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羽茜
(河北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天津 300401)
經歷了經濟發展的粗放期,生態環境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現階段經濟已經發展到一定水平,生態問題逐漸被重視起來,既要促進經濟的發展,又需要考量環境的負荷能力,并且使得生態文明水平穩步提升。
本文通過對于生態效率的測度及分析,探究地區經濟的發展對于生態環境的影響狀況,并且根據分析結果提出相關的政策建議,以此來提升區域經濟發展的質量與水平,減輕對于生態環境的損耗。
隨著可持續發展的觀點被廣泛認可,作為經濟、社會和環境復合概念的生態效率開始被學者們用于研究城市化對于生態環境的影響。世界可持續發展工商理事會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普及生態效率這一概念,生態效率開始受到國內外學者的關注。Mickwitz et al.(2006)認為從不可持續到可持續發展的轉變過程中,生態效率尤為重要[1]。在生態效率的測度上,Dyckhoff and Allen(2001)認為測算生態效率適宜的方法是區別處理 DEA模型中的期望產出和非期望產出[2]。在此基礎上有學者對于地區變動特征進行了研究,例如,史丹和王俊杰(2016)發現中國的生態效率低于全球大多數國家[3];張雪梅(2013)發現西部地區的生態效率自西部大開發以來就呈現波動上升的特點,生態效率值并不高[4];侯孟陽和姚順波(2018)發現,我國城市生態效率整體上呈上升的趨勢,中西部表現較為明顯[5]。
綜上,現有研究已經提供了有價值的理論基礎,但是仍然存在有待深入之處。本文采用2005-2017年中國的分省面板數據劃分區域研究,通過比較分析,能夠在區域發展過程中給予適宜的建議。
1978年美國著名運籌學家charnes和cooper提出了數據包絡分析方法,這是一種是利用線性規劃以多項投入指標和多項產出指標的權重系數為決策變量,對于效率進行評價的一種數量分析方法[6]。在此基礎上Fare提出的undesirable outputs模型將環境污染作為非期望要素納入模型之中,來計算生態效率[7][8]。本文選擇非期望產出模型,將環境污染作為非期望投入指標來計算各個地區的生態效率。生態效率測算指標體系見表1,數據來源于各年份《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以及各省市統計年鑒。

表1 生態效率測度指標體系
根據本文所構建的生態效率測算指標體系測算得出2005-2017我國30個地區(不包含西藏、香港、澳門以及臺灣)的生態效率值,由于文章篇幅限制,故測算結果不在此展示(如有需要可聯系作者提供)。
從數值分布來看,東部地區的生態效率值最高,而西部地區的數值最低,且地區間的差異較大,表現為以北京、天津、上海等為代表的東部省市數值最高、而西部省市如甘肅、青海、寧夏數值最低。從變動特征上來看,東部地區的數值普遍上升,其中河北省、福建省、海南省的數值波動較大;中部地區數值在前期波動式下降,而后期數值普遍上升;西部地區前期數值普遍處于波動式變化,后期有半數地區的數值穩步小幅上升,另半數地區的數值在后期無明顯變化,甚至個別地區有下降的趨勢,例如甘肅、青海、寧夏、新疆。
東部地區具備技術、資金以及地理區位優勢,經濟的發展從工業逐漸轉移到服務業、金融業等第三產業,所以發展經濟對于資源的消耗以及環境的影響越來越小;中部地區在前期處于工業發展階段,故經濟發展帶來的影響波動幅度很大,而近年來產業轉型以及技術轉移使得中部地區的生態效率值變化情況逐漸樂觀;西部地區在后期具備了相當充分的政策優勢,加之先天的資源與能源優勢以及東中部地區的產業轉移,所以西部地區后期發展的質量提升,資源能源的使用效率也得到提升,而仍然有部分城市并沒有得到好轉。
根據本文的分析及結論,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第一,地區應當注重民生問題,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其中,東部地區應當穩控經濟發展速度,減少過快的經濟增長給環境帶來的壓力。西部地區經濟發展依賴于環境的損害和資源的消耗,應當合理轉變經濟發展方式。
第二,政府應當公平分配治污投資,更好地帶動各個地區經濟協調可持續發展。同時工業企業也應當樹立良好的責任意識,提高生產效率、減少資源浪費、選擇清潔能源替代傳統能源。
第三,技術水平提升也至關重要。西部應當加大技術設備投入,提高技術水平,學習東部成功經驗,或者與東部高技術水平地區展開合作,使資源與技術更好地結合,從而提高生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