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能源利用效益及提升
——基于資源生產率理論視角

葉勇，夏雪蘭

（1．2．福州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福建福州，350108）

一、問題的提出

1992年6月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的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上，世界各國領袖宣告：“造成全球環境持續惡化的主要原因是不斷增長的物質生產、消費與廢棄”，提出經濟活動過度消耗自然資源，會導致眾多環境問題和社會后果。進入21世紀，當人們對物質的需求與日益嚴重的資源環境約束之間的矛盾不斷加劇時，人類終于意識到，自然資本的供應能力日益成為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制約因素，過去那些靠拼投入、拼資源、拼環境拉動經濟增長的方式已不可取。傳統意義上的資源內涵缺少對資源消耗和環境降級成本的度量，同時，對于資源會有怎樣的未來價值以及現有環境的最大容納量內允許經濟增長應達到怎樣的規模缺乏考慮。[1]由此，人們從以往更多的對勞動生產率和資本生產率的關注轉向對自然資源生產率的關注，這就要求國家或地區需要致力于提高資源生產率以實現經濟社會的減物質化發展。資源生產率是用來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單位自然資源投入或單位污染排放的經濟產出，它是在稀缺性資源發生變化后需要重點考慮的一種生產效率，通常是用經濟社會發展的價值量（GDP）與資源消耗的實物量的比值表示。[2]而能源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物質基礎，是自然界中可以直接獲取或經加工轉化，為人類活動提供光、熱、動力等形式能量的各種載能體資源。

福建省經濟發展迅速，但能源資源貧乏，主要有水力資源，擁有一定量的風能、潮汐能，及少量的煤炭資源，基本沒有石油、天然氣和核電燃料等，其常規能源短缺。近年來福建省眾多大項目開工建設仍依賴于大量能源資源的輸入，常規能源短缺伴隨著能源需求缺口的日益擴大，本地能源產出跟不上需求的增長，對省外調入能源的依賴度不斷增強，使得福建省能源性產業發展面臨著艱巨挑戰。[3]福建省擁有豐富的清潔能源稟賦，卻仍然以煤炭的消耗為主，帶來了日益嚴峻的環境問題，為區域社會經濟的發展帶來了壓力，當在能源消耗只計算開采成本的情況下，難以真正反映資源的未來期望和環境成本，從而對福建省未來的環境容量和自然資源承載力過度自信。[4]

因此，亟須平衡宏觀理論（資源生產率理論）與微觀實踐（能源利用）之間的緊密契合，將資源生產率理論的核心宗旨與福建省區域能源利用相聯系，力求以最少的能源消耗實現經濟社會發展的價值量（GDP）的必要功能。在資源生產率理論的指導下討論福建省能源利用的經濟效益，對于切實保障我國及福建省區域自然資源為經濟活動的可持續供應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際意義。

二、文獻綜述

（一）資源生產率層面

資源生產率的重要性在國外很早就被人認識，20世紀90年代該研究進入了一個快速發展時期，主要集中于資源生產率內涵和核算方法兩方面。經合組織OECD（1998）提出資源生產率表示生態資源用于滿足人類需要的效率，它可以表示為產出與投入的比率[5]；Hinterberger和Schmidt-Bleek認為一件產品的資源生產率，是指將可從中得到的服務單元總量除以生產這件產品所消耗的物質總量所得的數值[6]；Pearce探討了資源生產率的內涵、意義和衡量指標等，認為資源生產率意味著提高自然資源投入與產出的比率[7]；另外，J.Dewulf, H.VanLangenhove以EMIPS方法測量運輸過程的資源生產率[8]。而后學者們陸續系統地提出了不同的資源生產率評價方法，如環境容量等。

國內關于資源生產率的研究起步較晚，20世紀90年代才開始興起，集中于資源生產率核算方法及其與經濟增長相關性方面。1993年劉家駿提出資源生產率觀點并構建其考核指標體系，探討了我國銅資源的開發利用狀況，同年葉正茂通過分析資源開發利用現狀討論資源生產率對經濟效益的重要性。[9-10]直到2003年，以諸大建教授為代表的同濟大學研究團隊拉開了資源生產率研究的新篇章，認為資源生產率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價值量和資源環境消耗的實物量的比值，開始提出將資源生產率與我國走可持續發展的現代化道路相結合，相繼，張艷提出要實現資源消耗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強“脫鉤”發展模式，提升資源生產率，以增強城市可持續發展；苑清敏、陳美林等基于資源生產率理論探討了天津市可持續發展能力。[11-13]隨著“綠色發展”逐漸進入人們視野，不少學者就資源生產率在提升城市綠色競爭力方面展開研究，黃曉芬把著名的“波特假說”與資源生產率的理論工具相結合，對上海的城市綠色競爭力展開研究；朱遠基于資源生產率對中國長三角16座中心城市的綠色競爭力進行實證研究；在最新的研究文獻中，有對城市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王凱風）、物質輸入強度（彭煥龍、董家華等）以及以實物為導向的資源生產率（楚芳芳）等不同的資源生產率計算方式的研究。[14-18]總的看來，關于資源生產率的研究大多從多學科交叉展開，研究領域也集中于宏觀層面，對福建省資源生產率研究基本空白。

（二）能源利用層面

國外學者對能源利用的研究集中在能源強度及其影響因素、能源消耗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以及能源利用的可持續性方面。能源強度方面，Amin Karimu,RunarBr?nnlund等分析了能源強度的決定因素，并對瑞典14個工業部門的能源強度趨同進行了檢驗；Sanja Filipovi?等利用歐盟28成員國1990—2012年數據對其能源強度進行面板數據分析，分析其各影響因素，發現電價對能源強度影響最大；Farajzadeh , Nematollahi通過回歸分析，探討了總能源強度（EI）及其組成部分，包括效率和結構變化指標的變化及其驅動力。[19-21]

能源消耗和經濟增長的相關性方面，Ramanathan采用數據包絡分析法分析1980—2001年間全世界碳排放與能源消耗和GDP之間的關系；Deichmann.Uwe等根據1990—2014年137個經濟體的面板數據集，確定了收入增長對能源強度變化的閾值影響，利用一種靈活的分段線性回歸模型，修正了能源強度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Vidyarthi H在多變量框架內以經驗方式考察1971—2009年印度的能源消耗，碳排放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長期和因果關系。[22-24]能源利用的可持續發展方面，Westervelt,Robert討論了通過有效的能源政策實現歐洲化學工業可持續發展的可能性等。[25]

國內學者對能源利用的研究既有能源效率差異、節能政策制定及節能潛力等定性方面的研究，也有注重構建變量之間的函數關系，采用計量經濟學、因素分解法與數據包絡分析法等進行定量的研究。能源利用效率測度方面，張少華和蔣偉杰認為能源效率研究主要包括能源效率測度和能源效率影響因素兩個方面，魏一鳴和廖華對能源效率測度指標分為7類進行詳細的分析。能源效率影響因素方面，胡宗義等運用多重共線性的偏最小二乘回歸方法對選取的對政府影響力、投資水平、外開放程度等10個因素分析各因素對能源效率地區差異的影響程度，李世祥與成金華應用幾個不同目標情景下的能源效率評價模型，從省際、工業行業面板數據的角度評價中國的能源效率，并利用“兩步法”估計其影響因素。[26-29]節能的政策建議方面，劉邦凡等就我國當前清潔能源發展面臨的諸多困境提出以經濟結構調整帶動能源結構優化、實現制度和政策保障等相應解決措施，胡光輝基于國際、國內能源發展的新形勢，指出從增強能源保障內生動力、建設能源戰略儲備體系等方面統籌國內和國際能源發展兩個大局。[30-31]

總之，一方面，從研究內容來看，現有文獻對能源利用的研究范圍偏狹，通常只是就能源論能源，分別就能源的地域、測度指標、影響因素等方面開展研究，極少學者將資源生產率理論應用到能源利用分析中；另一方面，從研究層次來看，目前國內對能源利用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宏觀國家層面，少有微觀城市層面的研究，在福建省本省能源儲備匱乏而能源消耗總量持續增加的省情下，對福建省能源利用效益的研究還較少。

三、數據分析

（一）能源消耗總量描述性統計

福建省2005—2017年能源消耗總量顯著增加，增長趨勢與同期全國形勢同步。總能耗從2005年的5753.99萬噸標準煤增長到2017年的12889.97萬噸標準煤，見表1，增長率達124.02%，平均年增長率為10.35%，經計算同期全國能源消耗平均年增長率僅為5.98%。近年來福建省經濟快速增長刺激著能源消耗總量增加，本地能源生產遠遠跟不上需求，能源消耗高度依賴省外調入，能源消耗的快速變化與增長對區域能源利用的可持續性帶來巨大挑戰。

（二）能源消耗結構特征描述

根據2005—2017年能源消耗結構的面板數據分析，全國原煤消費占總能耗的比重從72.4%下降到60.4%，下降了12個百分點，而福建省能源消費結構調整也取得顯著成效，原煤占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由2005年的59.4%下降到2017年的45.9%，下降了13.5%。在福建能源消耗總量持續增加的情況下，原煤消耗有明顯的下降趨勢，石油基本維持穩定，而天然氣、水電、核電等清潔能源的消費比重逐年上升，這說明近年福建省能源消耗的結構有一定的改善。但宏觀層面來看，水電、核電等可再生能源一直處于低消費水平，而原煤、石油等不可再生資源的消費占據70%—80%之間這一決定性的比例始終居高不下，見圖1。

表1 福建省2005—2017年能源消費總量及構成

圖1 福建省2005—2017年能源消耗總量及構成

（三）能源利用效益考量

通過福建省2005—2017年能源消耗的面板數據計算資源生產率，見表2。由表2可知近年來福建省資源生產率總體呈上升趨勢，以2005年1.1392億元/萬噸為基礎值，到2017年，資源生產率翻了一番，可見能源利用效益增長趨勢可觀，見圖2。研究發現經濟的增長伴隨著能源消耗總量增加，2017年GDP達最大值時，資源生產率同時達到2.4967億元/萬噸的峰值，即使能源消耗總量增長率上下波動，但在2017年同樣達到一個與經濟增長相契合的峰值狀態。2005—2017年福建省能源消耗總量在以遞減的速度增加，且福建省GDP增長率整體上高于能源消耗總量增長率，說明福建省的經濟增長與能源消耗之間存在著良性發展趨勢，見圖3。其中，2006年能源消耗增長率在同比情況下實現波動制高點，下降了16%，原因在于2005年和2006年是福建省“十一五”規劃的轉折點，“十一五”規劃期間福建省適度調整經濟結構，大力促進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十二五”時期福建省能耗增長率波動再次出現反彈，呈“V字形”，“十二五”時期是福建省加快轉變發展方式的關鍵時期，可以認為這也得益于福建省積極適應新變化的有效成果。總之，不難得出更多的能源消耗能有效促進經濟發展，而經濟發展所帶來的物質技術的完善又可以提高能源利用效益，充分發揮能源的經濟社會價值，也就是可以通過提升能源利用效益來實現能耗與經濟的相輔相成、協調發展目標。[32-33]

表2 福建省2005—2017年資源生產率數值

圖2 福建省2005—2017年資源生產率數值

圖3 福建省2005—2017年能源消耗相關指標增長速度

（四）產業部門能源利用研判

2005—2017年福建省產業部門能源消耗占總量比重波動幅度不大，第一產業在1%—3%之間上下浮動，而伴隨著第二產業占比的下降第三產業能耗占比明顯提高，2017年已達到27.79%，見圖4。近年來福建能源消耗結構在實現由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型升級道路已略見成效，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期間第二產業能耗占比在75%左右居高不下，2016年以后才有下降趨勢，可見，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型的目標有所體現但仍有發展空間。其中工業企業平均占能源消耗總量的70%左右，第二產業尤其是工業，是國民經濟中的主要能耗部門，換言之也應該是節能的中心。

福建省2005—2017年間各產業部門資源生產率均呈上升趨勢，增長速度相當，見圖5。但對三個產業橫向比較又各有差異，第二產業資源生產率明顯低于其他產業，見表3。結合圖4和圖5來看，第二產業能耗最多，而資源生產率卻最低，這兩個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就是能源利用效益不足，大大流失了能源綜合價值，可見福建省第二產業生產方式還比較粗糙。其中，福建省工業企業逐年增長的能耗對其能耗總量的影響尤為顯著，雖然福建省一直在全力推廣節能減排政策，大力支持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加強對三高產業的管理，然而市場上高耗能制造業仍層出不窮，加之目前福建省清潔能源的開發速度遠遠跟不上煤炭、石油等化石能源的消耗速度，加劇了福建省能源利用和環境保護的雙重壓力。

圖4 福建省2005—2017年產業部門能源消耗占總能耗比例

表3 福建省2005—2017年產業部門資源生產率

四、結論

（一）能源消耗總量持續增加，原煤等不可再生資源消耗居高不下

福建能源消耗以原煤為主，水力、風力發電等清潔能源所占的比重較低，與世界能源普遍發展趨勢有所偏離，也低于我國東部沿海的平均水平；福建省能源消耗總量逐年增加，雖然總體增長趨勢與同期全國形勢一致，但其增長速度明顯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福建對能源的需求不斷擴張，而新能源開發卻遲遲未見明顯成效，加劇了福建能源使用的嚴峻局面。

（二）資源生產率總體呈增長趨勢，相比同期全國水平增長較慢

福建省資源生產率總體呈上升趨勢，說明能源利用效益呈良性發展，但相比于全國平均水平還存在一定差距，其能源利用綜合效益還有很大發展空間；福建省經濟增長速度高于能源消耗總量的增長速度，深入分析發現更多的能源消耗能有效地促進經濟發展，而經濟發展帶來的技術的完善也有助于帶動資源生產率的提高，從而進一步提升能源利用效益。

（三）第二產業能耗占比始終居高不下，但資源生產率卻最低

福建省2005—2017年間能耗以第二產業為主，其中工業企業耗能尤為突出，雖然三個產業部門的資源生產率均呈上升趨勢，但作為能源消耗最多的第二產業資源生產率卻最低，可見在將來第二產業資源生產率的提升既是挑戰也是希望。

五、福建省提升能源利用效益的策略

（一）完善政府頂層設計，健全資源管理制度

要緩解福建省能源消費日趨增長所面臨的壓力，要確保政府對能源利用效益的重視，資源消耗已經不僅要實現必要的經濟效益，而且要明確經濟發展對資源長期可持續性的需求以及資源投入生產可能帶來的生態環境的負效應。當前許多資源暴露于公共環境下，容易造成人們認知錯覺，認為資源屬于非排他性、非競爭性的公共資源，表現為市場中各企業盲目競爭，從而導致市場失靈。因此，國家在頂層設計上必須對資源能源的管理予以重視。

要把資源管理提升到福建省發展戰略層面，制定能源消耗規劃，首先，要加強國有自然資源資產的源頭管理，適度控制工業和城市資源的使用，比如健全自然資源資產產權制度和用途管制制度，甚至延伸至用后監督制度，結合自然資源有償使用制度和生態補償制度以推行自然資源市場化機制建立；借用市場這只“無形的手”約束資源消耗者的行為，形成產權責明晰的科學管理體制；其次，要堅決制止和懲處無證開采等行為，對該類行為嚴厲打擊，形成不敢、不能到不會隨意開采自然資源的高壓態勢和社會氛圍。[34]

（二）宏觀調控污染稅收，加大綠色財政支出

目前福建省大多產業仍然是依靠資源輸入實現經濟增長，短期內實現了可觀的經濟收益，而長期來看，前代人對自然資源無限制開采獲取了當前的經濟，而導致的資源短缺、環境惡化等后果卻留給后代人買單。要如何改善福建省經濟快速發展對能源消耗的高度依賴，平衡跨世代的經濟效益，一方面加強“庇古稅”實施強度，需要政府在跨世代間對能源消耗進行管控，對上代人因過度消耗資源造成的資源短缺以及環境污染征收資源稅、環境稅、排污稅等，以這部分收入來補償后代人在環境資源使用上有形和無形的損失；另一方面，政府也應因地制宜制定綠色企業扶植政策，通過為節能環保產業、清潔生產產業、清潔能源產業等提供經濟補貼，支持鼓勵更加服務密集型的商業模式發展，可以加大對租賃與共享商業模式的補貼，提倡企業從銷售產品的所有權向銷售產品性能轉變。

（三）增加科技研發投入，提高技術創新能力

加大科技投入是加速資源生產率提升的關鍵。如今福建省低能耗的服務業比例低，高能耗的工業比例大，能達到規模經濟的企業數目少，三高粗放型經濟發展模式及資源密型重工業在第二產業中所占比例依舊較大。要有效提高福建省第二產業在能源消耗中的效益，就要實現產業結構從低附加值的一般加工業為主向高附加值的先進制造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為主轉變，實現發展動力從資源消耗型向創新驅動型為主的轉變。[35]可以加強管理和技術等多維度的支持與合作。福建省地處沿海，地理位置優越，可充分利用海外資金、技術、人才等資源，扶持節能技術研發，例如加強政府、民間、科研單位的配合，構建完善的能源性產業科技研究所，收集主要耗能企業信息，結合企業性質，經過篩選，確定科研單位的研究選題，共同研究有針對性和實效性的能源管控技術。

另外，從資源生產技術投入三個目標出發。一是減少能源的直接投入，利用其他輸入品如勞動力替代能源投入可以減少資源消耗，同時保持相同的產出；二是提升產品質的優化，即采用技術提高單位能源的效率，增加能源附加價值；三是關注生態環境的改善，一方面重復利用能源，同樣單位的能源可以被使用多次，使得直接排放到自然環境的污染物更少；另一方面，就是用一種資源替代另一種資源，即在產出相同的情況下一噸一種材料可能比一噸另一種材料的污染少，首選對生態環境污染少的資源投入。[36]

（四）集聚網絡信息聯動，發揮平臺輻射作用

政府機構掌握大批資源信息，可以采取多種形式來貫徹信息披露，使各企業、消費者以最快的社會反應準確地獲取有效信息從而采取應對措施。一方面，通過互聯網技術建立信息服務體系，設計福建省區域性自然資源網絡信息管理平臺，向社會傳遞真實、完整、權威的資源消耗情況信息，與企業和民間組織建立伙伴關系，增強大眾對資源節約、環境保護問題的關注程度。另一方面，從宣傳教育方面出發，首先，成立福建省自然資源管理協會，發揮非營利性的社會中介組織的作用，通過協會成員開展資源論壇等公益活動，向社會傳遞節約資源的理念；其次，政府引導高等院校等教育機構進行關于環境友好型資源節約型社會建設的相關知識講授，加強相關專業人才培養，為社會提供人才儲備；再次，政府要主動向社會積極投放能源可持續性地生產與消費的宣傳活動，帶動消費者積極參與，學習相關知識內容，引導、深化公眾“綠色”消費觀念。

（五）嚴格把控能耗過程，積極調動參與者力量

從社會、經濟、生態系統的整體優化出發，減少生產活動和服務過程中資源能源的消耗，采取戰略性措施對資源流動全過程的參與者進行管理。對于開采者，應嚴格把控好資源源頭開采的管理，建立、完善開采準入機制，以及采用節能環保技術來提高資源的開采效率。資源能源的二次加工者則應將循環經濟管理理念和先進實用技術運用到產品的設計、生產、運輸等過程中，形成產業內部資源循環利用。對于廢物處理者，要實現產業間廢棄物利用循環化，可以考慮資源的再次投入，即與其他參與者通力合作建立廢棄物加工系統等。對于消費者而言，只有當消費者傾向購買可持續產品和服務時，生產者才會積極響應消費者的需求生產更加節能清潔的產品和服務。在消費者中推廣簡約、適度、低碳的生活方式，培育消費者節約、低碳和環保的理念，使合理化消費根植于人們內心，使社會參與者有意識地促進節約能源、節約用水、節約土地、節約材料和礦物等一切自然資源。進而改變傳統意義的能源利用就能源論能源的認識，重新審視能源—經濟—環境之間的內在聯系，提高能源綜合效益，促進經濟可持續發展與生態文明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