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菠蘿

滿震

路邊停著一輛賣菠蘿的小貨車，車廂的擋板放下來，所剩不多的削好的菠蘿裝在塑料袋里整齊地碼在車廂底板上。攤主是個中年男子，他斜靠在車邊看報紙。

妻子說：“菠蘿是好東西呀，營養價值非常高。我們買幾個吧。”

我就問：“菠蘿怎么賣的？”

攤主說：“十五塊錢一袋兩個。”

我還價：“十二賣不賣？”

攤主說：“十二就十二吧，自己家種的。”

妻子說：“拿一袋吧。”

攤主一邊拿一袋菠蘿遞給我，一邊說：“菠蘿里面含有豐富的營養，還有一定的食療效果，經常吃菠蘿可以減肥、美容，還能清理腸胃。注意，吃前先用鹽水或者糖水浸泡一下。”

妻子夸他說：“你懂的不少嘛！”

攤主說：“哦，還有，過敏體質的人不能吃菠蘿。”

妻子說：“是嗎？我就是過敏體質。不能吃——那我就不買了，不好意思啊。”

攤主說：“沒關系的，沒事的。”

我們轉身走不多遠，妻子說：“這賣菠蘿的人多說一句話就丟了一筆生意，說明他是一個多么實誠的人。就沖這一點我們就應該照顧他的生意，你說是不是？”說完又轉過身來，回到攤主跟前，說：“我們買兩袋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