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驅動下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戰略研究

摘要：專利密集型產業正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新引擎，近年來對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本文在進行相關概念界定的基礎上，梳理了當前與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發展相關的國家政策文件，并以中國硬科技產業發展為例，分析比較六個主要硬科技產業發展的支撐戰略與政策，探討創新驅動下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戰略。

關鍵詞：專利密集型產業;創新驅動;產業升級;硬科技產業

中圖分類號：F124.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5381（2020）01-0050-07

一、概念界定

（一）專利密集型產業

1.概念界定及特征

參考《知識產權（專利）密集型產業統計分類（2019）》[1]一文中對于專利密集型產業這一概念的界定，專利密集型產業又稱知識產權密集型產業，是指發明專利密集度、規模達到規定的標準，依靠知識產權參與市場競爭，符合創新發展導向的產業集合。結合相關分類標準，專利密集型產業的范疇共涵蓋信息通信技術制造業、信息通信技術服務業、新裝備制造業、新材料制造業、醫藥醫療產業、環保產業、技術服務業等七大類。作為高科技、高附加值的凝聚，專利密集型產業是建立在先進科學技術與應用基礎上的創新產業，具有科技含量高、創新性強、產值貢獻大、發展潛力大等特征，兼具創新活力和市場競爭優勢。

2.經濟貢獻

歐美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表明，專利密集型產業對國家經濟增長有促進和引領作用，對社會經濟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2008至2010年三年間，專利密集型產業對中國 GDP 的貢獻率分別為1098%、1050%和1066%[2];而專利密集型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在2010至2014年的五年間由92%提升到125%，2014年專利密集型產業對GDP增長的貢獻率更是達到了226%。有關數據表明，專利密集型產業對GDP的貢獻逐年提高，專利密集型產業正逐漸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新引擎，對拉動國家經濟增長起重要作用。此外，專利密集型產業還具有帶動出口的強大動能，并在推動高新技術產業集聚[3]、促進人才就業、國家經濟結構調整升級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貢獻。

（二）產業升級與創新驅動

1.產業升級

關于產業升級這一概念的界定，要從宏微觀兩個層面來看。在宏觀層面，產業升級是當一國資本、技術稟賦優于勞動力、土地等資源稟賦時，要素比較優勢推動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發展的過程。而在微觀層面，產業升級則是制造商成功從生產勞動密集型低價值產品向生產高價值的資本或技術密集型產品轉換的過程。

2.創新驅動

（1）創新驅動的概念界定

“創新驅動”一詞最早由波特在《國家競爭優勢》一書中提出。波特認為，國家發展需經歷要素驅動階段、投資驅動階段、創新驅動階段和財富驅動階段四階段。創新驅動是一種依靠知識、人力、制度等無形要素把物質、資本、勞動力充分結合，實現經濟的內生增長，創新驅動階段是一個國家發展過程中必須經歷的過程。

（2）創新驅動對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的影響

創新驅動不僅只是科學技術的進步、產生新的知識，更能產生真正的經濟價值，故其對專利密集型產業的升級起正向推動作用。創新驅動對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的正向影響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創新驅動中所涉及的自主設計、研發、自主知識生產和創造均是推動專利密集型產業科技發展進步與升級的重要手段，以創新驅動為導向有利于專利密集型產業培養高素質專業人才的同時，也有利于實現科技進步與創新，進而促進產業升級;另一方面，創新驅動將軟硬結合，在實施“硬創新”的同時也注重“軟創新”的提升。所謂“硬創新”是指科技創新本身，而“軟創新”則指向各類保障與輔助性制度政策。專利密集型產業的升級不僅需要科技創新這一“硬”條件，也離不開為科技創新提供保障和激勵的各項創新體制、機制、管理等“軟”條件的輔助。創新驅動導向下的專利密集型產業能軟硬兼具，從而推動專利密集型產業的升級與健康發展。

發展觀察周霞：創新驅動下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戰略研究二、中國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政策分析

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時代發展離不開創新，專利密集型產業發展和升級也離不開科技創新。自黨的十八大提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以來，國家高度重視創新驅動發展并積極出臺多項制度政策鼓勵各種形式創新活動的開展。習近平總書記也一直把創新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提出了一系列圍繞科技創新的新思想與要求。2017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10余次提到科技、50余次強調創新。當前，與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發展相關的國家政策文件主要有三個，分別是：《中國制造2025》《“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及《“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

（一）《中國制造2025》

制造業作為國民經濟的主體，對國民經濟發展起舉足輕重的作用。為促進制造業創新發展，2015年5月19日，國務院印發了部署全面推進實施制造強國的戰略文件——《中國制造2025》。《中國制造2025》以創新驅動、質量為先、綠色發展、結構優化和人才為本為基本方針，明確了提高國家制造業創新能力、大力推動重點領域突破發展等九大戰略任務，瞄準新一代信息技術、航空航天、新材料、生物醫藥、新能源等十大戰略重點領域，引導社會各類資源集聚，推動優勢和戰略產業快速發展，為中國實施制造強國戰略行動的第一個十年提供理論指導。在專利密集型產業中，《中國制造2025》圍繞智能制造工程指出“要緊密圍繞重點制造領域關鍵環節，開展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制造裝備融合的集成創新和工程應用。到2020年，制造業重點領域智能化水平顯著提升。到2025年，制造業重點領域全面實現智能化”。圍繞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中國制造2025》中主要在集成電路及專用裝備、信息通信設備、操作系統及工業軟件三大領域提出產業發展要求。此外，《中國制造2025》也圍繞新材料產業提出加快新材料制備關鍵技術和裝備，加強基礎研究和體系建設等發展要求和產業發展重點。《中國制造2025》明確了我國成為“制造強國”的任務和重點，是引導和加快實現我國由工業大國向工業強國轉變的重要政策性文件之一，也是推動專利密集型產業升級實踐的重要戰略指導文件。

（二）《“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

為明確“十三五”時期科技創新的總體思路、發展目標、主要任務和重大舉措，2016年8月8日，國務院印發了《“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并在六大方面提出了建設國家創新體系的要求，分別是：創新主體、創新基地、創新空間、創新網絡、創新治理、創新生態。同時，該規劃也從構筑國家先發優勢、增強原始創新能力、全面深化科技體制改革等六大方面進行了系統部署。該規劃在提出要深入實施含“核高基”（核心電子器件、高端通用芯片、基礎軟件）、核電、轉基因、新藥創制等在內的國家重大科技專項的同時，也積極面向未來部署啟動包括量子通信、量子計算、智能電網、大數據、智能制造、機器人、重點新材料研發及應用等在內的多個新的重大科技項目。《“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首次將“科技創新”作為一個整體進行頂層規劃，重點強調了原始創新能力培養的重要性并高度關注顛覆性技術和基礎研究，《規劃》中提到的內容涉及眾多專利密集型產業所屬門類及其企業，有利于各專利密集型企業深刻認識并準確把握社會經濟發展新常態下科技創新的新趨勢及國家科技創新與發展的新要求。

（三）《“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

新興產業代表新一輪科技革命的發展方向，也對國民經濟社會的持續健康發展起重要推動作用。2016年11月29日，為推動“中國制造2025”戰略實施，國務院印發《“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進一步指明了2016至2020年培育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路線圖，明確了未來5～10年中國節能環保、高端裝備制造、新能源、新材料等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目標、重點任務及相應政策措施。《“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確定了國家相關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重點發展任務，內容涉及信息技術產業跨越發展、高端裝備與新材料產業突破發展、生物產業創新發展、新能源和節能環保產業持續發展、數字創意產業蓬勃發展等。此外，該規劃關注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超前布局和集聚發展，并提出要在構建產業創新體系和強化知識產權保護和運用方面積極出臺政策保障支持措施，有利于加快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步伐，打造經濟社會發展新引擎。

三、中國硬科技產業發展政策比較與分析

（一）硬科技概念及特征

硬科技是指基于科學發現和技術發明而產生的技術產品、設備和系統。硬科技產業主要指在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物技術、光電芯片、信息技術、新材料、新能源、智能制造等領域中，具有以自主研發為主、需要長期研發投入與持續積累形成的高精尖原創技術產業。不同于高科技、深科技等相關概念，硬科技具有如下三大特征：

第一，創新性。硬科技是經過長期研發、持續積累形成的高精尖原創技術，以自主研發為主要手段，研發成果往往涉及突破性、顛覆性技術，具有很強的創新性。第二，關鍵性。硬科技的發展需要集中大量專業勞動力量的長期研發、持續積累和系統集成，硬科技產業及相關產品多涉及取得重大突破并能被廣泛應用的核心技術，或是能帶動整個創新鏈的產品開發、產業化的關鍵技術，如：智能芯片，激光熔覆技術等，對科技發展與社會進步起關鍵性作用。第三，經濟性。無論是有形的產品，還是無形的軟件與系統，能與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目標一致，最終能為國家實體經濟服務、推動經濟高質量增長，能轉換為經濟效益的科技領域才能算硬科技[4]。

（二）主要硬科技產業領域政策對比分析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重要動力，發展硬科技是推動社會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隨著《“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中國制造2025》等政策的頒布，我國科技創新成果豐碩，超算芯片、北斗導航系統、含光800AI推理芯片等重大科技成果及核心技術相繼問世，國家整體硬科技實力大幅提高。2018年11月，中國決定獨立開發的導航系統北斗三號衛星定位系統基本系統部署完成;2019年9月25日，阿里巴巴在云棲大會發布含光800芯片。這是全球最高性能的AI推理芯片，推理性能達到78563IPS，比目前業內最好的AI芯片性能高四倍;2019年10月2日，被公認為“全球數據庫性能評價金指標”的TPC-C 數據庫基準性能測試結果顯示，螞蟻金服自主研發的分布式關系數據庫OceanBase打破了美國公司甲骨文（Oracle）保持9年的世界紀錄，成為首個登頂該榜單的中國公司。OceanBase也創造了新的聯機交易處理系統（OLTP）世界紀錄。近年來，國家鼓勵科技創新并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針對硬科技產業各主要領域頒布的鼓勵政策總體呈現利好趨勢。本文列舉近年六個主要硬科技產業鼓勵政策進行對比分析，分別是：人工智能產業、信息技術產業、生物技術產業、智能制造產業、新能源產業、新材料產業。各產業相關重點政策如下表所示：

表1六大主要硬科技產業重點政策匯總表

產業名稱相關重點政策人工智能產業《中國制造 2025》《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互聯網+”人工智能三年行動實施方案》《“十三五”國家戰略新興產業規劃》《車聯網（智能網聯汽車）產業發展行動計劃》信息技術產業《物聯網“十三五”規劃》《關于防范比特幣風險的通知》《關于促進和規范健康醫療大數據應用發展的指導意見》《關于組織實施促 進大數據發展重大工程的通知》《國務院關于推進物聯網有序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工業和信息化部關于印發大數據產業發展規劃（2016—2020年）的通知》生物技術產業《“十三五”生物產業發展規劃》《“十三五”生物技術創新專項規劃》《“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智能制造產業《中國制造2025》《智能制造科技發展“十二五”專項規劃》《“十二五”國家戰略性新興 產業發展規劃》《關于推進工業機器人產業發展的指導意見》《中國制造 2025 規劃綱要》《智能制造發展規劃（2016—2020）》《高端智能再制造行動計劃（2018—2020年）》新能源產業《風電發展“十三五”規劃》《太陽能發展 “十三五”規劃》《關于調整光伏發電陸上風電標桿上網電價的通知》《光伏制造行業規范條件（2015 年本）》《太陽能光伏產業綜合標準化技術體系》《關于風力發電增值稅政策的通知》《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意見》《智能光伏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0年）》新材料產業《“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新材料產業發展指南》《“十三五”新材料領域科技創新專項規劃》《重點新材料首批次應用示范指導目錄（2017年版）》1.人工智能產業

人工智能是研究與開發用于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技術及應用的一門新技術科學。這一領域主要涉及涵蓋人臉識別、機器翻譯、語音識別等技術的模型與算法設計、軟件與硬件開發等層面。近年來，我國在人工智能領域密集出臺相關政策，積極引導和鼓勵人工智能產業發展。

人工智能道路首先由智能制造開啟，2015年5月，“智能制造”一詞在國務院頒布的《中國制造2025》中出現。同年5月，《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將人工智能列為其11項重點發展項目之一，大力鼓勵和發展人工智能新興產業。2016年1月，《“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將智能制造和機器人列為“科技創新 2030 項目”重大工程之一。同年5月，國家發展改革委、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中央網信辦發布《“互聯網+”人工智能三年行動實施方案》，確定了要積極在資金、系統標準化、知識產權保護、人力資源發展、國際合作和實施安排六個方面支持人工智能的發展行動方針。2017年，“人工智能”首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三步走”戰略目標內涵在國務院發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中得以解釋，即到2030年使中國人工智能理論、技術與應用總體達到世界領先水平，成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創新中心。這一規劃的頒布也標志著人工智能正式進入“國家戰略”時代。 2018年3月，“人工智能”再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發展智能產業、拓展智能生活，加強新一代人工智能研發應用成為新時期人工智能領域發展的方向。隨著研究的深入以及利好政策的不斷出臺，相信人工智能將在制造業、新材料、化學化工及文化教育等多領域取得更大的成功。

2.信息技術產業

信息技術產業是運用信息手段和技術，收集與傳遞信息情報，提供信息手段和信息技術等服務的產業。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是國務院確定的七個戰略性新興產業之一，信息技術產業的發展離不開國家各項政策，而政策利好也是保證信息技術產業快速發展的前提。

相關政策主要涉及信息技術產業的四大方面：

第一，物聯網方面。物聯網是世界信息產業發展的第三次浪潮，國家高度重視物聯網對推動經濟發展和智慧城市建設的價值。2015年3月，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互聯網+戰略離不開物聯網的發展”、“要積極推動移動互聯網、云計算、 大數據、物聯網等與現代制造業結合”。同年，國務院“十三五”規劃中指出要發展物聯網技術和應用以拓展網絡經濟。2016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強調要大力發展以物聯網為主的戰略新興產業。《“十三五”國家信息化規劃》中也有20處提及“物聯網”。2017年1月，工信部發布《物聯網“十三五”規劃》，明確了物聯網產業“十三五”的發展目標和具體任務。

第二，大數據方面。大數據技術的戰略意義在于對含有價值的數據進行專業化處理與計算，并在有需要時創造可以共享的可能。國務院明確提出支持大數據技術研發和產業化，并加強對大數據可能產生的信息安全、用戶交互等問題的監管。2016年1月，國家發改委發布《關于組織實施促進大數據發展重大工程的通知》，提出將重點支持大數據示范應用，共享開放、基礎設施統籌發展以及數據要素流通。同年6月，國務院出臺《關于促進和規范健康醫療大數據應用發展的指導意見》，大力促進健康醫療大數據安全規范與創新應用。同年12月，工信部發布《工業和信息化部關于印發大數據產業發展規劃（2016-2020年）的通知》，提出加快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推動大數據產業健康快速發展的方向。

第三，區塊鏈方面。早在2013年，人民銀行就發布《關于防范比特幣風險的通知》，明確強調比特幣不能在貨幣市場流通，金融機構不得開展相關業務。2017年9月，中央銀行聯合七部委發布《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公告》，叫停所有 ICO（首次代幣眾籌）。

第四，智慧城市建設方面。國家高度重視智慧城市建設，智慧城市建設工作涉及城鄉居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2016年7月，國家發改委聯合交通運輸部出臺《推進“互聯網+”便捷交通促進智能交通發展的實施方案》，方案積極鼓勵智能交通發展，提出到2018年要基本實現交通基礎設施、運載工具、運行信息等互聯網化。2017年7月，工信部、民政部及國家衛計委出臺的《關于開展智慧健康養老應用試點示范的通知》指出要推動智慧健康養老產業的發展和應用推廣。

3.生物技術

生物技術是利用生物體或其組成部分生產有用物質，或為人類提供某種服務的技術。近年來，我國生物技術產業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包括基因測序、細胞圖譜、癌癥圖譜等技術不斷出現，相關技術的臨床試驗也在順利展開，令人矚目。在深入發展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進一步落實“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今天，國家高度重視生物產業的發展，積極鼓勵相關企業及機構通過科技創新有力推動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與相關產業快速發展。2016年，生物技術和精準醫療正式納入國家“十三五”規劃。同年7月，《“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中明確提出要“發展先進高效生物技術”，《“十三五”生物產業發展規劃》也于2016年12月頒布，該規劃提出“到 2020年，生物產業要成為國民經濟的主導產業”。2017年4月，科技部發布《“十三五”生物技術創新專項規劃》，部署了生物技術與生物產業發展的四大重點任務，即突破前沿關鍵技術、支撐重點領域發展、推進創新平臺建設、推動生物技術產業發展。

4.智能制造

智能制造即人機一體化智能系統，其源于人工智能的研究，包含智能制造技術和智能制造系統兩部分。智能制造作為全球制造業變革的重要方向已引起國家的高度重視。自2015年以來，我國發布多項政策大力支持智能制造快速發展。2015年5月，國務院印發《中國制造2025》將智能制造確立為主攻方向。同年12月，《國家智能制造標準體系建設指南（2015年版）》頒布，指南明確了建設智能制造標準體系的總體要求、建設思路、建設內容與組織實施方式。 2016 年 12 月，工信部發布《智能制造發展規劃（2016—2020）》，規劃提出推進智能制造“兩步走”戰略和十個涉及加快智能制造裝備發展、加強關鍵共性技術創新等方面的重點任務，正式展開智能制造系統推進工作。2017年11月，《高端智能再制造行動計劃（2018—2020年）》頒布，提出到2020年要突破一批制約我國高端智能再制造發展關鍵共性技術，帶動我國再制造產業的發展。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再次強調要“發展智能產業，拓展智能生活”。目前，《中國制造 2025》的 11 個配套文件已經全部出臺，一系列智能制造政策和相關推動措施的出臺已產生了積極作用，并不斷加速制造業的智能制造水平。

5.新能源

新能源產業主要是源于新能源的發現和應用。近年來，光伏發電、風力發電、建筑節能等技術都已經成為了非常成功的新能源技術，一系列新能源技術成果也持續助力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工作。在政策方面，國務院于2015年頒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意見》強調了大力發展新能源綠色產業，推動技術創新和結構調整的急迫性與重要性。而國家對新能源產業的細分領域關注焦點仍是光伏發電、風電與新能源汽車。在光伏方面，國家從市場培育、行業規范、技術標準化、稅收優惠等方面對于光伏產業發展予以大力支持與引導，先后頒布《光伏制造行業規范條件（2015 年本）》、《太陽能光伏產業綜合標準化技術體系》等相關政策;在風電產業方面，《風電發展“十三五”規劃》《太陽能發展 “十三五”規劃》相繼出臺，明確了“十三五”時期我國太陽能、風能發展的主要目標和重點任務;而在發展勢頭迅猛的新能源汽車產業方面，國家不斷推出各項涉及新能源汽車購置與推廣的補貼、稅收減免政策，以加快新能源和清潔能源車輛的推廣應用。同時，為防范因各路資本大量流入新能源汽車行業而引起的產能過剩現象，國家相繼出臺各項政策旨在防范盲目新建企業和擴大產能以促進新能源汽車行業健康和可持續發展。2018年，國家能源局印發的《2018年能源工作指導意見的通知》指出，國家應統一電動汽車充電設施標準、優化電動汽車充電設施建設布局等能源工作重點。同年4月，《智能光伏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18—2020年）》頒布，該計劃強調了推動互聯網、大數據和人工智能與光伏產業深度融合的重要性。政策保障力度的增強將推動我國新能源產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助力新能源產業朝著智能化、循環化趨勢發展。

6.新材料

新材料是指新發展或正在發展的具有優異性能的結構材料和有特殊性質的功能材料，是國家重點扶持的低碳經濟領域新興產業之一。自2010年以來，我國新材料產業在國家高度重視下已初步完成新材料產業標準化工作，建立起相對完善的新材料產業標準體系。先后成立了國家層面的專項基金和組織領導機構（如，國家新材料產業發展領導小組等）以推動新材料產業的市場化發展。2015年，新材料產業被列入《中國制造2025》十大重點領域，在國務院于2016年頒布的《“十三五”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規劃》中，新材料產業也被列為重點戰略性新興產業，戰略地位持續提升。2017年1月，為進一步落實《中國制造2025》，工信部、國家發改委、科技部、財政部聯合發布首個針對新材料產業領域的政策文件——《新材料產業發展指南》，指南中明確了新材料產業發展的指導思想和三大主要發展目標，即創新能力不斷提升、保障能力大幅提升和產業體系初步完善。同年4月，科技部發布《“十三五”新材料領域科技創新專項規劃》，明確了“十三五”期間新材料產業進一步發展的思路目標、任務布局和重點方向。同年6月，為貫徹落實《新材料產業發展指南》，工信部發布《重點新材料首批次應用示范指導目錄（2017年版）》以推動建立重點新材料首批次應用保險補償機制的試點工作的開展。2019年9月23日，旨在推動新材料產業保障能力提升的《重點新材料首批次應用示范指導目錄（2019年版）》（征求意見稿）頒布，一系列利好政策與指導建議正不斷推動我國新材料產業朝著以“市場主導、政府推動、產用結合、創新驅動”的目標前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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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國科學院，西安市人民政府.中國硬科技產業投資發展白皮書（2018年）[R].2018.

Zhou XiaAbstract： The patent-intensive industry has become a new engine for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recent years， it has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upgrading and development of an industry cannot be driven by the drive of a strong national strategy and the support of favorable policies. Based on the definition of relevant concepts， this paper sorts out the current national policy documents related to the upgrading and development of patent-intensive industries， analyzes and compares the supporting strategies and polici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six major hard technology industries of China's hard technology industry in order to discuss the strategy of patent-intensive industry upgrading driven by innovation.

Key words： patent-intensive industries; innovation-driven; industrial upgrading; hard technology industry

責任編輯：李祖杰 王廷國 孔九莉 李祖杰 鄧衛紅 劉遺倫 余爽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