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數字貿易面臨的挑戰及對策

摘要：當前，互聯網引領數字經濟將傳統部門逐步數字化，不斷創造新的商業模式。全球貿易正在經歷數字貿易的引領和驅動。數字貿易由服務業逐步向制造業擴展，邁向數字化和智能化。數字貿易是制度創新建規則、管理創新建平臺、技術創新數字化三維驅動下，將數字化的貿易內容一站式便利貿易的新型業態。“21世紀數字絲綢之路”建設、5G商用、《二十國集團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及強大的互聯網市場、龐大的電商市場，為我國數字貿易發展提供了大好機遇，同時也面臨著制度創新、管理創新、技術創新三大挑戰。我國在數字貿易實踐中，應充分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利用好國際合作平臺，通過多邊談判形成數字貿易規則；結合實際盡快制定管理政策，在政策引導下細分管理措施，強化數字貿易平臺管理，反對平臺壟斷，對中小平臺進行柔性管理，鼓勵有實力的平臺進行協同創新，突破管理瓶頸，創新實現智能化管理；技術創新主要解決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問題。

關鍵詞：數字貿易；數字內容；數字賦能；數字經濟

中圖分類號：F49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8266（2020）01-0003-06

一、引言

當前，互聯網引領數字經濟將傳統部門逐步數字化，不斷創造新的商業模式。全球貿易正在經歷數字貿易的引領和驅動。數字貿易由服務業逐步向制造業擴展，邁向數字化和智能化的轉變路徑。在此大環境下，數字貿易迫切要求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急需新的理論來指導數字貿易實踐。目前數字貿易的理論研究顯示，數字貿易尚處于概念的架構和解讀方面，沒有達成數字貿易概念的共識，一方面，過去或片面性的數字貿易概念無法滿足現有理論研究的需要；另一方面，學界和業界無法把握數字貿易的主要問題，既不能突破理論創新，也不能使業界對行業進行準確的預判。基于上述原因，本文在梳理現有文獻基礎上，給出數字貿易的概念，結合數字貿易的發展現狀，探討數字貿易的發展機遇和面臨的挑戰，并給出對策建議。

二、文獻研究

（一）數字貿易的概念架構研究

數字貿易是隨著數字經濟發展而興起的一種新業態，最初表現為電子商務，它是全球化和數字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 1 ]。唐紅娟[ 2 ]提出，數字貿易是通過標準化處理消費者需求信息，利用平臺匯集信息，與商家進行貿易，實現商家生產的有序性，使消費者和商家通過網絡信息交換，減少流通環節，直接交易。韋伯[ 3 ]認為，數字貿易是有價值產品和服務的商業活動，通過網絡傳輸路徑來實現，其核心包括數字產品和服務的內容。熊勵等[ 4 ]認為，所謂數字貿易是以互聯網為基礎，以數字化技術為手段，為供求雙方提供互動所需的數字化電子信息，實現以數字化信息為貿易標的的商業模式。美國商業貿易委員會提出，數字貿易是基于互聯網的國內外貿易活動，互聯網扮演著組織協調、傳遞數字產品和服務信息的重要角色①。李忠民等[ 5 ]認為，“數字貿易依靠互聯網技術，使貿易對象多為知識產權密集型的產品和服務，隨著技術的不斷涌現，其形式不斷增加”。凌禎蔚[ 6 ]界定數字貿易內涵時提出，數字貿易將互聯網和通信技術相結合，在以聯合運營、統一技術標準架構而成的平臺上通過信息交換進行貿易活動。馬述忠等[ 7 ]認為，數字貿易以現代信息網絡為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為手段，實現貨物、數字化知識和信息、數字產品和服務快捷交換，并推動互聯網轉型，實現制造業向智能化轉變的新型貿易活動。

（二）數字貿易的特征研究

唐紅娟[ 2 ]認為，數字貿易最大的特點是匯聚眾多公共數字貿易信息，使商務活動縮短時空距離，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效率和效益。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17年）》中提出數字經濟有以下七個特質：關鍵生產要素是數據；動力是數字技術；發揮基礎性先導作用的是信息產業；產業融合是主引擎；產業組織的顯著特征是平臺化和生態化；產業發展的新方向是線上和線下實現一體化；多元共治成為核心治理方式。②李忠民、周維穎[ 8 ]認為，數字貿易具有三大特征：互聯網傳輸為媒介；數字化數據信息為貿易標的；數字化產品和服務為內容。夏杰長[ 1 ]認為數字貿易特征表現為：數字技術的研發與生產；基于數字信息而產生的交換；數字經濟產業鏈。

（三）數字貿易演進研究

馬述忠等[ 7 ]在美國數字貿易發展歷程的研究中認為數字貿易的演化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10—2013年，即數字產品和服務貿易階段，數字貿易標的僅為數字產品和服務[ 3-5 ]，涉及的范圍比較狹窄；第二階段是2014—2017年，為實體貨物、數字產品與服務貿易階段，建立在第一階段基礎上，將實體貨物納入數字貿易交易標的中，側重點在于數字技術的重要性。除此之外，一些學者只片段化地研究了數字貿易來源于數字經濟或互聯網技術等內容。

（四）數字貿易規則談判研究

夏杰長[ 1 ]指出，發達國家試圖移植國內標準，掌握數字貿易的話語權。目前，美國與歐盟、歐盟與越南、歐盟與加拿大簽訂了數字貿易的雙邊協定，世界范圍的數字貿易規則尚未形成。發展中國家必須引起高度重視，通過雙邊或多邊談判，拓展自身數字貿易的國際空間，滿足數字貿易全球化發展的需要。

除此之外，一些國外學者還在數字貿易對經濟發展的影響[ 9 ]、生產者與消費者間如何建立直接關系[ 10 ]、數字貿易發展[ 11 ]等方面進行研究；國內學者從實踐經驗借鑒[ 12-14 ]、數字貿易規制制定[ 15-18 ]等方面展開研究。

綜上所述，學者們對數字貿易概念、特征、發展歷程、規則談判等方面雖然做了一系列探討，但在視角、范圍、層次等方面表述不同，多屬于片段化描述。特別是在數字貿易的概念架構中，只表達了數字貿易的技術特性，因而數字貿易的概念帶有技術的一維特性，即數字貿易是將互聯網技術、信息技術和通信技術、數字技術應用到貿易活動之中，實現國內、國外貿易。李忠民、周維穎[ 8 ]指出，數字貿易不僅是一種貿易方式，也是一種新的經濟業態。不能單純用“技術決定論”或“制度決定論”的經濟增長理論來衡量數字貿易，而應采用社會發展論和技術經濟范式理論結合下的“互動決定論”，使制度創新和技術創新相互作用、相互影響，推動數字貿易的發展。中國貨物貿易尚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中低端，要改變貿易地位，變為貿易強國，必須適應數字貿易發展的新環境，積極拓展新貿易領域，培養貿易新業態，創造新模式。本文正是基于這一啟發，得出三維創新下的數字貿易概念。所謂三維創新是指制度創新、管理創新、技術創新；數字貿易是在制度創新建規則、管理創新建平臺、技術創新數字化三維驅動下，將數字化的貿易內容一站式便利貿易的新型業態。

三、國內外數字貿易發展現狀

數字經濟成為新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美國率先發布了數字經濟議程，制定了數字經濟發展戰略，以實現經濟的數字化轉型。數字貿易來源于數字經濟，目前，只有美國將數字貿易從數字經濟中分離出來，美國商務部統計顯示，2007—2011年，美國數字貿易出口年均增長率為26%；數字交付服務貿易在2011年出口達到了3 561億美元，占美國服務出口的60%；進口年均增長率為30%，2011年進口達到2 213億美元，進出口額達到5 774億美元，實現貿易順差1 348億美元[ 5 ]。2014年信息和通信技術服務出口達到3 851億美元，進口達到2 309億美元，實現貿易順差1 542億美元。麥肯錫研究所的研究顯示，目前美國是全球最大的數字內容供應國，預計到2025年，數字化可以讓美國GDP每年提高2.2萬億美元。③縱觀美國數字貿易發展歷程，主要經歷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主要架構數字貿易框架（2010—2013年），美國商務部和國際貿易委員會在2012年和2013年先后提出了“數字服務貿易”“數字貿易”的概念，提出了具體的交易標的，數字內容涵蓋游戲、視頻、音樂、書籍等；第二階段是實體貨物數字化的貿易（2014—2017年），不僅修改了第一階段數字貿易概念，而且將數字貿易內容拓展到全球價值鏈上的數據流、智能制造、平臺構建和合作利用等層面。

在2005年，歐盟提出了關于發展數字經濟的“i2010”戰略，認為促進信息產業發展可以通過增大研發投入、統一市場和推廣技術應用等各個方面來實現，數字經濟占GDP的8%[ 19 ]。

澳大利亞2011年發布了《2020澳大利亞數字經濟戰略》，構建“E-政府”，形成文化氛圍；強化監管措施，構筑版權“安全港”；展示數字化信息，提升數字化能力；加大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增強創新能力。

日本于2009年制定了“2015i-Japan”戰略，主要包括大力開展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復興老產業、開拓新產業，選擇優先發展領域實現優先發展等。

在2016年的G20杭州峰會上，中國通過了《二十國集團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首次將數字經濟作為創新增長藍圖的重要議題。2017年推動“互聯網+”深入發展，明確了數字經濟加快發展的要求。2018年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和就業白皮書（2018年）》明確指出，數字經濟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的新型經濟形態，是信息化發展的高級階段，是數字中國的重要組成部分。④數字經濟包括兩大部分：一是信息通信產業部分，包括電子信息制造業、電信業、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互聯網行業等；二是數字經濟的融合部分，即應用數字技術的發展帶動傳統產業的生產數量、質量和生產效率提高，其新增加的產出也是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數字經濟的要素供給通過數字化得以豐富，通過網絡化提高要素配置，通過智能化提高產出效能，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④。2019年4月，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和就業白皮書（2019年）》中，將數字經濟的認識從“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擴展到“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⑤。白皮書中顯示，“我國數字經濟規模在2018年已達到31.3萬億元，根據可比口徑計算，得出名義增長20.9%，占GDP比重為34.8%；數字產業化規模達到6.4萬億元，占GDP比重為7.1%；產業數字化規模達到24.9萬億元，占GDP比重為27.6%；數字化治理形成自主治理、協同治理的多方共治格局，促進自主治理、協同治理能力不斷提升，發展環境是規范有序、包容審慎、鼓勵創新的。”⑥近年來，數字貿易規模日趨增長，在數字貿易中電商交易尤其顯現出強勁發展勢頭。海關統計表明，2015年至2017年，三年內跨境電商零售進出口總額年均增長50%以上⑦。《中國對外貿易形勢報告（2019年春季）》顯示，2018年我國達到了1 347億元的跨境電商零售進出口額，同比增長達到了50%，其中進口786億元，同比增長39.8%，出口561億元，同比增長67%。國內電商基本普及到城市和廣大農村，線上購物已經成為現代購物的重要途徑之一。

四、我國數字貿易發展的機遇和挑戰

（一）我國數字貿易發展的機遇

1“.21世紀數字絲綢之路”建設

2017年5月14日，習近平主席在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提出了“數字絲綢之路”構想。其實質是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加強在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納米技術、量子計算機等前沿領域合作，推動大數據、云計算、智慧城市建設，將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的經驗以數字貿易的形式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進行推廣[ 20 ]。

2.5G時代來臨

5G時代，其生態圈中的云計算、虛擬實現技術等超常發展，多個行業會產生新的發展模式，出現眾多新業態。⑥暢通的信息傳輸功能，使得數字貿易的信息匯聚和信息搜索更加便捷，極大地降低了數字貿易雙方的溝通交流成本。虛擬實現技術，使數字貿易輕松實現智能化的物流作業，減少物流成本。

3.G20杭州峰會發布數字經濟發展合作倡議

G20杭州峰會于2016年舉行，峰會發布了《二十國集團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首先認識到各國、各地區和全球不同利益相關方之間已有的數字和互聯網相關戰略的重要性，發揮二十國集團的獨特優勢，討論了信息和通信技術帶來的機遇與挑戰，達成了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的共識。⑦

4.強大、成熟的互聯網市場

百度、阿里巴巴、騰訊已形成自己的體系和戰略規劃，在掌握著巨大信息型數據、交易型數據、關系型數據的基礎上，基于現有業務的競爭優勢，在移動互聯網領域構建起完整的生態體系。百度以搜索引擎為支撐，在探索新業務方向時以戰略投資為主；阿里巴巴側重于構筑完善的電子商務生態鏈；騰訊更多采用開放平臺戰略。

5.規模龐大的電商市場

2018年，我國達到5.41萬億元的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同比提升26.70%；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中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所占比重達到17.5%，同比上升3.5個百分點。2017年達到了6.89萬億元的中國移動互聯網交易規模，占2017年GDP的8.3%。2018年6月，中國移動互聯網月活躍用戶數達到了11.07億人，同比提升4%，環比增長0.4%。⑧

（二）我國數字貿易發展面臨的挑戰

1.制度創新的挑戰

制度創新不足，在國際數字貿易規則中，涉及的國內監管機構、國際監管機構、各國國內的貿易制度、國際貿易協定、各國數據的本地化監管等制度亟待建立健全。另外，發達國家比較重視數字貿易的統計制度創新，但我國截至目前，還沒有建立起這一制度。

2.管理創新的挑戰

數字貿易全球型的交易平臺，如國家間嵌套信息傳輸平臺、互聯網交易平臺、電商服務平臺、物流平臺，必須通過創新手段，解決平臺管理中出現的問題。在涉及個人信息、數字信息、詐騙、交易效率、知識產權保護、服務器的本土化管理等方面急需開發有效的創新管理軟件。

3.技術創新的挑戰

數字貿易的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問題的主導核心是技術創新，數字貿易的前提是如何通過技術創新使產品與服務數字化、知識與信息數字化。

五、我國數字貿易發展對策建議

（一）制度創新建規則

數字貿易既涉及數字產品與服務的各流通環節，又涉及交易契約簽訂、繳稅、貿易爭端處理、私人隱私保護等諸多環節。盡管全球貿易規則中涉及數字貿易，但與單純的數字貿易規則相比，很難科學、規范、統一指導數字貿易的發展。而我國又是發展中國家，在數字貿易的實踐中，充分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利用好世界貿易組織（WTO）、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二十國集團（G20）、亞太經濟合作組織（OPEC）、“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等平臺，通過多邊談判，形成數字貿易規則。另外，我國有必要部分對接美國數字貿易規則，如對數據實施分類監管、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等。通過全球跨境電商大國的地位，影響跨境電商領域，提出符合中國利益的低貨值物品免關稅、跨境電商便利化措施、保護消費者隱私等規則。

（二）管理創新建平臺

數字貿易主要包括六大平臺，即數字產品與服務智能化生產加工平臺、信息傳輸平臺、互聯網交易平臺、金融服務平臺、電商服務平臺、物流平臺。從我國業界來看，這些平臺已形成數量規模，但管理質量、效率、服務、手段、技術等與發達國家相比，差距還比較大。當前，我國還沒有出臺數字貿易的相關管理辦法，要結合實際盡快制定管理政策，在政策引導下細分管理措施，強化數字貿易平臺管理。反對平臺壟斷，對中小平臺進行柔性管理，鼓勵有實力的平臺進行協同創新，各管理平臺建立良好的人才機制，在5G、大數據、云計算領域突破管理瓶頸，創新實現智能化管理。

（三）技術創新數字化

數字貿易的核心是數字產品與服務的智能化生產，“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要提高生產力水平，必須進行技術創新。數字貿易如何有效替換傳統貨物貿易，形成新的經濟業態，主要解決兩個問題：一是數字產業化，即數字貿易形成數字產業，要求數字貿易橫向形成數字產業規模，縱向形成數字產業鏈，橫向要求技術配套，縱向形成技術協同；二是產業數字化，要求產業必須通過數字技術的改造形成數字化特征。

六、結語

當下，數字貿易在數字經濟的引領下，已在全球范圍內如火如荼地展開。我國作為數字貿易大國，既確定了數字經濟發展的方向和路徑，也明確提出了數字經濟要遵循“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字化治理”的三原則。本文對于數字貿易的概念架構，將“技術”和“互聯網”分開，“技術”分為數字技術和通信技術，數字技術實現“實物或服務”的數字化，構建數字技術平臺，這是產生數字貿易的第一維要素。通信技術實現數字化信息的傳遞和共享，形成信息傳輸平臺，信息傳輸平臺形成互聯網交易或交往平臺，由互聯網平臺衍生出金融服務平臺和電子商務平臺，電子商務平臺衍生出物流平臺。這些平臺在數字貿易過程中必須發揮計劃、組織、領導、協調、控制等管理職能，產生平臺的管理效率，這是產生數字貿易的第二維要素。技術創新使當下數字貿易由數字化向智能化轉變，技術創新使數字內容不斷豐富、不斷延伸，數字賦能的范圍不斷擴展，倒逼管理創新，使更加健全和完善的管理平臺在數量和質量上匹配數字內容。在彰顯貿易的經濟意義時，將克服資源流動的障礙、調整區域間資源供求矛盾、強化各主體間經濟聯系、降低信息不對稱等諸多領域按適配性原則，積極尋求制度規則。這是產生數字貿易的第三維要素。上述只是對數字貿易內涵的一種有益探索，今后仍會將數字貿易的動態演化特征作為關注的問題，以彌補本文之不足。

注釋：

①資料來源于美國商業貿易委員會網站：https：//www.usitc. gov/publications/332/ journals/vol- iv- article4- digitaltrade-summary.pdf。

②資料來源于http：//www.cbdio.com/BigData/2017-07/14/con tent_5557896.htm。

③資料來源于http：//news.10jqka.com.cn/ 201712 09/c60197 2165.shtml。

④資料來源于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5NDEx MTAzNA% 3D% 3D&idx=1&mid=2649983744&sn=f6e984 4d5527622ad47c9f8ba5508c09。

⑤資料來源于http：//www.sohu.com/a/308964159_120025397。

⑥資料來源于https：//finance.sina.cn/china/ gncj/2019-06-05/detail-ihvhiews6816631.d.html。

⑦資料來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網站：http：//www.cac.gov.cn/2016-09/29/c_1119648520.htm。

⑧資料來源于華經情報網站：https：//www.huaon.com/story/ 389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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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英澤

The Challeng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Digital Trade in China

WANG Yan-ming

（Gui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Guiyang，Guizhou550025，China）

Abstract：Currently，the Internet leads the digital economy by digitalizing traditional sectors and creating new business models. Global trade is being led and driven by digital trade. The digital trade is gradually expanding from the service industry to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and the transformation path is toward digitalization and intellectualization. Digital Trade is a new type of business form，which is driven by the rule of system innovation，the platform of management innovation and the digitalization of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e Digital Silk Road in the 21st century，the 5G era，the G20 Hangzhou summit，the powerful Internet market and the huge e- commerce market provides digital trade with 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rade in China is also facing such three challenges as system innovation，management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Finally，some suggestions are given：in the practice of digital trade，we should fully learn from the experience of developed countries，make good use of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platform，and formulate digital trade rules through multilateral negotiation；we should formulate management policy，strengthen the management of digital trading platform；and we should oppose platform monopoly，give small and medium- sized platforms flexible management，encourage competent platforms to carry out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break through management bottlenecks，and realize intelligent management through innovation.

Key words：digital trade；digital content；digital empowerment；digital economy

收稿日期：2019-10-23

基金項目：貴州省軟科學計劃項目“貴州山地特色農產品產業鏈延伸及治理模式研究”（黔科合R字[2015]2011-3號）；貴州財經大學引進人才科研啟動項目“貴州農特產品產業鏈架構及治理研究”（20181030）

作者簡介：汪延明（1965—），男，藏族，青海省西寧市人，貴州財經大學經濟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西方經濟學、產業鏈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