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變革與發展

楊 陽

（蘇州圖書館 江蘇蘇州 215002）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作為區域內公共圖書館和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核心，承擔著提供公共文獻信息資源和服務的職能，不但要與省級圖書館、域內教育、科研系統圖書館相連，還需要帶動區縣、鄉鎮、社區圖書館（室）建設，引領區域內城市公共圖書館事業全面協調發展[1-2]。“十三五”期間，城市公共圖書館事業進入了新的歷史時期，《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全民閱讀“十三五”時期發展規劃》《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全民閱讀促進條例（草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第六次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評估標準》等公共文化政策對地級市圖書館事業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3]。但在長期發展中，學界和業界對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城市定位的研究薄弱，一直未形成定論，與其飛速發展的現實未能形成同步發展態勢。本文以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城市中的定位為抓手，以“十三五”時期（2016—2020）為時間軸，以新時期加快建設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指導意見為背景，以新時期文化自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為方向，梳理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既符合現實又面向未來的城市定位和功能拓展脈絡，主要為了解決以下兩個問題：一是明確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城市中的定位；二是提出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持續發展的策略。

1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任務

1982 年文化部頒布的《省（自治區、市）圖書館工作條例》明確省級公共圖書館作為“全省的藏書、圖書目錄和圖書館間協作、協調及業務研究、交流的中心”的定位。2016年底，由文化部、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體育總局、發展改革委和財政部中央五部委聯合印發的《關于推進縣級文化館圖書館總分館制建設的指導意見》，也明確賦予縣級公共圖書館在縣域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建設中的“總館”地位，而對于地市級公共圖書館，迄今為止從未有專門政策明確賦予其除了文化陣地以外的統籌或協調職能[4]。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處于我國塔型公共圖書館系統的中間層，是聯系省級和縣級公共圖書館的橋梁，除了承擔公共圖書館基本職能外，還必須承擔“承上啟下”工作。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對上接受省級公共圖書館業務指導，充分發揮省級館公共服務功能補充作用；向下需承擔區域內縣、區級館的資源整合與調配功能，促進區域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建設。因此，地級市公共圖書館主要任務包含以下三個層面：

1.1 適應新常態，全面落實公共文化服務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是我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人們提供了豐富的精神糧食。它除了免費提供文獻借閱、查詢等基礎性服務，還主動承擔知識講座、科研培訓和文化展覽等社會教育活動，積極推動全民閱讀，支持公民終身學習。同時，地級市公共圖書館重視館藏資源利用，圍繞人民的生產、生活、創業等提供有效的參考咨詢服務，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成為時代發展主題，在全民閱讀、繼續教育、終身學習理念引導下，國民閱讀量持續增長。2019年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第十六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2018 年包括紙質書報刊和數字出版物在內的我國成年國民綜合閱讀率為80.8%，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為76.2%。但與此同時，依然有接近40%的國民認為自己的閱讀量較少，希望相關部門大力開展各類閱讀活動[5]。要不斷滿足人們的閱讀需求就必須提供優質的精神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完善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全面提升公共圖書館文化軟實力。因此，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必須牢牢把握新常態下文化服務的基本內容，明確功能定位、服務理念和發展方式等，充分發揮其在區域文化服務體系中的作用。

1.2 適應新要求，立足自身接受上級公共圖書館指導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服務活動要挖掘館藏資源與業務工作，要立足自我發展并主動接受省級、國家級公共圖書館業務指導。在既有的文獻、技術、設備、人力和物理空間等資源基礎上，地級市圖書館應借助省級、國家級圖書館資源整合技術，科學搭建區域內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推動升級轉型，使圖書館整體處于最佳狀態，以便于更好地服務區域大眾。比如2016 年，江蘇省少兒數字圖書館項目正式上線，該項目是由南京圖書館牽頭共建的線上平臺，全省有100 多家公共圖書館共同參與。項目利用網站、數字資源實體產品、手機移動應用（APP、微信）等媒體手段，建立了集服務全省少兒讀者的數字閱讀和互動體驗活動于一體的服務平臺。該平臺推動了全省少兒數字閱讀服務、閱讀活動的發展，同時也促進了少兒圖書館館員之間的業務溝通和交流。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借助省級公共圖書館的業務指導，從組織機構設置、設施建設、體系構建、重點文化工程建設、行業合作等多領域整合資源，優化配置，最大限度地發揮圖書館資源服務效應。

1.3 適應新角色，主動承擔域內基層資源整合與服務

2011 年，由文化部與財政部聯手啟動的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示范區創建工作，是以地市級為單位進行創建的，在6 年時間里分3 個批次在全國創建90 個示范區，覆蓋帶動了全國三分之一的市縣，地市級公共圖書館在統籌協調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筆者認為地級市公共圖書館作為一個區域公共文化服務的核心，具有引領示范和業務指導作用，不能局限在“一市一館”“服務一城”的地域傳統理念中，更不能僅滿足于城市公共文化服務，而要結合區域文化服務供給現狀，因地制宜，發揮區域總館職能。江蘇省蘇州市被列入第一批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示范區創建名單，在全國范圍內率先啟動了創建工作。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蘇州以項目化的形式將所轄的吳江區作為試點，推動“四位一體”農村公共信息服務體系建設，由蘇州圖書館進行指導，將蘇州圖書館總分館服務體系向基層復制延伸。通過兩年的創建，吳江實現了區、鎮、村三級的圖書采購、資源配送、業務指導、活動共享等多方面的聯動，實現了通借通還“一卡通”借閱，極大地方便了鎮、村讀者，提升了基層的公共文化服務質量。另外，蘇州圖書館還與下轄的區（市）商討制定了錯位采購、共享數字資源計劃，各館所采購的數字資源與蘇州其他公共圖書館免費共享，避免了重復購買，節約了采購經費。地級市圖書館通過基層業務指導、學術研究等方式促進社會教育，切實發揮了市域內宏觀統籌職能，加快推進了覆蓋全市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6-7]。同時，蘇州圖書館積極推動市域內“一卡通借還”與區域內“文獻傳遞與館際互借”，多次牽頭與區域內的縣區級圖書館舉辦技術部聯席會議，討論全市資源共享等一系列技術問題的難點及解決策略。目前，從書籍編目、服務平臺、借閱證號段認證等多個方面已制定并運行了統一標準，便于全面推進市、區、街道（社區）圖書館服務和資源共享。借助現代化物流調配資源及區塊鏈的概念，可以提高用戶的文獻資源滿意度，打破館藏資源的空間限制，緩解基層圖書館資源匱乏、品種少、熱門圖書復本量過大的現狀。無論是從技術層面還是從流通配送層面來說，都可以實現市與區、區與鎮、鎮與村文獻傳遞及全市范圍內館際互借的工作機制。

2 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城市中的角色定位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任務及其在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中的地位，決定其在城市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保持公共圖書館應有的文化特質，發揮承上啟下的職能作用，扮演好城市公共文化供給者角色，傳承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是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城市中的重要職責。新時期的“新”指圖書館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從原來的“有沒有”到現在的“好不好”，從原來的“有沒有”到新時期的“精不精、專不專、受不受歡迎”。圖書館發展的大環境、基本要求有了新的變化。隨著外來人口不斷向城市涌入，城市人口激增，人們對文化空間及內容的需求、對全民閱讀活動的參與熱情都助推地市級圖書館必須要適應新的要求。

2.1 城市公共文化服務引領者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是城市文化服務的供給主體，應該自覺承擔城市公共文化服務供給職責[8]。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將區域受眾文化需求、區域文化資源和圖書館服務深度融合，促進城市公共文化全面發展；應結合區域受眾閱讀需求，打造現代化公共圖書館，引導區域文獻資源持續發展；需要發揮城市文化引領作用，整合區域內館藏資源，推動現代圖書館建設與發展；以市級圖書館標準化發展為抓手，強調文化服務功能，打造智能化圖書館，最大限度地挖掘圖書館的公共屬性和文化屬性，服務城市發展。2019 年年末，廣東省中山市圖書館新館（中山紀念圖書館）、江蘇省蘇州第二圖書館等地級市圖書館新館正式對外開放，讓人眼前一亮，顛覆了大眾對圖書館只負責“借還”圖書的認知。兩館相隔1 400 多公里，文化背景有較大差異，但從新館的布局和服務內容都可以看出，“引領”理念擺在整個規劃的重要位置。中山紀念圖書館坐落于中山市政治文化中心——東區，是近年來該市最大的公共文化建設項目。它在設計過程中遵循“人文、科技、綠色、便民”的理念，合理規劃閱讀空間、藝術空間、人文空間，尤其注重美育環境的營造，將圖書館與公園融為一體，同時融入柱廊、騎樓、藝術墻等元素，充分體現了嶺南文化特色。蘇州第二圖書館具備公共圖書館服務、文獻存儲集散、配套服務三大功能，亮點突出與特色鮮明，打造了兒童向往的悅讀天地、溫馨舒適的“市民書房”、國內首個大型智能化書庫與高端的信息服務平臺。無論是“圖書館+書香公園”“閱讀+公共服務”“集成書庫+智能管理”還是“自主借閱+圖書捷達”等，從建設服務理念到新技術實踐運用，該館都在業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2.2 城市文化信息服務中心

全民閱讀背景下，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必須主動承擔城市文化建設職能，成為公民終身教育的重要機構，發揮教化功能，提供繼續教育的場地和資料，為社會大眾提供良好的教育服務。同時，在碎片化、智能化信息需求影響下，公共圖書館還是公眾文化休閑中心和信息服務中心。需求性閱讀和滿足性閱讀成為現代閱讀重要的特點，打造區域內休閑閱讀中心是地級市公共圖書館重要的發展趨勢。為了保障公民信息權利，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應整合數據信息資源，建設公共圖書館文化傳播陣地。中山市圖書館新館（中山紀念圖書館）建筑面積達71 459.28 平方米，館藏容量達320 萬冊（件），閱覽座位2 000 個，是一座集“公共閱讀、信息咨詢、教育培訓、學術交流、文化傳承、科學研究、展覽展示、社會服務”等功能于一體的現代化圖書館。該館配備了數字媒體和信息檢索終端，還采用智能化信息管理，引入圖書自動分揀系統，全面實現圖書、讀者信息的快速識別和圖書收集、歸類、整理、傳輸工作的全自動化。內蒙古包頭市圖書館從2016 年起，每年于市“兩會”期間在會議現場開展信息咨詢，為代表們提供文獻查詢服務，開展主題圖書借閱、數字閱讀等推廣服務。

2.3 城市特色文獻中心

基于地理、歷史、經濟等因素的綜合影響，每個城市都有自身的特點，傳承地域文化是城市公共圖書館應盡的職責[10]。地級市公共圖書館需要圍繞城市和區域特色，梳理、整理相關文獻，構建獨具城市特色的文獻資源庫；同時，積極運用現代技術與設備，大力推進特色文獻資源查詢、利用服務，做好區域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工作，建立城市文化保護中心。中山紀念圖書館以“公園中的圖書館”作為核心設計理念，除了保留傳統圖書館的文獻服務區外，還設有文獻館、政協文史資料館、翰墨館、原典館、古籍館、音樂圖書館、生活專題館等，先后建成了《中山人物數據庫》《中山文史資料匯編》《香山籍文化藝術家作品介紹》 《中山民國報紙數據庫》等獨具區域特色的文獻資源庫。蘇州第二圖書館建設館中館，將地方文獻與現代服務融合起來，創新優秀傳統文化傳承與傳播方式。文學館以蘇州圖書館的前身“正誼書院”為范，將極具蘇州特色的園林景觀搬進了新館，重現了蘇州文學發展的歷史脈絡。蘇州第二圖書館集地方文獻收集、整理、利用、教育于一體，定期開展圖書陳列、讀書沙龍和文化講座等活動，是市民了解蘇州文化的第二課堂。

3 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變革

目前，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是我國公共圖書館服務的重要一環，在城市發展、文化服務、信息服務和傳承服務等方面居于核心地位，處于公共文化服務高速發展階段。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人們對美好生活要求的提高，以及實體書店、民辦圖書館的興辦，圖書館必須要跟上時代發展的腳步，適應新時期的要求，開拓視野，在承擔圖書館公共文化供給任務的同時，適當革故鼎新。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要保持功能定位上的個性化，在城市發展中要做好文化服務工作，主動擔負承上啟下的工作職責，結合城市定位，保持業務鏈和區域資源系統性，確保公共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蘇州圖書館（人民路館）于2001 年6 月建成開放，是一座具有蘇州園林風格的現代圖書館，有著傳統地市級圖書館的基本功能。隨著公共圖書館事業的不斷發展，蘇州圖書館的服務空間也做過一定調整，但受到空間限制，其服務內容不能充分適應新時期讀者的要求，無法成為引領地市級城市公共文化服務、發展的風向標。本文將蘇州圖書館（2001 年6 月開放）和蘇州第二圖書館（2019 年12 月開放）進行比較，探討地市級公共圖書館的變革。

表1 蘇州圖書館與蘇州第二圖書館服務空間及內容對照表

4 新時期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發展路徑

4.1 保持功能定位上的個性化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功能定位上應保持個性化發展趨勢，以《第六次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評估標準》為指南，結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定位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明確其與省級圖書館、基層圖書館之間的差異，才能確保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職能發揮精準到位[11-12]。首先，地級市圖書館在文獻資源建設層面缺少“文獻資源建設委員會”支撐，為了保障文獻采選質量，可以引入“讀者薦購制度”和“專家建議制度”，兩種模式的引入，能夠在保障資源質量的同時促進各項工作職能的有效發揮。其次，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尚未涉及更深入的“專業服務”，為了保障圖書館服務的專業性和協同性，突出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專業服務能級性，應該創新服務方式、明確多元服務對象需求、挖掘服務深度，以實現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同時借鑒省級館“專題性咨詢”服務模式，完善地級市公共圖書館“事實性查詢”“信息查證”和“定題服務”等公共文化服務內容，并結合基層圖書館缺乏“立法和決策服務”服務的現狀，深化決策服務職能，推進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系統性建設。最后，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暫未涉及行業管理，建議增強圖書館行業協會聯系，以城市定位和區域經濟發展為核心，實現圖書館行業與政府、社會深度融合的目標，有效提供圖書館行業培訓、咨詢與對外交流工作。

4.2 保持城市合作整體性

信息化建設是提高地級市公共圖書館資源建設、服務管理水平的有力支撐，除了信息化建設必備的硬件基礎設施和軟件核心技術以外，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必須承擔城市網絡中心職能，只有明確自身職能，才能保證城市合作的整體性和系統性。地級市公共圖書館作為城市信息網絡中心，是智慧圖書館、數字化圖書館建設的關鍵點，在城市公共圖書館和其他圖書館建設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并通過圖書館聯盟、總分館服務體系等搭建區域性網絡服務體系[13]。如廣東省佛山市的圖書館聯盟、蘇州市的圖書館總分館制等，這些地級市公共圖書館都在強調信息中心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將區域內基層圖書館建設納入市級建設，為其建設提供資源、服務和技術保障或參考，有效促進了本區域公共圖書館市、縣（區）、鎮、村四級的協同發展，為社會公眾提供圖書館整體服務。

4.3 保持相關業務鏈的完整性

信息化發展背景下地級市公共圖書館需要完善業務完整性和系統性，確保圖書館業務線下完整、線上通暢。①梳理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文化服務業務：在明確功能職責、城市定位的基礎上梳理圖書館公共文化服務職能，明確業務流程，結合智慧圖書館建設整合各項業務，確保相關業務鏈的完整性；重視業務流程的系統性和科學性，打造獨具地方特色的城市圖書館系統。②明確業務流程重點：明確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工作重點，細化業務流程，抓住業務流程“關鍵點”。例如：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古籍保護”和“古籍修復”業務中具備“配合”和“指導”職能，應明確工作流程，打造與上級古籍保護中心的合作機制，建立下一級古籍保護中心，搭建相互合作的業務閉環，由古籍“保護”衍生出“修復”工作機制，形成以地級市為中心的古籍保護業務流程。③建立上下級業務流程：對內建立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業務工作機制，統籌資源共享、服務供給和讀者使用權限流程，將讀者碎片化、個性化信息需求和系統本身相結合，推進內部信息化建設；對外需要結合各級圖書館職責分工差異，建立三級公共圖書館分工合作機制，搭建以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為核心的完整業務鏈。

4.4 保持技術支撐的先進性

隨著人工智能、數字技術、互聯網+等先進科技在公共文化領域的應用，圖書館作為主要的公共文化服務空間，應該時刻緊跟新時代的步伐，充分運用最新科技，保持技術的先進性和前瞻性，為讀者提供更高效的服務。圖書館技術的創新動力來自讀者，隨著時間累積，圖書館館藏資源不斷增加，很多圖書一年后就被束之高閣，給讀者的及時獲取帶來難度。地級市館在支撐區域內圖書館技術發展與應用上起著“領頭羊”的作用。蘇州第二圖書館在建設時考慮到圖書館事業的飛速發展，在國內超前建立智能化高密度書庫，利用高密度存儲設備，可實現書庫高層合理化、館藏最大化、存取自動化和操作簡便化。書庫分為北區收、發貨區和南區分揀、揀選區，總面積3 992平方米，設計需求藏書量700 萬冊。兩區可實現系統的自動化作業流程循環和無縫對接，極限運行效率可達到在8 小時工作時間內出庫10 000 冊、入庫10 000 冊，可以智能響應總分館服務體系的圖書調配需求。讀者可以通過電腦、手機、服務臺等各類終端隨時下單，20 分鐘左右圖書可到達館內任意指定地點；三個工作日內，通過“網上借閱、社區投遞”系統，可以投遞到讀者指定的社區投遞點，為統籌轄區內文獻資源調撥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和保障。

4.5 保持文旅發展的融合性

2019 年文化與旅游部門以機構改革為重要契機，按照“宜融則融、能融盡融，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工作思路，抓創新、求突破、促融合[14]。“文旅融合，不僅是文化旅游發展邁上新臺階的內在要求，也是滿足人民群眾更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有效抓手。

圖書館作為一座城市的文化地標，不僅要注重其實用性，也要注重觀賞性。不少圖書館成為了大家爭相前往的旅游網紅打卡地，例如秦皇島三聯書店海邊公益圖書館、天津濱海新區文化中心圖書館、高曉松在杭州創立的曉書館等，一定程度上帶動了文化旅游產業的發展。與博物館及文化館不同，大部分地級市圖書館開放至晚間。因此，圖書館發展晚間文化消費的時間與空間優勢得天獨厚。事實上，從世界范圍看，城鄉居民的文化消費行為與游客在目的地的消費行為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那些擁有世界、國家和地區文化中心，公共文化供給豐富和文化產業發育充分的目的地，往往也會拉動更高的旅游消費，產生更多綜合效益。2017 年紐約對美國的旅游貢獻已經接近五分之一，倫敦的文化和旅游業則為城市創造了高達六分之一的就業機會。

圖書館發展晚間文化消費要厘清堅持和鞏固什么、發展和完善什么、依靠和引領什么等基本方向。文化是一種投資，是構建主客共享美好生活空間的軟實力和硬支撐。發展圖書館消費要以讀者（游客）的到館為前提，研究政策或制定規劃，都要客觀地研究需求和市場[15]。

5 結語

地級市公共圖書館是我國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發揮著承上啟下的職能。我們必須明確地級市公共圖書館的任務和定位，根據新時期人們對城市公共圖書館的期許，把握和傳承城市文脈及特色，真正發揮圖書館在區域經濟發展、文化發展中的紐帶作用，強調地級市公共圖書館在城市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的特殊性，重視公共服務業務流程，全面推進圖書館現代化發展，更好地保障社會大眾的資源需求，探索“聚集資源、優化產品、強化統籌、不斷創新”的發展之路。2020 年是“十三五”的收官之年，隨著“5G”的普及、AR 技術與公共文化的結合、文化與旅游的融合發展、區塊鏈理念的推廣，下一個五年公共圖書館必定會伴隨新技術的飛速發展而大不相同。

（來稿時間：2020 年1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