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高建平先生等著的《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一書總體上講有史有論、闡述平實、結構清晰、層次分明、語言曉暢,所以讀之有清新之感。不過,其中也存在著不夠客觀、不夠全面等問題。以該書的第十二章“文化轉向及其影響”為主要對象進行學術批評,與高建平等先生商榷,并建議《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修訂或重寫。
關鍵詞:文藝學批評;學術批評;文學批評觀念;審美文化研究;學術史;文本細讀法
2019年8月,高建平先生等著的《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一書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以下凡出自該書的引文均只注明頁碼)[1]。對于近70年來中國文學批評觀念的變化發展,該書只用了約24萬字進行勾勒、描繪和評判,可謂是要言不煩。由于該書總體上講有史有論、闡述平實、結構清晰、層次分明、語言曉暢,所以讀之有清新之感。不過,筆者在閱讀時,也感覺到其中的一些不足。這里,以該書的第十二章“文化轉向及其影響”為主要對象進行學術批評,與高建平等先生商榷。
一、誰先倡導建立“審美文化學”
《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第十二章“文化轉向及其影響”指出,“審美文化研究貫穿了20世紀80-90年代美學研究的主要歷程”,并將其分為三個階段進行闡述。
在述說第一階段即“理論倡導與初步發展”時,該書首先指出潘一早在1984年便于《青年審美文化研究綱要》一文中使用了“審美文化”概念,同時也指出其概念“強調的是藝術社會學研究中的‘青年審美文化的概念,區別于后來美學研究中作為單獨概念使用的‘審美文化概念”(第270頁)。應該說,這樣的判斷基本上是正確的。但后面的這一段話,卻讓人產生疑問:
20世紀80年代,較為明確地在美學研究領域提出審美文化概念的是北京大學的葉朗教授。葉朗在發表于1988年的《審美文化的當代課題》中首次將審美文化研究提升到美學理論研究的層面上。在這篇論文中,葉朗先生提出了通俗藝術與嚴肅藝術的不同功能,批判了西方先鋒派藝術的反傳統、反藝術、反文學的傾向,提出了‘審美文化的兩極運動律,并對現代科技與審美文化的關系做出了理論說明。(第270頁)
首先,應該說的是,葉朗先生的《審美文化的當代課題》一文在其發表的那個年代是有一定深度的,不過,其討論的焦點是“通俗藝術與嚴肅藝術”“藝術的傳統與反傳統”“現代科技與審美活動”關系等三個問題,文中既未厘定“審美文化”概念,更未提出應該有一門與之相稱的學科,并且,其“審美文化”概念的重心仍放在“藝術”層面上,與后起的遠遠逸出“藝術”的各式各樣的專門“審美文化”研究相去甚遠。如此,怎能說該文“將審美文化研究提升到美學理論研究的層面上”呢?
其次,從時間上看,比葉朗先生的《審美文化的當代課題》一文更早論及“審美文化”概念的,有李欣復先生于1987年公開發表的《對美學和文化學研究的歷史反思——兼論審美文化學的建設及其重要意義》[2]和《審美文化學二題》[3]兩篇論文。
李先生的前一篇論文強調“美學研究同文化研究結合起來,建立一門相對獨立的審美文化學是有其必要性和重要性”,而在后一篇論文里,不僅明確提出,“烹飪、服裝、家具、擺設、城建、街道、技術以至舉止、行為、談吐等文化形式,都有美的問題和審美形態在內”,而且還進一步指出,“從審美文化學角度來研究中國式社會主義物質與精神文明的發展道路和方法是可行的和切合時代特點的”。很可貴的是,李先生沒有“掠人之美”——他是在引述錢學森的“大文藝也即是大文化、大美學觀念”和王元化的不同意見的基礎上來闡發個人觀點的。
當然,作為草創階段的審美文化研究,李欣復先生的這兩篇論文免不了粗疏,但不管怎樣,同屬于研究對象、研究方法等都還處于朦朧狀態期的一種理論倡導,論文發表的先后并非無關緊要,更何況與葉朗先生只把“審美文化”當作“審美社會學”的一個方面內容來談[4]相比,李欣復先生確實是更進了一步——他是從可以獨立成“學”的角度來論述的。
二、誰先拿出“審美文化學”專著
在述說第二階段即“理論高潮和集中闡發”時,該書寫道:“……真正形成了審美文化研究的理論高潮,并創作了一批有代表性的理論研究成果,如夏之放、劉叔成主編,肖鷹作為執行主編的‘當代審美文化書系(此書系也是國家八五規劃重點課題‘當代審美文化研究成果,包括夏之放的《轉型期的當代審美文化》、肖鷹的《形象與生存——審美時代的文化理論》、陳剛的《大眾文化與當代烏托幫》、李軍的《“家”的寓言——當代文藝的身份與性別》、鄒躍進的《他者的眼光——當代藝術中的西方主義》,作家出版社1996年版)、周來祥主編的《東方審美文化研究》(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年版)、林同華的《審美文化論》(東方出版社1992年版)、王德勝的《擴張與危機——當代審美文化理論及其批評話題》(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年版)、姚文放的《當代審美文化批判》(山東文藝出版社1999年版)、聶振斌的《藝術化生存:中西審美文化比較》(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陶東風的《社會轉型與當代知識分子》(上海三聯書店1999年版)、徐岱的《藝術文化論》(人民文學出版社1990年版)、周憲的《中國當代審美文化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王一川的《張藝謀神話的終結——審美與文化視野中的張藝謀電影》(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以及汕頭大學出版社的《審美文化叢刊》(1994年版)等……”(第272-273頁)可以說,僅羅列著作的這一段話,就有若干可以討論的問題。
首先,必須指出的是,文中有兩個明顯的錯誤。一個是周憲的《中國當代審美文化研究》一書出版的時間為1997年,而非1998年;另一個則是林同華于1992年出版的專著為《審美文化學》,而非《審美文化論》。由于筆誤、排版和校對等原因,出現這樣的錯誤可以理解。但是,從效果上看,后者的錯誤會讓讀者對著作的類型和分量乃至學術發展史的認識產生偏差;就字面的一般意義而言,專著中“論”是思想層面的,而“學”則是學科層面的。顯然,在眾多被列出的著作中,林同華的《審美文化學》是特別的,其被錯寫是不應該的,因而也是非常令人遺憾的。
其次,文中對眾多著作的羅列,看不出有歸類的努力——既不按主題的不同,也未按價值的大小,就連最簡單的按時間先后順序羅列都沒有。關于這一點,實在讓人有些困惑。
另外,必須指出的是,雖然著述者的這種做法有時候并不影響學術史敘述的宏旨,但如果能不隨意羅列,就可讓人更清楚學術的進展。比如,若按時間排序,就能發現“審美文化研究”的第一個勃發期是在1996—1999年之間,因為許多有分量且帶有濃烈批判色彩的學術專著都出現在這個時間段。
相比之下,林同華先生的《審美文化學》在出版時顯得很不“熱鬧”。這一方面與其學科化的平穩闡述方式有關,也與1992年“審美文化研究”環境的冷清不無聯系。但也正因為如此,林同華先生才稱得上有真正的拓展之功——它連接了李欣復先生在1987年提出的建立一門“審美文化學”的新設想,以非“批判性”的方式寫出了一部名實相符的學術專著《審美文化學》(計278頁,21萬字)[5]。
三、還缺了什么
第十二章第二節的標題為“文化研究在中國的發展”,敘述的內容是“在中國”“與審美文化研究相交織的、另一種冠以‘文化之名的學術潮流”——“文化研究”(第275-280頁)。然而,在5頁多的篇幅約3450字中,用了約3頁2000多字來介紹杰姆遜的《后現代主義與文化理論》、霍克海姆和阿多諾的《啟蒙辯證法》、賽義德的《東方學》等書在中國的傳播和影響,只用了約2頁1000多字概括介紹“文化研究在中國的狀況”。這種“重外部影響”的描繪而“輕內部演化”的勾勒,使本節的內容未能呈現出中國“文化研究”學術潮流,此為問題之一。
由于上述的“問題之一”,結果就有了問題之二:只見結論,不見作為論據的“必要的史料”。比如,書中寫道:“……涌現了一批優秀研究者。如陶東風、周憲、金元浦、戴錦華、王德勝、陸揚等,他們活躍在文化研究的各個領域,已經成為中國文化研究的領軍人物……”像這樣重要的斷言,理應提供一點依據。也許著作者會說,像陶東風,誰不知道他是中國文化研究的領軍人物?在一般情況下,如果憑印象斷言,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可這是在寫學術史,理該有高一點的要求,更何況陶東風先生還是名副其實的“文化研究”領軍人物,確實有很多學術史料可證。由此,引出了下面要談的第三個問題:該詳不詳,該略不略。
盡管筆者不完全認同陶東風先生在前期文化研究中的一些思考,如在文藝學擴界[6]、文藝學教材弊端[7]等問題上,但其對于中國社會轉型期大眾文化所采取的“歷史主義”態度[8]以及在文化研究的“路上”不斷地行走,確實是令人贊賞。從個人研究成果來看,暫不論其出版了多少部頗有影響力的“文化研究”專著,僅以期刊論文為主的文章就有400多篇。其雖不證明質量,卻能表明學術影響力的H指數也達到了令人矚目的程度——據“中國知網”2020年2月13日的檢索結果為“45”。也就是說,在中國“文化研究”領域里,陶東風先生無疑具有“首席的地位”。對于這樣一位在“批評觀念”上具有先鋒性且在20多年里持續不斷地產生學術影響的“文化研究”專家,本節的書寫理當給予多一點的筆墨。然而,情況似乎剛好相反,在單獨介紹陶東風的思想時,只說他認為賽義德的《東方學》對中國有多大的影響(第277頁),即是說,介紹陶東風的文字少于介紹賽義德的文字,并且前者還只是后者的一種“手段”。如果對比一下第十三章第二節“強制闡釋論與對西方文論的反思”(第295-310頁),看看對于2014年才出現的張江先生“強制闡釋論”及其反響的詳細書寫,就可知不要說介紹陶東風先生“文化研究”的文字太少了,就是對于整個學術潮流的“文化研究”的書寫,也都顯得過于單薄了。
話說回來,雖然陶東風先生的“文化研究”思想被略寫,但畢竟著作里面還是給了他一席之地。而有些學者及其思想,本該被論及或提及,可書中卻未見其影,此為下面要談的第四個問題:不該省的省了。
在審美文化研究領域,潘知常先生的成果及影響不該被忽視。這里不說其在審美文化研究領域里的持續耕耘以及有大量著述的問世,只說其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出版的兩本書——《反美學:在闡釋中理解當代審美文化》(1995)[9]、《美學的邊緣:在闡釋中理解當代審美觀念》(1998)[10]——在年輕學人中所產生的廣泛影響,就可知審美文化研究領域里不談他是很不恰當的。當然,如果將其置于第十二章第二節“文化研究”的名下會很牽強,但將其放在第十二章第一節“審美文化研究的突圍”就非常合適。然而,縱觀此章各節內容,竟然只字未提。
與潘知常先生相類似的情況還有李西建先生。雖然李西建先生的審美文化研究成果比不上潘知常先生的豐厚,但其《審美文化學》[11](1992)與林同華先生的《審美文化學》(1992)、《超藝術:美學系統》[12](1992)一樣,都是中國審美文化研究“早期階段”標志性的成果。然而,縱觀第十二章第一節的“突圍”內容,也同樣是只字未提。
應該指出的是,像上述的這種“完全省略法”,同樣出現在別的章節里,如第十三章中的“強制闡釋論與對西方文論的反思”一節(第295-310頁)。該章節在詳細描繪“強制闡釋”論的出臺以及所引發的熱烈討論時這樣寫道:“立論與觀點上有贊同,亦有分歧。”(第298頁)然而,對于較為明顯的“分歧者”如魏建亮[13]、馬草[14]、李慶本[15]等多位先生,乃至最大的“分歧者”張玉能先生回應的兩篇長文——《本體闡釋論質疑——與張江教授商榷》[16]《西方文論的有效性不應該否定——與張江教授商榷》[17],該章節雖約有一萬字卻都是一樣地“不著一字”。
如果說上述的“缺斤少兩”還只是局部上的某些不足,那么,像“文學經典”研究內容的“完全不予以述評”,就屬于整體性的某方面缺失了。據“中國知網”2019年10月30日檢索結果,“篇名”中含有“文學經典”的2366篇(其中期刊論文1939篇),“關鍵詞”中含有“文學經典”的1928篇(其中期刊論文1687篇)——后者的數據還遠遠超過“審美文化”的1539篇(其中期刊論文1232篇)。從時間看,20世紀末少有人研究這一問題,本世紀初開始研究的人逐漸增多,2007年起每年發表的論文都在一百篇至兩百多篇之間。從具體的主題看,有“經典觀”“經典建構”“經典化”“去經典化”“經典終結”“紅色經典”“經典改編”“經典閱讀”“經典消費”“經典傳播”“經典教育”等。其中,有不少的文獻產生了廣泛的學術影響,如《中國當代的“文學經典”問題》[18]《文學經典的建構及其在當下的命運》[19]《文學經典與文化權力(上)——文化研究視野中的文學經典問題》[20]《紅色經典:在官方與市場的夾縫中求生存(下)》[21]《文學經典建構諸因素及其關系》[22]《文學研究:本質主義,抑或關系主義》[23]等,也不乏針鋒相對的討論,如《現在“是一個不需要經典的時代”嗎——對季廣茂教授〈經典的黃昏與庶民的戲謔〉的學術批評》[24]《論文學經典的生成、意義和特性——兼與王確〈文學經典的歷史合法性和存在方式〉商榷》[25]《駁“文學經典的終結”——與吳興明教授商榷》[26]等。這一盛大的學術景觀,乃世紀之交中國社會轉型時期種種因素所使然——大眾文化的崛起、圖像時代的到來、個人欲望的膨脹、消費主義的泛濫、急功近利的氛圍,等等,讓原本不是問題的“文學經典”問題成了必須重新討論的課題。當然,這一話題能點燃學界“批評之火”,一方面固然是文學外部壓力倒逼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文藝學界內部通過自我調整以求能更好地應對挑戰的一種必然。從這個意義上講,“文學經典”問題的探討與爭鳴,不僅是近20年來各式各樣的學術文化思想和社會政治思想試驗的一場盛宴,而且還是近20年來中國文藝學界最具有“文學理論批評意味”的一次旅行,故可以說,它也是最能夠集中表現“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發生深刻變化的一段歷史。然而,《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的書寫,卻把這樣一段轟轟烈烈并且還更具“專業性”的批評歷史全給省略掉了。
由上述,引出了下面的第五個問題:書名。
《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的書名為“史”,而從其有限的篇幅以及上面簡略的“缺這少那”的分析看,用“史略”或“簡史”命名會貼切些,或者說更“實在”一些。當然,用“史稿”命名也不錯,至少它會讓人覺得命名者是謙虛的。
四、結語
寫學術史難,寫一部“紛繁復雜、變化急劇的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的歷史更難。從這個角度講,高建平先生等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學術工作,很值得贊賞和慶賀。不過,由于寫史是對過往的記載,其客觀全面、公平恰當與否,會影響后人的認知,也會影響后人進一步的行動,所以,學術史書的寫作,應該慎之又慎。從另一個角度講,書寫歷史,表層上是寫他人,深層里也是在寫自己,因為在歷史老人那里,寫他人的人終將也被他人所寫。故而,書寫時只有“如實地思考歷史而非一廂情愿地思考歷史”[27],才對得起他人和自己。基于此,也基于能夠更加有效地實現高建平先生在“后記”中所說的:“希望本書對從事文學理論與批評研究的研究者、教師和學生有所助益”(第354頁),筆者不揣冒昧,建議《當代中國文學批評觀念史》修訂或重寫。
最后,還要說明的是,本學術批評的方法主要為“文本細讀法”[28],而重心則放在專著中某些史料的評估和使用上,對于其中涉及到的各種著述均未做詳細分析,更未顧及相關著述者的身份背景、道德品質乃至復雜的人際關系。這后一點,也可以說是筆者倡導的“文藝學批評”所使然——就事論事,看著述本身[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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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鄭惠生,汕頭職業技術學院人文社科系文學理論教授,主要從事文藝學批評實踐與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