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素芳
摘 要:文章針對多版本多卷冊套書在編目及圖書排架中遇到的問題,調查分析了幾所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的相關圖書書次號分配細則,以期為各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多版本多卷冊套書的種次號分配提供參考。
中圖分類號:G254.1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88(2020)01-0109-03
關鍵詞:多版本;多卷冊;書次號
1 背景
圖書應嚴格按照索書號排架,但筆者在排架過程中發現,一部分多版本多卷冊套書的排架與索書號存在不一致的情況,由于這部分圖書的編目是按卷來分散著錄的,因此同版本的套書未能集中著錄,且卷冊著錄依照的是第一個版本的順序,這就導致按號排列后各套書紛亂錯雜地排列在一起,不僅影響書架的美觀與整齊,也給讀者的瀏覽和獲取帶來了不便。此外,該類圖書的索書號還存在繁瑣復雜的情形,按號上書有一定的困難,這種情況主要涉及多產著者多個版本作品的排架,如魯迅、金庸、古龍等的文學作品。從編目規則看,這些圖書的版次號分配合理有序,但在實際排架過程中卻暴露出不易執行的問題。筆者就如何解決這一問題檢索和查閱了北京大學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國家圖書館、甘肅省圖書館等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的書次號分配方式,希望能夠找到更方便、更合理的書次號分配辦法。為方便陳述,筆者選取具有代表性的金庸武俠小說書次號分配辦法加以說明。
2 不同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2.1 蘭州大學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目前,蘭州大學圖書館索書號由中圖分類號+種次號組成。以金庸武俠小說為例,金庸武俠小說的中圖分類號為I247.5,種次號在該館同類圖書中的順序排號為406,因此,該館首部金庸小說的索書號就是I247.5/406。同一作者同類作品的不同書籍沿用該作者首部作品的種次號,并在種次號后加I及相應的阿拉伯數字進行區分,I1不做標注。金庸武俠小說共計15種,其中包括12部長篇小說、2篇中篇小說和1篇短篇小說(中篇小說和短篇小說并未單獨成書)。因此,在編目系統中,金庸的12部長篇小說的索書號從I247.5/406排到I247.5/406I12,如《雪山飛狐》的索書號為I247.5/406I5。
不同版本的索書號形式為分類號+種次號+版本區分號,版本區分號依圖書到館先后次序而定,與圖書自身版次無對應關系,如:《雪山飛狐》廣州出版社2017版在蘭州大學圖書館中為金庸武俠小說的第8個不同版本,索書號即為I247.5/406I5-8。同一著作不同卷冊在其后以冒號及阿拉伯數字加以區分,如《倚天屠龍記》廣州出版社2017版第一冊排號為I247.5/406I7-9/:1。
蘭州大學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注重規范化和標準化,同一著者的不同作品被集中放置,方便讀者閱覽;缺陷在于沒有按套書處理,造成每套書都需打亂次序排列。種次號的復雜性增加了館員按照書號順架的困難,造成索書號與排架實際背離的客觀現實。
2.2 北京大學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金庸武俠小說在北京大學圖書館以小說形式的不同而分屬于兩個不同的中圖分類號:I247.4和I247.5,按照種次號排列形成兩個基本索書號:I247.4/12和I247.5/598。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的檢索系統中,這兩個索書號分別代表的是《書劍恩仇錄》和《飛狐外傳》;其他小說則根據中圖分類號的不同,在基本號后加字母予以區分,如I247.4/12a表示《射雕英雄傳》,I247.4/12b代表的是《神雕俠侶》;I247.5/598a代表的是《倚天屠龍記》,I247.5/598b代表的是《雪山飛狐》。
不同版本的標注有兩種形式:一、基本號后加小圓點“.”及阿拉伯數字,如I247.5/598.1代表的是《飛狐外傳》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1985年版,I247.5/598.2代表的是該書香港明河社1983年版;二、基本號外其余小說是在字母后直接加阿拉伯數字予以區分,如I247.4/12a代表的是《射雕英雄傳》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I247.4/12a1則代表的是該書的香港明河社1983年版。
同一著作不同卷冊的區分也有兩種形式:在其后加括號標注上下或卷冊號。例如:《書劍恩仇錄》香港明河社版的上冊索書號為I247.4/12.1(上),《射雕英雄傳》明河社版第一冊索書號為I247.4/12a1(1)。
北京大學圖書館與蘭州大學圖書館的種次號分配辦法雖然在標注方式上有所不同,但其基本原則是相同的,即在同一分類號下,不同版本的圖書需要按照種次號順序錯落放置,只是在標注上更為復雜,館員順架必然會面臨相似的困境。此外,北京大學圖書館分類號分為兩種,排架不在一起,讀者借閱也會相對不便。
2.3 清華大學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清華大學圖書館書次號分配有一個明顯的變化。早期該類圖書的分配方式與北京大學圖書館、蘭州大學圖書館相似,以分類號相同圖書的到館順序形成種次號,如《雪山飛狐》香港明河社1981版索書號為I247.5/580,《射雕英雄傳》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版為I247.4/107,但從1994年三聯書店版起就完全改變了金庸武俠小說的書次號形成形式。
分類號復分為I247.58武俠小說類;采用漢語著者號碼,以金庸姓名形成的著者號取代順序號,形成金庸武俠小說的基本索書號I247.58/J822;基本索書號后,以B加相應阿拉伯數字表示版本,以C及阿拉伯數字表示同出版社版本信息,例如:廣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2002年聯合版為I247.58/J822B2,2005年聯合版即為I247.58/J822B2C2。
同一作者同類作品的不同書籍,按同一版次作品的序號在基本索書號后加D及相應阿拉伯數字區分。例如:《雪山飛狐》在三聯書店版中為第五卷,書次號即為I247.58/J822D5。在不同版本中,排為第幾卷會有所不同,書次號也會隨著變化,例如:廣州出版社2013版的《雪山飛狐》為第七卷,索書號相應變為I247.58/J822B4D7。
2.4 國家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國家圖書館開架閱覽區圖書標注的索書號為:ZWTS/到館年/分類號/著者姓名首字母,其中ZWTS為中文圖書標志,到館年為該書到館編目年份。金庸武俠小說在國圖的分類號為I247.58,jy為著者姓名首字母,例如:《射雕英雄傳》廣州中山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在2015年采購到館,其索書號為ZWTS/2015/I247.58/jy;閉架庫房或保存本庫索書號為到館年/分類號/順序號,例如:上述同種同版《射雕英雄傳》書刊保存本索書號為2015/I247.58/73,中文基藏本索書號為2015/I247.58/56。
在國家圖書館檢索系統中,開架書同一著作不同卷冊的區分以冒號加阿拉伯數字予以區分,而作為單獨條目編目的卷冊則以順序號標注,不做集中處理。
2.5 甘肅省圖書館書次號分配辦法
金庸武俠小說分類號在甘肅省圖書館檢索系統中也被分為兩種:I247.4、I247.5,但與力求集中的北京大學圖書館不同,甘肅省圖書館并未形成基本號,而是以該類書的到館順序形成種次號,例如:《書劍恩仇錄》為I247.4/24,《射雕英雄傳》為I247.4/38,《碧血劍》為I247.4/39。
甘肅省圖書館不同版本的圖書種次號以小圓點“.”加阿拉伯數字予以區分,這也是與北京大學圖書館相似的做法,如:I247.5/798.2代表的是《俠客行》文化藝術出版社1998年版,I247.5/798.3則代表該書為三聯書店1999年版。
甘肅省圖書館圖書卷冊號的標注則與蘭州大學圖書館相同,在末尾以卷冊區分號加以區分,例如:《飛狐外傳》春風文藝出版社1985年版的上冊為I247.5/800.1/:1。
3 五館書次號分配辦法比較
3.1 按種次號排列
北京大學圖書館、蘭州大學圖書館、甘肅省圖書館三館采用的是這種分配方式。優點是形成方法簡單,易于理解和掌握,缺點在于“排列沒有規律,同類同著者的不同著作不能集中,不利于集中編目與標準化”[1]。甘肅省圖書館的分配方式很能體現這一點。此外,同一作者不同著作種次號的分隔,顯然并不利于讀者檢索和獲取圖書。為了避免圖書的分散排架,蘭州大學圖書館與北京大學圖書館均通過輔助區分號形成集中,但由此又帶來新的困擾:伴隨卷冊集中而來的整套書的分割錯落;種種區分號的使用使得索書號繁瑣復雜,既不便于理解,也不便于排架。
3.2 按著者號排列
清華大學圖書館采用的是這種方式。著者號的運用,更好地保證了同一著者作品的集中,清華大學書次號的亮點在于提前了版本區分號的位置,保證了按套書排架,不同卷次排序遵循的也是該套書的卷冊排列,在編目實踐上更簡便,也更便于流通排架及讀者閱覽。
3.3 按年代號排列
國家圖書館索書號引入到館編目年限與著者姓名首字母,規律性強,在編目操作上方便簡單,套書因為基本采購編目年限相同也會自然形成集中。這種排架方式對于圖書管理而言尤為簡便,在提存和剔除舊書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對讀者而言,獲取不同年份的圖書可能就需要更多的時間。
4 結語
綜上可知,三種分配方式各有其優缺點,我國圖書館界普遍采用的是前兩種分配方式,據統計,“采用同類書排列采用種次號的圖書館約占80%,采用著者號的圖書館僅占10%。”[2]江西師范大學圖書館對20所“985”高校圖書館進行了書次號標注調查,結果顯示有16所高校圖書館采用了種次號,4所高校采用了著者號[3]。這也意味著在對多版本多卷冊套書的編目及圖書排架實踐中遇到相同問題的圖書館肯定也不在少數,值得探究及思考。
筆者認為,清華大學圖書館的書次號分配辦法是相對比較理想和便于操作的,可以為各圖書館借鑒。然而,在全館中文同類圖書按種次號排列的情形下,全部改用清華大學圖書館的書次號分配辦法是不切實際的,也是不必要的,但可借鑒清華大學圖書館的做法,對現有種次號分配方式略作改進。蘭州大學圖書館對金庸武俠小說可以按以下方式分配書次號:首先,依然采用現有種次號的分配方式,以館內首部作品形成的索書號為基本號;其次,提前改變版本號標注方式,以基本索書號后加版本號和卷次號形成書次號,如蘭州大學圖書館收藏的金庸武俠小說首部作品《射雕英雄傳》索書號為I247.5/406,是長江文學出版社1984年版的第一卷,同版第二卷《書劍恩仇錄》即可分配索書號為I247.5/406D2;再如蘭州大學圖書館收藏的金庸武俠小說的第5個版本為文化藝術出版社1999年版,《射雕英雄傳》為其中的第三卷,即可分配索書號為I247.5/406B5D3。對照蘭州大學圖書館現有的索書號I247.5/406-5,不難看出這樣分配種次號可以保證排架的按套排列,且是按照本套書的固有順序進行排架,保證了書架排列的美觀整齊。對于讀者而言,同一著者不同著作的有序集中,無疑更便于取用和瀏覽;對于編目人員而言,也僅僅需要修改版本和卷冊的標注方式,簡單易行,便于操作。
參考文獻:
[1] 馬曉,吳靜.也談同類圖書的排列與分類索書號的編制[J].科技文獻信息管理,2013(1):40-41.
[2] 吳潤寧.論著者號在高校圖書館的應用[J].科技經濟導刊,2016(35):162.
[3] 蔡明.大流通背景下的大學圖書館圖書書次號標注方式新探:以江西師范大學圖書館為例[J].江西通信科技,2018(4):33-35.
(編校:周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