化，積極調整機構經營模式，探索業務新未來。

（四）市場風險不容忽視，真實性票據值得關注

當前票據市場已經出現了一些新變化，包括機構的變化、票據智能的變化、經營模式的變化、IT系統的變化，還有一些制度、規定的變化等，這些變化對市場發展利好，但也要注意一些上下左右銜接隱藏的一些新風險。未來票據市場的風險防范要把握以下幾個要點。其一，加強票據的真實性審核，主要表現在銀行承兌匯票的貿易真實性、商業承兌匯票貼現貿易真實性。其二，企業財務要加強內部票據承兌業務管理，加強合規經營理念、規范操作流程，有效地防范其合規風險、操作風險、信用風險等。其三，加強對企業信用的審查。建立企業白名單制度，對白名單企業實現授信管理，從源頭上加強企業承兌業務的監測與管理。其四，防范電子票據時代的新風險。盡管電子票據的出現防范了紙質票據時代的絕大多數風險，但是在電子票據時代未來損失的不確定性就是新的風險，包括但不局限于信用風險、合規風險、市場風險、操作風險等。第五，要加強金融科技應用票據領域一些新風險的檢測和防范。

（五）完善票據市場制度，優化市場發展環境

其一，進一步推動《票據法》的完善。當前我國《票據法》對于電子商業匯票、融資性票據、票據ABS、標準化票據及票據其他衍生品等均缺乏相關法律規定，已難以滿足票據市場發展，建議加快推進對《票據法》相關條款修訂，合理借鑒國際成熟做法，完善票據市場法制建設，同時加強與監管協調，為票據市場發展提供法律保障。其二，加強監管的協調統一。目前從政策層面上需要服務與監管方面達成協調統一，以有利于參與主體發揮和釋放做票據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動性，使得票據市場能夠更好地服務于實體經濟，服務于中小微企業。其三，明確票據業務的屬性，將金融機構票據承兌業務納入社會信用總量進行控制管理，將貼現業務納入金融機構資金業務，理順票據業務在金融機構經營管理中的業務定位。同時，上海票據交易所已成功發布標準化票據，業界認為其已符合標準化資產的要求，應將其劃分為標準化資產，需要加快制度辦法推動，進一步提高票據市場廣泛參與度和服務經濟的有效性。

（六）加大票據應用理論研究力度，為市場創新提供基礎

我國票據應用理論研究領域起步時間較晚，加大和推動票據應用理論研究力度，在新時代票據市場的發展中，既有機遇，也有挑戰。要加快新時代下的票據法律法規制度的完善發展研究，結合金融科技、區塊鏈等新技術，推動票據應用理論研究再上新臺階。同時，加快商業信用和票據信用的理論研究，研究整理中國票據的發展歷史。進一步推動國際票據中心的研究、票據市場研究機構的合作、區域和行業商業承兌票據的發展、票據市場的評級和經紀市場發展以及票據信息共享等研究，以指導票據市場長期、健康、有序、規范、創新發展。

（七）推動票據供給側改革，切實服務實體經濟發展

2020年在我國金融市場堅持供給側改革的大背景下，票據市場作為金融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也要進行供給側改革。金融供給側改革作為我國的一個發展戰略，其主要是推動直接融資比例的問題、更好地為中小企業服務的問題、金融創新和防范風險的問題等。票據這種金融工具首先要從制度上進行改革，其次票據服務實體經濟在信息系統建設方面要加快進行完善，最后要在票據服務實體經濟的切入點上做出改革，加強票據在供應鏈金融中的應用。

推動票據供給側改革的抓手之一就是要推廣應收賬款票據化。2019年陸家嘴論壇上，中國人民銀行易綱行長提出支持票交所在長三角地區推廣應收賬款票據化。上個世紀80年代初在上海，恢復票據業務就是解決企業貨款拖欠和票據融資等問題作為起因，90年代，發展票據就是為了治理“三角債”和推動票據信用，當前應當積極推行供應鏈上下游票據業務發展，積極發揮票據支付、結算、融資等多個優勢，盤活企業的應收賬款，提高資金的使用效率，降低企業杠桿，有效地緩解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