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



1.作曲家簡介
加布里埃爾·福雷[1](GABRIEL FAURE.1845-
1924)是十九世紀末期到二十世紀初期法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作曲家之一。他在藝術歌曲創作領域的造詣極深,共創作過百余部藝術歌曲作品,其中包含七部聲樂套曲以及三部《藝術歌曲20首》單曲集,其藝術歌曲作品在歐洲乃至世界都擁有非常大的影響力。除此之外,福雷也創作過例如即興曲、前奏曲等多種體裁的鋼琴作品以及兩部歌劇作品。
2.福雷的藝術歌曲
福雷的藝術歌曲創作風格柔婉中不失瀟灑,情感細膩豐富,結構設計精致巧妙。他的藝術作品將法國音樂的典型風格特征表現得淋漓盡致,因此,福雷也被后人譽為“法國的舒曼”。
聲樂套曲《美好的歌》[2]是福雷創作于十八世紀末期(1891-1892)的一部聲樂套曲作品,整部作品的歌詞取自法國象征主義詩人保羅·魏爾倫(Paul Verlaine,1844-1896)的同名詩集《美好的歌》。這部作品創作的時期正值福雷藝術創作生涯的中期(1889-1906),這個時期是他藝術創作的巔峰時期,所誕生的作品具有很強的代表性意義,同時,在演唱風格和藝術美學上也有著很強的研究價值和參考意義。
1.象征主義思潮與藝術歌曲創作之間的聯系
十九世紀末,象征主義思潮在包括法國在內的一些西方國家中開始盛行,象征主義最先開始于文學領域,后來慢慢延伸到戲劇、音樂等多種藝術領域中。
象征主義的思想內涵往往是非常含蓄的,他們不像浪漫主義那樣直抒胸臆,也不喜歡將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抑或是以客觀事實來武裝真理。象征主義往往使用隱晦的意象或是藝術符號來表達信息,更有甚者會直接扭曲具象的事物來詮釋自己的思想。在象征主義者看來,只有從主觀、內心的角度出發,打破客觀的桎梏枷鎖,才能以一種最真實的形態來詮釋藝術。
象征派藝術作品十分注重通感手法的使用,同時也追求文學藝術與其他形式藝術的結合。在眾多藝術門類之中,結合度最高的藝術門類就是音樂。魏爾倫是法國象征主義派的早期領導人物之一,從他的作品《美好的歌》中可以明顯的看出,他有意將詩歌從原有的傳統框架中突破出來。許多象征主義詩人的作品極具音樂性,比如著名的象征主義詩人斯特芳·馬拉美[3](Stéphane Mallarmé,1842- 1998),其詩作《牧神午后》(1876)曾被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4](Achille-Claude Debussy)為寫作基礎,誕生出了著名的管弦樂作品《牧神午后前奏曲》。由此可見,許多象征主義文學家的作品往往是許多藝術作品的前身,其作品本身也具有相當深遠的影響力。
2.《美好的歌》在歌詞和旋律節奏中的象征主義
聲樂套曲《美好的歌》(La Bonne Chanson)由12首詩歌組成,詩中記載了詩人與未婚妻從素未謀面到墜入愛河,最后步入婚姻殿堂的整個過程,整部詩集充滿著甜美的情愫以及對未來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作曲家福雷為這些詩詞中的情感所觸動,在詩歌問世20年后,他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進行整理歸納并以此為藍本創作了這部聲樂套曲。聲樂套曲的創作無法按照原本詩歌的結構進行章節的劃分,為此,福雷進行了內容上的規整,并最終以其中的九篇進行譜曲創作。這九首作品分別講述了戀人的出現、初識、相戀、回憶、愛的不安、對大自然的贊美、愛的憧憬、并肩前行、愛的碩果一系列故事。
象征派的詩人在創作作品的過程中十分注重詩詞的音樂性,導致其創作出的藝術作品擁有非常優美的意境。作曲家對于音樂表現力的追求是十分強烈的,在福雷為這部套曲譜曲的過程中,為了保證音樂中能夠準確體現詩歌中所流露出的意境,在歌詞、節奏和旋律的設計上精雕細琢,都會運用到含蓄委婉的象征手法呈現。
例如:第一首《光環中的圣女》中的第一句歌詞“一位在她的光環中的圣女,一位在她的大樓上的城堡女主人”(Une sainte en son aureole,une chatelaine en sa tour)中,“光環中”“塔樓上”“城堡主人”這些詞匯象征著主人公為女主角高貴圣潔的形象氣質所折服,而一見傾心的強烈情愫。此曲在節奏上采用了簡單的四三拍旋律,讓人仿佛置身于華爾茲的節奏律動中,感受到上流社會的典雅氣氛。第三首《潔白的月亮在樹林中閃爍》中,最后一句歌詞“似是燦星放出的彩虹從蒼穹降下,這正是絕妙的時光”(Semble descender du fimament que lastre irise,cest heure exquise),這句歌詞象征著主人公沉醉于愛情的美好心情。在節奏上,這里的節奏使用了船歌中八九拍的節奏律動,由此隱喻了主人公心神不寧的情緒。在第六首《星星啊,在你消失之前》歌詞中出現的“星光”這個詞匯指代了“未婚妻”這個角色,這首作品的節奏韻律在動靜之中頻繁轉換了六次,暗示了主人公雖然內心熱情似火,但依舊保持著積極良好的心態。在第九首《冬天已過去》中,“那散發在空氣中的無限歡樂”(A Limmense le Coeur le plus triste cede)象征著詩人無比歡快的心情。而主旋律中交織在一起的幾組分解和弦表達了主人公對美好春景的盛贊之情。
1.《光環中的圣女》(Une sainte en son aureole)
這首曲子講述了主人公對十六歲的少女馬蒂爾德[5]一見傾心的情景,全曲的聽感有一種典雅圣潔的音樂氣質。整首曲子采用四三拍的節奏音型,旋律以下行三度為主,旋律線平穩,最高音在小字二組的#F。開始的四個小節為該曲的前奏,也是該曲最重要的音樂動機,這個動機被統稱為“馬蒂爾德動機”,預示著少女馬蒂爾德的初次登場。為了表現出十六歲少女的天真無邪,演唱者在演唱這個樂段的時候應當注意音色的質樸和柔美,不能使用夸張的情緒以及矯揉造作的方式進行表達。另外特別要注意法語中最具特色的四個鼻化音元音。元音和鼻音同時發出,始終保持一樣的位置,整個發音靠前且輕巧。在第一句歌詞里就出現了三個鼻化音元音詞:sainte、en、son。
25小節到51小節的唱段中,作曲家在三拍子的節奏中通過對于個別音符的線性處理,形成了二拍子的節奏,兩種節奏重疊的手法在演唱中容易擾亂節奏,在演唱這部分時要著重注意對于節奏以及呼吸的掌控。
在力度上,全曲一直以dolce和p的音量為主,整首曲目籠罩著一種置若仙境的朦朧美感,所以在演唱時對于氣息和力度的控制是極其理性的。這種藝術效果也是典型的法國藝術歌曲特點之一。
2.《自黎明來臨》(Puisque laube grandit)
此曲為二段曲式結構,主調為G大調,鋼琴部分的織體與第一首相對平穩的四三拍韻律形成鮮明的對比。分解和弦以三連音進行的琶音不斷交替,加上G大調特有明朗的色彩借助描述黎明來臨的美景表達了主人公遇上心上人激動不已的心情,全曲的樂句特點主要以半音級進上行為主,整首曲目營造了一種悸動不安的喜悅氛圍,在演唱快速上行的大樂句時,很容易造成“力大于氣”的局面,所以演唱此曲的重點在于半音化級進的音準問題,演唱難點在于上行樂句的氣息流動。另外每一個樂句的結尾都以“弱收”為主。

3.《潔白的月亮在樹林中閃爍》(La lune blanche luit dans les bois)
這首作品是整部套曲中最柔美,最具有幻想特征的一首樂曲。節奏上,這首歌曲采用了八九拍和四三拍的船歌節奏,不斷閃爍著主人公充滿愛意即將入夢的意境之美。演唱風格要求純凈、悠揚、甜美,對音量和音色的控制要求是重中之重。曲中的13小節和43小節出現兩次小字一組到小字二組的#F八度大跳是此曲的點睛之筆,歌詞元音落在e上,小字二組的#F切忌音色過亮過重,應當以微笑的口型,穩定的喉頭,讓基音被大量的氣息環繞而出。
4.《我曾走過兇險的路》(Jallais par des Chemins perfides)
這首曲子描繪的是主人公回憶自己沒有遇到未婚妻之前的兇險經歷,由于未婚妻的出現為他的苦難經歷帶來了救贖,讓主人公的傷痛被慢慢撫平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樂曲節奏采用四三拍,從第1小節到47小節的鋼琴伴奏織體以三度內的柱式和弦級進為主,頻繁的變化音和轉調預示著主人公對過去痛苦不堪的回憶。在演唱時,與前三首歌曲相比,音色略顯音域,演唱時需要多一些胸聲。從48小節到結尾,經過轉調后,伴奏旋律型由沉重的柱式和弦變成了雀躍的上行級進音階,預示著主人公在愛情的沐浴中重新看到了希望,音色應該由濃變淡,少一些胸聲,多一些頭聲,在51小節,#F的八度跳躍在音量p的效果下呈現出來,在61小節,小字二組的#F音在音量f的效果下再次呈現,最后以弱聲收尾。由于前半段換氣位置頻繁,在演唱這首歌曲的時候應當多加練習以保持穩定。
5.《惶恐不安》(Jai Presque peur, en vérité)
這首曲子在整部藝術作品中是沖突性與戲劇性最強的一部分。表達了主人公對未婚妻愛的告白與宣言,感情真摯而熱烈,但相對的,主人公的內心深處又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與哀傷。正是這兩種不同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而誕生出的沖突性帶來了極為強烈的戲劇性。
此曲的難點在于歌詞,在演唱的過程中會出現多次聯誦[6]的演唱技法,比如“tout a”“vous aimer”“vous est”“mon etre”等,在演唱時,應把聯誦的歌詞也唱出來。在演唱之前,需要演唱者進行反復練習。
此曲可分為兩個部分,從第1小節到41小節,采用快板(allegro molto),鋼琴伴奏以切分跳音為主暗示著主人公動蕩不安的情緒,旋律中力度記號頻繁出現mf,在演唱時,氣息需要加強,力度也會隨著強弱符號而頻繁變化,音色略為厚重粗狂,但與歌劇中的戲劇化沖突相比,依然要保持音樂抒發的控制力。
從42小節開始,旋律、調性和伴奏音型都發生了變化,首先旋律延長音增多,旋律線條的抒情性增強,力度多以p開始,鋼琴伴奏由切分的織體變成了分解和弦的織體。這種轉變預示著主人公忐忑不安的情緒因為未婚妻的愛意而得到了肯定與慰藉。在演唱時要注意音色雖然富有激情但依然應該不失甜美。最后的一句是全曲的高潮,被稱之為“愛的動機”,表達了主人公對愛的呼喚。演唱這句時,體現對感情的爆發,要注意用較強的氣息,隨之很弱,在結束時快速的呈現一個“弱強弱”的轉換。
正如擁有鎧甲的同時也暴露了軟肋,主人公此時陷入了與戀人甜蜜旋渦的同時,心境也變得又擔心又害怕。自己所愛的一切也許會有灰飛煙滅的一天,導致主人公惴惴不安,彷徨又不知所措。一開始的節奏也隨之變得短促緊張,預示著主人公的心跳與局促不安,曲子的高潮在臨近曲終到來,預示他的憂愁好像被解開一般,旋律再次變得柔和安定了下來,鋼琴伴奏又恢復了分解和弦的設計。

6 .《星星啊,在你消失之前》(Avant que tu ne ten ailles)
這首作品采用了二段式的曲式結構,以第43小節為分界點而分成了前后兩個部分,此曲也是整部套曲中節奏變化最具特色的,第一部分的六個樂句,速度一直在quasi adagio(慢板)和allegro moderato(適中的快板)之間進行了六次變化,在刻畫“啟明星、天空、聲響”這些主題的時候,節奏舒緩沉默,營造了深邃寫意的氛圍,在描寫“云雀、麥田、鵪鶉”這些主題時則采用了較快的節奏,通過速度上動靜交替的方式展示了對大自然的贊美。這種描寫預示了主人公與未婚妻即將結為一體,愛情即將迎來美好的結局,整個段落充滿感激的情緒,實際演唱的過程中,應當注意樂句的快慢變化,以及呼吸的穩定控制。
7.《晴朗的夏日》(Donc, ce sera par un clair jour deté )
這首作品同樣使用了二部曲式構寫的方式,從第1小節到26小節速度為allegro,描述了一個美麗晴朗的夏天主人公和愛人去郊外游玩的場景,從27小節開始,節奏變成Lento,鋼琴織體由十六分音符的三連音轉變成八分音符的三連音,曲調速度由急漸緩,傳達出主人公對一天美好時光的追憶以及對愛人的留戀之情。整個旋律線條平穩進行,在演唱時應保持音色的柔美和統一,營造一種唯美的寧靜的氛圍。
8.《不是嗎?》(Nest-ce pas?)
這首作品在旋律上與前面的相比,風格上更加舒緩、靜謐,以心平氣和的心態抒發了對幸福生活的信心。這首曲子在整部套曲中是使用連音線最多的一首,在五個地方出現高音上的長線條,分別出現在:第12、13小節中;20、21小節以及25、26小節;36、37小節以及尾聲部分。這首歌曲對于氣息的要求非常高,也是難點之一。
9.《冬天已過去》(Lhiver a cessé)
這首作品是這部聲樂套曲的最后一首。整首曲子表達了對愛的高歌以及這對戀人愛情的一個總結。從第1小節到49小節中,以allegro的速度以及不斷起伏的十六分音符的分解和弦生動描繪了冬季已過,大地萬物復蘇的情景,男女主角美好的結合再次表達了對愛情的贊歌。旋律線條舒展、寬廣,演唱此段時需要勻稱的呼吸、清晰的發音、和明亮高亢的音色才能準確表達主人公對大自然和愛情的贊美。另外旋律中出現了大量的變化音,良好的音準和分句的把握是唱好整首歌曲的一個重要突破口,在第20小節中,出現了全曲的最高音小字二組的G。此處音色應華麗明亮,但仍處于有所控制的情況下。從第50小節開始,速度變為Andante moderato,“馬蒂爾德動機”再次出現,與整部套曲的第一首相呼應,也表達了主人公對馬蒂爾德的濃烈的愛情。在演唱此處時,音色不要太柔和,以較強的氣息帶有嘆氣式的呼喚,用較強的語氣來演唱,但也不可用全力來演唱,否則會破壞優美輕盈的線條。
通過對以上九首作品的分析來看,這部套曲最大的特點在于它的敘述性、抒情性、連貫性以及流暢性,所以演唱技法中對氣息的控制和聲音共鳴的訓練以及發音的規范性是練習的重點。整部套曲多以二部結構為主,常出現音色明暗的對比,最高音域大多停留在小字二組的F上,另外在情感上,以質樸、內斂、柔美表達為主,切忌矯揉造作或者太過戲劇性的表達。

福雷的藝術歌曲在西方音樂史上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這部《美好的歌》是眾多作品中汲聚其創作特點與精華的一部。無論從創作手法還是音樂語言的運用來看,都是極具藝術鑒賞價值的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聲樂套曲《美好的歌》在法國問世不久就收到了追捧和極高的贊譽,并接連于1984、1985年的多場音樂會上演出,可惜一番小小的波折導致作品并沒有引起更大的轟動,至今在我國甚至歐洲的演出場次甚少,究其原因主也許是因為這種鮮為人知的佳作通常情況下的共性特點就是,譜面上沒有非常復雜的演唱技巧,但實際上對情感的處理和技術上的把握要求極高。
本人在留學期間曾有幸聽過一場聲樂套曲《美好的歌》的小型音樂會,之后心中的激動之情久久難以平復,一方面是被演唱者的歌聲以及細膩純美的音樂所打動,另一方面也為這種鮮為人知的藝術佳作感到惋惜。
以本文的主角《美好的歌》為例,雖然從觀眾的角度來看,的確是缺少華麗的高音或是輝煌的音響效果,但如果真的仔細品味其中的情感意境,會發現其音樂語言的如泣如訴,細細研磨下去,會發現作曲家靜心的象征手法是如何在每一個樂句之間穿梭,這種神秘而魔幻的意味,讓人著迷。
本文主要以演唱者的角度,對這部聲樂套曲中的一些片段進行了膚淺的分析,觀點尚淺薄。本人希望借此拋磚引玉,引起各位專家學者進一步深入的研究和探討,也希望這一類的藝術佳作能夠得到更加廣泛的關注。
注釋:
[1]中文也有譯為“福列”,本文統一稱為“福雷”。
[2]套曲《美好的歌》也有譯為《佳歌集》。
[3]斯特芳·馬拉美,法國象征主義詩人和散文家。
[4]德彪西 法國人,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歐洲音樂界頗具影響的作曲家、革新家,同時也是近代“印象主義”音樂的鼻祖。
[5]《美好的歌》中的女性主要角色。
[6] 聯誦,就是在一個節奏組內,如果前一個詞以不發音的輔音字母結尾,而后一個詞以元音開始,則前一個詞詞末的輔音字母發音,它與后一個詞的詞首元音相拼合讀,構成一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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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遠 浙江音樂學院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