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陽 劉佳慧 宋沁鴿/文
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雖然是由兩個相同的詞語組成,但是順序的不同,使這兩個詞語所體現的含義有所差別。對于金融科技而言,金融是定語,科技是主語,也就是在金融領域中運用科學技術,像現在比較受關注的區塊鏈技術,運用于金融領域中;對于科技金融而言,科技是定語,金融是主語,趙昌文在《科技金融》一書中對科技金融的定義是“由向科學與技術創新活動提供融資資源的政府、企業、市場、社會中介機構等各種主體及其在科技創新融資過程中的行為活動共同組成的一個體系,是國家科技創新體系和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今,科學技術已經滲透到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競爭、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競爭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科技之間的競爭。進行科研時,資金是不可缺少的,一個國家如果沒有資金支持科研,那這個國家的科技水平一定較為落后。所以,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政府十分重視對科學技術研究的投入。
關于金融科技概念的界定,史真真(2019)認為金融科技歷經四個階段發展到現在的金融科技。所以金融和科技是相輔相成的,科技使得金融業的運營成本不斷降低,效率不斷提升,但是金融科技的發展有利也有弊,也給傳統的商業銀行帶來了巨大沖擊。鄧明健(2019)認為金融科技就是將科技運用于金融領域,然后不斷發展的過程。同時,數字化消費也促進了金融科技走向變革,互聯網技術在金融中的運用成了許多銀行用來進行風險控制、獲取數據的首要選擇。陸岷峰和黃百卉(2019)認為互聯網金融屬于金融科技的運用手段,金融科技主要是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使得傳統的金融模式得到了創新。金融科技就是通過技術來推動金融的創新,使傳統金融在當代煥發出新的活力,降低傳統金融的成本。與此同時所暴露出的許多風險如技術風險、信息風險等,都是未來金融科技需要防范的。
對于科技金融的概念,張蒙(2016)認為科技金融主要是為了緩解科技型企業資金受限的問題,科技型企業陷入融資難、融資貴的困境,缺少投入的科技型企業就無法進行產出,發展也會受限制。所以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單單靠政府是不夠的,需要將金融和科技結合起來,通過金融資源來推動科技型企業的創新發展。寇明婷等(2018)認為科技金融就是將科技的創新活動和金融政策進行融合,是推動我國成為創新型國家的重要力量。如果說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那么科技金融就是推動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杠桿。科技創新和金融業發展之間相結合,出現了科技金融行業。科技金融在我國走向科技強國道路上的作用日益凸顯。張明喜等(2018)認為科技金融不僅僅是將科技創新與經濟金融進行互動,更是一種創新型經濟的高級形態。科技金融具有資源配置、風險管理等功能。科學金融屬于創新金融學的組成部分,以開拓創新經濟學為目的。
雖然對于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的界定不同,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尋求二者之間相互發展的有效路徑。不論是金融科技還是科技金融,都離不開科技的進步和金融的發展。金融科技的發展降低了金融業的融資成本;科技金融的發展緩解了創新型企業融資難的問題,拓寬了科技型企業的融資渠道,所以尋找二者與經濟增長之間的路徑成了未來探索的目標。

圖1 1999—2018年R&D經費情況

圖2 國家財政對科學技術的支出
從1999年以來,我國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支出逐年上升。其中,2011—2018年,不到十年的時間,經費支出翻了一番。R&D經費支出與GDP的比值逐年上升,2018年達到2.14%,比2008年提高了0.69個百分點,我國科研資金的投入力度不斷加大(見圖1)。與此同時,國家財政對科學技術支出的比例也是逐年上升的。對于科技投入而言,渠道眾多,但是主導力量仍然集中于市場和政府,而市場又是當前的主要渠道。這就逐漸產生了科技金融,用來支持科學技術的發展(見圖2)。
互聯網金融拓寬了科技資本投入的渠道。如之前的P2P模式,雖然滿足了資金需求較小的科技企業以較快的方式獲得融資的愿望,但是也暴露了許多弊端,比如平臺不規范導致投資人無法控制風險。現在的眾籌模式也是一種市場融資方式,利用互聯網信息的共享,通過眾籌,分散了投資者的風險,也增加了科技企業的融資渠道。阿里金融是市場主導下的科技金融的融資平臺,截至2014年2月,阿里金融服務的小微企業已經超過70萬家。
金融科技的落腳點是科技,如今發展起來的區塊鏈、人工智能、大數據等都使金融科技的發展持續向好,2018年我國金融科技產業投融資規模相比2017年大幅增長,達到205億美元。通過科技在金融方面的應用,創造出了第三方支付等新型的領域,2017年末,我國采用第三方支付已經超越了40萬億元,而2018年我國移動支付仍然以較快的速度增長,其交易規模達到277.4萬億元,較2017年增長了37%,居全球首位。
科技金融的服務主體是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主要是為大批科技創新企業提供金融服務。科技創新企業在融資和金融資源配置方面所存在的問題與其他類型企業存在一定的相似之處,但科技創新企業所特有的問題也相對突出。科技創新企業本身所包含的意義重大,創新帶來的效益往往非常可觀,但是對于技術含量的要求也相對較高,相應的資金需求也比較龐大。因此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講,科技創新企業都是當前金融機構構建金融服務載體的最好選擇。再者為科技創新企業提供金融服務所存在的難點(例如融資需求時效性),很難由傳統意義上的金融服務手段來解決,而金融科技的興起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大量縮減了基建、人力和時間成本,為解決科技創新企業融資問題提供了可能。
風險管控系統根據風險發生的階段分為事前、事中、事后的措施實施。一是事前的風險預警系統,運用大數據平臺的技術優勢建立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科技創新企業風險預警體系,對企業的資產存量和流動方向實時全面監控的同時,也能夠及時反映未來可能發生的風險,設置好未來預警線。二是事中的風險分散和管制系統,利用大數據平臺的共享優勢,風險發生后第一時間采取有效措施對科技創新企業的監控資產進行轉讓、拍賣變現等處置手段。三是事后的風險反饋評價體系,審視科技金融企業風險的反饋效果,同時利用大數據獲取科技創新企業全方位的產品、行業等信息,自動化科技建模并結合風險預警和處置的結果進一步完善科技企業產品定價等全方位風險評估體系。
科技金融因其服務的科技創新企業沒有太多有形資產作為抵押,風險很大,但是效益也會很大,服務科技企業面對的個性化問題較多。人工智能代替人通過高效的學習能力以及高速的計算處理能力,會節省人力并且能在更短時間內收集商業銀行全方位的信息,自動處理數據、運行程序,完成調查報告、風險評估和產品定價等程序性操作。人工智能的投入大大提高金融業務的效率,降低人為出錯率,在不斷積累更新的數據基礎上,不斷優化,創新個性化服務。
科技創新企業因其自身特性,在發展科技金融過程中,要客觀、科學的分析企業的市場前景、技術競爭力,為那些符合未來趨勢,響應國家政策的企業提供金融資源。另外,科技創新企業更重要的是能夠產生顯著的社會效益,助推全社會經濟發展,而科技反過來又能服務于金融業、實體經濟。因此,有市場、有應用場景的產品才是金融機構的著眼點,為這些企業提供高質量金融資源,使企業能夠應用技術、提高競爭力、產生有效鏈接,達到科技金融服務于科技,繼而技術服務于實體經濟發展,同時又帶動金融包括科技金融的進一步深化。
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是分不開的,二者關系密切。關注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之間的關系,應當深入探索二者之間的交互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金融科技要通過科技金融的發展來提供資金,增加投入;科技金融要通過金融科技的不斷創新來達到控制風險、降低成本,所以二者不能割裂開來研究,二者要融合發展,推進經濟增長以此來促進實體經濟的發展。
金融科技的發展離不開科技金融的服務。要完善科技金融服務體系,優化金融環境,整合科技型企業的信息,做好征信措施,拓寬金融科技行業的融資渠道,為金融科技的發展搭建較為廣泛的平臺。科技金融的發展也離不開金融科技的推進。通過完善金融科技的服務體系,加強信息的共享和評價,創新風險管控技術,不斷降低科技金融行業的風險,提升風險補償能力,提高效率,有效運用科技金融的融入資金。
充分運用政策導向作用,增加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兩個行業的熱度,為二者搭建一個共同的平臺,既能夠相互之間協作,又能夠吸引到廣大的投資者,通過市場主導,使資源充分配置。政府要有針對性地制定政策,為投資者明確投資目標,降低投資者風險,擴大投資范圍。不斷克服金融科技行業和科技金融行業的難點,推動兩者協同發展。
對于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發展所衍生出來的金融監管,要充分重視和利用,通過金融監管體系監管數據,雙向服務于科技金融和金融科技,逐漸規范兩個行業中不規范、不標準的行為。由于金融科技和科技金融是近些年才興起,所以對于一些創新的行為可能會突破傳統金融的理念,這就需要金融監管部門對于一些不合理的部分進行監督管理,規范創新行為,促進二者穩定的發展,減少金融科技在產業化道路上、科技金融在專業化道路上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