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天津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對策研究

◎文/梁一燦 孫 鈺

一、引言

天津發展綠色經濟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作為北方的經濟中心， 當前面臨較大的現實困境。 2018 年，天津全市生產總值達到18809.64億元， 較上年同比增長3.6%，GDP 增速下降， 經濟下行壓力較大； 對天津經濟貢獻最大的第二產業出現負增長現象，以高耗能、高污染為主要特征的傳統產業短期內難以根本性取締， 產業內部結構有待完善；此外，天津在權衡經濟發展與生態文明的關系方面， 重經濟效益輕社會效益。 這些薄弱環節更加凸顯了天津提升綠色發展水平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綠色發展是對天津以往粗放型發展模式的反思， 是實現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和諧統一的理性發展方式， 而做大做強綠色經濟就成為天津踐行綠色發展理念、 推動經濟轉型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必由之路， 必須堅定不移地追求綠色繁榮。

二、綠色經濟的概念界定及文獻綜述

（一）綠色經濟的概念

綠色發展， 以環境保護為目標， 以資源高效利用為手段，多領域地對產業結構、文化活動和社會生活進行“綠色全覆蓋”。 綠色經濟是綠色發展的核心要義， 本文認為綠色經濟就是指以經濟高質量發展為“根”、生態文明建設為“魂”的，協調統一的， 能夠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新經濟形式。 它包括兩層意思：一是指“經濟要環保”，要求在追求經濟增長和城市化發展的同時， 不能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 必須注重綠色發展， 走符合生態原則的現代化可持續發展道路。 二是指“環保促經濟”，明確尊重自然、 環境保護非但阻礙經濟發展， 還是推動發展轉型的關鍵支撐， 生態環保中也具有經濟價值和綜合效益。

從多元化角度來看，綠色經濟包含循環經濟、 生態經濟、 低碳經濟等多種經濟模式。 循環經濟側重于對可再生資源的回收處理和循環利用； 生態經濟側重于對山水林田湖草等生態環境的優化和生態系統的維持； 低碳經濟則直接關系到碳排放量、空間結構、排放政策和排放權等變量。 從整體性角度來看， 綠色經濟作為覆蓋和延伸多種經濟形態涵義的一個整體性概念， 是弘揚綠色發展理念、 推動經濟發展方式和居民生活方式轉變的重要方式。 當前綠色經濟的演變邏輯軌跡已經進入經濟—生態—社會復雜系統（E-ES）階段，這為經濟下行壓力加大的天津提供了全面發展的概念， 為早日達成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目標提供了理論遵循。

（二）綠色經濟的文獻綜述

在綠色經濟研究的過程中， 各大學者越來越重視綠色經濟效率的實證研究。 綠色經濟效率在常規經濟效率研究的基礎上加入了資源和環境變量， 多運用數據包絡分析等方法和相關理論模型， 對中國的區域綠色經濟進行分析， 并給出實質性建議。 錢爭鳴和劉曉晨（2013）運用DEA 效率模型中非徑向非角度的SBM 模型對1996—2010 年我國各省 區綠色經濟效率值進行測算，以此分析中國綠色經濟效率的區域差異和影響因素；聶玉立和溫湖煒 （2015） 運用DEA 效率模型中非徑向非角度的SBM 模型對中國地級以上城市的綠色經濟效率進行測算， 結果表明城市的綠色經濟效率與經濟發展水平之間呈“U 型”關系；何愛平 和 安 夢 天 （2019） 利 用SBM-DEA 方向性距離函數測算了包含能源消耗與非期望產出的2001—2015 年省級區域綠色發展效率， 并使用動態面板GMM 模型進行了實證分析， 以此識別地方政府競爭、 環境規制對于綠色發展效率的作用機制。

從綠色經濟發展理念的角度， 陳健和龔曉鶯（2017）指出綠色經濟是一種集經濟、生態、人文共享共建為一體的新型經濟模式。 諸大建（2012）認為綠色發展理念實為一種可持續發展理念，是物質文明與生態文明的有機統一。在現實中，張鈺和袁祖社（2017）認為綠色發展理念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推手， 以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為宗旨， 是對經濟理性的本質超越。

綜上所述， 學者們對綠色經濟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區域綠色經濟效率的實證分析以及綠色經濟發展的理念、價值意義上， 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對策研究涉及較少，立足于天津的文獻更是鮮見。基于此， 本文總結天津綠色經濟發展的基礎和優勢，指出其問題和不足， 并提出針對性的對策建議， 以期為天津綠色發展提供一定的借鑒。

三、 天津綠色經濟發展的基礎和優勢

（一）經濟穩健增長是綠色經濟發展的源泉

天津經濟進入新常態以來，全市生產總值（GDP）從2013 年 的14370.16 億 元 增長至2018 年的18809.64 億元。由圖1 可以看出，經濟增速逐年放緩， 面臨著巨大的下行壓力。 但是經濟總量依舊保持穩定增長， 為綠色經濟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十年以來， 天津三次產業結構不斷調整、優化，綜合來看， 第一產業比重處于穩定的低趨勢， 基本形成了以第三產業為重心、 第二產業聯合驅動的結構模式。 盡管第二產業比重也有所下降，但是其實力依然不可小覷，制造業、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等工業行業進步突出。 第三產業勢如破竹，發展最為迅猛，逐漸成為經濟增長的關鍵動力 （見圖2）， 為天津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是天津綠色經濟發展的支撐

1.農業基礎扎實，現代化程度高

天津始終緊跟中央一號文件指示， 持續抓好農業穩產保供和農民增收， 推進現代化農業高質量發展。 一是保質保量完成種植業、林業、漁業等傳統農業生產任務，確保菜、 肉等基本農產品及農副產品的供應。 二是現代都市型農業快速發展。 在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的支持下， 天津以科技創新引領優勢農業產業發展， 建立多個現代農業產業園、科技園，大力推廣綠色生態農業和循環農業產業。 在鄉村振興戰略的政策指引下， 天津建立鄉村振興示范區， 涌現出一批市級以上的農村龍頭企業，力爭補齊“三農”短板。 積極推進“美麗鄉村”建設，并帶動周圍村鎮的發展進步。

圖1 2013—2018 年天津全市生產總值（GDP）變化趨勢圖

2.綠色產業不斷發展

近年來， 天津加快改造傳統產業， 著力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 大力發展現代服務業， 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 綠色產業的發展成果越來越豐富。

一是工業上大力發展綠色先進制造業， 生產逐漸由粗放型向集約型過渡。 2018年，天津規模以上工業中，制造業對全市工業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高達98.2%。 在此基礎上， 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加值占比21.8%， 對全市工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近三成。同時，智能制造也成為綠色工業產業發展新引擎。2018 年，天津規模以上工業中， 五戶企業中有一戶為智能制造企業， 有助于資源綜合利用率和社會效益得到提升。

二是服務業等第三產業占GDP 的比重不斷上升，成為天津發展綠色經濟的重要驅動產業。由表1 可知，天津第三產業比重連年走高，基本形成了“三二一”的產業結構格局。 2018 年，天津全市服務業對國民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87.2%。

圖2 2008—2018 年天津市三次產業的增速發展趨勢

（三）能源高效利用和環境質量改善是天津綠色經濟發展的內生動力

1.能源高效、優化利用

“十三五” 規劃以來，天津政府大力推進能源革命，治理高污染高能耗產業，提高資源利用效率。 一是大力推動結構性減排。 全力加快鋼鐵產業結構優化調整，啟動實施榮程鋼鐵、 天鋼聯合特鋼超低排放改造。 集中排查整治“散亂污”企業2.2 萬家。 二是持續降低高耗能工業污染排放。 2018 年完成火電、鋼鐵、水泥等工業企業無組織排放治理196 家。 排查工業爐窯3045 臺， 將全市41 臺煤氣發生爐全部淘汰。三是推動清潔能源綜合發展。 天津北辰產城融合示范區建立了太陽能光伏發電、風力發電、風光儲微網、地源熱泵四個系統和一個綜合能源智慧管控平臺， 最大限度接納風、光、地熱等各種類型清潔能源， 全年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率達37%， 可節約能源費用約120 萬元， 減少排放溫室效應氣體二氧化碳約1776.9 噸。

2.生態環境質量不斷改善

天津政府高度重視生態環境保護， 推動綠色發展，深入實施大氣、水、土壤污染防治三大行動計劃。 一是為打贏藍天保衛戰，改善全市的大氣環境質量。2019 年天津重污染天數較基準年（2013 年） 減少了34 天，達標天數較2013 年增加至294 天。 二是為打贏碧水保衛戰， 落實水污染防治。2018 年，288 家 工 業 企 業、108 座城鎮污水處理廠完成提標改造， 實現生態化利用。 完成324 個村和557 家養殖場污水、 糞污治理工程，125 個建制村完成環境綜合整治。 三是為打贏凈土保衛戰， 系統治理土壤污染。 2018 年開展了1852 家重點行業企業信息采集工作， 嚴格建設用地準入管理，同時加強污染源監管，強化固體廢物管理。

表1 2008—2018 年天津全市生產總值（GDP）三次產業結構比重 （單位：%）

（四）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是天津綠色經濟發展的重大機遇

京津冀協同發展為天津推進綠色經濟發展提供了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在能源建設方面，天津抓住機遇，構建多層次、 寬領域的能源融合發展機制， 加快建設互聯互通的區域能源基礎設施，為保障能源供應拓展了更廣闊的空間。在環境整治方面，天津以 《京津冀區域環境率先突破合作框架協議》 為指導文件，以天藍水清為目標，對空氣質量、 水資源和土壤污染進行系統治理， 與北京和河北攜手并肩， 深化區域聯防聯控， 改善天津的生態環境質量。

四、天津綠色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

盡管天津綠色經濟發展已經具備了基本的優勢基礎，但是到達成綠色、可持續發展的目標仍然存在一定的距離。 天津目前正處于轉變發展方式、 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 綠色發展難免會遇到坎坷和需要跨越的 “深水區”。在推進綠色經濟發展的進程中， 存在如下四個方面的問題。

（一）綠色發展的人地矛盾仍然突出

自實施《環境空氣質量標準》（GB3095-2012）以來，天津與2013 年相比，2018年二氧化硫（SO2）、二氧化氮 （NO2）、 可吸入顆粒物（PM10）、 細顆粒物（PM2.5）和一氧化碳（CO）分別下降79.7%、13.0%、45.3%、45.8%和48.6%，臭氧（O3）上升33.1%， 生態環境得到極大地改善。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人地資源的關系還有待進一步合理協調。 人口方面，《天津土地利用總體規劃 （2006 年-2020 年）》（以下簡稱《總體規劃》）中第十一條指出，至2020 年，天津常住人口控制在1500 萬人左右，城鎮人口1335 萬人，城鎮化水平89%。 然而據統計，截至2018 年末，天津常住 人 口1559.60 萬 人， 較2017 年增長2.73 萬人，已經超出《總體規劃》中2020年人口與經濟社會目標的控制范圍。 資源方面，2017年全市土地總面積為11966.45 平方公里，其中未利用地面積871.67 平方公里， 占全市土地總面積的7.3%，較2016 年增長了0.3個百分點；2017 年全市水資源總量13.01 億立方米，較2016 年減少了5.92 億立方米，人均水資源量83.6 立方米/人， 較2016 年 減 少 了37.52 立方米/人。 這表明當前天津人口小幅增長，加之土地資源閑置率提高、水資源匱乏，人口與資源的協調度、匹配度不樂觀，人地矛盾突出。 這一現實情況也側面反映出相關部門和人員對生態文明的極端重要性認識有待加強，資源優化配置能力有待提高， 共享、環保、低碳、協調等綠色發展的理念仍需要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

（二）綠色產業體系不夠健全

綠色產業體系不夠健全集中體現在產業內部結構不夠合理。 盡管前文提到天津產業結構在不斷優化升級，但其中暴露出的產業內部結構不夠合理的問題依舊不容忽視。 這里論述的產業內部結構不夠合理主要是第二產業， 突出表現為：一是高科技產業、環保產業及先進制造業等高能源效益產業的比重相對低于冶金、石化、有色金屬等低能源效益的產業，加之在天津經濟穩中有變、變中有憂的復雜形勢下，一些高碳產業仍然是支撐經濟發展的主導產業，產業結構優化需要摒棄高耗能產業的要求目前還難以達到，這對綠色產業體系的發展產生了制約。 二是以煤為主的能源結構短期難以改變，第二產業比重偏高且具有明顯的粗放型特征，造成資源的浪費和生態環境的破壞。 長期以來，工業發展一直是天津經濟增長的重要推手，近年來第三產業比重雖然超過第二產業，但是減少碳排放和能源消耗的主要壓力依然來自第二產業。 受資源稟賦、地緣局限的約束，低碳能源資源的選擇有限，短時期內成為主要的能源來源不太現實，培育壯大節能環保產業和清潔能源產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這對于天津實現人口、資源和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是一個重要的瓶頸。

（三）綠色技術創新動力不足

當前天津的產業多以高耗能、 高污染為特征，且新經濟、新業態主要聚集在濱海新區高新技術開發區、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以及其他高科技產業園，對綠色技術的創新未產生大規模的示范效應，無法充分帶動全市綠色技術的普及和應用。 雖然能夠產生一定的生態效益，但是其創新更多的還是側重于降低生產成本和提高經濟效益。 一是創新型企業發展能級有待提升。天津的高新技術產業園、科技園數量眾多、 規模巨大，截至2018 年，天津共有107個產業園區， 其中濱海新區、武清區、西青區產業園區較為集中，但是在提高質量方面尚顯力不從心，工業布局尚未合理，工業園區數量有待減少，園區功能和產業結構還需要進一步優化。二是新動能新業態有待加速形成。 天津港口、岸線資源優勢明顯，利用該優勢打造海洋產業發展帶、形成新動能新業態是綠色技術創新的突破口。 濱海新區是天津發展科技型、 循環型、生態型先進制造產業的前沿地帶，但生物醫藥、新能源新材料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群的產業集聚度和關聯度還不夠，如果關鍵核心技術無法突破，那么新動能和新業態就會形成緩慢，阻礙綠色發展的前進步伐。 三是創新生態有待進一步完善。 高科技基礎設施 （如科研機構、研究院所）建設需進一步完善，創新引領、集約高效、智能融合、綠色低碳的先進制造研發基地尚處于發展階段。 2019 年《天津創新型企業領軍計劃》 強調，到2020 年， 新建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和創新平臺超過5個，市級產業技術研究院達到20 家。 高端人才、重大平臺、重大成果、金融資本等要素高度集聚，形成優良高效的創新生態系統，科技創新環境指數保持全國前列。以上表明綠色技術創新發展之路依然任重道遠。

（四）效益評價有待綠色化

由2008—2018 年 天 津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來看， 天津經濟發展效益的評價更多基于經濟發展指標，如全市生產總值（GDP）、全市財政收入等， 這是造成天津生態壓力加劇的 “幕后殺手”。 盡管GDP 能夠反映一定時期經濟發展的效益，但是卻無法反映粗放式發展帶來的高耗能、高污染、高浪費的生態環境問題。 鄭海霞等（2019）認為對土地資源利用的效益評價主要集中于經濟效益評價，缺乏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的綜合效益評價， 并且研究多集中于中國內陸城市， 對海濱城市的研究涉及較少。 天津在推動綠色經濟發展的過程中， 對綠色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有待進一步理解， 對效益評價的實踐還停留在淺層次上。 在當前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的地位十分具有戰略性的背景下， 天津經濟效益評價亟需向綠色化、 生態化轉型。

五、提升天津綠色經濟發展水平的對策建議

要推動天津綠色經濟發展、提升綠色經濟發展水平，必須要將“綠色”滲透于發展理念、產業體系、創新能力和效益評價的各個方面和環節之中，為“十三五”收官之年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一）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

理念是行動的先導。 綠色發展是生態文明的必然要求，在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緩解人地矛盾問題的進程中，必須深刻認識到綠色發展在經濟發展理念中的重要地位。 天津要踐行綠色經濟發展行動，必須首先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 一是教育先行。 天津要加大多層面、 多層次社會教育的力度，通過多種途徑的廣泛宣傳和培訓，從各方面提高市民的生態文明意識，積極引導市民樹立 “以人為本、綠色先行”的理念，讓綠色發展理念深入千家萬戶，走進每一位市民的心中，促使他們把綠色發展建設作為自己分內的事，爭當生態文明建設的支持者和參與者。 二是正確處理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 深刻理解二者的辯證統一關系，是天津貫徹綠色發展理念最根本、最基礎的問題。 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相輔相成、相互轉化。 一方面，天津經濟發展不能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不可忽視生態環境保護中蘊藏的經濟價值，要時刻以綠色、可持續的發展理念為思想指引，在加強環境治理基礎上推動經濟發展； 另一方面，加強生態環境治理不能“一刀切”地突破經濟安全運行的底線， 要在發展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 只有二者同時發力、相向而行，才能確保綠色發展的順利實施。

（二）構建現代化綠色產業體系

產業結構的合理化高級化水平不僅體現了產業的發展水平和質量， 而且體現著經濟發展的水平和質量。 構建現代化綠色產業體系，有助于天津加快經濟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促進新舊動能轉換，讓綠色發展成為主流。首先是重點調整經濟結構和能源結構。 天津要改變傳統的大量生產、大量消耗、大量排放的生產模式和消費模式，及時淘汰第二產業落后產能，改造低效益產業，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的經濟體系。 其次，用科技推動“智造”。天津要積極支持科技含量高、 節能環保的智能產業發展，促進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綠色經濟深度融合。 2019 年，天津安排財政資金6.2 億元， 支持183 個智能制造項目，新能源汽車、平衡車、 服務機器人等新產品產量分別實現了22.7%、84.2%和47.2%的快速增長，拉動企業智能化升級投資60 億元， 并與華為、 百度、360 等多家企業簽署戰略合作協議， 加快構筑智能產業新高地，打造“天津智港”。此外， 還可以根據天津資源稟賦和產業發展特色， 重點培育文化旅游產業和循環農業等綠色生態產業， 使現代化綠色產業體系更加系統、完善。

（三）增強綠色技術創新驅動能力

創新是發展的第一動力，是經濟得以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支撐。 綠色技術創新注重通過創新來提供新的產品、工藝、服務和市場方案， 減少自然資源消耗、降低生態環境損害，以達到綠色發展的目標。 針對天津綠色技術創新，筆者提出兩點建議：一是加強創新主體的綠色技術供給能力。 要強化天津各大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主體地位，準確識別市場信息和把握市場需求，提高綠色技術研發能力及創新管理能力。 此外，“海河英才” 計劃充分挖掘人才資源，建立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 加強與高等院校、科研機構的互聯互通，優化優勢互補合作模式，確保綠色技術最新成果得到應用和推廣。 二是加強市場監管。天津政府要依法行政，通過立法、標準、制度，明確監管內容、方式和手段，實行嚴格的綠色技術準入機制，加快發展技術市場，健全知識產權創造、 管理和保護制度，為企業創造良好的生產環境；提升行政效能，減輕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成本負擔，切實維護綠色技術創新投資者、經營者和消費者的合法權益，營造有利于綠色技術創新的服務環境。

（四）增加綠色效益評價指標

將效益評價指標綠色化是天津綠色經濟發展評價的重要步驟。 天津綠色經濟效益評價必須統籌好社會和生態兩個方面的效益評價， 增加生態效益指標（即以生態、大氣、地表水、土壤等環境要素和水、 土、能源等自然資源為構成的區域空間生態環境專項評價指標） 和社會效益指標（即以城市化、農民收入、人口密度和交通基礎設施等為構成的城鄉和民生發展評價指標）。 例如：進行天津土地資源利用效益評價。 首先，指標體系的建立要遵循整體性、普適性、客觀性和可持續性的原則，其次是在借鑒其他省市區域的土地資源規劃利用評價方法后，結合天津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將指標體系分為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三個部分。 經濟效益指標可包含地區生產總值、財政收入、 農業生產總值、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總計、單位耕地面積糧食產量和工業生產總值；社會效益指標可包含總人口數、城鄉居民生活用電、人口密度、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民人均純收入、道路與交通設施用地；生態效益指標可包含森林覆蓋率、工業固體廢物生產量、交通干線噪聲均值、工業廢水排放量、城市污水處理率、工業廢氣排放量、較清潔海域面積。 這樣將有助于效益評價更加全面、客觀。 同時，還要將綠色指標納入干部考核評價和任用制度，推動各級部門單位的綠色經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