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紅,鐘 錠,劉崢嶼,夏新斌
(湖南中醫藥大學人文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8)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的主要矛盾轉化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和發展不充分不平衡之間的矛盾[1]。其中,不平衡不充分表現在方方面面,最突出的是城鄉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為解決這一矛盾,十九大報告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要求我國要堅持優先發展農村農民問題,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進程[2]。2018年中央1號文件對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做出了全面部署,就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指導思想、目標任務、基本原則和工作重點進行了戰略安排,為中國鄉村全面振興提供了一份政策性、綱領性、指導性文件,具有劃時代的歷史和現實意義。鄉村振興戰略提出后,國內學者從金融、教育、科技、產業、鄉村旅游、法制建設等不同角度就如何落實鄉村振興戰略做了探索和研究。筆者結合文獻和實地調研、訪談,從中醫藥發展在鄉村振興中的模式進行探索和研究,以期為實現中醫藥鄉村振興提供有益的支持和借鑒。
為實現到2020年徹底消除貧困的目標,中共中央公布了《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打贏扶貧攻堅戰的決定》,對打贏這場扶貧攻堅決戰做了具體部署。為深入貫徹黨中央、國務院關于脫貧攻堅的決策部署,全面落實《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年)》《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2015-2020年)》《中藥材保護和發展規劃(2015-2020年)》,充分發揮中藥材產業優勢,凝聚多方力量推進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國務院扶貧辦等聯合制定了《中藥材產業扶貧行動計劃(2017-2020年)》。該計劃指出,要通過引導百家藥企在貧困地區建基地,發展百種大宗、道地藥材種植、生產,帶動農業轉型升級,建立相對完善的中藥材產業精準扶貧新模式,到2020年,貧困地區自我發展能力和脫貧造血功能持續增強,實現百萬貧困戶穩定增收脫貧。
中醫藥獨具傳統文化與產業結合特色,中藥材種植加工等產業鏈的發展,具有產業扶貧和促進經濟增長的天然優勢。中藥材廣植于我國貧困地區,中藥材種植是我國農村貧困人口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建立以提高質量、促進增收脫貧為核心的中醫藥產業扶貧機制,是調整農業結構、增加農民收入、促進生態文明建設、打贏脫貧攻堅戰的重要舉措,是推動中醫藥振興發展和健康中國建設的重要內容,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舉措。
本研究在2019年湖南省教育廳課題《中醫藥助力精準扶貧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CX20190554)》和2018年校級課題《互聯網+中醫藥助力湖南鄉村振興產教融合模式研究(2018CX64)》的支持下,采取文獻調查和實地中醫藥產業發展現狀調研的方式,先梳理國家發布的關于精準扶貧與鄉村振興相關政策文件,再查閱相關的學術論文,總結提煉,了解當前的政策趨勢與研究現狀,并結合實地調研,與中醫藥行業相關人員進行深度訪談,提出了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3種理論模式。
1.0版本的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模式是最基礎的輸血式的扶貧振興模式,屬于救濟式扶貧模式,通過救濟主體直接給予物品或者財政補貼來保障被救濟者最低生活保障的方式。政府作為扶貧的主體,通過財政出資,組織中醫院校和中醫院合作,開展一系列的健康扶貧活動。依托互聯網平臺,通過中醫遠程診療和實地的送醫下鄉等活動,去幫助貧困地區人民看病,提高貧困地區人口的健康狀況,以緩解貧困地區因病致貧和因病返貧的現象。
(1)快捷有效。這種模式由政府和相關事業單位主導,能夠在較大程度上調動相關資源,并且不考慮其成本因素[3],貧困地區人口能夠直接享受到政府和事業單位帶來醫藥資源,能夠快捷的解決貧困地區人口醫療衛生領域的問題。
(2)推行難度小。以政府為主導、事業單位積極參與的形式,直接深入貧困地區展開送醫送藥等活動,貧困戶不需要付出任何勞動就能得到政府的幫扶救濟。因此,貧困戶不會有抵觸對抗的現象發生,接受程度高,只要在人力物力允許的情況下,能夠較容易的推行。
(1)效果局限性較大。這種“輸血式”扶貧振興模式扶貧效果局限性較大,只能暫時的解決貧困地區人口的部分醫療問題,從長遠看,持續的物資供給對減貧的邊際效應持續弱化[4],并且,只能解決醫療領域的問題,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貧困問題。很難從整體上起到鄉村振興的作用。
(2)財政壓力大。這種救濟式扶貧,需要強大財政作為后盾。我國現階段貧困地區較多,貧困原因多樣化、各地區脫貧需求也不盡相同,這種單一的“輸血式”扶貧模式,一方面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會造成很大的財政壓力,長期以往,政府財政也難以為繼,甚至有可能掉入“福利陷阱”,另一方面也不能做到因地制宜,對癥下藥[5]。
(3)容易滋生懶惰。貧困地區之所以貧困,一方面是由于自然環境導致的;另一方面和貧困地區人們勤奮程度有關[6]。這種救濟式扶貧,長期進行會讓貧困戶養成依賴的心理,脫貧的主動性降低[7]。將扶貧工作簡單化,直接給與物資,容易造成貧困人口依賴思想,會形成一種“坐、等、要”的現象,可能會造成“越扶越貧”的后果[8],這一觀點張建軍課題組在西北調研時也得以證實。
2.0版本的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是一種“造血式”的扶貧開發模式。這種扶貧模式旨在建立一種長效機制,試圖從根源上解決貧困問題[9]。美國經濟學家舒爾茨在其公開發表的文章《在人力資本的投資》中首次提出人力資本理論,認為土地等自然環境不是導致貧困的主要因素,而人的能力和素質才是經濟收入的關鍵,并且人力資本素質的提高對整個經濟的作用遠遠超過其他物質資本的增加。而馬克思也在《剩余價值理論》中提到“教育能夠產生社會勞動力”,表明了教育對提升人力資本的重要作用。世界銀行組織曾經對23個國家的兩萬民貧困戶做了訪談,得出的結論是接受教育和技能培訓是擺脫貧困的基本之策[10]。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的2.0模式就是由政府出資,聘請中醫院校和中醫院具有副高級及以上技術職稱的人員開展線上線下的中醫藥適宜技術教育培訓,如中醫藥種植技術、推拿按摩技術、中醫催乳技術以及針灸推拿等技術,幫助貧困地區人口掌握一技之長,做到“授人以柄”,提高貧困人口的就業能力。并且通過訂單式培養,保證接受培訓的學員能夠順利就業。
(1)從“輸血式”向“造血式”轉變。一是性質從“輸血式”向“造血式”的轉變;二是作用機制從“治標”向“治本”轉變;三是任務由“精準扶貧”向“鄉村振興”轉變。這種模式是雙向型的,不僅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激發貧困地區自身脫貧的動力,通過中醫藥適宜技術的培訓,讓貧困戶掌握到謀生的一技之長,貧困戶掌握到實用的技術之后,有了固定的崗位就有了較為穩定的收入,收入決定消費,也能夠刺激當地經濟發展,形成良性循環,持續的經濟增長能夠有效的減少貧困現象[11]。
(2)解決貧困代際傳遞。在我國,由于家庭結構、鄰里劣勢、父母影響等方面的因素,導致貧困代際傳遞現象十分普遍,嚴重影響了扶貧工作的進行[12]。我國農村地區大多呈“大分散、小聚居”的分布特點,使得農業產業難以發展,糧食作物效益極低,導致了貧困代際傳遞問題。這種人力資本扶貧開發模式通過技術培訓的方式,讓貧困戶能夠接收到正規的技術教育,成為提高人力資本質量的最優手段之一[13],并且能獲得穩定的就業崗位,有利于解決貧困代際傳遞問題。并且這種模式使得貧困戶依靠自身能力進行脫貧,一方面不會造成懶惰現象;另一方面也有利于鼓舞貧困戶的志氣,通過教育技能培訓,讓貧困人口擁有更強的就業能力,實現其勞動價值[14],真正做到“扶貧先扶志”。
(1)造成貧困地區人力資本的流失。這種人力資本開發的鄉村振興模式,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貧困地區人力資本的流失。貧困戶通過參加中醫藥適宜技術培訓,可以掌握一技之長,但是農村地區經濟水平低,消費能力弱,中醫藥適宜技術很難找到就業崗位,因此技術的消費市場主要在城市里。大量的勞動力資本會從農村流向城市,可使農村形成了“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現象。
(2)推行難度較大。這種模式的推行需要得到貧困戶的充分認可,推行難度較大。部分山區貧困戶,思想較為閉塞,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較弱,加上自身文化素質不高,可能不愿意參與這種中醫藥的適宜技術培訓,造成了一定的推行阻力。
3.0版本的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模式是2.0版本的升級版。它是一種產教協同式扶貧振興開發模式,由“三平臺一基地”構成,即由政府建立公共服務平臺,招商引資,引入產業與金融資本和當地優勢特色中藥材結合,在當地建立中醫藥生產基地,由高校建立技術培訓平臺,展開中醫藥適宜技術培訓,實行公司+合作社+農戶模式,打造中藥材基地、醫養結合基地等,最后由企業建立中藥材的營銷平臺,幫助銷售中藥材以及其他特色產品,促進貧困地區中醫藥產業發展,帶動農民脫貧增收,實現精準扶貧到鄉村振興的過度。
要做到“以政府為主導、以農民為主體和全社會共同參與”,政府在整個過程中占據主導地位。但是,政府也要做到簡政放權,一方面需要弱化政府的行政職能,另一方面需要強化服務職能[15]。政府主要承擔的是提供服務的角色,在鄉村振興過程中,需要做好兩項服務:首先是對于農村地區的優惠政策的供給,制定科學的頂層設計,堅持全面推進、系統謀劃和全局視野,從制度層面支持鄉村振興戰略;其次是做好公共服務供給,給鄉村、高校和企業當好“后勤部長”[16]。政府不僅需要提供相關資金,而且需要為鄉村做好基礎設施建設,建立完善的網絡、電力、交通、飲水等后勤保障,這樣才能起到“做巢引鳳”的效果,充分的招商引資,給予企業減低稅收的福利,做好公共服務相關工作。
5.1.1 建設鄉村中醫藥生產基地
十九大報告中指出鄉村振興戰略要堅持農民的主體地位,農村作為鄉村振興戰略的服務對象,農民作為最終成果的享受者,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要始終把農村農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中醫藥產教融合模式中,政府引入社會資本之后,鄉村主要提供的是土地和勞動力等相關資源,與之相配合,利用土地和廉價勞動力的優勢,建立起中藥材生產基地,保證中藥材的供應。由于我國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之后,農村以單個農戶的形式進行耕作,若農民繼續以這種形式建設中醫藥生產基地,既不利于大規模土地流轉開展,也不利于農民集中維權,因此,要充分發揮農村基層黨組織村委會的作用。村委會作為農村建設的領導者、農民利益的代表者以及鄉村振興的推動者,一定要充分發揮村委會的作用,組織農民成立合作社,以合作社的形式進行中醫藥生產基地的建設,既有利于工作的效率,又能保障農民的權益[17]。
5.1.2 高校提供技術服務
高校作為地方知識儲備和人才聚集的重要陣地,擁有著豐富的教育資源及科研成果,既肩負著鄉村振興的重要責任,也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18]。在鄉村振興的整個過程中,應當充分發揮高校的智力系統作用。在政府指導下,高校中醫藥類別的老師下鄉給貧困戶開展中藥材選址、種植等方面的培訓,并由信息學科方面教師幫助政府建立起網絡平臺,起到技術指導的作用。
5.1.3 企業拓寬營銷渠道
企業作為社會經濟最活躍的細胞,也應該承擔社會責任,積極參與到鄉村振興的建設之中,特別是一些以中醫藥為原材料的中藥材生產銷售企業以及其他涉農企業。同時,鄉村振興戰略也為企業提供了廣闊的平臺以及諸多的優惠政策[19]。企業可以將產教融合模式作為最終端,企業肩負的使命是投資和銷售平臺的相關工作。企業將場地直接建在鄉村,一方面可以減少生產成本,另一方面可以就地利用當地剩余勞動力,而且還能響應政府號召,獲得政府的優惠政策支持,利于鄉村的中藥廠生產基地的建立,延長中藥材產業鏈,增加附加值,為村民增加收入。
5.2.1 政府與鄉村:服務與被服務
鄉村振興戰略的出臺,最終目的是發展好農村經濟,解決社會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促進社會和諧。在產教融合模式下,政府與鄉村主要是服務與被服務的關系,要始終堅持農村農民的主體地位,政府主要做好頂層設計和公共服務,為鄉村提供制度和物質資源的支持。鄉村作為被服務者,要充分利用好政策紅利和便捷的公共服務,加強自主脫貧和振興的意識,發展好鄉村經濟。
5.2.2 政府與高校:相互支持
政府提出鄉村振興戰略,高校作為智力支持系統,積極主動的參與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在產教融合模式下,政府與高校主要是相互支持與被支持的關系。一方面,高校支持政府的決策,積極響應黨和政府的號召,為鄉村振興戰略出謀劃策,組織教師下鄉教授中醫藥適宜技術,通過技能培訓,提高鄉村人力資本的質量;另一方面,政府要支持高校開展各項科研教學,為高校提供研究資金,以及做好高校教師下鄉服務工作。
5.2.3 政府與企業:相互支持、扶持與被扶持
鄉村振興戰略下,企業主要承擔建立營銷平臺的工作。因此,政府與企業的關系也是雙向的:支持與被支持,扶持與被扶持。一方面,企業支持政府工作,積極承擔社會責任,響應黨和政府的號召,去農村幫助農民建設中藥生產基地,助力鄉村振興戰略;另一方面,政府也為企業建立廣闊的平臺,提供了很多政策紅利,促進企業自身的發展。
5.2.4 鄉村與高校:幫扶
無論是精準扶貧,還是鄉村振興工作,都離不開高校的支持。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的3種模式,都是以高校為落腳點,送醫送藥活動、中醫藥適宜技術培訓以及產教融合模式,都是高校在鄉村振興戰略中,對鄉村作出的幫扶行動。因此,在3.0版本的產教融合模式之中,鄉村與高校的關系主要是幫扶關系。高校為鄉村提供技術支持,與此同時,高校也能在幫扶過程中積累經驗,形成教學成果的新范式,有利于高校科研工作的開展。
5.2.5 鄉村與企業:相互扶持
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產教融合模式之中,企業與鄉村共同的任務就是負責“生產”,鄉村生產的是中醫藥原材料,中醫藥生產企業生產的是加工后的產品,而且需要負責后期的銷售。在整個模式之中,二者主要是相互扶持的關系。一方面,企業要注重社會效益,以承擔責任為導向,積極參與到鄉村振興戰略中的建設當中,并獲得經濟效益;另一方面,鄉村也為企業提供了廉價的土地與勞動力資源,中醫藥生產基地的建設能夠保證中醫藥企業原材料的供應。
5.2.6 高校與企業:合作
在鄉村振興戰略中,高校與企業主要是合作關系。高校在鄉村振興戰略中的工作,不僅可以培育新型技能型農民,同時對高校教師以及學生也能夠得到鍛煉,鄉村也為高校學生提供了專業實踐的產地,學生知識技能得到提升,高校可以向企業輸送人才,企業為高校提供就業崗位,相互合作,各取所需。
3.0版本的中醫藥產教融合模式是2.0版本的人力資本扶貧開發模式的升級版,它是通過引入金融資本與扶貧資金進入鄉村,與當地優勢資源相結合,進行協同式開發,能夠因地制宜,從教育培育和產業發展的角度來解決農村經濟發展過慢問題。同時,農民可以就近找到就業崗位,甚至可以吸引農村精英回鄉創業,帶動當地經濟發展,既促進經濟發展,也有利于社會和諧。
1953年,拉格納·納克斯從供給和需求兩個角度提出“貧困惡性循環理論”[20],指出由于發展中國家人均收入水平低,導致資金供給(儲蓄)和產品需求(消費)不足,進而限制了資本形成,從供給方面來看,存在“低收入→低儲蓄→低資本形成→低生產率→低產出→低收入”的惡性循環;從需求方面來看,存在“低收入→低購買力→低投資引誘→低資本形成→低生產效率→低產出→低收入的惡性循環,從而使發展中國家長期陷于貧困之中。我國貧困地區由于農村收入水平低、教育不夠發達,影響家庭長期創收能力,導致家庭貧困,又由于因病致貧和因貧致病的雙向影響,導致農村地區陷入貧困循環之中。
中醫藥產教融合模式,一方面可以從中醫藥適宜技術培訓入手,用技能培訓的方式增強貧困戶創收能力,增加貧困戶收入,形成資本積累,增強企業對該地區投資欲望,從而提高生產率,獲得更高的收入,進入良性循環;另一方面通過中醫藥服務增強貧困戶的健康狀況,降低健康風險,減少醫療支出,增加收入;第三方面通過產業協同發展,通過中醫藥生產基地、醫養結合基地建設以及旅游等收入,增加農民收入,見圖1。

圖1 中醫藥產教融合模式
中醫藥助力鄉村振興,從1.0到3.0模式貫穿了健康中國、精準扶貧和鄉村振興三大戰略。1.0模式響應健康中國,開展健康扶貧活動,適用于扶貧初期,減貧效果明顯,但不適用于長期開展;2.0模式側重于人力資本素質提升,較1.0模式有了很大提升,從“輸血式”向“造血式”轉變,適用于扶貧中期,對單個貧困戶減貧效果明顯,但是由于勞動力流失不適宜于整個貧困地區經濟發展;3.0模式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真正做到產業扶貧,實現“產業賦能”,將農村、農民和農業融合,做到“三位一體”可持續發展,該模式充分發揮了中醫藥在精準扶貧和鄉村振興中的獨特作用。
以上三種模式不是孤立發展而是迭代升級的關系。2.0模式是在1.0模式的基礎上,通過給與技能培訓替代直接的物資,以達到扶貧先扶智的效果;3.0模式是在1.0模式和2.0模式的基礎上升級發展,在健康扶貧和技能培訓的基礎上,通過引入資本,發展當地中醫藥健康產業,解決貧困問題之后,以產業帶動鄉村發展,實現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