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在生態旅游研究成熟后的另一個熱點,通過對國內外相關文獻梳理后發現,國外對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起步較早、成果頗豐、用途廣泛且研究體系自成一脈,國內對生態旅游環境研究取得成績的同時還有很多不足,特別是現有的測量方法已落后于生態旅游的發展,今后需系統梳理生態旅游容量的理論,并在理論指導下提出適合自身的動態測量模式,進一步向旅游環境容量綜合管理轉變。
關鍵詞:生態旅游;旅游環境容量;生態旅游環境容量
中圖分類號:X3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72X(2020)02-0-02
DOI:10.16647/j.cnki.cn15-1369/X.2020.02.100
Abstract: The environmental capacity of ecotourism is another hot spot after the maturity of ecotourism research. After combing relevant domestic and foreign literature, it is found that foreign studies on the environmental capacity of ecotourism started earlier and have a lot of results. It should be widely used and studied. The system is self-contained, and there are still many deficiencies in the domestic research achievements on ecotourism. In particular, the existing measurement methods have lagged behind the development of ecotourism. In the future, it is necessary to systematically review the theory of ecotourism capacity and guide the theory We propose a dynamic measurement mode suitable for ourselves, and further shift to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of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pacity.
Keywords: Ecotourism;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pacity; Ecotourism environmental capacity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在生態旅游研究逐漸成熟后的另一個熱點,也是旅游環境容量在持續發展中新的方向,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發展與旅游環境容量的發展一脈相承。與傳統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相比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更聚焦于旅游對生態環境最低限度的影響,后者也更注重對原生態環境的保護與可持續利用,生態旅游環境容量將生態環境當作一種重要的資源,致力于使其健康長久的發展。而傳統旅游環境容量只追求不破壞環境,對環境保護的要求較低。
1 國外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文獻綜述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旅游環境容量研究的一個分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各國經濟迅猛發展,相應地,旅游產業也迅猛發展,旅游景區如春筍般涌現,隨著旅游的人越來越多,旅游景區的承載力也成為了一個突出的問題。許多學者和旅游管理者認識到,旅游目的地的旅游者數量應該適當的限制在一定的數量,保證旅游景區的健康發展,隨后有學者根據生態學的理論提出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之后這一概念便成為旅游研究的重要領域,對旅游業產生重要影響。
1963年Lapage率先提出了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但是他并未對這一概念進行深入探討[1]。1964年美國學者Wall對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出版了著作《具有游憩功能的荒野地的環境容量》,隨后許多學者開始關注這一問題,并在之后的70年代出現了大量的研究成果。1971年Lim等人對旅游環境容量的定義進行了詳細探討,指出旅游容量包含人文容量、內涵容量、管理容量和可持續容量[2]。國際旅游組織在之后的報告中正式提出了旅游環境容量(TCC)的概念,此后更多的國際會議對旅游承載力、飽和度、旅游容量等進行了討論。20世紀80年代中期,Pierce在其出版的《旅游開發》一書中首次指出旅游環境容量應包含物質、心理與環境等三個部分,Edward認為旅游環境容量有兩層含義:一種是旅游業接待能力,另一種是環境的承載能力[3]。Mieczkowski則認為,旅游環境容量包含自然與社會等兩大部分,而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自然容量的一種,社會容量包含了社區居民的容量和歐克容量[4]。總體而言20世紀70、80年代是旅游容量研究的高峰期,學者們圍繞旅游環境容量的定義、測量、概念體系等展開了廣泛的研究,之后對于旅游容量的研究逐漸轉向了實踐應用,以及社會容量心理容量等細分概念的研究。如美國學者們提出的LAC理論,其在美國國家公園管理的實踐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成為了一種實用的旅游環境容量管理工具,2001年Tony等人構建了一個AEM(adaptiveecosystemmanagment)模型和MASTEC模型用來測量目的地的旅游環境容量,也有專家會使用計算機仿真模擬目的地的旅游環境容量中的社會容量,從而得出模型計算結果,從技術角度來看,國外對于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已十分完善,概念體系較為完善,已經較早的從概念探討轉入實踐應用研究,經過多年發展已經形成了許多富有成效的成熟的旅游環境容量測量、管理體系[5]。
2 國內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文獻綜述
2.1 旅游環境容量研究
國內關于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是基于國外成熟的研究進展之上的,國內最早劉家麒(1981)提出了旅游容量的概念,之后趙紅紅(1983)提出了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并對蘇州園林的的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實證研究。保繼剛以頤和園為例,分析了頤和園景區的旅游環境現狀,從概念定義的角度探討了頤和園景區的容量現狀,并將旅游景區的環境容量分為基本容量與非基本容量兩種,保繼剛還指出旅游環境的基本容量包含了生態、資源、經濟和心理等四種容量,非基本容量則是對基本容量的一個補充,凡未被基本容量涵括,但又是旅游環境容量所包含的內容,則被稱為非基本容量[6]。
至此,國內關于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開始進入了量化的階段,各類旅游環境容量的計算模式及內涵的研究越來越多,研究角度也越來越多元化。馮孝琪(1991)提出旅游環境容量是在保證旅游效果的前提下,旅游場所可以承載的游客數量的最大值。胡炳清(1995)從生態學理論的角度對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并指出了旅游環境容量的限制因子和最小值定律,同時還提出了旅游環境容量的計算模型。隨后崔鳳軍在其文獻中提到了旅游環境承載力的說法,崔鳳軍還指出旅游環境承載力不是一個簡單的概念,而是一個概念體系,旅游環境承載力包含了生態環境承載力、空間承載力、時間承載力和當地的基礎設施承載力等概念,這為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論基礎[7-8]。在這之后又有大量學者使用了旅游環境承載力的概念,并從多角度對旅游環境承載力這一概念進行研究,直至目前,國內學者對于旅游環境承載力的說法仍存在諸多不同意見,但是兩者的研究內容基本一致,并無本質上差異,學者們在研究中也基本將二者視為同一概念使用,本文也采用這種觀點。在此之后更多人開始著手研究“旅游環境容量”這一概念,并且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學者楊銳指出旅游環境容量需要一定的條件約束,即在某些特定條件的約束下,在某一段確定的時間內某個旅游景區的所有資源能夠承載人類旅游活動的極值[9]。明慶忠(1999)指出旅游環境容量包含了自然資源、自然環境及社會人文等三個方面的內容[10]。除了概念上的研究外,國內學者更加關注旅游環境容量的實證研究,大量學者對各類景區的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實證演技,如對天臺山、天柱山、九寨溝等自然景色為主的景區進行旅游環境容量測算,隨后逐漸擴展到對南京、大連、青島城市旅游環境容量的測量,近年來對沙漠、民俗村寨、文化遺產景區等其他類型景區的實證研究也在日漸增多。
2.2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概念研究
在國內旅游環境容量研究日漸成熟的基礎上隨著生態旅游的理論的成熟,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逐漸被提出,孫道瑋等(2002)對凈月潭國家森林公園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探討,并指出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是指某一單位的生態旅游景區所能承受的人類旅游活動的最大值,孫道瑋還指出生態旅游應以環境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為基本前提。陶麗華指出生態旅游環境容量具備時間與地域的約束,陶麗華還指出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應考慮可持續發展觀與發展質量觀,在此前提下單位旅游資源所能承載的最大旅游活動范圍。
董巍(2004)提出了一套基于時間軸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評估體系,這套評估體系包含了生態旅游資源的自我修復能力與供給能力兩大因素,在這兩大因素的極值條件下,其所能承受的人類旅游活動的最大值即為生態旅游環境容量。而郭華(2008)等人則指出不被破壞是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最大約束,無論旅游活動的強弱,都不應引起生態旅游環境的損壞,生態平衡是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最大原則。綜上所述,上述研究更多地側重于生態環境的保護,而忽略了人類旅游活動的訴求,一味地追求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量化指標,未對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質化作出明確的分析。
2.3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應用文獻綜述
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定量與定性研究隨著相關理論的完善逐漸增加,已經有許多學者對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實證研究。彭乾乾等人(2017)對神農架國家公園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測量,林麗花(2009)對林芝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實證研究,劉旺(2015)對南岳衡山森林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調查研究,孫元敏等(2015)對南澳島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分析,其對南澳島的生態環境容量、經濟容量、旅游資源空間容量、心理容量等進行了綜合研究,提出了南澳島發展生態旅游的限制性因素。張冠樂等(2016)對寧夏沙湖景區的生態環境容量進行了測算,并根據測量結果提出了多種生態保護和生態旅游發展方案。陳玲玲(2011)基于非線性理論構建了游客數量和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二元模式,對如何平衡景區旅游發展和環境容量控制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楊霜(2013)對廣安神龍山風景區的生態旅游容量進行了分析,吳向峰(2011)對山東蒙山的生態旅游資源和生態旅游容量進行了評價和研究。韋艷(2010)對生態旅游容量和旅游可持續發展的關系進行了系統研究,其提出旅游環境容量是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基石。田穎(2007)對生態旅游容量在旅游規劃中的應用進行了研究,進一步界定了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同時對旅游環境容量在實際規劃中的應用提出了意見。戴彬對張家界森林公園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測定。王忠斌對雅魯藏布江大峽谷景區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量化計算,具體計算單元有空間容量、環境容量、設施容量和社會人文容量等四個單元。此外還有更多的學者分別對長白山、洪湖濕地公園、武夷山自然保護區、湖南水府廟濕地公園、漓江等許多景區的旅游環境容量進行了分析測量,這類研究成果不僅豐富了國內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定性研究,更豐富了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定量研究成果,同時極大拓展了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實證應用研究[11-12]。
綜上所述,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應用的研究都有一個基本點,那就是樣本數據來源皆為生態自然保護區,對于生態旅游的具體概念,多數學者都認為是對自然環境的約束定義,此類研究的弱點是樣本數據的選取比較困難,因而對研究成果測量的指標模型等也都直接采用了原有的旅游環境容量測量模型。其主要方法可分為單項推測法和綜合測量法,單項推測法主要是計算景區的空間容量使用面積法、游路法卡口法等方法,而綜合推測法則綜合考慮景區旅游空間容量、旅游設施容量、旅游經濟容量和旅游社會心理容量等指標然后利用木桶原理或者采用構建模型的方式來推測景區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這些方法已經較為成熟,使用較為普遍。但是隨著生態旅游環境容量概念體系的進一步完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測量方式迫切需要進一步更新完善。
3 研究述評
綜合來看國外對旅游環境容量的相關研究起步較早,研究成果也頗為豐碩,整個研究體系從理論到實踐已自成一脈,研究成果在旅游實踐中發揮著巨大作用。國內關于旅游容量的研究也已經取得了學多成果,對旅游環境容量的測量方法以及實證研究都有巨大的進步,同時隨著生態旅游的發展,相關研究也會取得迅猛的進展。但是現有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還有很多不足,首先概念體系需要進一步完善,其次現有的測量方法完全套用傳統旅游環境容量的方法與現在旅游環境容量向生態旅游轉向的趨勢不符,同時傳統測量模式在實踐中無法很好得到應用,以致越來越多的人對目前的測算模式產生了質疑。現在旅游環境容量的車測量方式已經開始有傳統的靜態計算模型向動態計算模型轉變,對旅游環境容量的實證研究也逐漸不在已計算出一個準確數值為目標,而開始向綜合管理應用轉變。現有的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研究在這些方面都有一定的落后,今后需要在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概念下提出適合自身的動態測量模式,同時應該進一步向旅游環境容量綜合管理轉變,使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真正成為一個切實可用的、效果顯著的生態旅游管理工具。與此同時,生態旅游環境容量的理論需進行系統的梳理,否則無法為應用研究提供理論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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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10-12
作者簡介:鄒伏霞(1976-),女,漢族,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生態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