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協同發展狀況研究

李 藝， 王 嶠， 陸美岑

(沈陽工業大學 管理學院， 沈陽 110870)

跨境電子商務是國際貿易活動的一種重要形式。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跨境電商已成為一個國家提高競爭力以及搶占發展先機的重要戰略。目前國內外對于跨境電子商務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跨境電子商務的產生、發展狀況、業務模式與跨境物流的相關研究等方面，對于跨境電商協同性的研究還較為缺乏。

跨境電子商務作為一種覆蓋多個行業的產業，必然要與地方相關產業實際聯系起來，才能客觀準確地反映當地的發展狀況。協同理論指出，在整個環境中，盡管存在屬性、職能等各不相同的多個系統，但各個系統間存在著相互影響而又相互合作的關系。將協同理論的思想融合到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研究中，能夠從宏觀層面真實地反映出當前發展的不足與優勢，從而促使地方政府和相關企業作出更具體的改變和發展政策。隨著國家“一帶一路”倡議的推行以及國內各自由貿易試驗區的開放，跨境電商的協同發展對于遼寧省整體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遼寧省作為國內設立自貿區的省份之一，其跨境電商的協同發展將會帶動經濟發展活力，并促進各相關產業的整體發展水平提升。本文運用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測量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各子系統間的有序度以及整體的協同度，并利用實證分析對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發展狀況作出科學客觀的評價。

一、跨境電子商務協同理論概述

跨境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使其成為各界關注研究的熱點對象。最早有學者對國內跨境電商展開研究，認為跨境電子商務是在電子商務環境和信息數字化環境下產生的新型貿易方式[1-2]。跨境電商是指分屬不同關境的交易主體通過電子商務平臺達成交易、進行支付結算，并通過跨境物流送達商品、完成交易的一種國際商業活動[3-4]。

目前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跨境電商的產生，跨境電商的模式以及國內跨境電商發展狀況等方面。學術界從物流角度與進出口方向分別指出，跨境電商模式包含郵政小包、國際快遞、海外倉、邊境倉、國內快遞的跨國業務、保稅倉庫區、物流自貿區等[5-8]，以及出口和進口兩方面。跨境電子商務的出口模式從商品制造開始，通過跨境電商企業平臺，國際交易支付平臺，跨境物流，賣方國家與買方國家海關，國內物流平臺流轉，最終商品到達購買者手中為一個完整過程，其中還包含售后服務等支持性流程。跨境電商進口模式則與出口模式的流程方向相反[9]。可以看出，跨境電商平臺優化了交易流程，減少了流通環節，增加了企業利潤，并一定程度上解決了跨境交易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因此，借助跨境電子商務能夠有效降低企業成本，使交易變得更加透明化。開展跨境電子商務在某種程度上繞開了貿易封鎖，開拓了國際市場。已有研究證明，影響跨境電商發展的因素包括政府政策的支持、物聯網的建立、第三方支付平臺的發展等[10]。還有學者提出，區域的地理位置與經濟環境以及企業的自身因素也會影響跨境電商的發展潛力[11]。因此，如何協調各方面因素，最優化發展本地跨境電商成為政府急需解決的問題。

協同理論指出，系統能否發揮協同效應是由系統內部各子系統或組分的協同作用決定的，協同得好，系統的整體性功能就好。在協同理論中，序參量是一個重要的概念。序參量是各子系統協同運動的總貢獻，反映了系統的有序類型和結構，序參量的大小衡量系統的有序程度。系統中事物演化的狀況受序參量控制，系統演化的最終結構和有序程度也取決于序參量[12-14]。

目前在跨境電子商務的應用研究中已有相關的協同理論，指出跨境電商企業或平臺的協同網絡主要分為內部網絡與外部網絡。其中跨境電商企業內部協同網絡可用包含結構、能力以及文化三個方面的三維結構來解釋，并從該三維結構的主要功能要素中總結歸納出內部協同網絡所需的五個必須“力”，分別為資源控制力、產業選擇力、文化凝聚力、技術創新力以及市場開拓力。企業外部協同網絡則包含服務型企業、平臺上應用、政府機構、監管和金融機構、跨境物流、消費者等外部環境因素。在這些環境因素的促進與影響下，序參量通過控制企業內部各個子系統的行為，支配企業系統由混沌向有序轉變[15]。

二、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方法論

目前學術界基于不同的數學模型建立了不同的協同度測算模型，主要包括距離協調度模型、耦合協調度模型、隸屬函數協調度模型、序參量功效函數協同度模型等。序參量功效函數協同度是基于協同理論的協調度計算模型，將影響系統協調發展的因素定義為序參量。此模型將一個大型的復合系統拆分成不同的子系統，先考察子系統內部的協調度，再整體考察整個系統的協同度[15]。當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基于系統有效組合時，其總體效能大于各要素效能簡單疊加之和，以各子系統的有序度有效衡量其對整個復合系統協同發展的貢獻度以及子系統之間的緊密度。

1. 序參量分量Xij系統的有序度

將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視為一個符合系統S，S=(S1，S2，S3，…，Sn)。其中Si為復合成S的第i個子區的子系統，設i=1，2，3，…，n。子系統的序參量為Xi=(Xi1，Xi2，Xi3，…，Xin)，其中n≥1，Xmin≤Xij≤Xmax，j∈[1，n]。其中Xmin和Xmax是子系統狀態穩定臨界點上的序參量Xij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假設序參量中Xi1，Xi2，Xi3，…，Xik為正向指標，取值越大則該子系統的有序程度越高；反之，若取值越小則該子系統有序程度越低。其余的序參量Xi(k+1)，…，Xin是反向指標，取值越小則該子系統的有序程度越高；取值越大則該子系統的有序程度越低。根據以上描述，序參量分量Xij在子系統Xi的有序度定義為

(1)

根據式(1)可知，Ui(Xij)∈[0，1]，而且Ui(Xij)值越大，Xij對所在子系統Xi有序度的影響程度越大，反之亦成立。

2. 序參量Si系統的有序度

總體來說，跨境電商子系統Si的有序度是對其各序參量分量Xij有序度Ui(Xij)的集合。本文使用線性加權求合法算出跨境電商子系統Si的有序度。整理后公式為

(2)

3. 總體復合系統的有序度

(3)

(4)

因此，只有當各子系統有序程度共同提升時，整體跨境電商復合系統才能協同發展。若C∈[-1，0]，可以推斷在所研究的時間區間內跨境電商復合系統處于非協同狀態。另外，協同的整體協調度C可以反映出各子系統的演變過程，如果只有某一個子系統有序度大幅提升，而其余子系統有序度并無上升或者呈下降趨勢，則整個跨境電商復合系統也處于不協同發展的狀態。

三、遼寧跨境電子商務協同度模型構建

遼寧省區位優勢明顯，具有城市群作為市場支撐，在制造業上具有強大優勢，且基礎設施完善。目前，遼寧省各級政府也已經開始認識到跨境電商對促進外貿的重要性，從電子商務發展較為突出的地區著手，大力發展葫蘆島、大連、錦州地區的跨境電子商務。有條件的企業開始自建電子商務平臺，發揮集群和供應鏈優勢，帶動產業鏈的共同發展。但是有研究指出，遼寧省發展跨境電子商務還存在困境，主要表現在貿易總量落后、產業分布不合理、出口增長下滑等幾個方面。本文基于協同相關理論，采用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對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各子系統的有序度及整體協同度進行實證分析，以解決省內各行業優勢競爭力如何調整的問題，并探尋適合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模式。

1. 指標體系構建與數據來源

構建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度測算的指標體系是測量協同度的關鍵環節，若要客觀實際地反映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情況，必須構建正確適用的指標體系。本研究從宏觀角度對遼寧省跨境電商進行測量，盡可能全面地反映跨境電商的各個環節與板塊，測量它們間的有序度。因此，參考跨境電商在價值鏈、供應鏈、生態系統三個角度的構成及關系，將其合理地分類整合，同時考慮遼寧省跨境電商的實際狀況及主要發展方向，遵循可操作性和數據可得性原則，最終構成本研究的指標體系。經過分析，將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模擬成一個包含市場、物流、產業、政策四個子系統的復合系統，每個子系統下設立不同的測量指標，即每個子系統的序參量。各子系統測量指標見表1。

表1 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測量指標體系

市場主要考察居民可支配收入、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以及跨境電商貿易總額三方面指標，分別反映遼寧省居民的市場消費水平、遼寧省零售市場狀況以及遼寧省跨境電商的市場狀況。物流作為跨境電商供應鏈及生態系統中的關鍵環節與主要支持，其與跨境電商的協同在整個跨境電商行業的協同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本研究將其單獨設為一個子系統進行考察，包括港口貨物吞吐量、郵政行業企業數量、國際郵政業務收入三個方面。從價值鏈及供應鏈的視角來看，產業協同對于跨境電商的發展有決定性影響。本研究選取遼寧省制造業產值、互聯網企業數量、信息通信與技術服務業從業人數作為產業子系統的三個指標，其中制造業產值主要選取遼寧省重點發展跨境電商的相關產業，如服裝紡織、汽保等。政策子系統則主要考察政府財政部門在互聯網及相關服務、郵政運輸方面的建設兩個指標。

本研究的相關數據資料來源于歷年的《遼寧省統計年鑒》以及遼寧省郵政局、遼寧省商務廳、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的有關數據。

2. 計算過程

第一步：數據標準化處理。

由于所選取的指標具有不同量綱和單位，首先使用SPSS軟件對收集的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第二步：計算子系統序變量的有序度。

(5)

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后，使用式(5)得出各子系統序變量。由式(5)可知，Ui(Xij)∈[0，1]，而且Ui(Xij)值越大，Xij對所在子系統Xi有序度的貢獻越大。

第三步：計算子系統的有序度。

本文使用線性加權求合法算出跨境電商子系統Si的有序度。整理后公式為

(6)

第四步：計算總體復合系統協同度。

通過式(3)、(4)計算出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的總體協同度，得出總體復合系統協同度。

四、評價結果

1. 子系統有序度

依據上文建立的測量模型及測算出的各序參數權重，利用各項指標經過Z-score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對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系統四個子系統的有序度進行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四個子系統有序度

根據表2的測算結果，繪制遼寧省跨境電商各子系統有序度的發展趨勢圖(見圖1)。

圖1 遼寧省跨境電商各子系統有序度趨勢

(1) 總體狀況。2010—2016年，遼寧省跨境電商行業四個子系統有序度整體處于[0，1]區間范圍內。各子系統在2010年的起始有序度都處于較低水平，2010—2013年所有子系統有序度都處于上升趨勢，總體有序度在2013年最好。除了市場系統，其余子系統在2014年出現下降，所以2013—2014年是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的一個轉折點。在2015年，市場系統保持上升，物流系統有序度在經歷下降后大幅回升，而產業系統和政策系統有序度則持續下降。在2016年，市場系統有序度上升到峰值；物流系統有序度有所下降，回歸到與2014年差不多相同的水平，產業與政策系統同樣有持續較大幅度的下降。

(2) 市場系統。市場系統在2010—2016年整體呈穩定上升趨勢，有序度逐年增加，且趨勢平穩，上升速率基本不變，從2010年的有序度0.054 83上升到2016年的0.936 25，發展態勢積極健康。一方面，市場系統考察的居民可支配收入、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跨境電商貿易總額三個參數可以反映出，在考察區間內遼寧省居民消費能力水平持續上升，且零售市場表現積極。這表明在跨境電商進口環節，遼寧省居民具備上升的消費能力和購買力，對于遼寧省跨境電商進口的發展具有積極作用。另一方面，跨境電商貿易總額的上升，表明遼寧省在跨境電商出口板塊也呈持續發展的態勢，具有積極的國際市場出口發展前景。可見，目前遼寧省整體市場系統反映出的積極態勢，有利于遼寧省跨境電商的發展。

(3) 物流系統。遼寧省跨境電商物流系統有序度2010—2016年呈總體上升趨勢，過程稍有起伏，變化趨勢平穩，上升幅度較小。物流系統2010年度的有序度為0.463 99，2011、2012年度出現下降，2012年后再度上升，最終在2015年達到峰值0.675 90，2016年度小幅回落到0.553 49，基本持平于2014年有序度水平。本系統主要考察港口貨物吞吐量、郵政業企業數量、國際郵政業務收入三方面參數。基于所收集的數據，港口外貿吞吐量與郵政運輸企業數量在2016年有所下降，但整體國際業務收入持續上升，表明遼寧省郵政行業的優化具有積極結果。因此，遼寧省跨境電商系統物流子系統處于平穩發展的態勢，但發展仍缺乏活力。

(4) 產業系統。與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相關產業組成的產業系統，其有序度整體呈倒U型分布，以2013年有序度0.805 04為最高點，兩邊分別下落。產業子系統主要考察省內制造業產值、互聯網企業數量、信息通信業從業人數三方面，查閱數據可以看出互聯網企業數量總體變化不大，信息通信從業人數逐年上升，該系統不均衡發展的主要因素在于省內制造業產值。遼寧省制造業產值2010—2013年穩定上升，在2013年到達峰值47 427 180萬元，此后持續下降至2016年的18 919 810萬元，制造業產值同峰值相比下降超過60%，這主要歸因于遼寧省制造業遭遇了發展瓶頸。雖然制造業屬于遼寧省一大支柱型產業，但沒有強勢點、缺乏產品優勢、利潤率過低，這些問題導致了遼寧省制造業發展停滯甚至后退的狀態。各產業的停滯發展或者后退對于該子系統內部有序發展造成重大影響，并且也會給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造成十分不利的影響。

(5) 政策系統。政策系統2010—2016年有序度發展總體下降，2010—2014年處于持續上升的態勢，但2014年后劇烈下降，直到2016年有序度下跌到0.243 15，低于2010年0.551 67的初始水平。政策系統主要考察了政府在互聯網和相關服務以及在郵政運輸的支出，該系統有序度的下降說明政府對于這兩項支出的減少。這主要歸因于整個遼寧省經濟發展狀況不佳，全省GDP增量排全國倒數。在這種背景下，政府需要降低預算，減少各項建設的投資支出，進而導致政策系統有序度急劇下降，給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發展造成了巨大阻礙。

2. 遼寧省跨境電商總體協同度

根據表2中計算得出的遼寧省跨境電商四個子系統的有序度和式(3)、(4)計算遼寧省跨境電商復合系統的協同度以及各子系統間的協調度，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遼寧省跨境電商系統協同發展水平

注：C表示復合系統協調度；1=市場；2=物流；3=產業系統；4=政策系統。

(1) 總體狀況。通過表3可以看出，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復合系統協同度在2010—2016年間雖然有波動，但全都落在[-0.2，0.3]內。其中協同度最低出現在2016年，為-0.201；協同度最高出現在2013年，為0.250。2010—2016年間，協同度負向數值居多，且正向數值測量值小，說明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發展處于低協同發展甚至無協同發展狀態。具體來看，2010—2013年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度發展呈持續上升態勢，并且協同度由負轉正，說明這幾年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均衡，趨勢積極，各子系統均得到有序發展。但從2014年開始，遼寧省跨境電商系統協同度開始逐漸下降，并且由正轉負，說明開始出現跨境電商發展不協調的情況。2014年以來，遼寧省總體經濟發展不景氣，政府財政下調了各項開支，在郵政業和互聯網信息服務業的投入大幅減少，受金融危機后座力影響制造業陷入低谷，產值持續走低，且互聯網企業數量及從業人數增長處于停滯的狀態。以上種種因素導致2013年后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呈下降趨勢。但需肯定的是，即使總體發展狀況不佳，遼寧省的跨境電商貿易額依然呈現逆勢發展的態勢，跨境物流收入穩定提升。可以推測，隨著跨境電商帶動各產業發展，且在遼寧省經濟發展中占越來越大比重的情況下，遼寧省跨境電商的總體協同度在以后可能會重新回到正值并實現持續增長。

(2) 任意三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在任意三個子系統和任意兩個子系統的協同度測得數值中，全部落在[-0.3，0.3]區間，仍然呈現出正向數值少、負向數值多的情況，說明該系統在任意三個系統或兩個系統間的協同度偏低。值得注意的是，含有市場子系統的任意三系統或任意兩系統的協同度均值高于不含市場子系統的協同度均值，可以有力說明當前遼寧省跨境電商的市場狀況良好，在市場需求與容量以及人民消費力漸增的環境下，會帶動其余各子系統的發展。在任意三系統協同度的測算結果中，由市場系統、產業系統、政策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波動幅度最大。這主要是因為市場系統的有序度呈持續上升趨勢，而產業系統與政策系統的有序度在2013年后呈斷崖式下降趨勢。同時，由物流系統、產業系統、政策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波動幅度最小，這是物流系統有序度發展平穩的結果。協同度均值最大的是市場系統、物流系統、產業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說明在任意三個子系統中這三個子系統的協同狀況是最好的。

(3) 任意兩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從任意兩系統協同度的測算結果來看，在含有市場系統的復合系統中，協同度出現正值的頻數高于不含市場系統的復合系統，也可表明市場系統發展狀況良好。其中，任意兩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協同度均值最大的是市場系統和物流系統組成的復合系統，且數值為正，說明市場和物流的協同狀況是最好的。這也可以說明，導致遼寧省跨境電子商務協同發展狀況不佳的主要影響因素在于產業系統和政策系統的發展不協調。協同度均值最小的復合系統為產業系統和政策系統，其協同度測量值為-0.051，說明不管是兩個子系統還是其組成的復合系統發展協調狀況極差。

五、結論與建議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目前遼寧省跨境電商協同發展狀況較差，處于低協同或不協同狀態，其主要原因在于缺乏相關產業的支撐，以及政府對跨境電商的財政投入不足。但遼寧省跨境電商在全省經濟增速放緩、總體發展缺少活力的背景下市場交易額逆勢增長，市場發展態勢良好，且郵政業的穩定發展為跨境電商提供了比較穩定的支撐。由此提出如下建議：

(1) 鞏固市場需求拉動作用，推動跨境電子商務整體發展。遼寧省的進出口總額自2014年達到峰值以來一直呈現負增長的態勢，但省內跨境電商交易總額卻始終保持高速增長，并且增長率逐年攀升。在遼寧省經濟發展低迷、進出口下滑的情況下跨境電商卻逆勢崛起，證明跨境電商市場需求空間較大。因此，政府應當對跨境電商的發展給予足夠的重視，將更多的資源投入跨境電商的發展中。

(2) 加大財政投入力度，保障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從整體協同分析來看，阻礙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的一大因素是財政投入，近年來遼寧省的財政支出對于省內郵政業、互聯網服務業的數額在逐年減少。互聯網和郵政運輸對于跨境電商來說是關鍵支持要素，投入的減少必然會對遼寧省跨境電商的發展造成嚴重的不利影響。因此，政府應該加大跨境電商相關行業的財政投入力度，確保跨境電商在有利的環境和政策下積極發展。

(3) 重振遼寧省制造業，為跨境電商創造產業優勢。導致當前遼寧省跨境電商發展不協同的一大原因是相關產業的協同度低下。遼寧省作為中國的重要的工業基地，其制造業產值從2013年開始急劇下降，這無疑對跨境電商出口發展產生嚴重威脅。制造業發展停滯或倒退無疑會導致跨境電商發展受阻，達到發展的臨界點，跨境電商必然會受制造業的約束而倒退。因此，應該重振遼寧省制造業，發揮遼寧省重工業基地的先天優勢，為跨境電商在遼寧省的發展創造產業優勢。

跨境電商的協同發展是在當前國際形勢與經濟形勢下保障地方發展的一個重點。遼寧省應順應跨境電商市場的發展勢頭，打牢基礎，以市場需求帶動跨境電商的整體發展。應提高對跨境電商發展的重視程度，加大政策支持和財政投入力度，穩抓相關支撐產業的發展，為跨境電商的發展創造有利環境，從而實現遼寧省跨境電商的協同發展。