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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

2020-05-08 16:15:59郭偉程
上海管理科學 2020年2期

郭偉程

摘?要:?大量研究表明人們需要消耗自我控制資源壓抑自利動機才能實現(xiàn)親社會行為。然而,有研究發(fā)現(xiàn)自我控制資源和親社會行為之間并不存在關系,甚至發(fā)現(xiàn)自我控制資源受損的個體反而更有可能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因此,對于親社會行為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直覺使然”仍然存在爭議。基于雙系統(tǒng)理論視角,具體探討自我控制資源如何影響人們的親社會決策,包括何時采用何系統(tǒng)進行決策,以及在不同系統(tǒng)下存在的不同的影響因素和作用機制。未來研究需要進一步細化及完善對親社會行為的測量,探究其中的調(diào)節(jié)變量。

關鍵詞:?自我控制資源;自我耗竭;親社會;雙系統(tǒng)理論

中圖分類號:?F 713

文獻標志碼:A

The Impact of Self-Regulatory Resource on Prosocial Behavior

GUO Weicheng

(Antai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30, China)

Abstract: Accumulative research suggested that individuals engage in prosocial behaviors only when exerting self-regulatory resources to suppress their egoism motives. However, one stream of research found that self-regulatory resource cannot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prosocial behaviors, and, moreover, ego-depletion sometimes promotes the prosocial behaviors. There is no consensus as to whether prosocial behavior is “deliberative” or “intuitive”. Based on dual process theory, we illustrate how self-regulatory resource affects decisions regarding prosocial issues, including which system will be activated, and varied factors that may influence the processes. Future research should improve the measurement and explore the potential moderators within the dual process theory.

Key words: self-regulatory resource; ego-depletion; prosocial behavior; dual process theory

親社會行為往往對他人或社會有益,包括分享、合作、助人、安慰、捐贈等形式(李愛梅、彭元、李斌、凌文輇,2014)。目前,心理學家總結了許多能夠促進親社會行為的因素,如同情、消極情緒、互惠規(guī)范、群體內(nèi)部偏袒、感知到的自我與他人的重疊、社會認可的需求,以及個體性格特質(zhì)等因素(DeWall, Baumeister, Gailliot & Maner, 2008)。盡管這些因素可以促進人們的親社會行為,但為何有時人們還是不愿意幫助他人呢?

事實上,親社會行為通常要求人們付出自己有限的金錢或時間資源,這與個體的利己動機相悖,卻與道德規(guī)范和社會認同相關。以往的研究認為,親社會行為是后天習得而非天生的(Penner, Dovidio, Piliavin & Schroeder, 2005),高自我道德認同的個體往往會產(chǎn)生更多的親社會行為(Ward & King 2018; Lee, Winterich & Ross, 2014)。因此,親社會行為往往會使人陷入道德的兩難境地:要么犧牲自己的利益幫助他人,要么以損害自我道德尊重(moral self-regard)為代價拒絕幫助或合作的請求來保全個人利益(Lin & Reich, 2017)。

自我控制資源不僅可以調(diào)節(jié)情緒、改變想法、抵御誘惑(Baumeister, 2002),還可以抑制自利動機、促進親社會行為的產(chǎn)生(Stevens & Hauser, 2004)。雖然個體利益最大化是天性使然,但是作為社會性動物的人類又需要規(guī)范自身行為,因而在決定是否進行親社會行為時,就需要自我控制資源的介入(范偉、鐘毅平、傅小蘭,2016)。更為重要的是,自我控制資源(self-regulatory resource)并非恒定,一方面存在著個體差異,另一方面?zhèn)€體的自我控制資源也會被消耗。因此,自我控制資源的變化與個體親社會行為的關系十分重要。

一般來說,自我控制資源可以增加親社會行為(Achtziger, Aloós-Ferrer & Wagner, 2015; DeWall et al., 2008; Tian, Schroeder, Hubl, Risen, Norton & Gino, 2018)。但是,也有研究表明自我控制資源衰竭或低自我控制力并不會影響人們的親社會態(tài)度或行為(Osgood & Muranven, 2015; Martinsson, Myrseth & Wollbrant, 2012),有時甚至反而更可能促進親社會行為(Halali, Bereby-Meyer & Meiran, 2013; Fennis, Janssen & Vohs, 2008)。由此看來,自我控制資源與親社會行為之間的關系仍然錯綜復雜。因此,本文將梳理自我控制資源與親社會行為間的關系,并將最終運用雙系統(tǒng)理論來解釋這些看似矛盾的現(xiàn)象。

1?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

1.1?自我控制資源促進親社會行為

大量研究表明,人們能夠通過自我控制對自私的本性加以約束。換而言之,自我控制資源能夠促進人們的親社會行為。心理學家通過一些簡單的博弈游戲來測量人們的親社會意愿和行為(Camerer & Thaler, 1995; Kahneman, Knetsch & Thaler, 1986; Achtziger et al., 2015; Knoch, Schneider, Schunk, Hohmann & Fehr, 2009)。在最后通牒博弈(ultimatum game; Güth, Schmittberger & Schwarze, 1982)中,有提案方和回應方兩位參與者,提案方根據(jù)實驗人員給出的金錢數(shù)額決定分配給雙方多少錢,如果回應方接受提案方的建議則雙方得到相應的錢財,若回應方拒絕提案方的提案則雙方都得不到錢。提案方愿意分給回應方的錢越多,則親社會傾向越強。Achtziger等人(2015)發(fā)現(xiàn),自我控制資源被消耗的被試顯著地分給回應方更少的金額,而自我控制資源充足的被試則愿意分給對方更多的金額。

獨裁者博弈(dictator game)是最后通牒博弈(ultimatum game)的衍生與簡化版(Camerer & Thaler, 1995; Kahneman, Knetsch & Thaler, 1986; Guala & Mittone, 2010)。在獨裁者博弈當中,實驗人員給被試一筆錢,要求被試按照自身意愿將這筆錢分配給自己和另一名參與者,而另一名參與者對分配沒有任何話語權,只能被動接受。被試選擇分配給另一名參與者的錢越多,則說明其更可能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Achtziger等人(2015)發(fā)現(xiàn),相比于自我控制資源較少的被試,自我控制資源較多的被試在獨裁者游戲中愿意分給對方更多的錢,也就是更加地親社會。但是,這一親社會傾向也是短暫的,進行過幾輪游戲后,即使是自我控制資源較多的被試也會減少愿意分給另一名參與者的錢數(shù),即兩組被試親社會傾向的差距會逐漸消失,這也間接說明人們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需要消耗自我控制資源。

Knoch等人(2009)還通過信任博弈(trust game)和經(jīng)顱磁刺激(TMS)技術探究了自我控制資源和親社會行為之間的關系。在信任博弈中,一方扮演投資者(investor),另一方扮演受托者(trustee)。投資者可決定如何分配金錢或獎勵,而受托者可以獲得若干倍投資者決定給予受托者的金額或獎勵。最后,受托者可決定返還(back-transfer)多少金額或獎勵給投資者。譬如,如果投資者擁有10元,并決定分4元給受托者,如果倍數(shù)為4,那么受托者將得到16元,并且可以決定全部占為己有或?qū)⑺玫囊徊糠址颠€給投資者。一般地,受托者和投資者選擇給對方的數(shù)額越高,則表明擁有更強的親社會傾向。另外,當個體進行自我控制時,大腦右側(cè)前額葉皮層會進行活動(Knoch, Pascual-Leone, Meyer, Treyer & Fehr, 2006)。Knoch等人(2009)發(fā)現(xiàn),當受托者的大腦右側(cè)前額葉皮層被抑制后,受托者顯著地減少了分給投資者的獎勵,盡管意識到了不論是于戰(zhàn)略和于規(guī)范都應該返還更多的金額給投資者。

人們進行了某些有損自我控制資源的行為后,也會顯著降低親社會意愿、減少親社會行為。首先,當人們的自我控制資源被消耗后,他們更有可能表現(xiàn)得自戀,或者說以自我為中心,不去顧及社會期待的個人形象(Vohs, Baumeister & Ciarocco, 2005)。其次,由于破壞習慣會消耗自我控制力資源,因此相比于遵循習慣的被試,破壞習慣的被試顯著減少了對慈善機構食物和金錢的捐贈(DeWall et al., 2008)。不僅如此,儀式化的步驟能夠讓人們感受到更強的自我控制感,因此相比于進行儀式步驟的被試,進行隨機步驟的被試更愿意去參加同事的派對而非為慈善機構募集善款,也就是說他們更加看重自我利益(Tian et al., 2018)。

不僅如此,個體的自我控制力水平也可能影響親社會行為。高自我控制力水平的個體往往擁有更好的人際關系(Baumeister, 2002; Tangney, Baumeister & Boone, 2004),這意味著他們能夠表現(xiàn)得更加友好、更為他人考慮等。另外,其他的研究也支持了這一觀點。低自我控制力水平的個體往往和擁有利己的社會價值觀強相關,而高自我控制力水平的個體往往擁有更強的合作和利他的社會價值觀(Balliet & Joireman, 2010; Seeley & Gardner, 2003)。因此,通常來說,相比于低自我控制力水平的個體,高自我控制力水平的個體更有可能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

1.2?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無影響

傳統(tǒng)理論認為人們需要借助自我控制資源來抑制自利傾向以實現(xiàn)親社會行為,因此認為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有積極的影響。但是,越來越多的研究認為人們直覺上就認為應該善待或幫助他人,因此主張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并沒有影響(Zaki & Mitchell, 2013; Cornelissen, Dewitte & Warlop, 2011; Martinsson et al., 2012; Rand, Greene & Nowak, 2012)。

成長心理學方面的研究為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沒有顯著的影響提供了證據(jù)。雖然嬰兒在22個月到48個月期間才能逐漸發(fā)展出使用自我控制資源的能力,如延遲滿足等(Garon, Bryson & Smith, 2008),但是研究表明18個月大的嬰兒就已經(jīng)自發(fā)地表現(xiàn)出某些親社會行為,如幫手上拿著東西的成人打開柜子等(Warneken & Tomasello, 2009)。這一事實表明,親社會行為的產(chǎn)生和自我控制力可能并不存在必然的聯(lián)系。

2.2?雙系統(tǒng)、自我耗竭與親社會行為

2.2.1?自我耗竭與雙系統(tǒng)理論

根據(jù)雙系統(tǒng)理論,決策過程可以被看作情感(affective process; 系統(tǒng)1)與認知處理(deliberative process; 系統(tǒng)2)的混合產(chǎn)物。運用系統(tǒng)1進行決策時,是快速的、自動的、自然聯(lián)系的、情緒推動的,并且只需要極少的認知資源加工。相反,運用系統(tǒng)2進行決策時,往往是緩慢的、認知控制的、分析的、無情感的,并且需要使用認知資源加工(Kahneman & Frederick, 2002; Evans, 2008)。

然而,認知資源(cognitive resource)與自我控制資源(self-regulatory resource)是相互影響的(黎建斌, 2013):當個體的自我控制資源受到損耗時,其由認知資源驅(qū)動的高級認知加工表現(xiàn)也會下降(Schmeichel, Vohs & Baumeister, 2003; Schmeichel, 2007);當個體的認知資源受到損耗時,其由自我控制資源驅(qū)動的自我控制行為也會受到負面的影響(Vohs, Baumeister, Schmeichel, Twenge, Nelson & Tice, 2008; Hofmann, Gschwendner, Friese, Wiers & Schmitt, 2008)。由于自我控制和認知加工擁有共同的心理基礎(執(zhí)行控制)和神經(jīng)基礎(前額葉皮層),且都會導致心理疲勞(mental fatigue; 黎建斌, 2013),因此當自我控制資源被消耗時認知資源也將減少,個體更有可能采用系統(tǒng)1進行決策。相反,當自我控制資源充足時認知資源也更為充分,個體更有可能采用系統(tǒng)2進行決策(Halali et al., 2013)。

換而言之,自我耗竭導致人們不同的思維方式,這能夠進一步解釋人們的親社會行為。當自我控制資源充足時,個體將采用系統(tǒng)2進行親社會行為決策,因而會考慮到道德規(guī)范和責任等社會約束因素,從而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但是,當自我耗竭時,個體將會采用系統(tǒng)1進行親社會決策,因而會依賴情感、啟動線索和習慣進行判斷。當沒有任何親社會啟動和特殊情感介入時,人們就會忽視道德規(guī)范和責任,自動地遵從內(nèi)心利己的天性與渴望,減少親社會行為。

但是,由于系統(tǒng)1的特殊性,個體也會根據(jù)外部的線索或當下的情感來進行親社會行為判斷,這就得以解釋為何有研究發(fā)現(xiàn)當個體處于自我耗竭狀態(tài)時反而會更加容易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Fennis等人(2008)發(fā)現(xiàn)當被試由于低球策略或登門檻策略損失了一部分自我控制資源后反而更有可能遵從幫助請求,這是由于這些策略本身傳遞了互惠等信號。當被試的自我控制資源受損后,更有可能采用系統(tǒng)1,依賴互惠信號進行決策。另外,Halali等人(2013)發(fā)現(xiàn)的反常結果也有相似的解釋機制。當被試處于自我耗竭狀態(tài)時,采用系統(tǒng)1,更加依賴于自身的心情來進行決策。因此,當決策者提出了不公正的分配方案時,作為回應方的被試更有可能感到負面的情緒,因而采取不理性的拒絕策略。類似地,在信任博弈中,作為受托人的被試更有可能因為投資人的慷慨而感到正面的情緒,并且遵循互惠互利的信號,返還更多的金錢或獎勵。類似地,Rand等人(2012)認為在時間壓力下會表現(xiàn)出更強的親社會性是因為人們會依賴日常生活中的合作啟發(fā),有長期合作習慣的人更有可能在時間壓力下產(chǎn)生親社會的合作行為。

2.2.2?“直覺”的親社會行為

如果人們的親社會行為都是出于冷靜的“計算”,那么就無法解釋現(xiàn)實生活中見義勇為的英雄事跡了。這些行為的發(fā)出者并沒有權衡幫助行為所會帶來的風險和收益,甚至認為自己被內(nèi)心驅(qū)使“本應如此”。為此,Zaki和Mitchell(2013)提出了直覺的親社會性模型(intuitive prosociality),認為親社會行為是源于直覺、反思甚至是自動的處理方式。他們認為親社會行為本身可能就是一種沖動性行為,而非需要個體消耗自我控制資源去壓抑沖動才能實現(xiàn)的。譬如,人們做出親社會決定的速度比自利決定的速度更快(Rand et al., 2012),被降低自我控制能力(如時間壓力或分散注意力)的被試會增加合作和親社會行為(Cappelletti et al., 2011; Cornelissen et al., 2011; Rand et al., 2012),被要求用直覺進行思考而非反思控制進行思考的被試增加了合作行為(Rand et al., 2012)。

直覺的親社會性模型認為人們的親社會性可能反映了人們將進化早期的機制(如尋求獎勵)推廣到了人際交往的情境中(de Waal, 2008; Zaki & Ochsner, 2012)。換句話說,該模型認為人們進行親社會行為的動機是追求獎勵,這一動機可以使人們即使在沒有長期計劃的情況下,仍可以培育出對長期而言積極的結果(DeSteno, 2009)。進而,Zaki和Mitchell(2013)認為擁有合作型人際交往歷史的個體更有可能展現(xiàn)出出于直覺的親社會性。

不過,支持“直覺的親社會性”的相關證據(jù)只能說明人們在沒有自我耗竭時反而會增加親社會行為,這與雙系統(tǒng)理論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并不矛盾。不論是緊急關頭時的見義勇為,還是時間壓力下的合作行為,個體都沒有來得及啟動自我控制資源甚至認知資源便要做出抉擇。此時,人們根據(jù)系統(tǒng)1進行判斷,會依賴強烈的情緒刺激或是互惠互助線索或習慣行動。另外,由于有關支持“直覺的親社會性”的研究往往在場景中暗示他人(如他人的苦難或與他人合作時),個體的關注點可能僅僅停留在他人身上,而尚未想到自己的得失就必須做出決策,因此也有可能增加親社會行為。

3?小結與展望

3.1?小結

目前,自我控制力與親社會行為之間的關系仍然較為復雜。如上文所述,既有研究主張自我控制資源和親社會行為之間存在正向關系,又有研究發(fā)現(xiàn)自我控制資源和親社會之間不存在強關系甚至有時存在負向關系。然而,自我控制資源和決策的雙系統(tǒng)息息相關,因此本文將借助雙系統(tǒng)理論簡要地歸納這些看似錯綜復雜的效應背后的機制(詳見圖1)。

當面臨瞬時選擇時,雖然人們的自我控制資源并沒有受到任何損耗,但他們來不及進行進一步的認知加工和處理,考慮自身的得失,因而處于系統(tǒng)1的決策模式之下。由此,互惠、互助的啟動線索或習慣(Rand et al., 2012; Fennis et al., 2008)、強烈的情緒(Small & Verrochi, 2009)等因素都會導致人們進行親社會行為,為他人提供更多幫助。

然而,大多數(shù)實驗研究中的幫助請求或是經(jīng)濟博弈游戲往往給予被試充分的思考時間,所以被試們有可能使用系統(tǒng)2進行深入的認知處理,理性地分析從而關注自身的得失。此時,自我控制資源就可能影響人們的親社會行為。當自我控制資源被大量消耗后,人們只能依賴自動的系統(tǒng)1進行判斷,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啟動線索和情緒等因素時,出于自利的本性人們便會選擇不進行親社會行為而保全自身的利益。但是,當啟動線索和情緒等因素出現(xiàn)時,系統(tǒng)1決定了人們會根據(jù)這些因素進行判斷,從而忽略了自我得益的衡量與分析,反而更有可能進行親社會行為。

假如人們擁有充分的考慮時間以及自我控制資源,他們就可以利用系統(tǒng)2來進行親社會決策。但事實上,并不如部分研究表明的當個體的自我控制資源充足時,人們就更有可能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因為,使用系統(tǒng)2進行決策時,人們的思維方式會更加縝密和分析化。這就意味著,他們會更加在意自身的得失。有時候,人們并沒有意識到眼下的親社會行為會為自己帶來利益或是道德認同水平較低,他們并不認為親社會請求會使自己陷入兩難境地。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充分的自我控制資源所導致的系統(tǒng)2反而推動了人們做出更有利于自身的選擇,即減少親社會行為。不僅如此,即便個體識別了自我控制的目標沖突,他們也會基于是否有必要控制自利欲望進行親社會行為來進行決策。譬如,相比于匿名的情境,公眾場合下人們更有可能控制自己,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

通過雙系統(tǒng)理論,不難發(fā)現(xiàn)人們存在兩種親社會行為,一種是“感性的親社會行為”(即直覺的親社會性),另一種是“理性的親社會行為”。由于自我控制資源和認知資源之間緊密聯(lián)系,自我控制資源的增減會影響個體所采用的思維方式,進而影響人們的親社會行為。

3.2?研究展望

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這一話題不僅對如何促進人們的親社會行為、理解人們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的動機有重要的幫助,而且對探討“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有著重要的理論價值。目前,對于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影響的實證研究并不多,而且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內(nèi)容上有著巨大的提升空間。

從研究方法上來看,部分概念的細化和實驗范式的改進對提升這一領域的研究有著很大的幫助。第一,在這一話題的研究中,親社會行為的類型可以進一步細化,并進行相應的研究。根據(jù)我國學者寇彧和張慶鵬(2011)以及李愛梅等人(2014)的分類,親社會行為可以被分為利他性親社會行為、遵規(guī)與公益性親社會行為、關系型親社會行為和特質(zhì)性親社會行為。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利他性親社會的英勇行為、捐贈,以及關系型親社會行為中的合作和分享等領域,并且呈現(xiàn)出錯綜復雜的效應。細化并豐富親社會行為的測量內(nèi)容,不僅可以驗證以往研究中的效應是否穩(wěn)健,也可以通過比較親社會行為之間的差異進一步探尋效應的邊界。譬如,合作和捐贈屬于不同性質(zhì)的親社會行為,雖然時間壓力下會促進合作行為,但是時間壓力可能會抑制捐贈行為。

第二,目前的研究通常采用經(jīng)濟博弈游戲來測量人們的親社會行為。這種特殊的測量方法或許會帶來一定的局限性,并且引入一些不必要的因素影響實驗結果。譬如,在信任博弈中,投資人和受托人往往會受到不同因素的影響,受托人會接收到互惠的信號,但是投資人就不會受此影響。又譬如,在最后通牒博弈中,提案方和回應方的考慮因素也會不同,回應方會體會到更強烈的情緒。不僅如此,經(jīng)濟博弈中的輪次一方面可以增強人們對于自我控制力對親社會行為影響的理解(Achtziger et al., 2015),另一方面卻也會導致人們基于前幾輪的情況或博弈策略進行判斷,并不能單純地體現(xiàn)親社會動機與行為。因此,拓寬親社會行為的測量方式(如采用更多的捐贈行為和公德行為測量)或許能夠使得兩者之間的關系更為清晰。

第三,個體的自我控制力水平與自我控制資源之間的關系。雖然研究表明個體的自我控制力水平和自我控制資源對于親社會行為有相似的影響(Fennis et al., 2008; Balliet & Joireman, 2010; Seeley & Gardner, 2003),但是也有研究發(fā)現(xiàn)個體的自我控制力水平本身對親社會行為并沒有直接影響(Martinsson et al., 2012)。通常,自我控制力水平高的個體擁有更多的自我控制資源,能更好地解決沖突。但是,自我控制力高不意味著更多的親社會行為(Martinsson et al., 2012),只有當個體意識到自我控制沖突(self-control conflict identification)時,相比于低自我控制力的個體,高自我控制力的個體才更有可能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因此,有關何時個體的自我控制力水平與自我控制資源對親社會行為的影響一致、何時不一致也是一個十分值得探討的話題,能夠反映自我控制資源被激活的條件和要素。

最后,以往研究發(fā)現(xiàn)的相反效應說明,自我控制對親社會行為影響的調(diào)節(jié)變量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無論是何時人們會產(chǎn)生“直覺的親社會行為”,還是相關的情境性調(diào)節(jié)因素,都是十分重要的研究問題。譬如,當采用直覺(系統(tǒng)1)進行決策時,Rand等人(2012)認為擁有合作的人際交往習慣的個體更容易產(chǎn)生親社會行為。未來的研究可以在雙系統(tǒng)理論的框架下,針對親社會決策的不同階段探究不同的調(diào)節(jié)變量。比如,當人們處于自我耗竭狀態(tài)時,相比于自我關注,他人關注(other-focus)也可能反而會導致個體產(chǎn)生更多的親社會行為。又比如,當人們采用系統(tǒng)2進行決策時,個體的道德認同水平或許會調(diào)節(jié)親社會行為,即相比于高道德認同(moral identity)水平的個體,低道德認同水平的個體可能會產(chǎn)生更少的親社會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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