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技術在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中的應用問題分析

聶洪濤，韓欣悅

（西安財經大學 法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1）

隨著我國對農產品地理標志的保護和發展，農產品的銷路得到了大幅改善，特色農產品的知名度和農民的收入也顯著提高，增加了區域經濟的活力，創造了極大的經濟和文化價值[1]。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升級的演進中，我國大數據網絡技術的應用日益廣泛，以科技成果保護知識產權已成為促進國家創新發展的重要一環。近年來，地理標志保護受到世界各國的普遍重視，我國“三農”工作文件已把地理標志列入發展特色產業的重要制度和精準扶貧的長效機制[2]，但地理標志發展過程中也存在著諸多突出問題，科技的進步正呼喚著一個系統的、高效的地理標志保護技術手段。

一、區塊鏈的發展及其應用價值分析

區塊鏈本質上是一個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賬本，是一個互相驗證的公開記賬系統。在這個分布式的數據庫系統中，記賬不是由個人或某個中心化的主體來控制的，而是由所有的節點共同維護。經過無數次的記賬，區塊鏈就成了一個擁有超大容量并且值得信賴的公共賬本，具有去中心化、去信任、集體維護的特點。它沒有中介機構，所有節點的權利義務相等，基于協商一致的規范和協議，整個區塊鏈系統不依賴其他第三方，所有節點能夠在系統內自動、安全地驗證并交換數據，不需要任何人為的干預；由于數據庫和整個系統的運作公開透明，所有節點間無需信任也可以進行交易，節點之間無法欺騙彼此，且系統中的所有節點共同參與維護工作。

區塊鏈用技術設計取代權威控制和情感信任，以此建立一種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其中，進行認證、確權、交易、追溯等一系列活動的網絡結構。它公開透明、成本低、速度快，系統中的每一個節點都擁有不斷更新的完整數據庫拷貝，修改單個節點的數據庫是無效的，沒有權威可以篡改和取締其中的記錄。目前，區塊鏈技術的發展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區塊鏈1.0 主要是以比特幣為代表的可編程貨幣；區塊鏈2.0 逐步發展為基于區塊鏈的可編程金融，如在股票、期貨等領域的應用，智能合約等；當前區塊鏈技術的最新應用成果正發展到區塊鏈3.0階段，應用于法律、物流倉儲、醫療、科學文化等多個領域，并將不斷擴展其新的應用范圍，為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做出更大貢獻。

區塊是構成區塊鏈的基本結構單元，它由包含元數據的區塊頭和載有交易數據的區塊主體構成。在運行過程中，新的交易向全網進行廣播，每一個節點都將收到的信息納入一個區塊中，只有包含在這個區塊中的所有交易都是有效的并且之前并未存在過，其他節點才認同其有效性，從而跟隨在這一區塊的末尾，制造新的區塊來延長這一條鏈。每一個區塊中都包含有前一個區塊的ID 信息，這使得每一個區塊都能找到它的前一個節點，一直向前倒推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鏈條。在區塊鏈中，所有的節點向上回溯，都能回到源頭，也就是該區塊鏈中的第一個區塊。每創建一個新的區塊后，這個區塊就會被廣播給網絡里的所有用戶，經所有用戶的驗證同意被添加到主鏈上，這條鏈擁有永久可查的透明交易記錄，而在這其中保證信息不被篡改的單向密碼機制就是哈希算法，算法在接收一段明文后，以不可逆的方式將其轉化為一段位數固定的散列數據，輸入的明文與輸出的數據一一對應，因此區塊鏈中的任意節點通過哈希計算所得出的值就可以判斷該區塊中的信息是否被篡改。這為地理標志產品在交易流通中回溯其產地源頭，從而防止仿冒侵權提供了“溯真溯源”的技術支持。

二、基于SWOT 分析的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現狀與困境揭示

農產品地理標志，是指標示農產品來源于特定地域，品質和相關特征主要取決于該地域自然或人文因素，并以地域名稱冠名的特有農產品標志[3]。地理來源作為一種開放性的資源，為個體農戶提供了分享品牌利益和提升附加值的機遇，近年來，地理標志在質量管理、品牌形成等方面發揮出突出優勢，把農民從個體生產中解放出來，促進了農業資源的集約化和農業生產的標準化，當前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為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帶來了新的機遇，各地都在努力發揮本地區特色資源的優勢，因地制宜的發展區域特色產業，協調有序的推動品牌建設[4]。為了對農產品地理標志的發展環境進行較為全面、準確的研究，本文采取態勢分析法，對農產品地理標志的優勢（Strength）、劣勢（Weakness）、機遇（Opportunity）與威脅（Threat）進行分析。

（一）Strength（優勢）分析

1.產品供給多樣化。我國幅員遼闊，不同的地形和氣候條件使得農產品地理標志種類豐富，各個地區憑借獨特的自然和人文環境，培育了一大批獨具地域特色的農產品。由于地理標志的形成與其自然和人文因素緊密聯系，以產地生態和文化為紐帶，突顯了經濟價值，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產業價值鏈，現已成為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5]。這種自然和人文資源，既是稀缺的，也是不可再生的，其所具有的生態和人文因素逐漸成為地區發展的核心競爭力，不僅為生產經營者帶來高附加值、增進了地理標志產品與知名地域的雙向促進效果，還形成了地理標志產品+生態文化旅游的新型業態[6]。農產品地理標志發展迅速，在保護民族品牌、發揚傳統文化、推動精準脫貧、促進對外交流等方面發揮出巨大作用[7]。

圖1 我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發展態勢分析圖

2.銷售渠道多元化。互聯網實現了農產品地理標志信息資源的共享，有助于權利人把握市場的發展趨勢，網絡科技及第三方支付平臺的建設為農產品提供了更多的營銷方式，催生了新型商業模式的形成。農產品電子商務蓬勃發展，依托優質產地為消費者提供豐富的地理標志農產品。支付寶等新型支付方式的普及，促進了農產品線上交易的便利化。

（二）Weakness（劣勢）分析

1.經營規模較小。當前我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的生產和經營還比較零散，依托互聯網進行地理標志農產品銷售以小規模的經營者為主，主要通過開設淘寶店鋪或以微信和微博等渠道達成交易，他們各自為營，一般都是直接銷售，產品深加工不足、標準化程度較低，不利于品牌競爭力的形成，品牌效應很難實現[8]。

2.追溯與監管機制不完善。由于大多數農產品并沒有專業的運營團隊，電商平臺對于這些零散的產品供應方難以進行充分全面的監督和管理，當地理標志農產品質量出現問題或權利受到侵害時，很難追究相關侵權人的責任。在農產品信息的跟蹤方面，目前還未推廣一種高效統一的標記方法，無法實現對整個生產和流通過程的追溯。

3.信息化意識缺乏。雖然許多農產品已經通過電子商務渠道進行交易和流通，但大數據思維仍然較為缺乏，經營手段比較傳統，農業信息化人才在廣大農村地區非常缺乏，阻礙了地理標志農產品進一步的發展[9]。且農村地區的基礎設施不足，信息化程度較低，網絡平臺在農戶中的普及率并不高，多數農民的受教育程度較低，接受新事物需要一個過程，在以互聯網為主導的農產品銷售模式中往往處于被動地位。種植戶對于網絡營銷技術比較陌生，對農產品的政策、市場等信息不能及時了解，農產品信息資源的共享渠道也不暢通。

（三）Opportunity（機遇）分析

1.國家政策大力支持。近年來，國家提出“互聯網+農業”的政策號召，各地紛紛積極響應，國務院多次提出加大惠農政策，一系列補貼政策陸續出臺，對農業的扶持力度不斷加強，我國農業發展取得重大飛躍，政府還陸續出臺了許多改善電子商務市場環境的政策，促進知名農產品通過網絡平臺開展流通交易。

2.網絡技術迅速發展。農村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快速推進，寬帶覆蓋率持續上升，為地理標志農產品的發展創造了良好條件，一些地區專門組織了信息化人才走進鄉村，對農戶開展網絡技術的培訓指導，增進了農戶對互聯網平臺的了解。當前，我國網絡購物的用戶規模超過6 億人，互聯網深刻改變著人們的日常生活，公開透明的網絡信息不斷吸引著消費者，為地理標志農產品的交易流通提供了廣闊的市場基礎。互聯網巨頭們紛紛開展起農產品業務，以阿里巴巴、京東、永輝等為代表的電商平臺爭相進入農產品行業，逐步形成了農產品“防偽追溯系統”，使消費者可以通過掃描二維碼查詢產品的生產和流通信息，初步實現了交易信息的透明化，有利于地理標志農產品的品牌保護[10]。

（四）Threat（威脅）分析

1.立法重復與職權不明使地理標志確權保護面臨困境。我國農產品地理標志的保護政出多門、立法重復，造成權利沖突和資源浪費。雖然《商標法》、《農產品地理標志管理辦法》和《地理標志產品保護規定》都對地理標志及其質量作出了明確的要求，但由于政出多門、缺乏協調、標準不一，三種保護體系無法有效整合，仍然會存在重復保護和權利沖突。地理標志商標、地理標志產品和農產品地理標志各立門戶，在具體的實踐中各部門只對自己認定的地理標志進行控制、監管和保護，而不對其他機構登記的地理標志進行管理和保護[11]。這樣多套班子、多種制度所造成的當事人權利間的沖突和漏洞時常出現，對同一對象的不同保護方式使得申請人在登記時無所適從、難以抉擇，如果僅向其中一個部門登記，就將產生別人向另一部門申請登記的風險，如果都獲得了批準，同一商品的地理標志就出現了兩個權利主體，其各自的權利均具有排他性、獨占性，造成產權歸屬不清、互指對方侵權的問題。這不僅挫傷了市場主體的積極性、影響了法律的權威性，也加大了使用地理標志保護地域特色農產品的難度。

2.假冒偽劣產品給地理標志維權保護帶來挑戰。隨著網絡技術的普及和經濟的快速發展，傳統的農產品及地方農副土特產品的銷售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變革，通過網絡進行線上銷售和購買的電子商務模式迅速發展，以操作便捷和品種豐富而深受消費者的喜愛，但與此同時，地理標志侵權問題也更加嚴重。由于地理標志蘊含著巨大的價值，當市場監管到位、管理合理、利益分配恰當的時候，確實能夠大大激發生產經營者的積極性，使之主動維護地理標志產品的品牌形象；但如果流通中缺乏秩序和規范，就會出現大量的“搭便車”現象，假冒偽劣產品盛行，在巨大的利潤驅使下，濫用和侵權十分普遍，而且作為一種集體商標權益，其保護主體、保護手段都與傳統的商標權保護存在差異，導致地理標志的侵權難以監管[12]。當前市場中存在著大量的與地理標志產品命名極為類似的同類商品，一些商家冒用地理標志產品的名號，在宣傳過程中使用與真正的地理標志產品相似度極高的品牌名稱，使其所銷售的商品與地理標志產品相混淆，不僅誤導了消費者、擾亂了市場秩序，也對地理標志產品的聲譽造成了不良影響[13]。同時，網絡環境下對于權利主體真實身份的確定較為棘手，又由于計算機網絡極易復制、轉移、刪除和銷毀的特性，導致證據難以固定，使得權利人維權成本高、舉證難。

對于以上問題，我們除了制定專門的、統一的地理標志保護法律體系，彌合目前地理標志法律制度中的混亂和沖突，還應積極探索更多解決問題的新方法。如建立地理標志申請和注冊信息交叉檢索系統，防止不正當的搶注，相互承認其登記效力；開設原產地認證的信息發布平臺，結合管理機構、產品經營者和購買者的需求，達到地理標志產品信息發布、查詢、交流等效果，從而幫助國家監管、幫助消費者選擇[14]。借助新興網絡技術保護地理標志產品，是互聯網時代發展鄉村經濟的創新選擇，是傳統農業和時代浪潮的深度融合，在這一方面，未來的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還大有發展空間[15]。

三、運用區塊鏈技術保護農產品地理標志的可行性及初步實踐

（一）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的可行性

區塊鏈通過節點連接的散狀網絡分層結構，能夠在整個網絡中實現信息的全面傳遞，并能夠驗證信息的準確度，這種特征提高了交易的便易度和智能性。使用大數據的自動篩選過濾模式，在區塊鏈中建立信用資源，可雙重保障交易的安全，并能降低物流成本，追溯物品生產和運送的過程，保證權屬的唯一性和真實性[16]。生產商可運用互聯網身份標識技術，將生產出來的產品信息記錄在區塊鏈系統中，在區塊鏈中形成這件商品的產出軌跡，一旦某項地理標志產品在區塊鏈上被確權后，隨后的交易都會進行實時記錄，都可進行溯及源頭的查詢，從而有效的防止侵權。

（二）運用區塊鏈技術保護農產品地理標志的初步實踐

在2017 年5 月，電商購物商城京東在區塊鏈溯源領域開始進行探索，陸續成立了品質溯源防偽聯盟、跨境溯源聯盟等，并在2018 年推出“區塊鏈防偽追溯平臺”。2019 年7 月，地理標志區塊鏈溯真溯源研討會在北京舉行，就上鏈地理標志庫壹號庫合作事宜進行了簽約。地理標志庫是一種基于區塊鏈技術的電商溯源倉儲系統，存儲的產品標有國家平臺監制的上鏈地理標志，開啟了地理標志保護的新模式。目前，已有七百余家品牌商接入了全球區塊鏈品質溯源計劃，五萬余件商品實現了由消費者直接掃碼查詢溯源信息。

沃爾瑪也開始與IBM 以及清華大學展開合作，啟動了兩個區塊鏈試點項目，此舉旨在提高供應鏈數據的準確性，保障其所提供的食品的安全，該試點項目目前正在啟動，共安排了三個測試點，項目開展后，沃爾瑪超市的每一件商品都在區塊鏈系統上完成了認證，都有了一份透明且安全的商品記錄。其它的各大線上、線下購物平臺都不甘落后，《京東區塊鏈技術實踐白皮書》記錄了京東將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農產品溯真溯源的信息，在內蒙古牛羊肉產地項目上，京東對接了區塊鏈溯源平臺，完整地記錄了內蒙古牛羊肉產品的產地、生長環境、加工過程等詳細信息，同時，其在跨境商品、母嬰用品、奢侈品等領域也開展了品質溯源計劃，天貓、蘇寧等電商平臺也開始加入其中，實現產品的一鍵式全程可溯。溯源系統的操作步驟如圖2 所示。

圖2 電商平臺“溯源”系統操作流程圖

隨著溯源系統在不同領域的應用，濫用地理標志和地理標志侵權的現象大幅減少，技術的完善帶給權利人保障和便利、帶給消費者信賴和放心，對地理標志的使用和監管也大有裨益。但溯源系統目前還只是部分電子商務平臺對區塊鏈技術應用于地理標志保護的一種初步探索，要以區塊鏈技術建立起全國統一的地理標志確權、用權、維權認證體系，讓假冒品牌真正無隙可乘，依然任重而道遠。

四、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的路徑分析

將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領域，就是把農產品地理標志在區塊鏈系統中進行登記，并形成唯一的、加密的商品標示，這個標示在隨后的數次流轉中能夠一直追蹤到商品的整個生命周期，使消費者可以查看商品的原產地信息、地理標志權利的所有者可以追蹤商品的流通路徑，當濫用和侵權發生時，智能合約就會被觸發，通過節點向前回溯確定權利歸屬，通知權利人侵權行為的發生并通過網絡證據固定技術實時保留侵權證據。對此可從地理標志確權保護和維權保護兩個層面對區塊鏈技術加以應用。

圖3 區塊鏈技術保護地理標志產品的內在機理

（一）確權保護

在地理標志確權保護上，當某一地理標志上傳到區塊鏈系統中時，分布式網絡用廣播機制將這個登記信息傳播給各個節點，全網各個節點共同記錄地理標志的登記信息，通過共識機制在最先創造的區塊中完成確權，最先創建出區塊的節點將載有地理標志的登記信息，驗證通過后，系統便將這個區塊加入區塊鏈中，基于共識機制的哈希值會成為該區塊的唯一識別碼，這些記錄信息可以永久保存而不被篡改，除非篡改者能控制全網51%的節點，而這在理論和操作上都是無法實現的，因此這樣的流程設計能夠確保地理標志產品登記信息的排他性和有效性。區塊鏈系統突破了地域的局限，可以解決地理標志登記過程中重復登記、重復管轄的問題。同時，點對點網絡避免了中心節點發生故障從而出現系統癱瘓的情況，防止了數據丟失，具有很高的安全性。

（二）維權保護

在地理標志需進行維權保護時，應用區塊鏈技術的優勢會更加突出。區塊+鏈技術能永久的記錄地理標志產品的登記和交易信息，使每一筆記錄都有跡可循，如果有人上傳了仿冒的地理標志，由于區塊鏈平臺采取的是哈希值比對的驗證方法，在最初申請登記地理標志的權利人將地理標志上傳到區塊鏈系統中時，就形成了哈希值和地理標志一一對應的關系，當侵權行為發生時，各個節點在驗證區塊時就會出現區塊的內容相同而哈希值不同的情況，此時區塊鏈中的節點就會驗證失敗。同時，由于區塊鏈系統記錄了這個地理標志產品的所有流轉痕跡，權利人可以向前回溯到最初載有該地理標志登記信息的區塊來證明自己的權利，在智能合約的觸發下系統會向侵權人發出賠償通知。此外，侵權信息會按照時間順序逐筆記錄在區塊鏈中，侵權者不僅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謀得不當利益，而且其侵權記錄將永久的保留在網絡中，使其交易信用大大降低，這會督促產品的銷售者合法使用地理標志名稱，減少地理標志濫用和侵權現象，更利于打擊假冒偽劣、完善市場監管。產品的購買者也可以通過二維碼掃描查詢原產地信息，確認產地來源的真實性。同時，對于侵權產品的線索通過網絡證據固定技術可以實時采集，這些證據將永不滅失，在民事訴訟中能夠直接使用，解決了舉證難的問題，更有助于訴前證據的保全。

圖4 區塊鏈技術應用于農產品地理標志保護流程圖

隨著區塊鏈技術的應用，農產品地理標志的使用與保護將邁向登記速度更快、成本更低、操作方便、安全性更高、權利歸屬更加清晰的新型發展階段，地理標志產品交易的監管難度也會大大降低。同時，這一技術的推廣和完善，也需要立法保障、政策宣傳、權利主體的積極參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建立起一套立法上統一、數據上共享、確權保護與維權保護為一體的地理標志產品保護體系，為保護生產經營者的權益，滿足我國經濟發展的需要，為農業發展、產業興旺、鄉村振興注入新的生機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