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生態學以及文學生態學的思想和理論范式意義,文學期刊可以被視為生存于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要素構成的外部環境中的一個有機的生命體。文學期刊內部諸要素(刊物編輯者對作家、作品、讀者的統籌)與外部環境(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之間存在著或協調或沖突或磨合的復雜關系。《文藝生活》中的主體(作家和讀者)生態和作品本體生態以及外部環境,共同構成了1940年代華南文學生態的一個側面。探討文學期刊和外部環境相互關聯、彼此制約所形成的文學期刊生態系統,或許不失為在文學期刊生態學視角下對文學生態學研究的一個豐富和補充。
關鍵詞:《文藝生活》;文學生態;1940年代;華南;文學期刊生態學
一
1947年3月,紀德研究專家盛澄華撰文指出,“在未來的文學史中,文藝雜志將占據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恐已成為不可否認的事實。”文藝雜志的“最高使命”在于回答“什么是這一時代的動向?什么是這一時代下一個作家所應采取的態度?什么是這一時代下一般讀者的要求?如何在這社會因素,藝術因素,與心理因素三者間去求得一種適度的平衡?”①
盛澄華70多年前上述言論的當下意義在于指出了文學期刊作為一個文學綜合體的存在價值。作為文學綜合體,文學期刊將文學四要素(世界、作家、作品、讀者)緊密關聯起來,其中,“世界”要素具體體現為文學期刊生存的外部環境,包含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要素。作家、作品、讀者則在刊物編輯者編輯思想、編輯策略的統籌下聚集于文學期刊之中。在文學生態學(Literary ecology)看來,“文學生態就是把生物學中‘生態范疇引入文學研究領域,將文學自身及其所處的外部環境都看作一個生態系統,從而探究文學在產生、發展、嬗變過程中其內部諸要素(本體與主體、理論與實踐)與外部環境(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意識形態的)等相互影響、相互制約關系的規律,并進一步認識各種環境如何對文學產生積極影響和負面制約。”②如果我們把刊物編輯者在特定編輯思想、編輯策略下,對作家、作品、讀者的統籌視為文學期刊誕生和發展的內部要素,把文學期刊生存于其中的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要素視為文學期刊的外部生存環境,探討文學期刊和外部環境相互關聯、彼此制約所形成的文學期刊生態系統,或許不失為在文學期刊生態學視角下對文學生態學研究的一個豐富和補充。
為使討論更具體更有效率,本文以1940年代的文藝刊物——《文藝生活》月刊作為案例。《文藝生活》月刊由司馬文森(1916-1968)主編③,1941年9月創刊于桂林,1943年7月停刊。1946年1月復刊于廣州,7個月后轉到香港出版,1950年2月轉回廣州出版。共出版58期,桂林版《文藝生活》(1941.9.15-1943.7.15)共三卷18期,出版于桂林;光復版《文藝生活》(1946.1.1-1948.1)共17期,出版于廣州和香港;海外版《文藝生活》(1948.2-1949.12.25)共17期,出版于香港;穗新版《文藝生活》(1950.2.1-1950.7)共6期,出版于廣州。就時間而言,《文藝生活》前后持續近9年時間,跨越整個1940年代,經歷了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和中共建政三個歷史時期。就地域而言,《文藝生活》始終“輾轉流徙”于1940年代華南地區的三個文學重鎮——桂林、廣州、香港。
二
文學生態學把文學看作“類生命的對象”,認為“文學的有機性”在于“文學是一個生長、發育和進化的過程”。同時,“文學是處于它的環境之中的,文學是人類精神家族(如政治、意識形態、經濟、文化、社會等)中的一個分支。”文學和環境之間不斷地進行“符號性的交換”,以此形成“文學的關系性”。④基于生態學以及文學生態學的思想和理論范式意義,文學期刊生態學的假設成立必然關涉到文學期刊的有機性問題。
期刊編輯者之于期刊而言通常是父親和孩子、創造和被創造的關系,戰爭年代的刊物更是如此。司馬文森就將剛剛誕生的《文藝生活》比作新生兒,希望他能茁壯成長起來而不至于夭折襁褓;將被迫移至香港出版的《文藝生活》比作“風雨飄搖中生長的孩子”,希望“親愛的讀者和作者”對其“加以更多撫育和導示”。⑤即便拋開情感因素,一個文學期刊的誕生、成長、壯大,無不是在編輯者對于作家、作品、讀者的統籌之下進行的。
《文藝生活》甫一創刊就明確了編輯方針——以發表文學創作為主,以譯介、作家作品研究和寫作方法介紹為輔。在此方針下,一大批活躍在文壇上的知名進步作家和藝術家聚集于《文藝生活》中。按發表作品數量來看,《文藝生活》主要撰稿人包括司馬文森、陳殘云、何家槐、林林、黃藥眠、胡仲持、郭沫若、周鋼鳴、孟超、黃寧嬰、華嘉、杜埃、荃麟、靜聞、夏衍、韓北屏、曾卓、周而復、伍禾、張殊明、歐陽予倩、田漢、陳閑、穆木天、李育中、洪遒等。這個名單幾乎囊括了當時活躍在文壇上大部分知名進步作家和藝術家,顯示出刊物編輯者的活動能力和組織才能。許多著名作家的成名作都是在《文藝生活》刊發的。如田漢的五幕劇《秋聲賦》(第二卷第2-6期),歐陽予倩的獨幕劇《一刻千金》(第三卷第1期),夏衍的五幕六場劇《法西斯細菌》(第三卷第3期)等等。
司馬文森對作家作品進行統籌的一個重要舉措就是緊扣熱點、設置專欄。比如第一卷第3期(1941.11.15)就設置了“壽郭沫若先生五十”專欄,刊發了田漢、聶紺弩、孟超和韋昌英的祝頌文章。這一期還設了“德蘇戰爭特輯”,有孟昌譯A·托爾斯泰的《我號召憎恨》、孟昌譯W·瓦雪柳斯卡的《在戰爭的路上》和秦似譯I·愛侖堡的《我看見過他們》三篇文章。第一卷第4期(1941.12.15)設置了“寄慰蘇聯戰士”專欄,發表了歐陽予倩《寄慰蘇聯戰士》、荃麟和葛琴《為了全人類的利益》、韓北屏《聲討暴徒希特勒》等9篇短而有力的雜文。第三卷第4期(1943.2.15)設置了“新年試筆”專欄,發表了柳亞子《民國三十二年的希望》、孟超《元旦雜憶》等4篇文章。另一方面,司馬文森還組織作家進行現場座談或筆談。1941年11月19日下午,田漢、荃麟、宋云彬、艾蕪、孟超、司馬文森等15人聚集桂林三教咖啡廳,“清算”“檢討”1941年的文藝運動,作為開展1942年文藝運動的“一點參考”。座談會記錄以《一九四一年文藝運動的檢討》為題發表于桂林版第一卷第5期(1942.1.15)上。桂林版第二卷第2期(1942.4.15)發表有田漢、歐陽予倩、夏衍等人參加的《新形勢與新藝術》座談會記錄等。
讀者方面,司馬文森雖然十分年輕,但卻具有培養文藝青年的前輩意識。桂林版《文藝生活》處于政局相對平穩的抗戰中期,作為當時“荒涼而冷漠的文藝園地之中的一株齊木、一棵勁草”,⑥給桂林、昆明、成都、西安、貴陽等地的讀者送去文學給養。為了維系刊物的生存,司馬文森提出“改進”“文學關系”,“調整”“作者編者和讀者的關系”,“使這本刊物真正成為讀者的所有”,并由此發起征求社員運動。⑦征求社員運動得到了馬來亞、新加坡、菲律賓、印尼、暹羅(泰國)、安南(越南)、緬甸以及美國、加拿大、巴西、英國、港澳等地廣大華僑青年、華僑文藝界人士的積極響應,再加上國內上海、北平、昆明等地的文藝青年,文藝生活社共有社員約1500人。青年讀者繳交社費成為社員,并推廣刊物,《文藝生活》的出版資金、讀者鏈條、發行問題便合三為一,都得到了解決。而青年讀者們更從中獲得很大益處,有名家指導寫作,稿件可能得以發表,免費得到期刊和書籍。通過刊發指導青年進行文學創作、文學研究的理論文章以及關于作家生活和文學創作的介紹性文章,《文藝生活》實現了對青年社員文藝學習的理論引領;通過設置“文學顧問會”、組織文藝學習小組集體文藝學習,《文藝生活》實現了對青年社員文學批評的實踐引領。在為青年社員構建“引領性文學平臺”的過程中,文藝生活社作為“一個主張民主,研究文藝的青年學習團體”,⑧其社會功能和價值也逐漸清晰。
三
文學生態研究是“將文學當作一種生命體,以一種有機融合的宏觀視角,通過對有可能影響這一生命體實存、變化的諸多因素的考察,還原、構勒文學的原生體”。⑨對于文學期刊生態學而言,我們要把文學期刊放在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要素構成的外部大環境中去審視。1940年代的中國,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新中國成立構成了急劇變幻的政治圖景。中國現代史上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兩場戰爭對中國社會各個領域都造成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也對文學生產和傳播產生了深刻的影響。而《文藝生活》“創刊于桂林,復刊于廣州,再復刊于香港,兩次停辦,兩次復刊,命運多乖而又大難不死”,⑩維持時間較長,影響較大,因而其和外部環境的關系值得討論。
文學期刊是“發表作品的園地”之一,在持續的戰爭環境下,自然“一直處在非常狀態中”。司馬長風在《中國新文學史》中指出:“絕大多數作家始終處在顛沛流離狀態,不能安心創作,而在抗戰期間因沿海城市全部淪陷,出版業大部份停頓;內戰期間則由于交通阻斷,經濟困窮,文學期刊的發行、文學作品的出版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11從具體的數字來看,1941年冬太平洋戰爭爆發后四年,“期刊存活率大大下降,一種文學期刊從創刊到終刊,往往只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除去有強大背景的刊物,很少能夠堅持一年以上”,而且“印刷低劣,用紙粗糙,發行困難,總體數量銳減”。12戰后初期的出版業雖說開始慢慢恢復,但在動蕩的時局和高漲的物價的擠壓下,整體仍是很不景氣。
政治動蕩和物價飛漲是一枚硬幣的兩面,1940年代通貨膨脹的速度驚人。以《文藝生活》的定價來看,1941年9月創刊號定價是每冊國幣1.4元,1943年7月第三卷第6期定價是每冊國幣12元,漲幅757%;而戰后通貨膨脹的速度更快,1946年1月光復版第7期定價是每冊國幣380元,1947年7月光復版第15期定價是每冊國幣4800元,漲幅高達1163%。在戰后殘酷的經濟環境中,《文藝生活》得以繼續出版,在資金方面主要是通過征求社員運動和征募出版基金運動解決的。在前述征求社員運動中,有熱心人士自動獻捐出版基金,司馬文森從中得到啟發,在光復版第16期(1947.8)提出作“萬元基金征募”運動。征募文生出版基金的運動一直持續到1949年5月,共兩年多的時間。可計算的獻捐人共有635人,加上以眾人面目出現的獻捐人,大概應有700人左右。包括一些基金會和協會的捐款,文藝生活社共得到的捐助總數折合港幣大約是12000元左右。再加上社員繳交的入社費,以每人港幣10元來計算,社員入社費應在30000元左右(第二年入社費是每月港幣1元)。在海外出了三年多,《文藝生活》及其文藝生活社的一些出版工作就是靠社員上交的這些經費來維持的。
從內容上來看,《文藝生活》“在各階段隨著形勢的變化而有不同的特點”,“具有鮮明的時代性,盡了自己的時代使命”。13可以說,以文藝的方式追隨時代革命風潮所呈現的鮮明的時代性是《文藝生活》的一個顯著特點。尤其是在香港出版的光復版和海外版《文藝生活》(1946.8-1949.12),表現出十分明顯的政治性特點,作品更多表現無產階級和地主階級以及與地主階級有千絲萬縷聯系的資產階級之間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而這正是20世紀50、60年代新中國文學的特質。14理論文本方面,由于身處文藝運動的漩渦之中,當時主要的文藝論爭、文藝運動都在《文藝生活》上留下了印記。如人民文藝思想在香港的傳播和闡釋、小資產階級思想改造運動的發起和作家自我批評的嚴酷、華南方言文學運動的熱鬧和死寂等等。這些理論論爭都是在時代巨變之際,在政治上和文化上爭奪歷史方向盤的重要構成。總的來看,如果把時代、社會比作車子,把人比作搭客,《文藝生活》就是那個力圖“做到把全個身心緊貼著時代,緊貼著社會”,“四肢平伏地緊貼在車上,那么不管這車子如何的驟停急轉”,“總可以保持安定,總可以避免傷害”的“搭客”。15
《文藝生活》與圍繞其的戰爭、經濟、政治、文化環境之間的沖突、較量及至最后的“勝出”,一個重要的因素是地域。地域因素是探討文學期刊和外部環境的關系的一個重要指標。前文說過,《文藝生活》“輾轉流徙”的桂林、廣州、香港三地是1940年代的三個文化中心。其中,桂林是戰時文化中心,廣州在戰后初期有過短暫的文化繁榮,香港則在戰后相當長時間內承擔了文化中心的角色。桂林、廣州和香港同處華南,地理環境和文化氛圍相似度較高,思想和文化上總體表現出了開放性和先進性的特點。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戰后香港的和平和自由,使得司馬文森的征求社員運動和征募出版基金運動順利實施;戰后香港的“中間站”地位,使得發生在戰后香港的文學創作和論爭具有華南地方化因素的同時,又成為1950年代新中國文學的預演。
在地域這一外部環境因素的主要影響下,《文藝生活》表現出了明顯的南方性特征。《文藝生活》的南方性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刊物主編司馬文森的地域認同。1949年5月15日,司馬文森在《文藝工作者怎樣迎接華南解放?》一文中指出,“以廣州為中心”同時包括“福建的福州、廈門、廣東的汕頭、廣州灣、廣西的桂林、梧州、柳州、南寧”的“華南文化區”應該有“和東北區華北區不同的特點”。16這里,司馬文森已經顯示出了“大華南”視野,即包括廣東、廣西、福建在內的南方地區。1950年2月《文藝生活》遷回廣州出版后,司馬文森在《復刊詞》中明確了《文藝生活》的目標之一是“發展工農兵文藝,扶植及培養華南的文藝干部,建設新華南文藝”。與司馬文森對華南地域文學的身份認同和責任擔當相對應,《文藝生活》也自然在語言和文化方面顯示出相應的華南地域文學特點。總的來看,《文藝生活》的華南地域文學特點主要體現在那些以40年代中國政治經濟狀況為背景、以華南城市或鄉村為舞臺、通過半方言或純方言敘述方式來講述的底層小人物故事中。香港學者許定銘評價司馬文森——“一生最偉大的貢獻,是主編了足以代表我國南方現代文學的《文藝生活》月刊”,17可以視為對《文藝生活》南方性的一個側面論證。
四
和文學生態學通常要厘清的文學生態和時代背景、生存環境的區別一樣,文學期刊和外部環境的關系也不是“個體的點”(期刊個體)與“整體的面”(時代背景)的關系,文學期刊生態學是將文學期刊自身及其所處的外部環境看作“如網絡中多個節點與節點之間的循環往復、相互制衡的系統”,18探究文學期刊內部諸要素(刊物編輯者對作家、作品、讀者的統籌)與外部環境(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之間或協調或沖突或磨合的復雜關系。
其中,作家(刊物編輯者通常也都是作家)和讀者作為主體(創作主體和接受主體),其創造的需要除來自于“自己的內在生命沖動外,更來自于自然、社會、文化這三大生態環境對主體(作者、讀者)的制約作用中產生的生存需要,說具體一點,更來自于特定時代廣大人民群眾向宇宙人生的自然和社會人生的政治、經濟、文化索取的生存需要。”19無論是“制約”還是“索取”,《文藝生活》上的作家和讀者都生存于1940年代的政治、經濟、文化和地域之中,他們的創作和閱讀、生活和思想既受制于外部大環境,又在順應或抗爭中標示自己存在的價值。作品作為文學期刊的本體,一方面是主體(作家和讀者)與外部環境交換的產物,另一方面又是政治、經濟、文化、地域等要素的文學(文學文本或理論文本)呈現方式。《文藝生活》上的作品是對豐富復雜的1940年代政治、經濟、文化等的文學記錄,其所承載的內在作家精神、外在時代特質、獨特地域特征以及三者間的關系,都以固定又動態的方式作為作品本體生態而留存著,其與主體生態、外部環境共同構成了1940年代華南文學生態的一個側面。
注釋:
①盛澄華:《<新法蘭西評論>與法國現代文學》,載盛澄華:《紀德研究》,上海森林出版社1948年版,第161-162頁。
②王長順:《生態學視野下的西漢文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17頁。
③其中,光復版第1-18期和海外版第1-5期,即1946年1月1日至1948年7月7日期間的刊物是與陳殘云合編。
④余曉明:《文學研究的生態學隱喻——文學與宗教、政治、意識形態及其他》,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5頁。
⑤編者:《編后小言》,《文藝生活》1946年7月1日(光復版第6期)。
⑥轉引自黃夏瑩:《司馬文森與抗戰文藝》,《福建黨史月刊》1988年第5期。
⑦編者:《在民主文藝的旗子底下集合起來!——為<文藝生活社>征求社員運動告讀者》,《文藝生活》1947年4月(光復版第13期)。
⑧編者:《如何參加文藝生活社?》,《文藝生活》1948年2月(海外版第1期)。
⑨劉毓慶、郭萬金:《科學主義思潮下文學的無奈與訴求——近百年古代文學研究觀念與方法之反思》,《中國文學研究》2008年第2期。
⑩東瑞:《司馬文森的小說》,載楊益群、司馬小莘編:《司馬文森研究資料》,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1998年版,第333頁。
11司馬長風:《中國新文學史》(下卷),昭明出版社1978年版,第1-4頁。
12劉增人:《四十年代文學期刊掃描》,《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03年第2期。
13周蔥秀、涂明:《中國近現代文化期刊史》,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431頁。
14王丹:《港版<文藝生活>月刊與戰后香港文學》,《學術研究》2014年第9期。
15夏衍:《坐電車跑野馬》,《野草叢刊》1948年第7期。
16司馬文森:《文藝工作者怎樣迎接華南解放?——為紀念“五四”三十年作》,《文藝生活》1949年5月15日(海外版第14期)。
17許定銘:《<文藝生活>月刊》,《大公報》(副刊)2008年6月3日。
18俞兆平、羅偉文:《“文學生態”的概念提出與內涵界定》,《南方文壇》2008年第3期。
19陳玉蘭:《論中國古典詩歌研究的文學生態學途徑》,《文學評論》2004年第5期。
(作者單位:廣東海洋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青年項目“《文藝生活》和1940年代華南文學及華南文學史關系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4YJC751041)
責任編輯:周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